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老家祭祖，妹妹為了給男友買車，挖祖墳，偷陪葬品。

 

事發後，父母竟將我推出去頂包。

 

族中那些男性長輩聽信了父母和妹妹的話，將我關在陰暗逼仄的宗祠內，對我極盡辱罵，逼我親口說出「罪行」。

 

原本不許女性進入的宗祠，竟成為了嚴刑逼供的公堂。

 

我不承認，他們便將我活活打S。

 

S後才得知，自己是父母按生辰八字買來給妹妹擋災的。

 

我隻有在這天S了，妹妹才能擺脫坎坷命運。

 

他們故意利用族中老人的封建思想害S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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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我回到了妹妹挖祖墳的這天。

 

1

 

「陳瑤，我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我那包可金貴著呢，都能抵得上你一條命了，你別給我弄髒，弄壞了。」

 

妹妹陳寶珠皺著眉頭，趾高氣揚。

 

使喚著我背好背上沉甸甸的包。

 

「陳瑤，你妹妹和你說話呢，你怎麼不搭理她？」

 

媽媽張翠瑩不耐煩地打了我一拳在肩膀上。

 

「一會兒宗祠開大會，那是要緊的事兒，一會兒你就站到我們前面，你是咱們家的長女，別讓其他長輩看了笑話，看好懷裡的包，別讓人偷走了。」

 

爸爸陳建碩開著車，囑咐著我。

 

我猛地睜開眼睛，感受到自己坐在搖搖晃晃的車上。

 

我緊緊抱著懷裡的包，裡面稜稜角硌得我生疼。

 

使我清晰地認識到，我重生了。

 

我順從地點點頭，像往常一樣。

 

心中湧起的驚喜生生壓過了滔天的怒意與恐懼。

 

身上仿佛還泛著S前的疼。

 

我壓抑住真實的情緒，隻是像往常一樣當個鹌鹑。

 

妹妹陳寶珠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行了，爸媽，說再多她也給不了半點反應，像塊木頭，再說了，她也不敢不聽話，她不聽話我就打她，打到她下不了床。」

 

陳寶珠一張醜臉上掛著陰森的笑。

 

我身體忍不住顫抖，仿佛很是害怕她。

 

離她遠了些。

 

陳寶珠卻不依不饒，皺著眉頭呵斥我。

 

「陳瑤，你敢躲我，你真是活膩歪了。」

 

張翠瑩坐在副駕駛，回頭惡狠狠地瞪著我。

 

「你這個當姐姐的怎麼不和妹妹玩？不就是和你男朋友搞對象了嗎，人家小劉本來也不喜歡你，喜歡的是我們寶珠。」

 

做小三搶人男朋友這事到她嘴裡倒成了頗有榮譽的事。

 

「行了，別說那些小情小愛的話了，一會兒到了宗祠，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該懂吧，應該不用爸爸再教你了。」

 

開車的男人頭也不回，透過後視鏡瞧我。

 

我自然懂他是想讓我在宗祠上閉嘴，什麼都不說。

 

我仿佛是害怕極了，匆忙點頭。

 

見我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陳建碩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2

 

上一世，我和父母、妹妹回老家祭祖。

 

頭天清明祭祖完，第二天宗祠開大會。

 

一路上他們也像這般，威脅命令我看好手裡的包，不讓我說話。

 

我不明所以，隻以為他們是嫌我嘴笨，怕說錯話惹惱族中長輩。

 

可到了祠堂才發現，祖墳被連夜挖了，祖宗的陪葬少了大半。

 

對於一個大家族來說，祖墳被偷那是天大的事。

 

連夜召集全村人，隻要當天在村子裡，就都被攔住不讓走。

 

宗祠最大的長輩，氣呼呼地說要搜身徹查。

 

可底下小輩還沒動靜，我爸媽就將站在前面的我推了出去，義正詞嚴地檢舉，是我貪財，挖了祖宗的墳。

 

我在眾人的怒目而視下本能地想要解釋。

 

