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閨一起穿進虐文後

第1章

我和閨蜜一起穿進了虐文裡。


她是太子追求多年終於娶到的白月光。


我是用救命之恩威脅太傅娶我的惡毒女配。


是夜,閨蜜哭得眼睛紅腫:「他又去找女主了,還說女主要是出事讓我償命。」


我看著她身後幾大車金銀細軟,心痛欲裂:「我家那個,隻給女主花錢。」


閨蜜哭聲驟停:「那還玩個屁啊,死遁。」


「遁他丫的。」


幾年後,我和閨蜜開了家男色藝館,正在享受古風美男的按摩。


一隊士兵突然闖進來,一掌就打暈了閨蜜:「送去太子府。」


我剛起身要救她,就看到門外陰沉著臉的摳門太傅:「我們是不是也有賬要算一算啊?」



宋心月來找我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享受丫鬟的按摩。


她一進來,就給我的丫頭使眼色,讓其出去。


「有這麼激烈啊?你家太傅都三十了還這麼猛?」


我無奈地搖頭,心裡苦啊。


「我去,這不是波斯進貢的布料嗎?我都沒有,太傅給你拿回來了?」

Advertisement


我摸了下床褥,難怪昨晚他咬著我的耳垂哄我:「茵茵乖,這次不會再把膝蓋磨破了。」


我起身,這才看到宋心月發紅的眼睛。


她也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微微側頭:「周長瀛又去找葉木荷了,她失蹤了三天,他就發瘋似的找了三天。」


她說著撩開袖子。


我瞬間蹦起來,也不顧大腿的酸疼:「他敢跟你動手?混蛋玩意兒,老娘去剁了他。」


宋心月急忙將我拉住:「他也是一時間沒注意手上的力度,不過,他說要是葉木荷有什麼閃失,她要我陪葬呢。」


我和宋心月原本是二十一世紀的好青年,我倆一起在孤兒院長大,好不容易成年了可以出去自己賺錢了,正準備享受花花世界,結果一出門就被車撞死了。


不過沒死透,竟然穿進了一本書裡。


宋心月是宰相之女,在現代的時候又背了那麼多詩書,和太子第一次見面就將對方迷得神魂顛倒。


周長瀛為了追求她,下了很多功夫,終於抱得美人歸。


而我,比她倒霉一點兒,我前腳剛穿越來,後腳家就被抄了。


好在丫頭提醒我,如今的太傅是布衣出身,在他危難之際我救過他一命。


於是,為了不吃苦,我就用這份救命之恩威脅他娶了我。


太傅點頭答應,我才問清楚了他的名字,路止淵。


我差點一口氣背過去,路止淵是這本書的男主啊,那逼迫他迎娶的正妻,豈不就是後續給男女主感情增加無數難度,最後罪行敗露,死得很難看的惡毒女配。


「那個,我能不嫁了嗎?」


路止淵解衣服地停住,看著新房內的一片紅色:「你覺得呢?」


原本一切都還挺順利的,宋心月和太子和和美美成為京城裡的一段佳話。


我嫁給路止淵,除了晚上受點兒罪,其餘也都不錯,好吃好喝好待遇。


可就在三個月前,女主葉木荷出現了。


她是路止淵在戰場上帶回來的,聽說是個很不錯的軍師。


我和宋心月傻眼了,我倆連高中都沒上過,初中畢業就在福利院裡幫忙照顧小朋友。


所以在葉木荷與周長瀛還有路止淵相談甚歡時,一句也插不上嘴。


她是穿越女,又是歷史系的研究生,自然比我們博學多識。


果然她一回來,周長瀛就開始對她格外欣賞,即便是回了太子府,也是睡書房。


至於路止淵,就更過分了。


平時從不給我零花錢,我出門買東西他都是讓親信跟著付錢,以至於我一直沒攢到錢溜走。


但是,他對葉木荷一出手就是三百兩黃金。


「去他的,這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宋心月含淚點頭:「走不走?」


我搓了搓手心:「可是,我,沒啥錢哎。」


她霸道一笑:「我能讓你沒錢花嗎?」


「走。」


宋心月又有些擔憂,她來這裡之後宋宰相一家對她極好,她也不想因為自己出走而連累他們。


我腦子裡靈光乍現,這些年看的小說在這一刻派上了用場。


「死遁。」


「還得是你。」



路止淵是夜深了才回來的,葉木荷失蹤後,他總是回來得很晚。


沐浴更衣後,他的手熟練地順著我的衣領滑了進來。


「哎喲,你就不能歇一天嗎?」


我徹底沒了睡意瞪著他。


見我醒了,他也徹底無所顧忌了,壓過來低聲問:「今天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啊,你都不給我錢,我連門兒都出不了能做什麼?」


