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女主獨美
第1章
我穿越成了一把匕首。
女主被男主羞辱之際,悲涼地拔刀,刺進了自己胸膛裡。
摩擦力是相互的,我的刀身刺進皮肉,痛得我直打顫。
「任務失敗,時間回溯。」
下一秒回到了女主拔刀那一刻前。
我奮力地扭著身體,掙脫了女主的手。
掉進了男主褲襠裡。
1
不知道第幾次重生在馬車上。
程香宜握住了藏在衣擺下的我。
一恢復神智,我聽到的還是那句毫無新意的話。
「裴郎既已答應娶了相府嫡女,便該與我這等鄉野村婦毫無瓜葛。」
她姿容清豔,嘴邊掛著一抹悽悽然的笑。
「香宜寧死,也不肯作妾。」
嘖嘖嘖,多貌美的人兒啊。
可惜男主裴駟沒腦子,隻會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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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在程香宜死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最深愛舍不得的人是她,但斯人已去,唯悔恨長留。
典型的追妻火葬場 BE 文。
可如今多了個變故,就是我。
上次的任務失敗提醒著我,我不能讓程香宜死。
眼看著裴駟又在寬衣解帶,意圖在馬車上強取豪奪,以令人反抗不能的姿態彰顯他的愛意。
我開始發抖。
是程香宜握著我的手開始發抖。
精壯的身軀覆上來,連我冰冷的刀身都感受到了熱意。
程香宜決絕地將我慢慢抽出刀鞘。
我欲哭無淚,你自殺就自殺,幹嗎每次都扒我衣服啊!
旁邊有個爐鼎,你怎麼不拿起來往腦門上拍呢。
我用微薄的力氣拽住刀鞘,她往下開一寸,我往上提一寸。
周而復始,程香宜終於發現了匕首的異常。
可她沒空去想匕首,裴駟已經在扒她衣服了!
程香宜羞憤之際,用盡力氣一舉將我拔出刀鞘,抵在胸前。
很好,我裸奔了。
我夾在二人胸膛中間,用力一寸就能刺破皮膚。
裴駟終於變了臉色。
他用一種憤怒不甘,甚至想毀屍滅跡的眼神看著我。
我打了個哆嗦。
「香宜,放下。」
他毫不猶豫地攥住了刀刃,鮮血頓時流淌,蓋了我滿身。
天殺的蠢驢!你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嗎?
又一次疼得我渾身直顫,我不禁暴怒,來啊!疼死老子!你的手也要斷!
我左扭右扭,愣是刀身又刺進裴駟手心幾釐米。
裴駟眼神慢慢悲涼,他以為是程香宜不惜切斷他的手,也要保全貞潔。
程香宜看見鮮血橫流的場面,心下一驚,握我的力氣松了幾分。
我奮力扭著身軀,全然不顧僵持的兩人。
頓時,我掉落下去。
掉進裴駟松散的褲襠裡。
救命!我不幹淨了!!
我強撐住眩暈的腦子,才沒讓裴駟變成太監。
2
不知道是誰將我從裴駟褲襠裡拿了出來。
我也不想知道。
一回府上,程香宜便像金絲雀般被裴駟軟禁在了小院裡。
所有的瓷碗利器都被裴駟收走,獨留下了我。
是程香宜緊緊將我壓在枕下。
她說,我是養父留給她的唯一一件物什,刀在她在,若是搶走,她就一頭撞死在牆上。
程香宜寧死不從。
倒是個有骨氣的。
裴駟原本不肯,態度強硬,可他試了試拔出刀刃,縱是再大力氣也無法將刀鞘開離分毫。
便將我留下了。
他不知,是我死死拽住刀鞘,絕不想再次裸奔。
刀刀也寧死不從!
裴駟離開後,我和程香宜不約而同地一起松了口氣。
貞潔保住了。
裴駟是侯府獨子,正值朝堂政變、兩派分割之時,他自然忙得不可開交。
程香宜在院中鬱鬱寡歡,縱有小廝緊盯著進食起居,也還是日漸消瘦。
我看著面龐蒼白消瘦的她,急得團團轉,女主死了我也沒好日子過,怎能不憂心。
我縱使絞盡腦汁也無計可施,逼急了最多隻能在床上扭一扭。
一日傍晚,我終於扭出了枕頭下,接觸到久違的空氣。
程香宜暗淡的眸子見了我,像是觸動了心弦,睹物思情般輕輕將我拿起,用沾湿的帕子輕輕擦拭。
一陣舒爽襲來,我隻想嘆氣。
「對,再往下點,擦擦刀鞘。」
我若是人,此時已舒服地眯起眼睛。
若不是程香宜尖叫一聲,將我撇了老遠,我還沒意識到,我竟然能開口說話了。
門外小廝衝了進來,見到的隻是驚魂未定的程香宜,腦袋身子都在,並無異樣。
「程姑娘何事驚慌?」
程香宜下意識地扯了謊,隻說做了噩夢,並沒有把我當做鬼怪交與下人毀了去。
小廝退後,程香宜才戰戰兢兢地看向我。
「方才……是你開口說話了嗎?」
我被摔到床腳,頭暈眼花。
「我靠……你這孱弱消瘦的模樣是裝的吧,差點把老子摔死。」
天旋地轉中,我眼前扭曲的天花板慢慢攀上程香宜的臉。
她的臉也變成了一張大餅。
她小心翼翼將我捧起,試探詢問道:「你這匕首……莫非生了靈智?」
我呸!
「什麼靈智,你以為我是那剛開竅的俗物?若硬要說,我也是刀中之王……」
神仙下凡,兵神降世……怎麼可能隻是個剛開靈智的器具。
程香宜雙眼迸射出激動的光芒:「刀王大人!」
我:?
