第3章

他雖然表面上答應弟弟生下胎兒，可他隻是在騙弟弟。

 

他可是一個男人，還是當朝太子，生子這種醜聞，隻會威脅他的太子地位。

 

他確實愛宋安安，可他更愛自己。

 

朱玄陽在我的指導下，開始了墮胎之路。

 

喝劇痛的毒藥，用荊棘刺勒肚子，用尖針扎穿肚皮……他從前使喚在姐姐身上的手段，我通通都加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半月，朱玄陽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瘦骨嶙峋，完全失去了一朝太子的風採。

 

外界都傳言，太子中邪瘋了。

 

朱玄陽畢竟不是個蠢貨，見這麼多的手段都沒有墮胎成功，他開始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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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一次喂他喝毒藥時，他冷冷道：

 

「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不行，我就丟你去喂蛇，和宋娅做伴。」

 

我猛地跪了下來，露出驚恐的表情。

 

「殿下，我都是在一個個試偏方，我也不知道這次行不行。」

 

朱玄陽的冰冷神色沒有絲毫動搖，他想S我了。

 

我想了想，緩緩道：「殿下，臣女雖然不知落胎法子，但臣女知曉移胎的法子。」

 

9

 

移胎，就是將自己身上的胎兒轉移到他人身上，代為生產。

 

朱玄陽聞言，眼睛瞬間一亮。

 

他隻是不想生，但他內心是想要這個和宋安安有血脈的孩子。

 

朱玄陽不耐道：「有這種法子，為什麼不早說，移到宋安安身上，讓他生。」

 

我冷笑一聲，朱玄陽果然自私到了極點，自己不願意生，倒讓宋安安生。

 

我猶豫了一會兒，慢騰騰說：「殿下，移胎後，代為生產的人會極其痛苦，容貌衰老如老妪，行為瘋癲。」

 

朱玄陽一時間愣住了，開始翻來覆去地想其他人選。

 

我攥緊掌心，開始緩緩道：「殿下，您與弟弟海誓山盟，難道要隨便找一個人生出來，讓這孩子成為一個身份低微的庶子嗎？」

 

「殿下這般，弟弟知道了，該有多心疼孩子。」

 

朱玄陽頓時猶豫起來。

 

過了許久，他寒聲道：「明日去薛府接太子妃回來，讓太子妃生，孤早就煩了她了。」

 

終於得到想象中的滿意答案，我笑了。

 

薛離月，放心，這潑天的苦楚，我定然不會忘了你。

 

我當即調人去接薛離月回府。

 

自從薛離月被禁足後，我略微小施展了些手段，薛離月便被朱玄陽趕回了薛府，顏面盡失，成為全京城的笑話。

 

不過，她現在應該顧不上自己成為笑話的事。

 

將翠柳送入薛府後，薛府估計已經鬧翻天了。

 

我扯出一抹笑容，現在去薛府，正好能趕上一場好戲。

 

果然，還沒進門，就聽到薛離月的怒罵聲。

 

「翠柳，你這個賤人，給我滾出薛府，當初我就該將你和宋娅一塊丟進蛇窟，讓你和她一樣不得好S。」

 

翠柳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在薛離月她爹懷裡，眼圈紅腫，怯聲說：「老爺，我怕。」

 

薛離月她爹立馬對著薛離月沉下臉，呵斥道：「你夠了沒，你對她尊敬點，她現在是你母親。」。

 

薛離月她爹說完又立馬溫聲哄翠柳：

 

「乖乖心肝兒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趕走你。」

 

薛離月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尖聲說：「爹，你一把年紀了，能不能要點臉，你以為她對你是真心的嗎？她就是奔著榮華富貴來的，她想把我們薛府弄得雞犬不寧。」

 

翠柳嗤笑了聲，從薛離月她爹懷裡探出頭，嘲諷道：「我看把薛府鬧得雞犬不寧的人是你吧，你都被太子殿下趕回家了，還當自己是太子妃呢。」

 

薛離月她爹也附和道：「翠柳說得對，薛離月，你現在是京城的笑話，要不是你兄長薛辭陽執意留下你，我是打算將你送去尼姑庵清修一輩子的。」

 

薛離月眼中閃過痛苦和恐懼。

 

我帶著人走進去，高聲道：「我奉太子令來接太子妃回府。」

 