但是陳建碩和張翠瑩之前的威脅使我張不開嘴。

 

他們留給我的心理陰影太大了，直接導致身體本能的順從。

 

不辯解，不抗爭，隻能緊緊地抱著包。

 

陳寶珠大聲說出我抱在懷裡的包裡面藏了陪葬品。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包就被搶走了。

 

拉開拉鏈，露出裡面丟失的陪葬品。

 

這下他們更是給我定了S罪。

 

一擁而上，封建思想使他們失去理智，我在眾人憤怒的拳頭下被活生生砸S。

 

我S後靈魂不散，眼看著他們將我的屍體丟進山溝裡喂狗。

 

也是那時我才得知，我不過是他們買來給陳寶珠擋災用的工具人。

 

因為我的生辰八字特殊，就將我養在身邊，但又不好好待我。

 

而那些陪葬品，本來是陳寶珠為了給男朋友買車挖墳偷的。

 

我必須在這天S了，陳寶珠才算順利地度過一生的坎坷。

 

他們就這樣利用族人的封建思想害S了我。

 

一箭雙雕。

 

而我這才想明白為什麼父母不愛我。

 

但是愛我的親生父母卻尋找了我一輩子，至S都沒有找到。

 

我雙手緊緊攥住包，暗自發誓，自己這一生必然不會重蹈覆轍。

 

不僅如此，我還要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3

 

「喂，你快下來，已經到了，你發什麼呆？」

 

我木訥地抬頭看著陳寶珠的那張醜臉。

 

她十分嫉恨地看著我的臉。

 

「騷狐狸，勾引誰呢？你當我是個男的嗎？能讓你勾了去，隨時隨地發騷，真是不要臉。」

 

「我男朋友不都讓你搶走了嗎？你應該自信起來。」

 

我小聲嘟囔著，故意陰陽怪氣。

 

她果然暴怒，將我粗暴地拽下車。

 

我跌坐在泥濘的土地上，昨夜的一場雨使空氣都潮湿著。

 

洗得發白的褲子沾上了泥土。

 

肩上挎著的陳寶珠的包也遭到了牽連。

 

沾上了泥水。

 

她更生氣了，「下賤東西，你敢弄髒我的包，我打S你！」

 

我渾身狼狽不堪，陳寶珠還不解氣。

 

又將沾滿泥水的腳狠狠踹在我身上。

 

泛黃不合身的外套上出現她的鞋印。

 

又狠狠地甩了我一耳光，臉頰火辣辣地疼。

 

她揚起手，正要打下，卻被折返回來的父母攔了下來。

 

「寶珠，暫且忍一忍，她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不急於這一時。」

 

張翠瑩抱住暴怒中的陳寶珠，柔聲安撫。

 

卻轉身對我說：「你是翅膀硬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我看你真是欠揍了，皮子痒痒了！」

 

她罵完我，還覺得不夠解氣，拽著我的頭發將我往泥土裡撞。

 

我的鼻子、嘴巴裡全是腥臭的黃泥，可他們卻仿佛找到了樂趣一般，一邊打我，一邊罵道，「你不過就是我們家的一個工具人！工具不聽話，就該好好修理，否則就等著被銷毀、被丟棄吧！」

 

「我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回報？你啊，天生就是個下賤坯子，生出來就是要挨揍的！」

 

我的眼淚模糊了眼眶，多年來的欺辱給我留下了極重的心理陰影。

 

曾經每次想要逃離，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們舉起的皮帶，打斷了木棍。

 

現在我帶著滿腔的仇恨重生，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我要讓他們下地獄。

 

但我知道這事不能急，打蛇還要打七寸才是。

 

於是我裝作求饒的樣子說道：「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該S！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陳寶珠重重哼了一聲，果真沒有再理會我。

 

陳建碩則不耐煩地朝我吼。

 

「磨蹭什麼呢？趕緊爬起來，跟上！」

 

然後追著老婆和女兒去。

 

我趁他們不注意，將陪葬品的蓋子塞進陳寶珠的包裡。

 

到了宗祠，最前面站著一群男人。

 

