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我爸是學霸的那年

第1章

我媽為了獨佔我爸,弄瞎他的雙眼,害死我奶奶。


在我高考這天,她要把我賣掉。


我爸跟她同歸於盡。


十年後,我穿越到我爸十八歲這年。


1


今天是我爸高考的日子。


清晨,七點。


我站在我爸必經的馬路邊,握緊遛狗繩。


一輛火紅色的摩託車,疾馳而來。


坐在後座的女人,正是我媽。


她戴著頭盔,小麥色的手臂上,紋著黑色狼頭。


我看到她擰開了瓶蓋。


瓶子裡裝的液體,會弄瞎我爸的眼睛。


我奶奶趕去醫院的路上,車禍去世。


她用我奶奶的屍體,逼我爸入贅,成為她的上門女婿。


她糟蹋了我爸五年,毀了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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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託車越來越近,我扔出去一根豬棒骨,松開遛狗繩。


餓了一夜的大黑狗,瞬間竄到馬路上去。


摩託車騎手嚇了一跳,連忙躲避。


摩託車撞在路邊的花壇上,連同後座的我媽摔倒。


我媽來不及反應,瓶內的液體,灑在她的臉上,些許液體濺落在她的眼睛裡。


她尖叫出聲:「我的左眼看不到了!


「我瞎了!」


與此同時,我提前聯系的片警也趕過來了。


摩託車騎手看到片警,當場就慫了。


指認我媽逼他騎摩託車,要在路上弄瞎我爸的眼睛。


我媽掙脫片警的桎梏,衝向站在馬路對面的我。


片警反應很快,反扭住她的手臂,將她壓在地上。


我並非重生。


而是身穿到這個年代。


我和我爸長得很像,她以為我是我爸的妹妹。


「小婊子,你哥是我看上的男人,他逃不掉!


「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糟蹋你哥的!」


對於她本能的恐懼,遍布我的全身。


我眼前一黑,向後摔去。


摔進一個充滿陽光味道的懷裡。


「同學,你沒事吧?」


說話的少年,容貌俊秀。


粼粼桃花眼,水漾溫柔。


猶如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年。


正是我爸。


年僅十八歲的爸爸。


我用力抱住他:「爸,我好想你!」


2


我三歲左右,就記事了。


我沒有媽媽,隻有爸爸。


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瞎子。


每當我哭鬧著要媽媽的時候,他就冷冷地「看」向我,眼裡像是藏著利刃。


我以為,他討厭我。


這讓我更想要媽媽。


香香軟軟、美麗溫柔的媽媽。


直到在我高考前一天的晚上,她出現了。


剛出獄的她,像是粗野的鬣狗,嚼碎了我對母愛的幻想。


她的身材高壯,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


一邊拖著我的頭發往外走,一邊在我身上亂摸。


「身材真好,長得真漂亮,像你爸爸,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嘻嘻,我就是支開你爸,故意選在高考這天毀了你。


