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漠的他懷裡撒個嬌

第98章

  “你今天是不是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

  她啜泣著望向他:“你說的是真話嗎?”

  謝隨耐心地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無奈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對,他從來不騙她,寧可兇她都不會騙她。

  她悶聲說:“那你抱抱我。“

  謝隨將她輕輕攬入懷中,低頭溫柔地吻住她湿漉漉的眼睛,溫熱的眼淚潤湿了他幹燥的唇,鹹鹹的。

  “好了好了,寶寶乖了,不哭。”

  他像哄小孩一樣安撫著懷裡的女孩。

  寂白抱著他不肯撒手,撒嬌一般柔柔地喚了聲:“謝隨。”

  “嗯?”

  “沒什麼,就喊一下。”

  她終於笑了。

  他像摸貓咪一樣,摸了摸女孩的下颌:“我牽著你走。”

  她稍稍平靜些,在他的衣服上蹭幹了眼淚,啞著嗓子說:“你背我。”

  謝隨毫不猶豫蹲下身:“上來。”

  寂白趴在他寬闊的背上,手臂交疊著環住了他的頸項,將下颌擱在他硬邦邦的肩膀上,順帶偏頭吻了吻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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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隨託著她的臀,穩穩站起了身,漫步在夕陽湖畔邊。

  “謝隨。”

  “嗯。”

  “來我房間啊。”

  “你想都別想。”

  寂白不解地偏頭看向他:“不是喜歡小白黏著你嗎?”

  “那也不行,戴星冶嘴巴大,他會出去亂講。”

  “我才不在乎這些呢,我想怎樣就怎樣。”

  “可我做不到。”

  寂白望向他,日暮夕陽籠著他英挺堅毅的側臉龐,照耀著他那淺咖色的眸子,宛如玻璃球般清澈通透——

  “你的名聲對我來說很重要。”

  寂白怔了怔:“你就是因為有外人,才不和我住一間房嘛...”

  謝隨側過頭,皺眉望向她:“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寂白嘴角綻開了微笑:“我以為,你怕我吃了你呢。”

  謝隨也低頭淺淺笑了一下,揚聲問:“你要怎麼吃我。”

  “這樣啊。”她咬住了他的脖頸,在他麥黃的皮膚上咬出了一個淺淺牙印。

  “屬狗嗎?”

  “對啦!”

  “那再一下。”

  寂白又咬了他一下,嚯嚯地笑了起來。

  其實小白真的很開朗,愛哭更愛笑,都是真情真性,隻是被壓抑太久了,她整個人都沉鬱了。

  隻有在他身邊,小白才能無所顧忌地放聲大哭、開懷大笑。

  這就是幸福的模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甜嗎,還是虐?

  遭啦,這個傻作者已經失去味覺啦!

第70章

  夜幕降臨, 謝隨背著寂白,溜達著回酒店。

  微風吹拂著她的頭發絲, 散亂地撩著謝隨的耳根, 弄得他痒痒的。

  “啊!快看!”寂白指著前面的草坪:“螢火蟲!”

  謝隨抬頭望了望, 前面黑漆漆的, 什麼都沒看到。

  “好可惜哦,就從你面前飛過去了, 尾巴綠綠的,好漂亮。”

  “有什麼可惜, 誰還沒見過螢火蟲。”

  “我小時候見過,長大以後, 就再也沒見過了。”寂白攬著他的頸子, 問道:“是不是螢火蟲隻喜歡小孩子, 不喜歡大人呢?”

  “就算螢火蟲不喜歡大人, 也會喜歡小白。”謝隨神情很溫柔:“誰會不喜歡小白。”

  寂白淺淺地笑了起來:“什麼神仙男朋友啊, 這麼會講話。”

  “我是實在人。”謝隨說:“有一說一。”

  寂白開心地給他臉頰一個麼麼噠。

  謝隨背著她找了很久, 並沒有發現螢火蟲的蹤影。寂白讓他放她下來,她要自己找。

  謝隨牽著她的手, 帶她在花圃草籠中尋找這虛無縹緲的螢火蟲。

  “謝隨,你唱歌吧,你唱《蟲兒飛》,可能螢火蟲聽到了就會出來。”

  謝隨無語地說:“是不是軍訓把你腦子訓傻了。”

  “說什麼呢!”

