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明星和娛記

第3章

他的眼睛閃爍了下:「沒事。」


剛剛撲到他懷裡時,不小心把手放在了他的腹肌處。


想不到狗仔還有時間鍛煉。


值得表演。


13


原以津把我送回了家。


下車的時候,他突然意味不明地叫住我。


「接下來有什麼工作嗎?」


我當普通地寒暄,便說:「經紀人說在和我談一個電視劇。」


原以津的手指輕輕扣住方向盤。


不知道在想什麼。


「加油。」


我禮貌地點了點頭。


經過了那次盛典後,周絨變得很討厭我。


原先我們也算點頭之交。


但她突然給我發了很多黑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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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們在談的電視劇女主都定好是我了。


但周絨非要搶下來。


後來她好像找了個理由沒去。


那段時間的工作也有一些影響。


我憋著一口氣,接了個小導演的文藝片。


這次地區更艱難,在某個貧困山區。


為了適應環境,我在開機前一個月就和劇組到了山區。


每天我都挑著水到外面澆地。


山區紫外線強烈,不到一個禮拜,我的臉色都如黃土一般。


經紀人看了我這副樣子,氣得自己回去了。


導演都有些感動。


「季弦,在你來劇組之前,我一直對你有些誤解。


「可惜了,我們的曝光度很低……」


我安慰導演:「沒關系,做這些本來就不是為了讓別人看的。」


但是隻過了一天。


導演就滿臉笑容地跑到我面前:「天哪,我們拍攝的事突然被報道了。」


我的心一動:「哪家媒體?」


「看娛。」


聽到這兩個字時,我的心仿佛塵埃落定,說不出的平靜。


竟然一點意外的感覺都沒有。


14


第二天我出去幹農活的時候,專門注意了一下四周。


原以津的長焦鏡頭我早有見識。


果然光憑我的肉眼,我無法分辨出他在哪裡。


於是我把手貼在太陽穴上,假裝是被曬得有些眩暈。


倒在草地上不到三十秒。


我就聽到了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在他走近的時候,我的眼睫毛顫了顫。


他的手指微涼,碰了碰我的臉。


或許是為了方便潛伏在草叢裡,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驅蚊水氣味。


在這個時候消了我的一些暑氣。


「季弦,季弦。」


他叫了幾聲,我快憋不住笑。


在他把相機放到一邊的時候,我突然睜眼,騰地一下坐直。


「好久不見!」


原以津嚇了一跳,他依舊老樣子,戴了一個鴨舌帽。


臉上被曬得有點紅。


看到我是騙他的,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慍色。


「騙人好玩嗎?」


我抿唇,對他眨了眨眼:「那你捉迷藏好玩嗎?」


原以津無言。


他站起來,被我一把扯住了胳膊。


「哎,你為什麼來拍我了?」


原以津好像早有準備,聲音官方圓潤:「我是記者,工作本來就是拍這些。」


「是這樣嗎?


「可是隻有你拍。


「你自己跑到這種山區來,你老板不會怪你嗎?」


我拉著原以津的胳膊站起來,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其實我……」


正當我快倒地的時候,原以津的話戛然而止,他拉了我一把。


又一次,我撞在了他的胸側。


「你嘴唇都白了。」


為了這部戲,我一直在吃清粥白菜,就為了看起來幹巴一點。


原以津的眼神有些糾結。


好像是那晚在他的車裡我們互相攻擊的時候。


但是原以津這次聰明了。


他及時地閉嘴,嘴裡吐出了人話:「加油。」


15


正式開機後,我突然發現自己低估了拍攝難度。


我一場戲要拍最少五次導演才會喊過。


這讓我突然很自卑。


和經紀人隔三岔五地談話也無非是說我最近沒曝光。


有一次吵得很激烈。


經紀人直說等我回去之後要讓我參加飯局。


那種飯局其實就是某種交易。


我感受到了挫敗的感覺。


因此那天拍完戲,我一個人坐在村口的土丘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原以津又在這時候出現。


他手上攥著一張紙巾遞給我。


我沒接,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把紙折起來,胡亂地給我擦掉眼淚。


「怎麼了?」


村口有一盞小小的路燈,不是很穩定,總是閃啊閃的。


但足以讓我看清原以津臉上真切的關心。


我苦中作樂,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想起逗一下他。


「經紀人要我嫁富商。」


真實情況比這慘多了。


想到這裡,我的眼淚更多了。


「你別哭啊……」


原以津慌亂地把紙巾往我的臉上貼。


我的眼神直直地看向他。


「你喜歡我對吧?」


原以津的手一抖,紙巾掉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喜歡我的話。


為什麼會這麼頻繁來找我呢?