「就像是當年,我毀了你爸。


「等你伺候客人的時候,我會拍下視頻。


「有視頻在,你爸就是我腳下的狗,我讓他舔哪兒,他就得舔哪兒。


「你們父女倆想要擺脫我,下輩子吧!」


絕望席卷我全身。


即將被拖拽到門口的剎那,我哭叫出聲:「爸!」


我爸回來了。


他扔掉導盲棍,撲向我媽。


等到我媽不得不松開我後,他對我說了最後一句話:「好好活著,不要往下看。」


他緊抱著我媽,撞破落地窗,摔了下去。


這兒是十五樓。


3


我爸愛我。


在他死的這一刻,我才明白。


他是一個盲人,卻能將我的衣食住行照顧得妥妥帖帖。


我不會做的難題,他總能輕輕松松地解開。


讓我成為老師和學生都喜歡的學神。


他的愛沉默如月下清河,觸手微涼,豐盈了我原本幹涸枯竭的人生。


我想要愛他,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直到我來到他的十八歲。


一切悲劇即將發生的這一年。


4


我哭著醒來,看到我奶奶。


我媽沒能毀掉我爸的雙眼,也沒能安排車禍,撞死我奶奶。


我昏迷後,奶奶將我帶到家裡。


我爸考試結束,也回到家裡。


他先向我致謝,若不是我的話,他就會被我媽弄瞎雙眼,不能參加考試了。


然後,他問我:「同學,你是怎麼知道聶燦要害我的?」


「還有。」他的耳根微紅,襯得桃花眼中的水汽越發朦朧了幾分,「你為什麼叫我爸爸?」


我舍不得眨眼睛看著他。


眼前這個明媚鮮活的少年,跟記憶裡沉默寡言,仿若死水的爸爸做著比較。


兩個爸爸,我都很喜歡。


可我不能再做他的女兒了。


既然不能在他的未來出現,那我就不該給他希望。


於是,我找了個合理的借口:「我爸跟你長得很像,他死在聶家煤場裡。


「聶燦父親害死了我爸,我不想聶燦再傷害你。


「我很想爸爸,我能繼續這樣叫你嗎?」


大片的紅,從我爸的耳根蔓延到脖頸。


涉世未深又善良的他,同意了我這個要求。


「聶燦和她爸害人不淺。」


提到我媽的名字,我爸的臉上露出厭惡。


我媽是煤二代,家裡有錢有勢。


這讓她養成了囂張跋扈的脾氣。


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就必須得到。


高三這年,她轉到我爸學校,對我爸一見鍾情。


當天就把我爸綁到聶家。


我爸學習非常好,是校長看好的清北苗子,連夜把我爸救出來。


我爸激起了我媽的徵服欲。


我媽公開放話,一定要得到我爸。


我爸也知道,想要擺脫我媽,他必須得考一個最好的學校。


當我爸告訴我,今天的考試他發揮得很好的時候,我提醒他:「爸,明天還有一天考試。


「聶燦不會讓你參加的。


「今晚,她肯定會有所行動。」


5


不出我所料,深夜十二點。


聶燦翻進我爸家的院子裡。


慘白的月光下,她的左眼包著紗布,身影如鬼魅般,站在門前。


一把撕開身上的校服後,大聲慘叫:「來人啊!救命啊!江淮把我強奸了!」


我爸家住城中村,人口很密集。


左鄰右舍的燈,全都亮了。


鄰居李大媽率先衝出來,看到我媽衣不蔽體,一縷鮮血從腿上流下來。


我媽嗚嗚地哭著,跪倒在李大媽面前:「大媽,白天的時候,江淮他妹妹弄瞎我的眼睛,還冤枉我。


「江淮威脅我,要是不想坐牢的話,就讓我來他的家裡。


「我剛到他家,他就把我強奸了。


「我疼,全身都好疼啊!」


說著說著,我媽就暈倒在李大媽的懷裡。


李大媽的老公,就是片警。


她也正義感爆棚。


她抱住我媽,對趕來的李大叔道:「老李,快把江淮那個小畜生扭送到派出所去!」


趕來的其他鄰居也聽到我媽說的話,跟李大媽一樣,又氣又怒。


「江淮竟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小畜生,必須得把他抓起來!」


「今天他敢強奸第一個女孩兒,他就敢強奸第二個!」


「老李,把他扭送到派出所之前,咱們必須得先打他一頓!」


強奸案可是刑事案件。


我就站在門前,透過門縫,看到趴在李大媽懷裡的我媽,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我打開門,揚聲道:「家裡隻有我和我奶,我們倆女的可沒作案工具去強奸聶燦。


