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還沒等我開口，那些人就開始落井下石。

 

“考不上就考不上唄，還想走後門真不要臉！”

 

“仗著有錢覺得自己啥都能辦，這種人就是社會毒瘤。”

 

“就是，就算進了體制內，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知意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她的手心全是汗。

 

我心疼地看著她，恨不得把這些嚼舌根的人全都撕碎。

 

就在這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是這樣的，知意她，她準備得很充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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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聲望去，是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文靜的女生。

 

我送知意上學那天見過她，是知意的大學同學。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夢瑤打斷了：“你誰啊？這麼替落榜考生出頭？”

 

蘇夢瑤上下打量著那個女生，眼神裡充滿了輕蔑。

 

“怎麼，你是不相信我們公務員考試的公平性嗎？”

 

“還是說你覺得我們這些考上的，都是靠關系進來的？”

 

她故意把聲音提得很高，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舉報你！讓你連參加其他考試的機會都沒有！”

 

她步步緊逼，氣勢洶洶，完全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那個女生被她嚇得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冷冷地看著蘇夢瑤。

 

現在她可能是覺得事情板上釘釘，真面目也就露出來，藏也不藏了。

 

不僅要搶走知意的機會，還要毀掉她的名聲，甚至連帶著還要把知意的朋友也一起踩在腳下。

 

我正要開口反擊，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傳來。

 

“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裡是菜市場呢！”

 

聲音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原本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隻見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正大步走過來。

 

他身材高大，面容嚴肅，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

 

蘇夢瑤一看到他立刻換上了一副虛偽的笑容。

 

“領導，這裡有人質疑公務員考試的公平性，我正在跟她理論呢。”

 

她指著那個為知意說話的女生，惡人先告狀。

 

負責人隻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並沒有理會。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語氣恭敬地說道：

 

“您是林悅女士吧？我是這裡的負責人，李明。”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李主任是吧？我實名舉報蘇夢瑤，她涉嫌誣陷誹謗我女兒徐知意，惡意篡改我女兒的報考志願，導致我女兒落榜。”

 

“這種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招考的公平公正原則，我要求立刻取消她的復試資格，並追究她的法律責任！”

 

我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狠狠地砸在地上。

 

蘇夢瑤一聽這話，臉都綠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林知意她自己沒考上，關我什麼事，你別想血口噴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惡狠狠地把知意扯到人前。

 

“徐知意，你說是不是你自願放棄的！”

 

“你告訴大家，是不是你不想考了才讓我幫你改的志願！”

 

她甚至還想當著我的面還想把髒水往知意身上潑。

 

我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蘇夢瑤的臉上。

 

“你……你敢打我？！”

 

她尖叫著，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屈辱。

 

“打的就是你這種不知廉恥的賤人！”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沒人知道嗎？”

 

“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

 

李明也愣了一下，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這麼不留情面。

 

他趕緊上前一步，擋在了我和蘇夢瑤之間。

 

“林女士，您先冷靜一下，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這裡是招考單位，您這樣動手，影響不好。”

 

“不過您放心，實名舉報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公正的答復。”

 

他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工作人員帶我和知意去隔壁房間。

 

我跟知意剛走，蘇夢瑤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李主任，您可要為我做主，千萬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詞啊！”

 

“蘇夢瑤，從現在開始，你暫時停止復試，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您怎麼能說停就停呢？這對我來說太不公平了！”

 

她大聲抗議，試圖為自己爭取機會。

 

李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蘇夢瑤，你現在涉嫌違規操作，我沒有直接取消你的考試資格，已經是對你很客氣了。”

 

蘇夢瑤拿出手機，夾著嗓子哭唧唧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老公，你快來啊，我被人欺負沒辦法考試了！”

 

沒過多久，徐遠山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蘇夢瑤正坐在椅子上哭得梨花帶雨，趕緊上前把她摟在懷裡。

 

“老公，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還不等她說出下文，剛剛被她欺負的知意同學，鼓起勇氣站了出來。

 

“徐老師，您……您不是知意的爸爸嗎？”

 

“您怎麼能幫著外人欺負知意呢！蘇夢瑤她不會是你的小三吧。”

 

她這話一出，全場哗然。

 

所有人都看向了徐遠山和蘇夢瑤，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和鄙夷。

 

徐遠山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知道他和蘇夢瑤的關系。

 

蘇夢瑤一看事情敗露，徹底慌了。

 

她尖叫一聲撲上去就要打人。

 

“你閉嘴！你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她像瘋了一樣，完全失去了理智。

 

李明一看這架勢，趕緊讓人把她拉開，隨後報了警。

 

警察來得很快，把我們幾個都帶回了警局。

 

徐遠山還想狡辯，說這隻是個誤會。

 