薛離月聽見，頓時滿臉都是激動。

 

她瞪著翠柳，恨恨道：「聽見沒，太子來接我了，等我下次風光回家，我扒了你的皮。」

 

翠柳立馬縮了縮身子。

 

薛離月轉身看向我，冷笑道：「賤人，當初趕我走時那麼得意，現在還不是要灰溜溜來接我。」

 

說完她抬了抬下巴，得意道：「我與太子的夫妻情分，豈是你們能破壞的。」

 

我咧開笑容，做出一個請薛離月入轎的動作。

 

是啊，夫妻情分，他要你拿命給他生孩子呢。

 

10

 

剛剛進入太子府，薛離月就被朱玄陽囚禁起來，將腹中的胎兒換給了薛離月。

 

薛離月捧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朱玄陽的語氣難得溫柔，他摟住薛離月，溫柔道：「離月，這是我們的孩子，你生下來，他就是嫡長子。」

 

「你不是一直怨我不給你孩子嗎，現在我給你了。」

 

薛離月天真的信了，覺得這就是她和朱玄陽的孩子。

 

有了孩子作為依靠，薛離月的底氣更足，也比以前更加得意囂張。

 

她開始漸漸恢復喜歡折磨人的本性，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折磨貼身伺候她的我。

 

為了讓胎兒更好地成長，朱玄陽將我派來伺候薛離月。

 

薛離月的折磨很漫長，她喜歡用鉗子拔我的指甲，也喜歡一根根拔掉我的睫毛，看我流淚的樣子嘻嘻大笑。

 

但很快她就沒有心思懲罰我了，她快被胎兒折磨瘋了。

 

她開始變得易躁易怒，整宿整宿地掉頭發，皮膚變得皺巴巴，整個人都處於癲狂的邊緣。

 

寢殿裡伺候的丫鬟奴才被她殘忍地S了好幾個，可她依舊不滿足。

 

這日，我狀似無意地說起，薛離月她爹正式將翠柳抬為正房的事。

 

薛離月冷笑了一聲，下午，她帶著太子府的親兵回了薛府。

 

薛離月走到門前，忽然頓住。

 

隻聽見裡面傳來翠柳撒嬌的聲音：

 

「你把薛離月踢出族譜嘛，我討厭她，你缺女兒，我給你生一堆。」

 

她爹像是被逼急了，又像是無奈：「好好好，聽你的，其實我也早就受夠她了。」

 

「要不是她當了太子妃，我根本不想認這個女兒。她怎麼能比得上你呀。」?

 

我眼見著薛離月的一張臉氣得越來越紅，胸膛劇烈起伏，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我能感覺她的憤怒情緒已經到達了頂峰。

 

我慢慢誘哄道：「這種家人，真的還有必要留著嗎？」

 

「你是太子妃，你身上懷的是嫡長子，說不定是未來皇帝，你怕什麼呢？」

 

薛離月的眼神咻地亮得瘆人。

 

她緩緩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吩咐後面的親兵隊：

 

「S了，全部都給我S了，一個活口都別留下。」

 

沒過一會兒，院子裡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翠柳驚恐地爬向我，求我救她一命。

 

我將她從我腿上踢開，冷笑道：「我記得，我姐姐當時，也求過你對不對？」

 

翠柳的臉頓時僵住。

 

我的聲音越來越冷：「可你呢，你隻有一句，滾遠點。」

 

「現在，我也要說。」

 

「你給我滾遠點。」

 

翠柳徹底絕望，一把刀從後往前插進她的身體，翠柳睜著眼睛S了。

 

11

 

薛府的人都S光了。

 

不，還有一個薛辭陽。

 

怎麼能忘記他呢。

 

一個愛上了我的姐姐，陷害她於危難之中，卻又袖手旁觀的懦弱男人。

 

壞人該S，懦夫更不能留！

 

而此刻，我正在薛辭陽的面前，用最犀利的言語刺痛他的懦弱無能。

 

薛辭陽面色悔恨痛苦：「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丟下她不管。」

 

「是我懦弱無能，可我能怎麼辦，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太子啊，我如何報復得了他們。」

 

我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以前不能，但我在，你就能。我現在隻問你一句，想不想給姐姐復仇？」

 

薛辭陽咬牙道：「我想。」

 

