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公立刻朝他媽瞪了一眼，態度堅決。

「我是不可能跟曦曦離婚的，這錢本來就該給她，你不打麻將就在家帶孩子，別把這個家搞得烏煙瘴氣的。」

 

「現在就轉，我看著。」

 

婆婆似乎收到了老公的暗示，不情不願把錢轉給我了。

 

我秒收，然後笑著拉住老公的胳膊。

 

「我就知道你不是有意騙我的，以後你的工資每個月給我兩萬，我保證把兒子帶好，好好孝順咱媽。」

 

他皮笑肉不笑的拍拍我的手，「兒子醒了，可能是餓了，你去看看。」

 

老公不知道跟婆婆說了什麼，就又去上班了。

 

我過兩小時再出去的時候，她對我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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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買了我愛吃的菜，還買了我愛吃的榴蓮和車釐子。

 

「曦曦啊，媽想了很久，今天的事是媽不對，媽心直口快，說完就忘了，你也千萬別往心裡去。」

 

「我兒子娶到你是他的福氣，以後家裡你都管錢，我也不打麻將了，就在家帶孩子。」

 

我沒說話，但表情緩和了不少。

 

她見狀繼續道：「你看你能不能在群裡澄清一下，今天的事就是個誤會，讓她們趕緊把視頻刪了否則就告她們，否則媽都不敢出門了。」

 

果然，她能這麼好言好語跟我說話，定是別有所圖。

 

我十分爽快的答應，「媽，這事我也有錯，我這就按照你說的做。」

 

隨後我編輯了一條消息發到群裡。

 

她們對我恨鐵不成鋼，反過來罵了我很久，然後歸於平靜。

 

這事算是含含糊糊揭過去了。

 

婆婆慣會做人，買了許多水果零食去茶館跟老板和幾個老姐妹道歉。

 

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們也沒多說什麼。

 

不過就是不願意再跟她打麻將。

 

因為茶樓新來了個真富婆。

 

每天跟她打麻將的人都會喝到店裡最貴的茶，最精美的果盤，還不用抽牌錢。

 

最重要的是，她打得大，而且還經常輸錢。

 

跟她打一下午，不僅過了牌癮還能贏個一萬八千的。

 

所以根本沒人搭理婆婆，寧願空闲著巴結那個富婆，都不願意跟她組牌局。

 

以往都是婆婆被這樣巴結著，說得她飄飄然，現在竟然當著她的面，去巴結旁人。

 

這人還真的有實力，婆婆不平衡了。

 

5

 

於是也放話跟她打麻將可以點最貴的茶不用出牌錢。

 

還讓樓下水果店老板不重樣的送水果上來。

 

也打一百塊，上不封頂。

 

其他人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富婆組好了局不差人，她們就跑來跟婆婆一起打。

 

兩人鬥了十來天，婆婆每天就算不輸錢也得花出去兩千多，更別說輸錢了。

 

又過了幾天，我帶著孩子下樓遛彎，李阿姨看到我，神神秘秘把我拉到一邊。

 

「小陳啊，你手裡的錢可要攥住了，你婆婆最近打麻將輸了不少錢，我怕她又打你主意。」

 

「我也是有女兒的人，所以格外心疼你，你千萬要留個心眼，還有你老公，不是個好東西。」

 

李阿姨說的這些，我基本知道個大概。

 

但為了等待時機，我裝作什麼都不知情。

 

「輸錢？她不是說樓下來了個富婆，人傻錢多，她贏了不少嗎？」

 

「騙你的，剛開始她跟那富婆槓上了，請人吃了不少豁皮，後來臭味相投一起打麻將，前兩天是贏了些，後面就一直輸，碼也越加越大。」

 

「昨天一下午，她就輸了十萬！拿不出錢，給她兒子打電話去才平賬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多謝李阿姨提醒，我手上也沒錢，她應該不會打我的主意。」

 

這天晚上，老公終於忍無可忍跟婆婆吵起來了。

 

據說是婆婆又輸給那富婆七八萬，沒錢給把大金镯子和身份證抵了才放她走的。

 

「昨天你怎麼給我保證的，你被人下套了知不知道，我平了你十萬的賬，讓你再也不要去那個茶樓，要打換個地方，你當耳旁風。」

 

「現在又輸這麼多，我去哪找錢來還，去賣血嗎！」

 

婆婆把玻璃杯砸了，「還不是怪你窩囊，錢放在我這好好的，你讓我給那個喪門星，自從給了她錢我就一直輸。」

 

「讓她把錢還我！趕緊的！」

 