「是聶燦自己脫光衣服,誣陷我爸強奸她的。」


聶燦沒辦法裝暈,雙手捂著胸,嗚嗚地哭著:「我沒有撒謊,就是江淮強奸我的。


「完事兒後,他就跑了。


「他妹妹和他媽媽按住我,讓江淮趴在我身上的。


「我們家有錢,我長得漂亮,江淮想要追我,我不同意,他才這樣報復我。


「我髒了,我不活了!」


我媽一把推開李大媽,用力撞向牆。


6


李大媽嚇得抱緊我媽。


李大叔掏出手銬就要抓我:「抱頭蹲下!」


我站在原地不動,看著我媽嘴角又露出得意的笑。


現在所有人都相信我爸強奸了她,我和我奶是幫兇。


她得意得太早了。


我奶從院子的偏僻角落衝出來:「別抓歡歡,我兒子才沒有強奸聶燦!這就是證據!」


她手裡舉著一臺 DV。


我媽的報復心很強。


我早就料到她今晚肯定會對我爸下手。


讓我爸借了一臺 DV,今晚住在同學家。


教會我奶使用 DV 後,讓她蹲在院子最偏僻的角落。


現在是九十年代末,DV 還是稀罕的物件兒。


當我播放 DV 的時候,所有人都盯著那小小的屏幕。


即便是光線不好,DV 拍攝的畫質感人,也錄下我媽是怎麼翻進院子,紅口白牙陷害我爸強奸她的。


李大媽嫌惡地推開我媽,大罵道:「我活到這把年紀,第一次看到像你這樣無恥下作的女娃!」


她向我奶道歉:「靜雯,對不住!真的對不住!我和老李差點讓江淮不能考試!」


高考是人生大事。


是寒門學子魚躍龍門的關鍵。


我奶早年喪夫,含辛茹苦地撫養我爸長大,我爸也爭氣,是學校看好的清北苗子。


他卻差點被我媽毀了。


我奶眼睛裹著紅,衝了出去,揪住我媽的頭發,連連扇了好幾個耳光。


左鄰右舍假意勸阻我奶,也趁機又掐又擰了我媽好幾下。


我站在人群外,冷冷地看著我媽被打得口鼻都是血。


我媽扯著脖子怒喊:「我記住你們這些潑婦了!你們給我等著!


「尤其是你這個小婊子!」


她的表情猙獰如同惡鬼,瞪著我:「我找人輪了你之後,就把你賣給老光棍生孩子!


「我爸是聶望春,豐州是我們父女倆說了算!」


其他的人聽到聶望春這個名字,全都住了手。


我奶一把揪住我媽的頭發,撞在大樹上,我媽翻著白眼,暈死了過去。


李大叔知道聶望春的勢力,他對我奶說:「江大嫂,等江淮考完試,你們娘兒仨先出去躲一陣子吧!」


7


第二天,我爸考完試,回到家裡。


他的心理素質過硬。


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事,沒有影響到他考試。


我奶收拾了行李,要帶我和我爸出去躲一陣子。


聶望春來了。


我爸將我和我奶護在身後:「我跟你走,不要傷害我媽和我閨女!」


聶望春長得圓頭大耳,滿身匪氣。


他坐在打手拉過來的椅子上:「倒是有幾分血性,長得又不錯。怪不得把小燦迷得神魂顛倒。


「我隻有小燦這一個女兒。她要星星,我不給月亮。可昨兒晚上她在你家吃了那麼大一虧,我得讓她出口氣。」


我奶的臉白了,顯然是想到昨晚我媽的威脅。


她撲向最近的兩個打手,對我和我爸喊道:「兒子,快帶著歡歡走!」


我爸怎麼可能不管我奶?


他紅著眼,對我喊道:「快走!」


我當然不走。


一打四制服了聶望春帶來的打手後,揪住聶望春的衣領,左右開弓扇了兩大耳刮子。


上一世差點被我媽賣給老男人後,我就學了防身術。


這些所謂的打手也就是地痞流氓,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聶望春裝不了逼,目眦欲裂地看著我:「死丫頭,敢扇我臉的人,你是第一個!我弄不死你,我就不姓聶!」


我揪緊了他的衣領,看著聶望春那張漲紅的肥豬臉:「那你改姓狗吧。豬狗不如的狗。」


聶望春徹底被我激怒,對躺在地上的打手們道:「叫人!


「男的弄瞎眼,女的刮花臉!」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聶望春敢猖狂到這個地步!


我使勁兒掐緊了聶望春的脖子。


聶望春竟是不怕:「死丫頭,有種的話,你就殺了我!我保證江淮和他媽都會被剁碎了喂狗!」


這個煤老板就是滾刀子肉!


這種滾刀肉隻怕一種人。


就是權勢比他大的人。


我趾高氣揚地拍著聶望春的臉:「想刮花我的臉,問問顧市長同意不同意。他是我親叔叔!」


我爸看向我,瞳孔地震。


聶望春根本不信我說的話:「少騙我了,顧市長的侄女怎麼會住在這麼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