我冷冷道：「好，接下來你要完成所有我交代的事。」

 

「我要你重新去輔佐太子，不管他對你做什麼，你都不能拒絕。」

 

薛辭陽當即答應下來，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和太子情同兄弟，太子能對他做什麼呢。

 

我冷笑一聲，兄弟之間自然是相親相愛，可若是情敵之間呢。

 

狗咬狗什麼的，我最喜歡了。

 

薛辭陽忽然說要回來重新輔佐朱玄陽，這讓朱玄陽略感詫異，但很快他就用最大的熱情接納薛辭陽。

 

奪嫡在即，他需要人來幫助他。

 

兩個人接觸越來越密，後來薛辭陽提出想住到府裡。

 

朱玄陽起初很高興, 直到有一次，他發現弟弟看著薛辭陽的畫像傻笑。

 

朱玄陽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逼問之下, 弟弟才委屈開口：「殿下，薛辭陽一直來找我，對我體貼關懷, 我很難不心動啊。」

 

剎那間，所有的線都串聯起來。

 

為什麼薛辭陽忽然回來要輔佐他，為什麼薛辭陽想住進府裡。

 

他根本不是想幫他，他是想搶走宋安安。

 

朱玄陽開始恨薛辭陽。

 

他不再是薛辭陽眼中那個溫文爾雅的太子。

 

他對待薛辭陽變得極其殘忍, 沒有人會對情敵心慈手軟。

 

他會叫薛辭陽趴著吃狗食, 一個不高興就狠狠毆打薛辭陽。

 

薛辭陽是個懦夫, 他不敢反抗。

 

當初姐姐被欺辱時他不敢出頭，如今輪到自己，他依舊不敢吭聲。

 

可再懦夫的人，也會有爆發那天。

 

而且懦夫一旦爆發, 那就是不S不休。

 

這天，薛辭陽爆發了。

 

12

 

起因是宋安安向朱玄陽表明, 他真正喜歡的人是薛辭陽，他要離開朱玄陽。

 

數日前，太子妃想試探姐姐是不是真的不會驅蠱，將姐姐丟入了滿是毒蛇的蛇窟中。

 

「我我」朱玄陽的拳頭握得S緊。

 

這時薛辭陽被我推進門。

 

朱玄陽升騰而起的怒氣瞬間衝向薛辭陽, 他憤怒地和薛辭陽扭打起來。

 

朱玄陽突如其來的打罵讓薛辭陽猝不及防, 而這一次和以往不同，朱玄陽下了S手。

 

他要S了薛辭陽。

 

薛辭陽也意識到了, 再懦弱的人，在性命關頭, 也會奮起反抗。

 

兩個人像是兩頭野獸一樣扭打起來。

 

我和弟弟站在兩人身後，欣賞著這場狗咬狗的鬥爭。

 

朱玄陽身為太子，武力值根本抵不過身為武將的薛辭陽。

 

漸漸地，朱玄陽沒了動靜。

 

薛辭陽倉皇地後退幾步, 滿眼恐懼。

 

「你S了太子，你完了。」

 

我在他背後笑著說。

 

太子被S，這是何等大事，禁衛軍頓時重重包圍了整個太子府。

 

傷心欲絕的皇後抱著朱玄陽屍體，哭喊著要將薛辭陽五馬分屍，凌遲處S。

 

忽然皇後扭頭, 厲聲道：「S了薛辭陽還不夠給我兒償命，把太子妃也押過來千刀萬剐。」

 

奴才們去寢殿抓薛離月, 可當他們到時, 寢殿內臭氣燻天。

 

薛離月仰躺在地上，頭發幾乎掉光, 皮膚變得皺巴巴。

 

而她的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小小的蠱蟲從她身體內爬出來。

 

她身體上多了很多孔，是蠱洞，也是蛇孔。

 

奴才們頓時發出尖叫聲, 有好幾個奴才當場吐了出來。

 

13

 

我和弟弟走出太子府。

 

弟弟嬌憨地吃著糖葫蘆, 眼神半眯，雙頰泛紅，像是一隻懶洋洋的貓。

 

他柔弱無骨地倚在我身上，惑人地問：「阿姐, 我們去哪裡啊？」

 

我手中抱著姐姐的骨灰，身上背著長劍。

 

我淡淡道：「去懲奸除惡，行好人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