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抓起煙灰缸就是一頓砸。

 

她跪趴在地上，再也沒有之前的蠻橫。

 

「我錯了，哥，爸，爺爺，我給你錢，給你很多錢……」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我揪著頭發，將她摁在輪椅上。

 

可能是知道我要做什麼，開始拼命掙扎。

 

「我再也不敢了，放了我，放了我，我馬上就是外國人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他媽以為你是八國聯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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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擺拳直中面門。

 

她慘叫一聲，卻不敢再罵。

 

「求求你，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打你妹妹了……」

 

「我妹妹求饒的時候，你放過她了嗎？」

 

我不想再聽她廢話，用鞋子堵住嘴。

 

拆開鞭炮，在她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我扯開了她的衣服……

 

賤種開始瘋狂掙扎。

 

呵。

 

霸凌我妹妹時笑得那麼開心。

 

原來她也知道害怕，也知道恐懼。

 

這他媽是你自找的！

 

13

 

看到我推著賤種出來。

 

DJ 放起了激動人心的舞曲。

 

所有人圍到舞池周圍，開始大叫：

 

「賤逼，連涵姐都敢碰，真是找S。」

 

「哈哈，這麼多鞭炮，還不得把這麼賤逼炸S啊！」

 

「爽！和他妹妹一樣！這就叫報應！」

 

「對，報應！」

 

「報應！報應！」

 

全場一起高呼起來。

 

說得好，就是報應。

 

賤種嚇蒙了，輪椅都開始顫抖。

 

眼神中隻剩驚恐和絕望。

 

和視頻中妹妹的眼神一模一樣。

 

我附在她耳邊：

 

「聽到了嗎？大家都說這是報應。」

 

說罷，我點燃了鞭炮。

 

舞池中頓時濃煙滾滾，炸成一團。

 

在歡呼聲中，春雷被引燃。

 

隻聽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輪椅向後翻去。

 

等濃煙消散，人群圍了上去，準備欣賞我的慘狀。

 

卻不想，當他們將輪椅掀開，卻看到了血流成河的賤種。

 

「涵姐！」

 

「是涵姐！快叫救護車！」

 

14

 

這件事鬧得很大。

 

轉天早晨，視頻已經在網上瘋傳。

 

所有人都在譴責我這種沒有人性的做法。

 

更有甚者，說我是恐怖分子。

 

看著那些群情激憤的留言，我冷笑不已。

 

永遠熱淚盈眶，永遠不長記性！

 

我以為，我戴著面具，不會這麼快被人發現。

 

結果，剛吃完早飯。

 

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是你幹的，對不對？

 

「你知不知道，這會鬧出人命！

 

「未成年不是免S金牌，你時間不多，趕緊來自首……」

 

他說得對。

 

我時間不多。

 

再等幾天我就年滿十六周歲。

 

必須趕緊找到最後一個賤種。

 

我不知道陳麗有沒有想過報復我。

 

隻知道，等我找到她時，她龜縮在家裡不敢出門。

 

甚至還在別墅門口安排了兩個保鏢。

 

好家伙，這是把我當S手了。

 

一直守到傍晚，才看一輛保姆車開到了門口。

 

陳麗迎了上去。

 

一個男人牽著一條狗下來，將繩子遞給陳麗。

 

「這幾天你不要出門了，我已經找人收拾那個小畜生了。」

 

「明天早上去跑步，也得帶著它一起去。」

 

陳麗應了一聲，彎腰一把抱住了狗。

 

「哥哥，我想S你了，你要保護我，有人欺負我，你就咬S他！」

 

這是一條羅威納犬，是明令禁止在市區飼養的烈性大型犬。

 

這種狗攻擊性極強，能輕易將人撲倒。

 

別說女人和小孩，它要是發起瘋，成年男人都不是對手。

 

看到陳麗和狗的熟絡勁，我還真有些犯難。

 

不過，我馬上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一口一個哥哥叫得這麼親。

 

那我就讓你哥哥在面前爆炸！

 

15

 

羅威納犬，不隻攻擊性強，胃口更是極大。

 

能一口吞下半隻雞。

 

更別說一塊烤熟的牛排。

 

隻是這個牛排中，被我加了點「料」。

 

這種料威力很大，還能遙控。

 

做完這些，已經是凌晨兩點。

 

等我回到陳麗住的別墅，外面空無一人。

 

