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馴奴群

第2章

可我依舊要扮演好一個怨婦,一個毫無尊嚴隻求男人回心轉意的痴情妻子:「我求求你別說了,老公,你別嫌棄我,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林琛戲謔地拍了拍我的頭,沉聲命令:「怎麼會?你是我女兒的媽媽,隻是以後不準幹涉我的私事,你放心,外面的女人再好,不過玩玩而已,你才是我的妻子。」


我艱難地點了點頭,這副可憐的姿態,連我自己都鄙夷,卻極大地取悅了林琛。


他越發變本加厲,輕蔑地說:「老婆,跪著求我,就把這月的生活費給你。」


我強忍下屈辱,跪在他腳下伸手,女兒的啼哭聲音越來越微弱,像是餓狠了,快要昏過去。


林琛拿出一沓鈔票,像是施舍般,摔在我身上,他明知道我自尊心極強,卻用這種方式羞辱我。


我跪在地上,一張一張把錢撿起,難堪到極點,為了女兒,我都可以忍。


婆婆回來靠在門上,幸災樂禍地看笑話:「曹盼兒,你就是活該被打,讓天天在家就知道花我兒子的,沒用的玩意。」


「行了,媽,我帶你出去吃飯。」林琛頭也不回地離開。


婆婆低聲說:「你也別太刁難她了,小心她跑了,就沒人在家伺候我了。」


林琛不禁冷笑:「媽,你就放心吧,她無依無靠,沒有父母,沒有錢,女兒還小,打死她都不會跑。」


我聽到他們兩個在客廳毫不避諱地議論,指甲掐進肉裡才感覺到疼,原來林琛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


他說得對,我確實無處可去,婚姻成了我的囚籠,女兒是困住我的唯一枷鎖。


可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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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婆婆再次對我耀武揚威,將碗摔在地上:「這粥怎麼做糊了?你存心的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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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掃了一眼,抱起女兒喂奶粉:「愛吃不吃。」


婆婆見我不理她,抬手就指著女兒罵:「看看你生的賠錢貨,配喝這麼貴的奶粉,幹脆直接賣掉算了,賤賣!」


我捂著女兒的耳朵,生怕她聽到這些髒話,怕她會傷心。


婆婆罵了幾句就回房間看電視,等到傍晚才出來,換了件緊身連衣裙,看到我還羞辱了兩句。


「連個男人都守不住的廢物,天生伺候人的賤命。」


我扭頭假裝傷心,看她離開後也偷偷跟了上去。


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婆婆出門是有規律的,而且,還不止一個男人。


廣場周圍的鍾點房,就是他們廝混的主要場所。


果不其然,我看著婆婆進了一家酒店。


我算好時間,撥打了報警電話,隨後快速返回家中。


收到嫖娼的舉報,附近的警察來得很快,不過半小時,婆婆和小區裡兩個大叔就被當眾帶走了。


而我在看到小區群裡吃瓜群眾拍的視頻,婆婆捂著臉不敢見人,腳軟得快要摔倒,一切不言而喻。


有人在群裡罵了一句:【不要臉的老婊子,長得醜還玩的花。】


【就是,一把年紀了,不知廉恥!】


……


我看著群裡鋪天蓋地的罵聲,這次婆婆可就真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林琛毫無反應,不知道是不是正在陪他的小情人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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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正在溫柔鄉裡,突然接到警察的電話:「什麼,你說我媽賣……」


我在家裡等到林琛,迎面就是一巴掌,被打得站不住:「你又發什麼瘋!」


林琛厲聲詢問:「我媽怎麼會被抓,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咱媽怎麼了?一下午沒看到人了,孩子發燒我去醫院了,剛剛才回來。」


林琛狠戾地瞪著我,出聲威脅:「最好不是你,否則你就別想再見到女兒。」


「出什麼事了?」我繼續偽裝,看著林琛急匆匆地離開,就算他有本事將人帶回來,也是丟人現眼。


林琛每天都忙著請律師、託關系,最後婆婆被關了一周,交了罰款就被放回來了。


那兩個叔叔也是小區的業主,婆婆害怕得不敢出門,還是被正房打上了門。


「王翠芳,你有本事偷人,你有本事開門,看我不打死你!」


「你個不要臉的老三,想男人了直接去賣,上趕著伺候我男人,你賤不賤!」


……


我聽著外面的謾罵,林琛和王翠芳坐在客廳,臉色極差,氣氛降到冰點。


「媽,明天就把你送回老家,你這兩天安分一點。」林琛沒好氣地說。


出了這樣的事,傳了出去,萬一被公司知道了,同事該怎麼看他?


「好。」婆婆翻了個白眼,沒有一點羞恥心,小聲嘟囔,「還不是她們自己管不住男人。」


我安靜地看好戲,聽著門口的吵鬧聲:「你有本事一輩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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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聽不下去,隻想立刻把人送走:「我明天有個重要的活動,盼兒,你負責把媽送走。」


「哦。」我輕輕點頭,笑非笑地看著婆婆,連夜給她打包了行李。


第二天,婆婆不情不願地拿著行李箱,剛到樓下,就看到綠化帶裡的橫幅,寫著:【王翠芳,一女侍二男,不知廉恥,傷風敗俗。】


婆婆當場就氣炸了,上前把橫幅扯下來,扔進垃圾桶:「你們給我滾出來,管不住自家男人,是你們廢物,你們都是嫉妒我!」


於是我看著兩個阿姨衝上來,用力給了婆婆一巴掌。


一個薅住頭發把人按在地上打,潑辣幹脆的動作,戰況十分激烈。


「呸,你個老妖精,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丟人現眼的玩意,打你都髒了我的手!」


……


我默默站在一邊,無視她的求救,婆婆被打得鼻青臉腫,脖子上都是指甲抓出來的血痕。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婆婆隻好求饒,等兩位阿姨離開後,又變了一副嘴臉:「快給林琛打電話,報警,我要把這兩個瘋婆子送進去。」