可當他看到我和知意也坐在審訊室裡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了。

 

蘇夢瑤一看這架勢，幹脆也不裝了，直接撲到徐遠山懷裡，嬌滴滴地說：“老徐，你可得救我啊！我都是為了留在你身邊，才努力學習備考的！”

 

“你不是說，隻要我能考上，你就能跟我在一起了嗎？”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警察同志都驚呆了，估計都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小三。

 

徐遠山臉都綠了，一把推開蘇夢瑤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讓你這麼做的！我跟你清清白白，你別想汙蔑我！”

 

警察問話時，蘇夢瑤更是囂張。

 

“警察同志，這是我們的家事兒，你們管得著嗎？”

 

“我改個志願怎麼了？又沒犯法！”

 

“你們趕緊把我放了，別耽誤我時間！”

 

徐遠山在一旁急得直冒汗，不停地給蘇夢瑤使眼色，讓她閉嘴。

 

“蘇夢瑤，你給我嚴肅點！”

 

“你涉嫌惡意篡改他人考公志願，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家庭糾紛了！”

 

“我們已經正式立案調查，如果你再不配合，就別怪我們採取強制措施！”

 

蘇夢瑤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趕緊拉住徐遠山的胳膊，哭著說：“老徐，你快救救我，你不是說你都安排好了嗎？”

 

“你快跟警察說，這些都是你讓我做的啊！”

 

徐遠山一把甩開蘇夢瑤的手，臉色鐵青。

 

“你別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冷冷地看著他，轉頭對警察同志說。

 

“警察同志，我要追究徐遠山的法律責任。”

 

“他不僅是蘇夢瑤的幫兇，還涉嫌學術腐敗，師德敗壞，一起篡改我女兒的志願，我要求把他們兩個一起起訴！”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突然響起。

 

“誰？是誰在造謠我女兒，我要撕爛她的嘴！”

 

這聲音，囂張跋扈，氣勢洶洶。

 

我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門口。

 

看到來人後，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然是我家保姆！

 

怪不得我覺得她和蘇夢瑤有幾分相似！

 

她一進門就破口大罵，那架勢跟蘇夢瑤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一切已然明了，保姆也不再偽裝。

 

“我女兒可是名牌大學的博士生，你們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試試！”

 

她趾高氣揚，完全沒把警察放在眼裡。

 

我冷笑一聲不理她，警察同志嚴肅地說道。

 

“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你女兒現在涉嫌違法犯罪，我們必須依法處理。”

 

“我女兒是冤枉的，你們不能抓她！”

 

她開始撒潑打滾，試圖阻止警察帶走蘇夢瑤。

 

“媽，救我，我不想坐牢！”

 

“姓徐的，你不能不管夢瑤啊！”

 

“要不是你一直拖著不肯讓夢瑤留校，她至於跟你女兒搶這個崗位嗎？”

 

“你把她吃幹抹淨了，現在想不認賬了？門都沒有！”

 

徐遠山氣急敗壞地吼道：“我……我跟夢瑤是清白的！你別想汙蔑我！”

 

“老徐，你不能不管我啊！”

 

蘇夢瑤見狀，趕緊上前抱住徐遠山。

 

“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了，從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開了苞，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一邊哭，一邊嬌滴滴地說著。

 

“我手機裡還有很多我們的恩愛時刻，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把它們都公布出來！”

 

面對赤裸裸的威脅，讓徐遠山心一橫衝著我說。

 

“我早就受夠你了！要不是當初你爸能幫我留校，我才看不上你這個工作狂！”

 

“這麼多年，你顧過家，有照顧過公婆嗎？”

 

“既然你都知道了，不如我們今天就把賬好好算算，把婚離了，把財產分了！”

 

我冷笑一聲看著徐遠山。

 

“徐遠山，你別忘了當初為了能分學校的單身公寓，我們可是真的去民政局離婚了的。”

 

“你淨身出戶，這些年我一直沒時間去跟你復婚。”

 

他頓時愣住了，這才想起來原來我倆的婚姻關系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就在這時，助理小李打來電話。

 

“林總，我查到了！蘇夢瑤根本不是徐教授老家故交的女兒！”

 

“她原本是另一個博士生導師的學生，結果在小組裡嚴重違規違紀，被踢出組後，用藥迷暈了徐教授，強行跟徐教授發生了關系，這才讓徐教授破例收她入了自己的門下！”

 

“而且，我還查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知意……知意她被長期投放了慢性毒藥！”

 

“因為蘇夢瑤懷孕了，她想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徐教授的獨苗，好借此上位！”

 

我怎麼也沒想到，蘇夢瑤竟然會這麼惡毒！

 

我強忍著怒火，對小李說道，“把你知道的，都公布出去。”