隻剩下掛著鐵鏈的羅威納晃來晃去。

 

我一靠近。

 

它馬上低頭開始龇牙。

 

當我拿出牛排，它又立刻搖起了尾巴。

 

真是畜生。

 

不愧是陳麗的哥哥。

 

我害怕現在丟過去，它會咀嚼。

 

故意在它面前轉來轉去，勾起它的欲望。

 

眼看它越來越焦躁，把鏈子甩得直響。

 

這才丟了過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豬八戒吃人參果。

 

一口吞。

 

等到早上七點，賤種出現了。

 

她睡得不錯，容光煥發。

 

就是一身肥膘擋不住，一層層露在了緊身衣外。

 

「哥哥，走，陪我去跑步，減肥！」

 

這個賤種哪會跑步，跑三步，喘半天。

 

等她挪到小區邊假山附近。

 

已經是八點半了。

 

今天是工作日，草坪上就一對母女。

 

女孩還跑不穩，在母親的追逐下發出了銀鈴般笑聲。

 

如此天籟的一幕。

 

被賤種兄妹倆打破。

 

一見孩子，羅威納就要撲過去。

 

賤種累得氣喘籲籲，根本拉不住。

 

狗嘴一張，幾乎和小孩頭一般大。

 

這要是咬住。

 

孩子哪裡還有命？

 

16

 

眼見狗撲過來。

 

母親奮不顧身抱住孩子。

 

羅威納一時無從下嘴，就站在一邊咆哮。

 

本來體型就大，再龇牙咧嘴一叫。

 

孩子嚇得號啕大哭，母親強忍恐懼，護著孩子。

 

「滾開！滾開！」

 

笑眯眯看戲的賤種聽到哥哥被罵，頓時不樂意了。

 

「大媽，你號喪呢？」

 

「讓你家狗離我們遠點！滾開！」

 

「草泥馬，我警告你嘴巴放幹淨點！」

 

母親蒙了。

 

明明是狗嚇著她孩子，還讓她嘴巴幹淨點。

 

可孩子嚇得快要失聲，她不敢再爭辯。

 

「好，對不起，請你把你家狗牽走。」

 

「那不行，你得道歉，跪下給哥哥磕頭，喊聲爸爸，嘻嘻。」

 

「你瘋了？」

 

「哦，那是你說的啊，那我不管了。」

 

賤種直接丟掉了狗繩。

 

沒了繩索，狗上蹿下跳，叫得更猛。

 

偏偏這裡是小區盡頭，求救都喊不到人。

 

孩子已經開始抽搐。

 

看樣子，就算不被咬，也得嚇出個好歹。

 

「拉住他！我下跪！我……」

 

母親緊摟住孩子，真的跪倒在地。

 

帶著哭腔開始道歉：

 

「爸爸，我錯了，可以了吧。」

 

「這才差不多。」

 

賤種得意洋洋地彎腰去抓狗。

 

靠近狗耳邊時，她卻突然開口：

 

「哥哥，上！咬！」

 

「嗷——」

 

17

 

畜生！

 

我衝了過去。

 

在狗即將咬住孩子的瞬間，棍子出手，橫抽在狗肚子上。

 

它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你們先走！我來對付它！」

 

母女才離開。

 

羅威納爬了起來。

 

低頭龇牙，發出了咆哮聲。

 

賤種更是紅了眼。

 

「竟然是你！賤逼，今天我弄S你！」

 

我轉身就跑。

 

賤種和狗就在後面追。

 

一直追到假山後面，我才停下腳步。

 

這裡好，沒人能看到發生了什麼。

 

我身後就是圍牆。

 

她以為我無路可逃。

 

叫囂道：「跑啊！賤逼，繼續跑啊！

 

「妹妹賤，哥哥也賤，真是賤逼一家人！

 

「跪下！」

 

見我沒反應。

 

賤種怒了。

 

「哥哥，給我咬S他！」

 

一聲令下，羅威納騰空而起。

 

不開玩笑。

 

這隻狗真不錯。

 

就這一躍，視覺衝擊力驚人。

 

任誰看，都覺得我S定了。

 

隻可惜，我手裡有按鈕。

 

「砰！」

 

羅威納，賤種的哥哥，在半空中，炸了。

 

炸了個粉碎。

 

碎肉糊了賤種一臉一嘴。

 

表情也從囂張變成了驚恐。

 

「哥哥……我草啊……」

 

我走到她面前。

 

