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突發心梗,老公卻在陪前任
第2章
「我也不想那麼憋屈地死去,如果可以,我要變成鬼,嚇死那個壞女人!」
「哦對了姐姐,我在銀行卡裡偷偷存了之前的壓歲錢,也有好幾萬呢,你和哥哥離婚了,就去取走吧,密碼是我的生日。」
「我不想給哥哥,我怕他給壞女人花。」
我聽得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
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虛弱。
「姐姐,我還沒坐過飛機,還沒去過海邊,等我死後,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姐姐,這輩子委屈你了,如果有來生,我想做你的親妹妹,一輩子保護你……」
她再也沒有了聲音,連呼吸聲都變得細微。
不知過了多久,我邁著早已凍僵的雙腳,背著安安,走進了急救中心。
醫院裡溫暖的氣息讓我意識漸漸回籠。
我側過頭,喊著她的名字。
可她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趴在我的背上,手也無力地垂落。
我仍然不罷休地喊著:「安安,快醒醒,我們到醫院了,安安!」
從聲聲呼喚,到聲聲悲鳴。
而這時,聞聲趕來的醫生才終於把她送進了急救室。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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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怎麼這麼久才把病人送來,已經錯過最佳治療時間了!」帶頭的醫生嚴肅地說。
我冷冷地看向他身後的陳熙,她害怕地對上我的眼神。
「言……顧,顧主任不是說沒事嗎?我就以為是騙人的……」
她也知道自己的解釋很蒼白,辯解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進手術室前,醫生跟我說安安的情況不樂觀,他們會盡力去救治。
門上的紅燈亮起。
我終於脫力地癱坐在地上。
熱心的開鎖小哥在一旁安慰我:「姐,小妹妹她會沒事的!」
我好像沒什麼精神了,無力回應他。
連小哥這樣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比安安哥哥要關心她。
我感覺自己在手術室外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醫生走出來,無奈地搖頭嘆息。
那一刻,我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隻餘陣陣耳鳴。
我搖晃著身子,靠小哥扶一把才穩住身子。
我呆呆地望著仿若一片黑洞的手術室,雙腳毫無知覺,步伐僵硬地往裡走。
醫生攔住我,他好像在說,節哀。
我聽不懂,我現在隻想看安安。
裡面的醫護人員推出蓋著白布的安安。
我跪在床前,死死地抓住床沿。
手顫抖著掀開。
早上還笑著把我送出門的安安,現在卻一動不動地閉著眼。
她的身體好冷,明明之前是那樣的溫暖。
明明她早上還說,晚飯想吃我做的糖醋排骨。
我菜都買好了,想吃的人怎麼就,不會回來了啊……
陳熙臉上寫滿愧疚,哽咽著開口:「林霜姐,對不起……」
我揪緊了白布,死死地瞪著她。
她是該道歉。
是她輕信了顧言的判斷,葬送了安安的生命。
看著我的眼神,她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林,林霜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由分說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其他醫護人員把我們拉開,陳熙捂著紅腫的半張臉,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冷笑:「陳熙,你就是故意的。」
她是什麼心思,我一直都清楚。
陳熙是顧言的同門師妹,兩個人導師都是同一位。
她暗戀顧言,對我這個正牌夫人多有不滿。
雖然顧言心裡一直都有白月光,但在她眼中,若是我和他分開了,她也有機會乘虛而入。
其他人攔著我,我沒能再上前去打她。
我隻能瞪著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復:「她沒有醫德,把她開除!把她開除!」
陳熙連滾帶爬地來到我面前,頭發都亂了。
「林霜姐,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才進了市醫院!我不想被辭退!我現在就給顧主任打電話,讓他知道真相!」
她掏出手機,被我一腳踢開。
心外科其他見過我的醫生也問我:「對啊,這事你跟顧主任說了沒?」
我舉起手機,打開免提。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冰冷的機械音響起,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可笑吧,為了別的女人,他把我拉黑了。
醫生們臉色都變了,逐漸有不滿的聲音響起:「這顧主任怎麼這樣啊,這可是他親妹妹!他還有沒有人性?」
我重新給安安蓋好白布,眼淚重重地打在上面,暈湿一片。
我擦幹眼淚,對陳熙說:「請你轉告你的顧主任,今天回來,他還有機會見他妹妹最後一面!」
顧言,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7
我回家替安安收拾遺物。
安安覺得自己治療花錢,所以平常都不敢在別的地方用錢。
衣服也少得可憐,有的都穿了好幾年。
她喜歡畫畫,都是在網上自學的。
我的辦公室桌上至今還擺著她送給我的水粉畫。
是一枝荷花。
她說女孩子就應該像我一樣清醒獨立。
可我又何嘗不糊塗呢?