我的語氣不好,他也不生氣:「太子妃來過?」


每次我和宋心月在一起蛐蛐一通之後,我對路止淵的態度就會很差。


所以,他很不喜歡我倆聚在一起。


「以後少見她。」


「那你給我錢,我出去找別人玩。」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我的臉上,頸間,還不忘回答我:「沒錢。」


混蛋。


這幾天他為了找葉木荷,花了都快上千兩白銀了,到我這兒就沒錢了。


我突然想到小說裡最常出現的一個詞,泄欲工具。


突然間悲從中來,他對我這麼壞,卻已經是除了宋心月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


「怎麼哭了?」


「你能不能別對葉木荷那麼好啊?我才是你妻子。」


他突然沉了臉:「你腦子裡一天在想什麼?」


這是要生氣?


可不能讓他影響我和宋心月的計劃。


我趕緊抱住他:「想你,我的腦和我的心,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在想你。」


這話成功取悅了路止淵,換來的卻是更加漫長強硬的折磨。


第二天路止淵走的時候,低頭在我鼻尖上吻了吻。


我剛要感動,就聽見他吩咐手下:「給庫房再多安排一批人守著。」


WTF?


我請問呢?


有人像防賊似的防著自己老婆的嗎?


這個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我去找宋心月的時候,太子府已經亂成一鍋粥。


周長瀛從馬車上下來,懷裡抱著一個女人。


隻看她手腕上的玉镯,我就知道這是葉木荷。


她衣服上還沾著血,柔弱地靠在太子懷中。


在看到宋心月時,她驚恐地抱緊了男人的脖子。


周長瀛當即心疼不已:「別怕,有我在,誰也不敢傷害你。」


葉木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心月,瑟瑟發抖,眼中含淚:「太子殿下,求你放下我吧,我害怕。」


說完,又衝著宋心月求饒:「太子妃,我和太子是清白的,我再也不會接近他了,求你相信我。」


之後一切苗頭都對準了宋心月,宋心月的一個丫頭更是直接站出來指認。


她將宋心月如何指使她買通山匪,綁架宋心月的過程說了一遍,還特意強調:「太子妃說一定要讓山匪輪流侵犯葉姑娘。」


這話一出,周長瀛頓時勃然大怒。


本來打算下令休了宋心月的,他的幕僚急忙站出來制止。


宋心月和我不一樣,她身後的宋家乃是當朝宰相,周長瀛到底不敢太放肆。


宋心月隻是定定地看著周長瀛。


我知道,這一刻她是渴望她的丈夫相信她的。


周長瀛微微眯眼,眼中滿是厭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宋心月攥緊了拳頭,指甲陷進肉裡她也不覺得疼似的:「我們夫妻五載,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我?」


他隻是冷笑一聲:「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讓木荷受了這麼多委屈,我以為你是不同的,原來你和後宅那些心狠手辣口蜜腹劍的女人也沒什麼區別。」


說罷,便要抱著葉木荷進府去。


一眾隨從也跟周長瀛身後進去,隻有宋心月還倔強地站在那裡。


她抹了一把眼淚,大喊:「我一定會查清楚真相的,一定會的。」


男人的步伐停頓了幾秒鍾,隻有幾秒鍾而已。


等人都走了,我才敢上前:「沒事兒吧?」


宋心月將臉上的淚擦幹淨:「快走,我安排的人已經快到了。」


說著,拉上我就跑。


一直跑到一座山上,這裡就是葉木荷失蹤的地方。


「真要查案子啊?」


「查個屁,我們一會兒會被追殺,然後跌入懸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宋心月說完,熟練地吹了一個口哨,樹上的,草叢裡的蒙面人全部衝了出來。