「跪下！」

 

18

 

「我跪你……」

 

「啪！跪下！」

 

「滾你……」

 

「啪！跪下！」

 

「我……」

 

「啪！跪下！」

 

「我說我跪！我跪！」

 

賤種捧著歪斜的臉，崩潰地跪倒在地。

 

「我錯了，我不該碰你妹妹……」

 

之前我以為，她隻是針對我妹妹。

 

沒想到，這個賤種完全沒人性。

 

連剛會跑的孩子都不放過。

 

跟這個賤種，沒什麼好說的。

 

「把衣服脫了。」

 

她瞪大了眼睛。

 

「你要幹什麼？不是，弄完……能不能饒了我……」

 

呵。

 

S到臨頭，還想好事！

 

不得不說，郭涵還是有點先見之明的。

 

就兩個春雷，兩個賤種一人一個。

 

正好。

 

我拿出春雷，丟在賤種面前。

 

「別讓我動手。」

 

賤種呆住了。

 

「我草泥馬！這麼粗，你想炸……不是，哥，這會出人命的……」

 

這會知道會出人命了？

 

霸凌我妹妹的時候，怎麼就想不到呢？

 

我掏出匕首。

 

「你不動手，我就在你身上開幾個窟窿，我數到三，一——」

 

「我草泥馬！我草泥馬！」

 

我拿著匕首，靠近了一步。

 

「二——」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褲子太緊了，我扯不開！」

 

「三——」

 

「開啦！開啦！好了！啊——」

 

19

 

賤種跪在地上，疼得臉都變形了。

 

「哥，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欺負你妹妹了，我給你錢，要多少錢都可以……」

 

「別廢話，自己點著，然後滾到水裡去，別把血濺我身上。」

 

「你他媽是個畜生啊！

 

「狗日的，我S都不會放過你！」

 

賤種慘叫著，點燃引線，趴到了水裡。

 

因為肥膘太多，沉不下去。

 

在她劇烈的顫抖裡，春雷響了。

 

不省人事的賤種來了個S魚翻身，染紅了一片池水。

 

我繞出假山，剛拿出手機準備自首，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

 

是剛才得救的母女，帶著一群人S了過來。

 

「狗呢？狗呢？」

 

「沒事了，被我S了。」

 

「英雄啊！好人啊！」

 

大家圍著我，不斷道謝。

 

就在這時，又來了一撥人。

 

領頭的，正是賤種陳麗的父親。

 

看到我身上的血，他大叫一聲，衝向了假山。

 

幾秒後，傳來了他S豬般的慘叫。

 

「麗麗！啊！我要S了你！」

 

再出現，他眼睛血紅。

 

一揮手。

 

「把人給我弄S！」

 

「住手！」

 

「你們幹什麼？」

 

「他是救人的英雄！」

 

一邊是賤種父親帶來的打手。

 

一邊是母女帶來的救兵。

 

為了我，對峙了起來。

 

賤種父親發了狠。

 

「不把人交出來，連你們一起打！」

 

這邊都是普通人，哪是職業打手的對手。

 

不能讓他們跟著倒霉。

 

剛準備站出去，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大喝：

 

「幹什麼呢！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20

 

一見來人。

 

這邊隊伍裡不少人慌了。

 

「我草，這不是劉龍嗎！」

 

「他怎麼來了，完了，惹了黑社會了。」

 

「嘖嘖，今天怕是要出事啊。」

 

「這孩子，咱們是保不住了。」

 

賤種父親更是像見到了親爹。

 

「龍哥，你來得正好，打我女兒的小畜生，就在人堆裡，今天我要弄S他！

 

「劉龍這個名字，你們打聽打聽，黑道白道，誰敢不給面子？

 

「不怕S的，就繼續護著小畜生！」

 

一句話。

 

隊伍人跑了一半。

 

劉龍臉上笑眯眯的，眼神裡卻滿是狠厲。

 

「喲，還有人敢和我作對？讓開，我看看是誰在找S！」

 

話音剛落。

 

隊伍人跑完了。

 

連母女二人都被人連拖帶拽地拉走了。

 

現場，就剩下我自己。

 

賤種父親撲過來，囂張地指著我鼻子。

 

「就這個小畜生，龍哥，我要砍他兩隻胳膊！」

 

劉龍看著我，眯起眼睛。

 

「好說，一隻胳膊五十萬。」

 

