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罵我搶了真千金人生,直到親子鑒定顯示,真千金也是“假”的

第1章

我穿成了真假千金文裡的替身養女。


 


在真千金回來後,我才知道原來我隻是當年爸媽為了緩解失女之痛,去孤兒院領養回來的替身。


 


他們認為這二十年是我鳩佔鵲巢佔去了他們親女兒的位置,因此對我展開報復。


 


真千金一句喜歡我的房間,爸媽就能把我趕去雜物間睡。


 


真千金說羨慕我的風光,哥哥就能把她塞進我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資源做女一號,要我給她做陪襯。


 


就連她捂著腰撒嬌說一句在之前的家裡過得不好所以落下腎病,他們所有人就能要求我上手術臺給她換!


 


可隻有看過原書劇情的我知道,這位所謂的真千金,其實也是假的。


 


她後頸上的胎記,其實是個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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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結束了一個年代劇的拍攝,我剛灰頭土臉的回到家,就被爸媽直接送去了醫院。


 


媽媽在我灰撲撲的皮膚上來回撫摸檢查了一圈:“怎麼弄得這麼髒,沒受傷吧?”


 


我剛想要張嘴回答,卻聽爸爸在旁邊補充道:


 


“有傷口的話會影響血檢結果,今天可就換不了腎了。”


 


換腎??


 


我震驚地問:“怎麼回事,是哥哥生病了嗎?”


 


今天市裡下大雨,雨滴打在保姆車窗上,把我的聲音襯得有些戰慄。


 


媽媽瞥了我一眼,淡淡說:


 


“哦,沒有。”


 


“是你妹妹找回家了,她一個人流落在外這麼多年,很辛苦,還染上了腎病。我們想著要是把你的腎換一個給她,她就能有兩個健康完整的腎了,這也算是對她的一點補償。”


 


我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什麼意思,為了親女兒能有兩個“健康完好”的腎,就要莫名其妙換走我一個腎??


 


或許是看到我的表情不太好看,爸爸的眉毛皺起來,聲音嚴肅道:“於珂,你要擺正自己的身份,你本來就隻是我們家的養女,是你媽媽為了排解失女之痛找來的替身。要不是有我們,你能好吃好喝的生活這麼多年嗎?現在還做了萬人矚目的女明星,你能有今天,還不都是靠著我們?”


 


“我們隻是要你一個腎而已,你怎麼還有臉不願意?”


 


02.


 


我穿成了真假千金文裡的替身女配。


 


五歲那年媽媽拿著真千金的照片去孤兒院選了一個長得最像的孩子——也就是我,帶回家當成了自己女兒的替身養了十八年。


 


她喚我囡囡,給我穿真千金的公主裙,抱著我講真千金小時候最喜歡的睡前故事。


 


直到於沫沫的出現。


 


於沫沫憑著後頸處那個蝴蝶形狀的胎記順理成章的認祖歸宗,抱著媽媽的大腿哭訴自己這些年過得多麼多麼辛苦寒酸,是自己一個人靠著翻垃圾桶和要飯活下來的。


 


她繪聲繪色的講述著孤女流浪的生活慘狀,還時不時暗示一下爸媽原本那樣的悽慘生活才應該是我這個孤兒的命運。


 


而現在,我這個孤兒成了於家小公主,還進了娛樂圈。


 


她卻顛沛流離了十來年。


 


收到暗示的爸媽和哥哥從此便認定是我奪走了真千金的生活,千方百計想要彌補他們親生女兒這些年錯失的疼愛。


 


於沫沫喊一句腰痛,他們就要我去換腎還給於沫沫。


 


於沫沫說自己從沒擁有過獨立的房間,他們就把我的行李打包扔進了雜物間。


 


“反正你總在劇組待著,也不常回家,房間與其空著,還不如還給沫沫住。”


 


早在我十八歲那年就和嚴家定下的婚約,也被他們換給了於沫沫,並義憤填膺地表示,


 


“你一個替身養女,怎麼有資格嫁進嚴家?”


