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校草
第1章
去酒吧抓我弟時,碰見了那個我打算老死不相往來的暗戀對象程柯。
我調侃道:「喲,過氣校草也出來當男模啊?」
他抿唇勾笑:「那你點嗎?」
「不點。」
我拽著我弟的衣領,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囑道:「你小子才上幾天大學就混這種地方,很髒很亂的,你知不知道?」
夜裡,程柯借著酒意,把我哄騙到他的公寓。
他將外套下的背心撩起,咬著衣擺,含糊不清道:「你看,很幹淨的。」
隨即,握著我的手向下探去,語調緩慢又曖昧:
「這裡,別人沒看過也沒摸過,隻有你一個人摸過。」
他貼上我的額頭,頂了一下胯,吐出的呼吸在我的鎖骨上留下湿熱一片。
「現在,看嗎?」
1
夜裡,月光攜著涼風卷起落地的窗簾。
昏暗又燥熱的室內,程柯將我逼至牆角,俯身嗅著我的頭發。
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薄荷清香,夾雜著微甜的酒味。
嗓音摻著一絲啞:「林薄荷,我不經常去酒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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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哦?你不信我?我真的不髒也不亂。」
程柯著急地撩開機車服外套下的白色背心,將衣擺咬在嘴裡,雙手撐在我兩側,含糊不清道:「你看,很幹淨的。」
敞露的腹肌肌理分明,項鏈下的胸肌微微起伏跳動,叫囂著男人的野性。
我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這是在幹嘛?
又在考驗我對他的定力?
我尷尬道:「皮膚挺白的。」
程柯立馬壓下眼眸,直接握住我的左手朝著他的腹肌,先緊緊貼住,再上下遊走。
「隻有你一個人摸過。」
手上傳來的觸感簡直讓我大腦缺氧。
以前都隻看過,但從來沒有上手摸過。
這小薄肌摸起來還挺舒服,大小尺度剛剛好。
我看著程柯迷離又勾人的雙眸,故作冷靜道:「小小的一個腹肌而已,看過相當於摸過。」
不知今晚的程柯是真喝醉還是喝傻了。
他眼裡滿是不屑地解開褲子的拉鏈和扣子,拉著我的手就順著腹肌肌理快速地往下探去。
「這裡,別人沒看過也沒摸過,隻有你一個人摸過。」
聽清話裡話外的意思後,我騰地臉色迅速蹿紅。
隻是在夜色裡看不清我的臉、耳朵、脖子到底漲得有多麼紅。
特別是我的左手,感覺快人間蒸發了。
我憑著那僅存的理智想要抽回手,眼前早就忍耐已久的男人卻會錯了意。
「這樣不對,得用點力。」
說完,他大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操控著我的手漸漸發力。
我嘞個大唐盛世啊。
2
一周前,我去酒吧抓我弟。
我看見他在舞池裡蹦跶,立馬就衝上去揪住他的耳朵。
「林三土,你飄了是吧,居然敢來酒吧?」
我弟本想還手,但在看清是我後立馬慫了。
隻是強撐著要一個面子。
「林薄荷,我告訴你啊,你不可能管我一輩子的。」
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咬牙切齒道:「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別想著逍遙快活。」
林垚從小就有哮喘病,待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容易受到感染。
酒吧的空氣裡彌漫著酒精、香水這些雜七雜八的味道,人流錯綜復雜。
我真的很害怕林垚出事。
周圍的幾個人應該是林垚的大學同學,紛紛遊說著:
「小姐姐,你是林垚的哪一個追求者?」
「我們沒幹違法的事,就來酒吧見見世面。」
「小姐姐,你別抓林垚了,抓我吧。」
林垚壓低聲音道:「姐,給我點面子。」
看著我弟那可憐兮兮的狗狗眼,我松開了他的耳朵。
我順了順堵在胸口的那股怒氣,道:「跟我走,現在立刻馬上。」
剛轉身,我就撞上一雙帶著野性的眸子。
程柯。
自從大一開學,新生入學後,他就成過氣校草了。
畢竟我弟略高他一票。
那一票我投的。
誰讓他曾讓我處於一個尷尬的境地。
我喜歡程柯這件事,我自詡對他的喜歡溢於言表,就他裝傻充愣跟個地瓜似的不知道。
好不容易,真心話大冒險這個遊戲讓我有機會可以和他近距離接觸。
卻翻車了。
按照要求,我的鼻尖要觸碰到程柯的鼻尖。
程柯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呆站著一動不動。
我雙手搭在他的寬肩上,踮起腳尖,揚起頭,拼命地想要觸碰到他的翹鼻。
動作看起來像是在向他索吻。
近在咫尺間,程柯抬起溫熱的手心摁在我的臉上,稍微用力地將我的頭撥開。
然後抓起搭在椅背處的外套,逃也似的跑了。
像有鬼追他似的。
眾人都傳:「林薄荷索吻嚇跑校草。」
好好好,我沒事。
隻是晚上躲在被子裡悄悄碎了而已。
我內心深處的白天使安慰自己: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內心深處還有一個暗黑精靈:那我為什麼是黑的?