老的少的，上一輩子，這裡每個人都是致我喪命的兇手。

 

按祖宗留下的規矩來講，宗祠是不允許女人進入的。

 

這次被挖了祖墳，卻又將女人納入嫌疑對象中。

 

居然破天荒地允許女人進入了。

 

不再是一口唾沫，一聲罵娘，說女人晦氣。

 

正位上的老者，正是整個家族的話事人。

 

他眼神陰鸷，仔仔細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說有人膽大包天，掘祖墳偷陪葬。

 

宗祠中一片哗然。

 

他用手中的拐杖敲敲地面，威脅道。

 

「誰幹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主動站出來，我還能給他留個全屍，不然，被我揪出來，那就丟去後山喂狗。」

 

他竟然完全不把當今社會的法律放在眼裡。

 

而他也最不屑於了解法律，故步自封，當自己的土皇帝。

 

他們同上一世一樣，將我推了出去。

 

推得我一個踉跄，跌倒在地，懷裡的包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眾人皆變了臉色。

 

我頂著臉上的巴掌印，故意慌亂地將包抱在懷中。

 

這一舉動在他們看來就是心虛。

 

老族長一聲令下，幾個年輕後生冷著臉將我懷中的包搶了過去，「躲什麼呢？我看罪人就是你！」

 

還沒等打開，陳寶珠就順著老族長的話，大聲告發我道。

 

「昨天晚上就是我姐姐挖了祖墳，我親眼所見，她包裡就是證據。你們快把她的包打開，東西肯定還在裡面！」

 

她昂首挺胸，手指指向慌亂無措的我。

 

我沉默不語，是一邊瘋狂擺手，一邊掉眼淚。

 

又一邊欲言又止地看向陳建碩和張翠瑩。

 

那兩個後生拉開拉鏈，果然露出丟失的陪葬。

 

周圍的指責唾罵聲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宛如回到上一世臨S前那樣。

 

我壓抑著心中的恐懼，攥緊手，指甲摳進肉裡。

 

疼痛使我清醒了幾分。

 

老族長正要發話，我像是鼓起勇氣般站起來。

 

「是妹妹！」

 

4

 

陳建碩和張翠瑩將陳瑤護在身後，撲上來將我踹倒在地。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你平日裡嫉妒你妹妹也就算了，如今闖了這滔天大禍，還想把鍋扣在你妹妹頭上，你真是恬不知恥，我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陳建碩跺著腳，身上的肥肉也跟著抖了三抖。

 

張翠瑩也在一旁幫腔，更是楚楚可憐地抹眼淚。

 

「你妹妹對你哪裡不好了？從小你妹妹有什麼都讓著你，你居然這麼誣陷她！自己做錯了事就要站出來承認，媽媽教給你的都忘了嗎？快和長輩們認錯，別再執迷不悟了！」

 

陳建碩站在一旁，硬是擠出兩滴淚，一副慈父模樣，痛心疾首。

 

手卻是放在皮帶上，暗戳戳地警告我，如果我再不聽話，就會將我打個半S。

 

可這一世的我，不願再軟弱下去，更不想陪他們繼續演下去了。

 

於是我蹲下身子，仿佛看到了極度恐怖的東西一般，涕泗橫流，聲音顫抖地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們別打我了……我按照你們的說，一定會按照你們要求的說……」

 

我小心翼翼地朝陳建碩和張翠瑩看去，結結巴巴道，

 

「是……是我昨天下午，挖了祖墳，為了偷陪葬品，我說了，我說了，不要打我了！」

 

為了更加真實，我更是舉起胳膊SS護著頭，做防護狀，好巧不巧就漏出了胳膊上的青紫痕跡。

 

「各位長輩，實在是我們教子無方，闖下這麼大的禍，要打要罰我們做父母的絕不幹涉。」

 

他們一家三口眼中同時閃爍著興奮的光。

 

仿佛看到了我被打S，他們一箭雙雕成功的景象。

 

族長輕哼一聲，手中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把他們按住！沒良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