 


“這門婚事,本就是我們給親女兒定的!”


 


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愛我。


 


可原書中的我卻認不清這一點,為了證明自己值得被愛而兜兜轉轉瞎忙活了大半輩子。


 


最後落得人財兩空,被逼著成為了於沫沫的工具,S在了手術臺上。


 


03.


 


可既然我都穿了進來,自然不會讓自己落到那樣的下場。


 


不過就是被叫兩句“你是替身”,就能得到養父養母給的巨額補償,和哥哥給的演藝資源。


 


誰說這買賣不劃算啊,這買賣簡直太劃算了!


 


果然,爸爸的下一句話就是,


 


“要你一個腎也不白要,我們會給你在海邊買一棟別墅。”


 


蕪湖~


 


我乖巧點頭應下,順勢撒嬌道:“謝謝爸爸。不過可不可以折現啊,我天天在劇組待著,也沒空度假。買別墅,還不如給我錢去買衣服呢。”


 


爸媽對視一眼,顯然沒想到我這麼平靜就接受了真千金回家的事實。


 


媽媽又確認了一遍:“錢都是小事,隻要你肯把腎換給沫沫。你……願意的吧?”


 


我在書中的人設從來就是倔強清冷,不為五鬥米折腰。


 


為了一點不服氣,和一點“想被愛”的執念,而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女人,如果太執著於被愛兩個字的話,那就是主動讓出了自己人生的主動權。


 


我不會那麼傻。


 


有錢幹嘛不拿?


 


我再次點頭:“我願意的。媽媽,你們愛妹妹,我也愛,隻要她能好好的,我做什麼都願意。”


 


媽媽一感動,在給我的支票上又多加了一個零。


 


04.


 


因為我表現的實在太過乖巧,下車後爸媽便解開了捆住我手腳的麻繩,拉著我的手溫柔的把我送進了手術室。


 


哥哥於弛和我的前未婚夫嚴康年都守在手術室門口。


 


見我出現,他倆雙胞胎似的同時擰緊了眉毛:“我警告你於珂,你別想耍花樣。沫沫因為你吃了那麼多苦,別說一顆腎,就是她要你的命也是應該的!”


 


他們以為我會哭會鬧,會仰著頭質問憑什麼。


 


但事實上我卻柔柔弱弱地穿著一身破爛的戲服,頂著一張花貓一樣的髒臉,看起來比於沫沫還要可憐上千百倍。


 


我順從地點頭說好,甚至提出建議:“我會提醒醫生好好縫妹妹的刀口,不讓她留疤的,你們就放心吧。”


 


哥哥一愣。


 


然後硬著語氣說:“你也放心,營養費我不會少給你的。還有你上個月沒拿到的那個香水代言,我會幫你想辦法。”


 


我嘿嘿一笑,樂得像個傻子:“謝謝哥哥,哥哥真好。”


 


05.


 


手術室裡,於沫沫已經提前做好麻醉躺在了手術臺上。


 


大約也是知道這手術不體面,偌大的手術室裡竟隻有一個醫生和一個小助手在。


 


我朝主治醫師招招手,指著於沫沫詢問道:“我妹妹,她病得很嚴重嗎?”


 


醫生沉默了一瞬。


 


我從她口袋裡掏出手機,劃出收款碼後轉了十萬塊錢過去。


 


她張口:“於小姐的兩顆腎髒都很健康。”


 


我又轉過去五十萬:“麻煩你,給她腰上劃一道再縫上,然後把正確版本的體檢報告交給我爸媽吧。”


 


06.


 


“於先生、於太太,我們在打開病人腹腔後發現沫沫小姐的兩顆腎髒都是健康的,並沒有腎病。”


 


醫生把報告單和ct圖、照片一起交給爸媽。


 


並多加了一句,“如果要給健康人進行換腎的話,恐怕排異反應反而會讓她的身體狀況變糟糕,所以我們沒有擅自進行操作,還望您理解。”


 


爸媽和哥哥一起圍上去,在確認於沫沫的身體健康之後都長舒了一口氣。


 


沒有人對她偽造體檢報告的事提出異議,也沒有人為我差點失去一顆腎而感到後怕。


 


他們說的都是:


 


“還好還好,還好沫沫的身體是健康的。”


 


“她健康平安就好了。”


 


嚴康年更是趁我不備,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我臉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的存在讓沫沫有危機感,她怎麼會出此險招!”