  “唱歌就能把蟲子唱出來,那你嗓子是超聲波發射器吧。”

  “……”

  和直男談戀愛,真的心累, 想偶爾表現得少女一些,和他撒個嬌賣個萌,他總有本事把氣氛破壞得很尷尬!

  寂白不依不饒說:“你就唱一個,又不會怎樣。”

  “我不會。”

  “那我唱一句,你跟著我唱一句吧。”

  謝隨挑挑眉:“行。”

  女孩開口唱道:“黑黑的天空低捶,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她自小學琴,對調子拿捏很準,嗓音清朗甜美,沁人心脾。

  謝隨抬頭,看著天上的閃閃繁星,聽著耳邊女孩低聲的清唱,覺得很窩心。

  “你跟著我唱呀。”

  謝隨撸了撸她的額頭:“你有超聲波發射器,我沒有,我唱歌不好聽。”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謝隨各方面都無可挑剔,但並不意味著他沒有短處,他是絕對、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的。

  寂白終於笑起來:“我想聽,你也不唱嗎。”

  “這輩子都不會唱。”

  “別這麼小氣啊。”

  “回去了。”

  寂白望著男孩的背影:“哎,再陪我找找吧!”

  “找得到就鬼了。”

  “剛誇了你是神仙男朋友呢,這會兒就原形畢露了。”

  謝隨背對著她,揚了揚手。

  ……

  次日晚上,寂白準備帶著謝隨再去找螢火蟲來著,可是整夜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他倒是給她來過一條短信,說戴星冶拉他下湖遊泳了。

  寂白放下手機,心裡默默地將戴星冶罵了一百遍。

  這家伙根本就是來跟她搶男朋友的吧!

  她躺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寂白看到是謝隨打來的電話,沒接,直接掛斷,順手關掉了夜燈,抱著枕頭舒舒服服地繼續睡覺。

  恍然間,她看到窗外好像飄了好多綠瑩瑩的光點。

  寂白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沒有看錯,陽臺外面飄了好多好多螢火蟲!

  她從床上一躍而下,走出陽臺,四周螢火蟲翩跹飛舞著,宛如螢光色的海洋,在黑夜裡無盡絢爛,宛若夢境一般迷離。

  寂白臉上浮現驚喜的神情,連忙摸出手機給謝隨打電話:“快出來看啊!好多螢火蟲!”

  “做什麼白日夢?”

  “真的真的!”寂白大喊道:“外面真的飛了好多螢火蟲!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是麼。”

  “你快出來看呀,它們要飛走了!”

  “那你轉身。”

  寂白聞言,轉過身,看到謝隨早已經站在了隔壁的陽臺上,打開了一個滿是綠色螢光的礦泉水瓶,將裡面的螢火蟲放出來。

  寂白的手機“哗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傻了。

  他身邊擱了好幾個空空的礦泉水瓶,天知道,他從哪裡捉來這麼多螢火蟲。

  閃爍的綠色螢火襯著少年英俊的臉龐,他拿起閃爍著螢光的礦泉水瓶,修長的指尖寧開了瓶蓋,將螢火蟲放出來。

  “最後一瓶了,不拍照嗎?”他提醒她。

  寂白哪裡還顧得上拍照,她鼻子都酸了,眼睛也紅了:“你...你上哪兒找這麼多螢火蟲呀。”

  戴星冶拿著手機從房間裡走出來,對著漫天的螢火蟲錄像,嘖嘖感嘆道:“你隨哥到處跟人打聽,說這個季節螢火蟲都死絕了,但是峽谷還有,所以今天下午他去峽谷裡蹲到天黑,都他媽被蚊子叮成血包了,給你捉了幾瓶子。”

  寂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苦巴巴地一張小臉望著謝隨:“幹嘛要這樣。”

  “喜歡嗎。”

  寂白看著漸漸被微風吹散的螢火,漸漸地散漫在夜空裡,她揉揉鼻子,悶聲說:“謝隨,我很喜歡。”

  但更多的是心疼,為了這點小浪漫小驚喜,他費這麼大的勁,真是傻。

  “小白,你喜歡的,我都會去做。”

  寂白抿了抿唇,微微笑:“那...我還想聽你唱歌。”

  “這不可能。”

  “還說我喜歡的你都會去做,一秒打臉了吧。”

  “唱歌是底線。”

  “你的底線好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