行吧,我現在討厭程柯。
這個到處散發魅力卻不自知的渣男。
所以,我隻能把對他的愛情票變成親情票投給我弟了。
我也沒想到能在酒吧碰見程柯。
他染了一頭銀發,漫不經心地靠在吧臺,修長白皙的手攥住酒杯。
對視的那一刻,他朝著我輕佻一笑。
又在勾引我?
這次姐的眼裡隻有可愛又惹人憐惜的弟弟。
我調侃道:「喲,過氣校草也出來當男模啊?」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男模。
但我就是想挫挫他那一身的傲氣。
以為他會矢口否認,或者冷眼相待。
誰料。
他微微歪著頭,抿唇勾笑:「那你點嗎?」
這個反應出乎我的意料。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不點。」
雖然我圖他臉蛋和身材,但僅僅因為遊戲內容被拒的我才不會被美色所誘惑。
林薄荷,守住臉面,就是守住尊嚴。
男人,以後有的是!
不等程柯再次開口,我拽著林垚的衣領路過他面前。
我一邊離開一邊叮囑道:「你小子才上幾天大學就混這種地方,很髒很亂的,你知不知道?」
林垚知道我很生氣,乖巧聽話道:「知道了,你別生氣了。」
我捏了捏他的臉,寵溺道:「真是一個乖寶寶。」
3
部門的聚會上,我故意坐在了離程柯最遠的位置處。
不是埋頭吃飯就是低頭玩手機。
以致我未曾發現程柯看我的眼神逐漸流露出佔有的狠勁。
我出門接電話的工夫,聚會就到了尾聲。
一群人像是排練好一樣地把程柯往我懷裡塞。
喝醉的程柯倒也不客氣,弓著身子就趴在我的肩窩處,雙臂還不老實地攬著我的腰。
我抖了一下肩膀,呵斥道:「喂?趕緊起開,我可不會送你回家。」
懷裡的男人扭捏嗚嗯了一下,黏得更緊了。
其他人道:「薄荷,剛好你也知道程柯的公寓在哪兒,他這個樣子回學校估計吃不消,你就幫忙送送。」
根本不給我開口拒絕的機會,我和程柯兩個人就被塞進出租車裡。
車上,程柯抱著我的手,頭枕在我的肩上,還一個勁兒地往我懷裡拱。
我偏頭看著他剛染不久的銀發,伸手輕輕撥弄了幾番。
發絲柔軟,洗發露的味道清香馥鬱。
這發色頂在他的腦袋上,還挺好看的。
原本打算把他送到門口我就走的。
誰知,我才剛轉身就被一股力量攥住了胳膊,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就被拽進了門後。
隨著門摔上的瞬間,我被籠罩在程柯高大清瘦的身型下。
不容抗拒。
4
程柯歪頭咬了咬我的耳垂,我身體敏感一顫。
我繃直身子,以軍姿站立的姿態與牆平貼。
被他控制的左手像是離家出走一般,根本舍不得抽出來。
我結結巴巴道:「手……可以……拿出來了嗎?」
「不喜歡?」程柯此刻的俊臉滿是紅暈,「手感不好?」
「倒……也不是,就是……」
這樣不合適……
這時,手機來電鈴聲響起。
因為貼著我大腿肉,觸碰到了接通鍵。
林垚的聲音在隻有喘息聲的房間顯得格外突出。
【姐姐,我的漂亮姐姐,你怎麼不回我的微信啊?】
我立馬把左手抽了出來,拿起電話連忙解釋道:【那個……姐有點事,你快睡覺,少熬夜。】
說完,我趕緊掛斷了電話。
程柯低著頭自嘲地笑了一聲:「林薄荷,你喜歡小的?」
小的?