 


“叔叔阿姨,我看還是盡快給沫沫辦認親宴吧,讓全世界都知道沫沫才是於家的女兒,而於珂隻是個替身!”


 


我深吸一口氣,啪啪兩下還了嚴康年兩個更大更狠的巴掌!


 


“你有這麼好的主意怎麼不早說!害我妹妹擔驚受怕這麼久!”


 


“你個心機男,根本不配娶我妹妹!”


 


07.


 


盡管換腎的事不了了之,但媽媽給的支票還是順利兌出了五千萬。


 


我把錢一部分存進國外的戶頭,一部分交給了金融機構代投。


 


哥哥承諾的代言也成功落到了我頭上,還附帶了一個名導新戲的女一號。


 


我出發進山拍戲的前一晚,哥哥主動敲響了我雜貨間的小門。


 


“代言是補償你在換腎的時候受到的驚嚇。”


 


“至於這部戲,我是希望你能安分工作,不要出現在沫沫下周的認親宴上搗亂。”


 


是了,自從嚴康年提起了認親宴的事之後,於家便把這件事當成全天下最大的事來辦。


 


短短兩三周的時間,便已經加急為於沫沫訂做了華美的禮服,和全套昂貴珠寶。


 


還給全市的權貴名流都遞了請柬,預約了知名媒體來現場直播。


 


甚至連幾年不出山、從不在私人場合演出的頂流歌手也全被他們請來給於沫沫撐場面。


 


而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就已經被哥哥警告,不許出現搞破壞。


 


即使我和這些人都沒什麼感情,但這樣明顯的差別對待還是讓人心口不舒服。


 


我垂下頭,繼續收拾著自己要帶進山的暖寶寶和小馬扎:“知道了哥,我不會出現的。”


 


誰不知道張導是業內出了名的認真且難搞,不管什麼危險場面都要搞實景。


 


上山下海,飛天遁地,最會折騰演員了,更不可能接受演員隨便的請假消失。


 


他給我接張導的戲,無非就是希望我被困在劇組,確保我不會出現在於沫沫的認親宴上。


 


哥哥看著我一反常態的安靜模樣,似乎有些不確信我會這麼乖,又在我心上補了一刀:


 


“於珂,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替身就是替身,你永遠不可能比得上沫沫在我們心裡的位置。”


 


“不過隻要你聽話,家裡不會虧待你。等這部戲拍完,獎項我會幫你安排。”


 


08.


 


進山第五天就是一場爆破戲。


 


盡管有防護設備,我的小腿和手背還是被割出了細碎的傷口。


 


第七天——也就是於沫沫的認親宴這一天,是一場火災戲。


 


用遮瑕液蓋住傷痕後,我走進拍攝現場。


 


導演在監視器前拍拍我的肩膀,似乎很是認可我這兩天的拼命:“於珂,你這兩天表現不錯。今天這場要是還能一條過的話,我就放你兩天假休息休息。”


 


我走進鏡頭裡,按照劇本安排開始等待那場人工火災的來臨。


 


可是劇本上原應該是星星點點的小火焰,不知為何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變成一場熊熊大火。


 


劇組人員作鳥獸狀散開,圍在導演周圍保護他撤退,隻有剩下幾個化妝師想起我還在火海裡,用小盆舀水為我潑出一條細窄的生路。


 


我從火海裡逃出生天的時候,夜空中正升起一朵朵巨大而絢爛的煙花,奪目到整個城市都看得見。


 


“砰——”升高,然後綻放。


 


無比璀璨,無比美麗。


 


那是於家為了慶賀於沫沫回家,而放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