我給林琛打了電話,聽著他無情的聲音:「我不是讓你把媽送走,這點事都做不好。」


婆婆哭得萬分委屈:「阿琛,她們打我,你媽快被打死了。」


林琛不耐煩地斥責:「媽,你還嫌我不夠丟人嗎!」


婆婆立刻住了嘴,隻能吞下委屈,在別人的嘲笑和鄙夷聲中,偷偷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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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突然收到一條匿名消息:【小心,他要對你動手了。】


林琛回到家,醉醺醺地躺在沙發上:「盼兒,這筆獎金發下來了,我要帶你去度假。」


「好啊,我扶你回房間睡。」我把他扶到隔壁房間,自從懷孕以來,我們已經分房半年多了。


清晨,林琛滿面春風地拉著我的手,說要實現大學時候的承諾,帶我看山水星空:「你放心,我已經找了保姆看著女兒了。」


「真的嗎,老公?」我滿眼感動地看著他,卻絲毫沒放松警戒心。


開車途中,林琛得意忘形地炫耀:「我攀上了集團的高層,他承諾讓我入股,但是需要一大筆資金投資,很快我就不是打工人了,而是資本家。」


「那太好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成功了。」我假意奉承,扭頭看向窗外,是連綿起伏的大山。


林琛哪有錢拿來投資,恐怕自己即將成為他的投資源。


當晚,許是因為興奮,林琛多了酒,開始勸說我去爬山:「聽說山頂的星空很美,早晨還可以去看日出,我們一起去夜爬。」


我背著背包,看著陰雲密布,似要下雨的天,這天要去看星空,騙鬼呢。


「那老公我們一起去吧。」


「好。」林琛為了打消我的戒心,帶著我跟在一群徒步旅行愛好者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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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還下著蒙蒙細雨,山路又滑又黑,很快,我們兩個就體力不支,跟不上進度。


「老公,好害怕,我們回去吧。」我顫聲說,壓抑著哭腔。


他覺得,小姑娘就該這麼柔柔弱弱,在男人的羽翼下尋求庇護。


可林琛忘了,我是從大山裡出來的,小時候被爸媽逼著上山撿柴、放牛,比這危險的山路,我都爬過。


林琛幹脆不裝了:「女人就是麻煩,現在半山腰怎麼回,山頂有民宿,我都訂好了,你要是不走,就隻能一個人凍死在這兒。」


「你別生氣,別把我就在這兒。」我慢慢跟在他身後。


山上的氣溫下降很快,這種時候要是停下來,人會很快失溫凍死。


林琛就是要我死,極有可能給我買了天價保險,還能趁機敲詐景區一筆錢,打得一手好算盤。


很快,林琛就按捺不住,故意走在我身後,抬手將我從山間小路推了下去。


我摔倒在地,身體不停滾落,旁邊就是懸崖,下意識抓住附近的樹枝,朝他喊道:「林琛,救救我。」


林琛眉心微皺,見我要爬起來,直接跳下來殺我:「麻煩,竟然沒摔下去,還要我親自動手!」


我慢慢站直了身體,朝著樹林深處跑去,他在後面死命地追。


直到我踩空摔在地上,蜷縮著身體慢慢後退,手背在身後抓起地上的石頭:「你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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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面露兇狠,抓起我的頭發,猛烈地要往地上砸去:「你再跑啊,曹盼兒,你該去死了。」


我用力握著石頭,砸向他的腦袋,溫熱的鮮血濺了我一手:「林琛,該死的是你!」


林琛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因為失血頭暈倒在了地上:「你敢對我動手!」


我慢慢爬起來,居高臨下地踩上他的臉,眸色冰冷:「林琛,你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吧,當奴隸的滋味,你也嘗嘗。」


林琛拼命掙扎,莫大的羞辱讓他氣血上湧:「你個賤人,原來你早都知道了。」


我彎腰搬起旁邊的石頭,松開手正好砸在他的腿上:「哎呀,手滑了。」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林中格外悅耳,我堵住他的嘴,笑得肆意:「從獵手變成獵物,你有什麼遺言?」


林琛痛苦的表情逐漸扭曲,抓住我的腳踝,似要把我拖下地獄:「曹盼兒,我要弄死你!」


我一腳踹開他的手,撿起地上的樹枝,慢慢劃破他的臉:「你沒機會了,看看你現在面目猙獰的樣子,真是醜死了。」


不知是被氣死的,還是失血過多。


林琛死不瞑目,還好有我貼心地把他的眼睛閉上。


我等了一個小時,天空漸漸下起了大雨。


我彎腰背起林琛,拖著他,一步步走過泥濘的山路,隻是怕被警察看出端倪。


我足足爬了快三個小時,留下一地血痕。


等到黎明,雨已經停了,才爬到山頂。


我虛脫無力地摔在觀景臺上,連同我背的屍體,瞬間吸引了眾多遊客。


15


我滿身狼狽,哭得聲嘶力竭:「求求你們,快報警救救我老公,他不小心摔下山,流了好多血……」


遊客迅速叫來了景區的工作人員,而我在吵鬧聲中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我被醫生和警察圍住,虛弱又可憐:「我老公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