我倆對視一眼,瘋狂喊救命,然後將衣服撕破扔在懸崖邊上,還特意扔下了很容易辨別身份的繡花鞋。


我有些心疼,我的鞋上面鑲嵌了不少寶石呢,是路止淵專門找人繡的。


「真跳啊姐?」


宋心月鐵了心要走,不等我準備好,就突然繞到我的身後,一腳將我踹了下去。


我們順著河流一直飄,飄到了一處村莊,才有人將我們撈上來。


好在我們倆曾經拿過市裡的遊泳冠軍,不然真得死。


「小姐,你們可算來了。」


是宋心月的丫頭小蝶。


我顧不上吐肚子裡的水,就被她身後那幾箱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金銀珠寶吸引。


「都是你的?」


宋心月一邊擰衣服上的水,一邊回答:「也是你的。」


「好姐妹,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再看看我,除了這身兒衣裳還值點兒錢,其餘真是一窮二白。


我在心裡又將路止淵罵了一遍。


「姐妹,咱們的好日子正式開始啦!」


3周長瀛


葉木荷說她怕極了宋心月,怎麼都不肯在太子府住下。


「太傅通情達理,或許願意收容我。」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周長瀛的臉色,見對方並未多想才松了一口氣。


她心裡的目標非常明確,和男主路止淵在一起。


從前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博得他的眼球罷了。


在這個時代,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女人想要出人頭地,隻有一個身份貴重的男人對你唯命是從,其他人才會高看你。


「太子殿下,您不要苛責太子妃,她們這樣的女人一生都隻能仰賴夫君的恩寵過日子,自然不會理解男女之間並不隻有情愛,也可以有大義。」


周長瀛嘆了口氣,有些不解:「太子妃從前也是豁達大度的,這次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葉木荷立即安慰他:「她也是太害怕失去你了,畢竟她在太子府的榮寵關系著宋家滿門,自然是不想有任何閃失的。」


說罷她又笑:「您的志向遠大,太子妃不能理解也不能怪她。」


這番話,說得男人心裡十分動容。


他見慣了葉木荷冷靜堅強的一面,如今這樣柔弱地靠在他懷裡,隻讓他更加憐惜。


小蝶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太子府,暈倒在門口。


一醒來,她就大喊著:「快救太子妃,快救救太子妃。」


管家愣了愣:「小蝶,你咋了這是?咋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太子妃呢?」


小蝶瞬間淚如雨下:「快讓太子救救太子妃,太子妃,太子妃為了查葉姑娘失蹤的事,被山匪襲擊,掉下懸崖了。」


管家手裡的藥碗「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你說什麼?」


「太子呢?」


「太子陪著葉姑娘出去了,還未回來。」


太子妃出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首先宋家就不好交代,若是傳出去,說不定還會民心動蕩。


管家急得團團轉,隻能讓府裡所有人都出去尋找太子,請他定奪。


周長瀛回來的時候,迎面差點撞上管家。


「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太子妃……」


周長瀛蹙眉,眉宇間隱隱透著煩躁:「她怎麼了?知道錯了是嗎?既然知道錯了,就讓她準備準備去給木荷致歉吧。」


管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太子妃,太子妃,墜入懸崖了。」


周長瀛呼吸一滯,張了張嘴巴,不確定地再次詢問:「你方才說什麼?太子妃怎麼了?誰掉入懸崖了?」


「太子妃,是太子妃掉入懸崖了。」


「胡說。」周長瀛抬腳便踹在管家的心口:「太子妃好好地在太子府,怎麼會,怎麼會……」


他說不出那幾個字。


管家吐了口血,暈死過去。


小蝶冷著臉,跪在周長瀛面前:「管家沒有說謊,是您逼她去那種危險的地方的。」


她仰頭看著這個尊貴的男人,眸中毫無懼意:「是您不相信她,她明明沒有做過任何傷害葉姑娘的事,可是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狠毒的女人,就連,就連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也當著下人的面斥責她,要休了她。」