明明顧言的心早已偏離,我卻還死死抓住。
甚至在顧言拿寧淺來跟我比較,說我不如寧淺懂事,不如她善解人意。
我還一度陷入自我懷疑,是不是我真的這麼糟,才讓他能這麼輕易地拋下我。
在她抽屜的最底下,是一張銀行卡。
就是她說的留給我的,存了好多年的壓歲錢。
我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
這麼多年,我早就把她當作我的親妹妹。
她是那樣乖巧懂事,在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還為我想好了未來。
她不忍心看我受委屈,還讓我離婚。
我放好了銀行卡,裡面的錢我不會為自己花。
至於離婚,等顧言到了靈堂,我會親自跟他說。
可我在靈堂等到晚上,送走了所有前來吊唁的人,連之前素不相識的開鎖小哥都來給安安送上一朵花。
顧言卻始終沒有出現。
最後過來的陳熙愧疚地低著頭:「林霜姐,是我錯得離譜。我已經被醫院開除了,都是我罪有應得。」
「我已經通知過言哥了,但他還是不信……」
我撫摸著照片上安安燦爛的笑臉:「安安,你哥哥不要你,姐姐會一直守著你。」
說罷我向陳熙借了手機,給顧言打去電話。
「喂,小陳什麼事?我這邊還忙著呢,有事等我回去再說。」
「哦如果你還是幫著林霜一起騙我的話,我們也不必聊了。你們這群人都是吃了什麼迷魂藥,都能跟她合著伙來騙我?」
那頭又傳來寧淺嬌滴滴的聲音:「阿言,不是說好了陪我過生日,不讓別人打擾的嘛,怎麼還和別人打電話?」
「好啦淺淺,我這就打發她走。」
明明對寧淺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
再對這邊說話,他又恢復了冷硬的語氣:
「小陳,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如果有下次,你就別在我科室待了!」
我冷笑著說:「顧言,吃了迷魂藥的是你!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明天我就要送你妹妹去火化了,你到底回不回來看她?」
聽到是我的聲音,他更加不耐煩了:「林霜,我也最後警告你,別拿安安的命開玩笑!我是她的主治醫生,她的情況我最清楚,你騙不到我的!」
「你要是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哪像淺淺,她知道你這幾天誤會她了,她都決定要離開江城了,她在這裡舉目無親,我陪她過個生日就回去!」
我冷哼一聲:「嗯,很快你也要在這舉目無親了。」
「林霜!我他媽最後警告你一次,再說這種話,我就和你離婚!」
他氣急敗壞地掛了電話。
連陳熙都傻了,他居然能愚昧至此。
我打開朋友圈,正好看到寧淺發的動態。
寧淺回到江城就四處輾轉加上了我的微信,就是想和我炫耀顧言對她餘情未了。
此時此刻,顧言正在給她細心地剝蝦。
她說:「聽說願意為你剝蝦的男人才是真的愛你。」
我忍不住想笑,手對於臨床醫生來說多重要,大家都知道。
所以他為了保護自己的手,從沒為我和安安剝過蝦。
可現在,他卻能為她做這些事。
真是太可笑了。
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顧言知道他為了陪白月光過生日,而錯過見自己妹妹最後一面,會不會後悔?
8
我再也沒去找顧言。
約了火葬場,送安安去火化。
連工作人員都忍不住問我,死者哥哥呢?
我冷淡地說:「死了。」
他這樣的爛人,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我給安安挑選了一個可愛的骨灰盒。
她那樣高高瘦瘦的女孩子,到頭來隻剩這一抔骨灰。
我想起了安安生前未竟的願望。
她說想要坐飛機,想要去海邊。
安安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坐飛機,也一直沒出過遠門。
於是我帶著她的骨灰盒,乘上了去往海島的飛機。
我還特意為她單獨訂了一個座位。
同乘的乘客都對一個花季少女的離世而感到惋惜。
他們都說:「你真是一個好姐姐。」
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比起那不聞不問的哥哥,我作為嫂子,已和她親姐無異。
我抱著安安的骨灰盒來到海邊。
我替她玩沙子,替她踩在浪花上,替她感受海風。
最後,我抓出一縷她的骨灰,任風吹遠。
「安安,感受到了嗎,大海的氣息。」
我把路上的一切都用視頻記錄,發到了某音。
我說我是安安的嫂子,陪她來海邊是為了實現她的願望。
評論區的人看完都感動不已。
也有不少人問我那她哥哥呢。
我還是那個回答:「死了。」
看著越來越高的播放量,我心裡默默地說,安安,我會讓那些害你死去的人付出代價。
過完周末,我帶著安安回了家。
隻是一回到家,就看見門口站著兩人。
顧言一見到我,就衝我發脾氣:「林霜,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家門怎麼換密碼鎖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白了他一眼,顧自打開密碼解鎖。
「需要你時電話也不接,我怎麼跟你說?」
想到是自己拉黑的我,他有些窘迫地摸摸鼻子。
倒是寧淺,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對我說:「哎呀,林霜,你就別和阿言鬧了,都怪我不好,讓你和阿言有誤會了,我馬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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