這部電影的投資隻有幾十萬。


誰會關心這部電影的拍攝情況呢。


原以津的眼神湿漉漉的,他眨了眨眼:「對。」


「那你和我結婚吧,不然我就要嫁富商了。」


本來是我隨口為了緩解尷尬的氛圍扯的一個屁。


我自認為這個玩笑太完美了。


沒想到原以津借坡下驢, 我聽到他低低的笑聲,然後他說:「好。」


16


證是拍完戲後立刻扯的。


他好像怕我後悔,在殺青那天就給我準備了防曬面罩。


我戴上去後, 站在爸媽面前他們都得思考一下我是誰。


其實我也有足夠的時間思考我到底喜不喜歡原以津。


並且我不是一個很難拒絕別人的人。


能讓我陷入考慮,並且決定冒險的人。


隻能是喜歡了。


婚後,我把家裡的鑰匙給了原以津一個。


他的東西很少。


雖說他搬進來了, 但屋內基本還是我的東西。


好在原以津是個愛做衛生的人。


我請保潔的概率大大降低。


安然度過了一段不工作的日子後。


我突然接到了導演的電話。


「季弦!我們的電影進入了海外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


這個喜訊幾乎是衝昏了我的大腦。


「十五號的飛機, 別忘了。」


掛掉電話後, 喜悅簡直是把我捧到雲端。


但是很快,我就上網搜索了一下。


和我一起入圍的還有周絨。


要是我獲獎了, 周絨指不定怎麼排擠我呢。


要是我沒獲獎, 那我去了也沒什麼意思。


我也不是很想在紅毯上爭奇鬥豔。


這個時候,原以津突然從廚房出來。


「剛剛怎麼了?」


我把事情告訴了原以津後,他的嘴巴微張,居然比我還喜悅。


「一定要去!」


我苦著臉:「可我要是拿不了獎不是很沒意思嗎?」


原以津摘下圍裙,在沙發上環住我,聲音篤定。


「你一定能拿獎。」


我猝不及防轉身, 嘴唇貼上了原以津。


「你很會說話,這是獎勵。」


原以津的眼神變得深邃,他一隻手扶住我的後腦勺, 湊了過來, 來一個加深的吻。


「這才是。」


17


原以津的採訪讓我和周絨兩個人都登上了熱搜。


哦,是我們仨。


他也給自己創造了 C 位上熱搜的機會。


小別勝新婚, 我最近也沒工作,就陪著他在公司。


有些奇怪的是, 原以津也很碰巧這段時間都沒工作。


我們都在他的辦公室裡一起玩 Q 版泡泡堂。


這種日子過了幾天, 有天公司殺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周絨直奔辦公室。


「你們現在高興了?」


這幾天周絨被網友起底了一些黑歷史。


也沒辦法繼續開展工作。


這次她來,臉上的怨毒難掩。


「一個小記者, 你以為真的能保住你?


「當時綜藝結束後安執的照片也是你拍的吧?


「他已經聯系了看娛的老板了, 等到他開除你你就老實了。」


聽到這裡, 我有些不高興。


「周絨, 你太過分了吧。」


「我過分?是你老公害得我沒了工作。」


原以津拍了拍我的手背,聲音冰冷。


「不是我害你, 如果不是你自己想在媒體面前害季弦,網友也不會扒你的。」


周絨被噎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她用輕蔑的眼光看著原以津。


「你還回嘴?


「以安執的人脈, 你還是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吧,別讓老板親自開除你。」


身邊的原以津居然笑出了聲。


「不是。


「你嚇唬誰呢。


「你們開除的了嗎?一群不會用天眼查的家伙。」


什麼意思?


我錯愕地看向原以津。


從他語氣裡的自信, 好像他絲毫不畏懼被開除的事。


原以津有所感知地對我投以一個放心的眼神。


「如果你會用天眼查的話。


「你就會發現, 看娛的老板是我本人。


「而且, 我一直以為這是熱知識。」


原以津顯擺完,裝作不解地捏了捏耳垂。


你小子,居然還有這一手。


18


周絨臉色頹敗地離開後。


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為什麼周絨和安執的負面新聞越來越多。


為什麼原以津作為記者,可以隨意地在山區陪我這麼久。


我看向原以津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藏得也太深了。」


原以津笑著舉手做投降狀:「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你是老板還住我的房子裡。」


那是我辛苦買的兩室一廳。


恐怕還委屈了你吧。


原以津靠著我, 聲音急切:「我住老婆的房子有什麼問題。」


「問題是, 我們結婚了你也沒告訴我你是誰。」


原以津沉默了一秒。


「你也沒問啊。」


我面露無語。


「其實我是想說的。


來之前國內都猜測,這個最佳女主角的獎項一定會是周絨的。


「讓隻」我還想再說什麼,原以津已經扣住了我的手背。


「你想想,我的公司一半都是你的。


「別生氣了。」


我的呼吸一窒。


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你下次還敢隱瞞試試。」


當天, 我在社交媒體承認了已婚的事實。


隻發娛樂新聞的看娛也少見地刊登了一則結婚聲明。


讓內娛所有明星和粉絲松了一口氣的是,聲明上寫著一句話:老板公開戀情大喜,暫停娛樂新聞一天。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