老公又來敲我的門，「老婆，你都聽到了吧，你先把那天的二十萬拿出來給媽平賬，我有了就立刻還你。」

 

我裝作很遺憾的說道：「怎麼不早說，我知道買奢侈品不值，就拖人買了個B險，剛好二十萬，我也沒錢了。」

 

說著我還把繳費憑證拿出來給他看。

 

他沉默了好久，渾身散發出森冷的氣息。

 

不過還是沒有表示自己的不滿。

 

婆婆又開始罵我，我把門一關，充耳不聞。

 

那天開始，老公把婆婆身上手機裡所有的錢都搜刮幹淨。

 

不允許她再去打牌。

 

還讓公公不要給她錢。

 

否則這個家遲早敗她手上。

 

她沒錢翻本，在家裡急得上蹿下跳。

 

我發了個僅婆婆可見的朋友圈，給一家借貸公司打廣告。

 

利息低，額度高，先本後息，當天到賬。

 

她按捺不住加了那人的企業微信。

 

最後把主意打到了這套房子上。

 

當初為了怕娶回來的媳婦惦記她家的房子。

 

她特意加了她的名字。

 

現在正好可以拿出來抵押貸款。

 

公司是我朋友她爸開的，跟她打了聲招呼。

 

她就知道怎麼做，給婆婆申請了最高額度。

 

當天婆婆就鬼鬼祟祟拿著房產證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滿面春風，還又給自己添了個金镯子。

 

於是這幾天趁著老公上班，她又溜出去打麻將。

 

為了回本，一百的麻將已經吸引不到她了。

 

要知道她可是貸了八十萬的款。

 

6

 

其他人沒這個實力，婆婆就拉上茶樓的老板娘打三家。

 

毫無疑問的，她又輸了。

 

接連幾天高強度的輸錢，她精神都恍惚了。

 

這天晚上，我起來給孩子兌奶粉，看到門縫有亮光，三點了，難道老公還沒睡？

 

自從生了孩子，我們就分房睡的。

 

美名其曰為了第二天能有更好的精力工作掙錢。

 

我悄然打開房門，聽到婆婆低聲和老公在說著什麼。

 

為了聽清，我大氣都不敢出，豎著耳朵聽裡頭的動靜。

 

「兒子，你明晚就把收集的安眠藥下她牛奶裡，然後利用爍爍把她捂S，我們不僅能得高額B險，還能去母留子，一舉兩得。」

 

「反正安眠藥是她買的，讓她閉氣的是她兒子，跟我們沒關系，警察查不到我們頭上。」

 

「你可別猶豫了，她這幾天都偷偷出門不知道做什麼，要是發現你公司裡還有個情人，不得把房頂掀了。」

 

「她爸媽再有錢又怎麼樣，女兒意外S的，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老公似乎被她媽說服了，沉聲道：「我知道了，你別再去打麻將，否則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媽。」

 

後面他們還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

 

隻覺得背脊發寒，像是大冬天被人用一盆涼水從頭澆下，雙腿灌鉛，無法行走。

 

我本以為這母子倆再狠也不能狠到把我這個給他們家生了孩子的媳婦給S害。

 

沒想到不僅要S我，還得利用我才一歲的兒子。

 

和大多數孕婦一樣，我患了產後抑鬱。

 

整宿睡不著覺，心情低落。

 

老公給我買了褪黑素，剛開始有點用，後來更嚴重。

 

後來我去醫院檢查，醫生給我開了安眠藥。

 

但讓我不要喂母乳。

 

我忍著沒吃，喂了孩子幾個月的母乳。

 

然後那藥離奇的不見了。

 

我以為我忘了被扔掉了，過了兩個月又去開。

 

婆婆知道這件事還罵我，說我矯情。

 

把藥拿走不讓我吃，說會影響孩子。

 

兒子五個月，我給他斷了奶，又去醫院開了藥。

 

吃了藥終於能睡個安穩覺。

 

這半年斷斷續續都在吃藥才能維持睡眠。

 

沒想到他們早就想好借這藥害S我。

 

因著我有吃藥的習慣，又單獨跟孩子睡，睡熟了孩子翻身壓住我，讓我呼吸不了斷了氣，任誰來查都覺得合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房間，反正手腳冰涼，腦子混沌。

 

過了好久好久，才緩過來，更加堅定了要讓他們一無所有被千夫所指生不如S的想法。

 

果然，第二天晚上，老公按時回家。

 

還買了一些我愛吃的菜，親自下廚。

 

做好飯後，我問，「媽呢？」

 

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在樓下打麻將，不用管她。」

 