 

我看著徐遠山，眼神裡充滿了恨意。

 

他癱倒在地，像一條S狗一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我一陣後怕，惡狠狠地瞪著徐遠山，一字一句地說：“徐遠山，你給我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徐遠山這下徹底慌了。

 

他反應過來了，現在他不僅名下什麼都沒有，還即將身敗名裂。

 

求我不行，他又轉頭去抱著知意求情。

 

“知意，爸爸錯了，你原諒爸爸好不好？爸爸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你。”

 

我一把踢開徐遠山，衝著警察說道：“警察同志，我要告他騷擾女性，我已經不是他妻子了！”

 

警察迅速把徐遠山拉開。

 

蘇夢瑤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委身給一個四十多歲、啥也沒有且即將身敗名裂的油膩男！

 

她尖叫一聲，撲上去就要和徐遠山廝打起來。

 

“徐遠山，你這個騙子！你還我清白，還我前途！”

 

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裡沒有一絲同情。

 

我拉起女兒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充滿著惡臭的地方。

 

幾天後，因為證據不足，徐遠山和蘇夢瑤都被放了出來。

 

但蘇夢瑤的復試資格被確認取消。

 

不過短短幾天，外面早就變了天。

 

助理小李利用爬蟲技術，收集了徐遠山和蘇夢瑤之間大量的蛛絲馬跡。

 

竟然真的找到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線！

 

他還遠程破譯了蘇夢瑤的手機，找到了很多汙穢不堪的視頻、圖片。

 

他把這些證據做成PPT，通過匿名的方式發了出去，瞬間引爆網絡。

 

一時間，徐遠山和蘇夢瑤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被網暴得體無完膚。

 

蘇夢瑤天天提心吊膽，精神恍惚，結果……孩子滑胎了。

 

徐遠山更是生氣惱怒，遷怒於蘇夢瑤，跟蘇夢瑤動起手來。

 

保姆李阿姨上前阻攔，卻被徐遠山一把推開。

 

李阿姨的頭正好撞上了桌角，當場昏迷不醒，送去醫院後被診斷為植物人。

 

蘇夢瑤徹底崩潰了。

 

她一氣之下，把徐遠山告了，說他謀S未遂。

 

徐遠山被判刑，鋃鐺入獄。

 

入獄後經常被獄霸欺凌，日日睡在便池旁邊，隻能吃獄霸丟來的剩飯。

 

日復一日身體和心理雙重壓迫下，沒兩年就病S在獄裡。

 

這件事我以為已經告一段落。

 

我把工作減掉一大半，全心全意陪著知意調養身體。

 

好在蘇夢瑤他們怕事情敗露，給知意下的毒並不深。

 

這一天，我又帶著知意去醫院做心理輔導。

 

我們剛把車停好，我從倒車鏡裡看到，有一個人拿著刀朝我們撲過來！

 

“知意小心！”我大喊一聲，下意識地撲向女兒。

 

“撲哧！”

 

胳膊上一陣劇痛，鮮血瞬間染紅了我的衣袖。

 

“媽！”

 

知意嚇得尖叫起來，聲音都變了調。

 

停車場巡邏的保安聽到動靜，飛奔過來。

 

蘇夢瑤還想再次舉刀，卻被保安一把按倒在地。

 

她拼命掙扎，像一頭發瘋的野獸。

 

“林悅！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

 

“我要S了你！”

 

警察很快趕到，將蘇夢瑤帶走。

 

蘇夢瑤在公安局發瘋大喊，癲狂不止，最後被確認精神失常，送入了特殊人群監管中心，和一個躁鬱症女犯人關在一起，時常被打，不見天日。

 

知意抱著我，哭得泣不成聲。

 

“傻丫頭，哭什麼，媽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媽什麼時候倒下過。”

 

從醫院出來，我直接帶著知意回了家。

 

我讓小李幫我訂了兩張飛往國外的機票。

 

這些年，我一直忙於工作，忽略了對她的關心和照顧。

 

她被蘇夢瑤欺負成這樣，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我這個當媽的，真是太失職了！

 

我要帶知意離開這個傷心地，開始新的生活。

 

到了國外，我手把手地教知意學習人工智能。

 

她很聰明，學得很快，她對這方面也很有天賦，很多東西一點就通。

 

我把自己所有的知識和經驗都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她。

 

看著她一天天成長，一天天進步，我心裡充滿了欣慰。

 

她的表現越來越出色，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和贊賞。

 

知意也從這件事中徹底走了出來。

 

幾年後，知意在人工智能領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她成為了國家秘密人工智能任務的核心成員。

 

而我，也繼續在我的領域裡發光發熱。

 

我們母女二人，都在各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