哪方面啊?
我伸手握住門把手,尷尬道:「你喝醉了,早點休息。」
程柯制止了我準備逃走的動作,雙手捧住我的臉,低頭貼上我的額頭,聲音低沉粗啞:「姐姐。」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什麼?你叫我什麼?」
「姐姐,我也叫你姐姐。」程柯呼出一口熱氣,「所以我現在也是你的乖寶寶了。」
我被這低啞誘哄的嗓音迷得五迷三道的,身體不自覺地軟了幾分。
臉頰發燙,喉嚨也是幹澀得厲害。
我沒有說話,但也沒掙脫。
恍惚之際,程柯貼著我頂了一下胯,輕笑著吐出的呼吸在我鎖骨上留下湿熱一片。
「現在,看嗎?」
我被撩得臉紅心跳,我覺得再待下去,我真的會心悸而亡。
我正直地按住俯身逼近的程柯,義正詞嚴道:「你喝醉了,該睡覺了。」
見他不情不願,耷拉著肩,面露失落。
無奈下,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誘哄道:「你也是一個乖寶寶,下次再看,乖啊。」
以為程柯酒醒後不會記得那晚發生的事。
沒承想他第二天就堵住我。
剛下課,我就看見教室門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程柯斜挎著書包,身型高大清瘦,淺藍色的牛仔外套領口敞開,露出白皙的鎖骨,特別的是,他還戴了一顆銀色耳釘。
他目光掃視著階梯教室。
而我正偷偷地打算從後門溜走。
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就尷尬到沒臉見人。
到現在我左手上的觸感都還未消散。
我都快能憑著手感在腦海裡畫出一幅絕世大作。
我低著頭,將披散的長發全部攏在前面,試圖擋住我的樣子。
剛出後門,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視角裡就出現了一雙空軍。
不用抬頭,我就知道是程柯。
我被他發現了。
但我死裝著不抬頭,保持著勾腰低頭的動作,企圖想從左邊走過去。
程柯邁步擋住了。
我向右,他又擋。
他彎下腰,看著腦子快充血的我,道:「strong 姐?確定要一直這樣嗎,累不累?」
我猛地直起身,理了理凌亂的頭發。
「你堵著我幹嘛?放心吧,昨天我沒對你做什麼。」
「你都碰我那個……嗯了,還說沒對我做什麼?」
「是你自己喝醉了,拉上我的手就……嗯的,還質問我?我還說你強迫我呢,都不經過我同意。」
就給我塞這麼一個大玩意。
程柯被我氣笑了,叉著腰道:「林薄荷,我不是來找你爭這些有的沒的,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我不由得向後縮了一下,顫顫巍巍道:「算什麼賬啊?」
不會是昨晚的出租車費吧?
昨天我回學校的打車費用的是從程柯褲兜裡摸到的現錢。
20 塊都要興師動眾地找我算?
程柯薄唇微抿,壓低聲音說:「你說的下次再看,具體什麼時候?」
啥?
什麼東西?