「好，你現在砍，我馬上給錢。」

 

劉龍活動了一下身體，慢慢走到我面前。

 

所有人都覺得我S定了。

 

那個母親更是自責，捂著臉哭了起來。

 

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下，劉龍抓起我胳膊，舉起手。

 

「喝啊！

 

「斷！

 

「來，換一邊。

 

「喝啊！斷！」

 

做完後，劉龍假模假樣地擦擦汗。

 

回身看著賤種父親。

 

「好了，砍完了，給錢吧。」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賤種父親更是驚掉了下巴。

 

他看著完好如初的我。

 

「龍哥，他胳膊還好好的呢……」

 

「啪！」

 

劉龍反手一耳光把賤種父親抽倒在地。

 

蹲下去，揪住他頭發。

 

「按你說的，我砍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大家說，我砍了沒？」

 

「砍了！」

 

所有人一起喊。

 

連賤種父親帶來的打手也跟著喊。

 

「聽到了嗎？怎麼？你想賴我的賬？」

 

「不……不敢。」

 

「給你兩個小時，準備一百五十萬，一百萬是我的……」

 

「還有五十萬呢？」

 

「給我兄弟治胳膊的傷。」

 

21

 

兩個小時後，我拿到了五十萬。

 

現金。

 

我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這個劉龍到底是誰。

 

直到他提醒我：

 

「那年，你三歲……」

 

「哦, 原來……」

 

「你那句話說得真好，對別人狠, 就是對自己溫柔，就是貫徹了你那句話, 我才能混到今天。」

 

淦。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兄弟，你咋回事？咋和他鬧上的？」

 

我把情況一說, 劉龍眼眶都紅了。

 

「真他媽畜生, 你早告訴我, 我把他們都剁了！

 

「你放心，醫院那邊我派人去保護, 你就在我這住著，保證沒人敢來尋仇！」

 

就這麼，我在劉龍家住了兩天。

 

也是怪了。

 

事情鬧這麼大, 除了家人, 竟然沒一個找我的。

 

第三天, 劉龍找到我, 說我可以回家了。

 

「你放心, 沒人會來尋仇了。」

 

當時, 我還不理解他的意思。

 

等回到家一上網才明白。

 

可不是沒人來尋仇了，能尋仇的, 全他媽進去了。

 

先說陳麗那邊。

 

出事第二天，賤種父親就因「集資詐騙」的罪名, 被批捕。

 

我這才知道, 他為什麼一直不露面。

 

原來是個詐騙犯, 這段時間一直想跑路。

 

還沒等跑，就落網了。

 

下半輩子，估計都出不來了。

 

郭涵那邊更誇張。

 

得知她被炸，重傷住院。

 

躲外國不敢回來的一大家子怒了。

 

全都要回來替她報仇。

 

結果剛下飛機, 就被一窩端了。

 

其中也包括南極狗魚。

 

以後，她有的是機會和網友對線。

 

畢竟她一大家子，連一張機票錢都湊不出來了。

 

這事一曝光。

 

之前對我口誅筆伐的網友，也開始稱呼我為英雄。

 

還說我替全網網友狠狠出了一口氣。

 

我在電腦前笑成了傻逼。

 

沒事，都是我應該做的。

 

22

 

兩天後，妹妹出院。

 

因為還不能吃辛辣，我們去吃了牛排。

 

看著巨大的雙層蛋糕和一大桌子菜。

 

妹妹眼眶都紅了。

 

「爸媽, 治病花了這麼多錢，還讓你們破費。」

 

媽媽趕緊擺手。

 

「不是我們的錢，是你哥掙的。」

 

「你從哪掙的？」

 

「嗯……你那兩個同學賠的, 她們已經知道錯了。」

 

可不是知道錯了嘛。

 

下輩子能正常生活就不錯了。

 

妹妹撇撇嘴。

 

「是我不好, 如果我能早點反抗, 也許就不會……」

 

我趕緊打斷她：

 

1

 

「溫狠」「啊？許老師走了？」

 

「啊, 對, 不光班主任, 你們校長也換了，還有，那些保安也換了。」

 

我給妹妹點上蠟燭。

 

大家一起唱了生日歌。

 

妹妹抱緊雙手許願。

 

我也偷偷許了一個。

 

保佑妹妹這輩子平安幸福。

 

做惡人的事, 讓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狠，給那些壞人。

 

溫柔，就留給妹妹。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