周長瀛看著小蝶眼裡的恨意,似乎透過這眼神看到了那張倔強又委屈的臉。


「殿下,您為什麼不相信太子妃?」


「她可是您的妻子啊。」


「她對你一片真心啊。」


周長瀛向後退了幾步,搖搖欲墜扶住身旁的侍從才站穩。


「心月沒有死,她不會死的,去找,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找到她。」


說罷,便跌跌撞撞地朝著門口衝去。


小蝶松了一口氣,看了眼手心裡的小抄。


這些話都是宋心月教她的,她怕背錯了,就偷偷寫在了手掌心。


在看到懸崖邊上那雙繡花鞋時,周長瀛吐了一口血,跪倒在地上,大喊著宋心月的名字,然後暈了過去。


在十幾位太醫的救治下,他終於醒了過來。


小蝶又來了,她抱著一身兒衣裳:「殿下,這是太子妃為您做的。」


太醫紛紛瞪大了眼睛,急忙制止:「小蝶姑娘啊,殿下才剛……」


「這是心月給我做的?」周長瀛一把將衣服抱在懷裡,眼淚噴湧而出。


小蝶面如死灰:「是啊,太子妃說她沒有葉姑娘博學多識,也沒有葉姑娘那麼大的志向,隻要殿下穿得舒服,過得舒心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周長瀛捂著心口,面色慘白。


「您看著寢衣上的那紅色,那是太子妃的血,她的手指不知道被針戳破了多少次,可她還是笑著的。」


太醫急得直跺腳,越聽越膽寒,臉色比周長瀛還要難看。


「心月,是我,是我害死了你。」


周長瀛仰天長嘯一聲,再次暈死了過去。


太醫們一擁而上,再次搶救起來。


小蝶再無人注意,邪魅一笑。


她正要出去,就看到一抹颀長的身影,一陣風似的走到了她身邊。


路止淵一把抓住小蝶的肩膀:「沈竹茵呢?」


小蝶一愣,完了,方才情緒太過,沈姑娘叫她說的詞兒一個也想不起來了。


她一皺眉頭,編吧。


「沈姑娘知道您愛慕葉姑娘,所以,死前隻喊了一句『路止淵,葉木荷,我祝你們幸福』。」


路止淵慢慢抬眸,臉上帶著詭豔地笑:「是嗎?」



我和宋心月選了一個距離京城非常遠的小縣城。


宋心月柔荑般的手一揮,金銀珠寶平分。


「我就是你最忠心的僕人,請盡情使喚我吧,主人。」


宋心月笑笑,目光定在一隻發釵上。


「那是周長瀛送給我的,當時我隻是多看了一眼,他便注意到了,特意買來送給我。」


她有些失落:「他是我的初戀,比較難忘也正常的,對吧?畢竟女主出現之前他對我確實很好。」


我突然也想到了路止淵。


周長瀛是宋心月的初戀,路止淵也是我的初戀。


當初一穿越過來,就被流放。


孤苦無依,身邊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


路止淵去聖上面前為我求情,跪了一天一夜。


等他拿到聖旨,我已經跟著流放隊伍出了京城。


我原本已經對獲救沒有任何期待了,畢竟誰會冒著前途盡毀的風險,去還一個無人知道的恩情呢?


可就在我趁著官差睡著,準備偷偷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樹上時,我聽到了疾馳而來的馬蹄聲。


路止淵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不顧我身上的臭味,將我抱在馬上,柔聲安撫我:「我們回家。」


這個場景我現在回憶起來,心還是怦怦跳的。


可惜啊,我是惡毒女配,在葉木荷這個女主出現後,這一切都會改變。


與其等著被人弄死,還不如離開,享受生活。


短短兩年時間,我們的怡綠院就開了起來。


和以往的青樓不一樣,我們的顧客主要面對女性。


「徐夫人來啦?快上座。」


我將一沓畫像放到她面前一一介紹:「這個一米八五黑皮體育生,力道非常好。」


徐夫人轉了轉脖子:「就這個力氣大的吧,這幾日研究你給我的麻將,脖子酸死了。」


「好嘞。」


李夫人溫柔可愛,所以我給她介紹的是惹人憐愛的小奶狗,跟姐姐們一說話耳朵都會紅。


我們的按摩院,在當地也算是出名的。


不過,服務客人的還是我淘汰掉的,真正的角色,都在我身邊。


「旭星,你這技術現在可越來越好了。」


旭星是我最喜歡的一個技師,眉眼之間和路止淵還有點兒像呢。


他隻服務我一個人。


至於宋心月,她如今一心搞事業,正在跟著一位教書先生學知識。


「咋樣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