3
可惜我隻是一把匕首,無法施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給她看。
畢竟我每次一睜眼就是程香宜裴駟馬車 play,連自己姓甚名誰、魂從哪來都無從知曉。
程香宜喜不自勝,我開口說話比她吃十碗飯都好使,慘白的面容一下子回春了起來。
我看著她如花般的笑顏,一肚子話吞了回去。
「罷了,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
畢竟讓她心情好起來不再尋死,是我最大的心願。
「我就知道,養父他留給我的匕首,定不是普通的俗物,他肯定……是讓你來陪我的。」
話音未落,她神色又黯淡了。
「可是,裴郎已與相府小姐定親,我隻是個山野村婦,你跟著我,定是要受苦的。」
「香宜不願做妾。原本以為裴郎是我的命中注定,在山腳下,我救他一命,盡心盡力助他康復,還以為苦日子過去,我與他會是琴瑟和鳴、恩愛夫妻,卻還是……敗給了現實與利益。」
「他傷好回京後,為了擴大勢力,與相府定親。我本想與他一刀兩斷,當做從不認識,也好過拖累他。」
「沒想到他竟回鄉將我綁了來,囚在這高牆深院中……」
程香宜悽悽然望著緊鎖的院門與高牆,眼中盡是失望與哀怨。
心中期待的美好願景,也隨著院門緊閉,消失在了山林曠野。
我安慰地輕輕蹭了蹭她手心。
「可是,裴駟他是愛你的,你不知道你死後他有多失魂落魄,相府小姐也被他冷落了好多年,最後落井自殺了。」
我試圖讓她感動,恢復對裴駟的愛。
可程香宜搖頭苦笑:「這有什麼用呢,遲來的深情罷了。」
「若是不能從一而終,相愛兩不疑,他的悔恨,也是應得的。」
我啞了嗓子。
她說得也有道理。
若是靠死亡才能讓裴駟明白自己心之所向,他的愛無疑也是卑賤的。
「放心吧,這個狗男人扔了就扔了,天下之大總會有更好的!我就不信,品善性美的香宜會找不到真正的命定之人!」
我怒吼道。
程香宜卻彎了眼,掩嘴輕笑:「幹嗎非要找男人,刀王能陪著我,香宜已經很開心了。」
我一腔熱血聽到「刀王」二字,澆了個透心涼。
不應該啊,我應該是個貌美如花,人見人愛的小美女才對啊。
此時此刻我不禁懷疑,是不是化作人形,真的是個魁梧大漢了。
轉眼已過半月,我每日變著花樣逗程香宜開心,從山林趣事講到誰家公子的妙聞。
一人一刀在被窩裡憋笑。
這期間裴駟沒來煩過一次。
程香宜隨著心情漸好,面色也瑩潤起來,不再是剛進府那慘白消瘦的模樣。
我也被她每日悉心照料著,仔細擦洗刀身。
晚上熄燈時,她還會將我置於榻側,輕輕蓋好小被子。
那小被子是她親手縫的,紋面上繡了「刀王」二字。
不過我沒看見。
我喜歡上了燈油沐浴。
泡在燈油裡時,我渾身舒暢,似是桑拿般飄飄欲仙。
直到今天,我化形了。
一個手掌般大小的靈體漂浮在燈油之上。
程香宜驚喜地目不轉睛:「刀王竟生得如此可愛,粉雕玉琢般的可人兒。」
4
我難得羞赧一次。
因為化形確實是個小女孩,好在靈體是穿了衣服的。
當面裸奔之事,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我的靈體不再束縛於匕首上,倒是可以跟著程香宜飄來飄去。
其他人都看不見我。
我美滋滋。
匕首整日不是對著天花板就是對著白牆,我看夠了。
這小院裡的一花一草,一鳥一蟲,我都看得津津有味。
好景不長,裴駟回來了,而且帶來了一個大消息。
他與相府小姐李秋瀾擇日成婚。
這則消息就像一筆重墨落入色彩斑斓的畫裡,圍著那一黑點蔓延開來,蠶食掉了程香宜短暫的美好時光。
她又恢復了那鬱鬱寡歡的模樣,隻在我用盡全力逗她開心之時,勉強地,對我露出一個笑容。
該死的裴駟,我想殺他的心都有了。
外面歡天喜地,院裡冷冷清清。
裴駟在新婚前夜來了這裡,程香宜將我塞進了被子裡,我隻聽到他們的交談聲。
「裴公子大喜之日,香宜祝賀,請回吧。」
一陣窸窣聲,應該是裴駟緊緊抱住了程香宜。
「香宜,你得理解我,我愛的是你,娶她隻是權宜之計,等我登上高位,定讓你風風光光的……」
「裴駟!你放開我!新娘子馬上就要進門了,你在這與我糾纏不清不怕她生氣嗎!」
「我早說過,自你那日同意與她成婚,你我二人就再無關系!」
程香宜哽咽著。
「我被你囚禁在這實屬無奈之舉,如果能走,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看你一眼!」
裴駟仿佛被這決絕的話語激怒,摟緊了她,像要融進骨血裡。
「你不可能走,我不會放你走,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我再也聽不下去,怒而飛出刀鞘,向他胸口刺去。
「去死吧,蠢驢!」
可惜法力尚淺,飛到一半飛不動了,以一個拋物線形態向他襠下刺去。
「這不是我本意啊——」
刀刃劃破他的褲襠,我又調動法力將自己落入一片黑暗中。
所幸刀身上沒沾血,不然我要先程香宜一步,以死明志了。
裴駟英俊的面龐扭曲了。
他一句話沒說,強繃著臉,以一種奇怪的步伐走出房門。
我瞥了一眼,程香宜憋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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