這人瘋了吧。
5
我當時臉紅得像猴屁股似的逃跑了。
但程柯這小子鐵了心要向我問出一個非常確定的時間。
對,是時間。
而不是拒絕或者不承認。
選修課上,程柯直接坐在我旁邊的座位上,就這樣趴在桌上,眼裡含笑地望著我。
上課的老師是一名老外,他用著不太流暢的口音說著中文:「那個頭發白白的帥哥,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程柯像是沒聽見似的,隻是換了一個單手支著腦袋的動作看我。
坐他後面的男同學用筆戳了戳他,見他沒反應,就一直戳他。
程柯被戳得有點不耐煩道:「哥們,你戳啥呢,沒看見我在忙嗎?」
男同學為什麼戳程柯,因為他善。
我憋著笑,提醒道:「老師讓你回答問題。」
程柯唰地一下直起身。
老外推了推高挺鼻梁上架著的眼鏡,端詳著程柯。
「我知道你,上一屆的校草。」
老外也逛學校表白牆啊。
程柯皮笑肉不笑,小聲叨叨道:「幹脆說我過氣校草得了。」
老外沒聽清,便轉頭看著我道:「你男朋友說了什麼?」
我抓著筆:「他不是我男朋友。」
眾人哄笑一片。
老外樂呵呵地笑了笑,大胡子都擋不住他的大嘴。
「上一屆的校草,你快快表白,別讓女孩子等太久,小心被別人搶走了。」
說到這裡,老外開始醞釀情緒:「當年,我剛來中國,就遇見了一位……」
「好好好,我們知道了,老師趕緊上課吧,再不上課就要放假了。」
但凡是他選修課的學生,都快把他的中國愛情歷險故事倒背如流了。
……
再次被程柯堵住是在食堂,還是在打菜區。
正值中午下課,食堂快擠爆了。
我的餐盤不小心杵著了排在我前面的同學。
我非常抱歉道:「同學,不好意思。」
那人轉過頭來剛說了一句「沒事」,但在看見是我後就雙眼放光:
「姐姐。」
這年頭的小伙子都喜歡叫人姐姐?
特喵的,你不會也想做我的乖寶寶吧?
我現在對這個詞過敏,極其過敏。
他解釋道:「我是林垚的室友,我叫江修木,上次我們在酒吧裡見過,當時我還以為你是阿垚的追求者。」
這麼一說我便想起來了。
就那個說「小姐姐,你是林垚的哪一個追求者?」的人。
「我想起來了,小伙子,長得還挺帥的。」
我看他的眼神如同看林垚一般富有姐愛。
「姐,你覺得我長得帥?」江修木欣喜若狂道,「姐,我會好好照顧林垚的,我絕對不會讓林垚受委屈的,你就放心把林垚交給我吧。」
我看著他這一系列反應,遲疑地點點頭。
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妥。
正在深思,程柯硬生生地擠在我和江修木的中間。
程柯和江修木一樣高,隻是在氣勢上程柯有點過盛。
程柯盯著江修木掛在臉上的陽光笑容,也扯出一抹看著挺陰暗的笑:「學姐是學姐,姐是姐,別把學姐說成姐。」
江修木壓根沒聽懂,但也象徵性地嗯了一聲。
臨走之際,江修木朝著我說:「姐,下周籃球賽,阿垚也會來。」
我笑著點頭回應,表示知道了。
程柯朝著江修木的背影,強調道:「都說了別把學姐說成姐,這學弟真不聽話。」
隨即面向我,眼眸一彎,嘴角蕩著又帥又痞的笑:「不像我,最聽姐姐的話。」
自從那晚過後,一向狂野不羈、我行我素的校草就變得像此刻這般天真可愛,總做出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舉動。
「行了,程柯,別裝了。」
他笑:「我沒裝,我就想問上次的問題。」
我嘆了一口氣,詢問道:「你沒失憶吧?你還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此話一問出,程柯拽住我的手腕,走出了熙熙攘攘的食堂。
重點是我手裡還拿著一個空餐盤。
6
我們一路來到學校的涼亭。
一眼望去,都是草叢和小樹林,沒什麼人影。
我吐槽道:「程柯,你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殺人滅口?我可舍不得。」
程柯面向我而立,垂著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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