我莞爾一笑，拿出一瓶酒，「我們好久都沒單獨這麼坐下來吃飯說話了，喝點酒慶祝慶祝。」

 

他本不願意，隨後又改變了主意，點頭。

 

我給他倒滿一杯，「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希望今晚這瓶酒下肚，全都煙消雲散，好不好？」

 

老公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

 

其實他最吸引我的就是這張斯文敗類的臉。

 

我是顏控，他寬肩窄腰，劍眉星目，長在我所有審美上。

 

才會被美色迷昏了頭，完全沒有意識到在這場感情裡，我處於下下方。

 

是我的放任縱容，給了他傷害我的資本，還察覺不到。

 

如今才明白，不管美醜，隻要他的底色是惡，帥得人神共憤也拯救不了。

 

我多喝了兩口，他就把我勸住。

 

「還要看孩子，別喝了。」

 

是啊，就連怕我喝多了再害S我，警察會懷疑到他頭上，阻止我的理由都是孩子，而不是為我的身體著想。

 

我乖乖點頭，一個勁的給他倒酒。

 

7

 

像沒結婚前一樣跟他侃侃而談。

 

他似乎不是很耐煩，但還是安靜聽著。

 

一瓶我加了料的烈酒喝完，老公徹底醉了。

 

我把他扶回房間，盡一個好妻子的責任。

 

把他衣服鞋子脫掉，蓋好了被子。

 

突然他的手機亮了，是「王總」發來的消息。

 

我知道他的密碼，但沒機會拿到他手機。

 

憑著記憶輸了幾個數字，解鎖了。

 

點開微信頁面，王總的消息置頂。

 

頭像也是個分不清男女的風景圖。

 

如果不是她發來，「老公我想你了，這幾天你不在我都睡不好。」

 

誠然，老公的工作經常加班，不回來也是常事。

 

我知道現在的男人都不真誠，就放任沒管，因為該出軌的總會出軌，好男人是能自我約束的。

 

隻是沒想到梁齊也不例外。

 

看記錄應該是他公司的女同事，倆人是我快生的時候勾搭上的。

 

老公跟她買了很多東西，大到幾萬的包和金首飾，小到奶茶早餐，轉賬都是五千二起步。

 

對方段位很高，從不逼迫他離婚，追問他回家有沒有碰原配。

 

反而體貼懂事，進退有度。

 

可能是我長期沒有查他手機，所以什麼東西他都沒刪。

 

我把看到的所有出軌證據全都錄了屏。

 

我以為我已經夠理智了，直到翻到相冊裡，他們赤裸著纏綿的視頻，徹底繃不住了。

 

眼淚毫無徵兆的掉了下來。

 

我慌忙擦掉，為了這種髒黃瓜掉一地眼淚都是浪費。

 

下一秒，我就用他的手機把二人纏綿的視頻發到了他公司大群。

 

並且說道：「寶貝.我也想你 l，等我解決完。我老婆，就像 s 次這。樣。，把你往S裡疼，，到時候你可別求饒。。」

 

我故意模仿醉酒的人看不清楚字幕，卻非要用意志回復的樣子。

 

做完這些，我把手機關了靜音，放回原處，帶上了臥室門。

 

早上五點，我收到富婆也就是我閨蜜媽媽的消息。

 

「曦曦，我聽你的帶那老妖婆去我前夫開的茶樓和那些工地佬炸金花，她一晚上輸了三十多萬，現在失魂落魄的坐車回去了。」

 

我十分感激的表示這件事結束後一定請她吃飯好好謝謝她。

 

六點半，門鎖響了，婆婆迫不及待的打開我的臥室門，想看我S了沒有。

 

我正在裝睡，她以為我沒氣了，連忙用手探我鼻息。

 

沒想到我突然睜開眼睛，嚇了她一大跳。

 

我忽略她眼底的血絲和大驚失色的模樣，茫然的看著她。

 

「媽，幾點了，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婆婆見我沒S，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理都沒理我，直接出去了，還不給我帶上門。

 

我也沒生氣，因為很快，就輪到他們暴跳如雷了。

 

老公一覺睡到大天亮，頭痛欲裂的醒來。

 

四處找手機看時間，結果看到幾百個未接來電。

 

有情人的，有老板的，還有同事的。

 

他有些奇怪，但沒有撥回去。

 

而是點開 99+消息的微信頁面。

 

正準備一看究竟，總經理的電話就打來了。

 

「你被開除了，自己來公司收拾東西滾蛋。」

 

聽到這話的老公一臉茫然，「王總，你沒有在說笑吧？」

 

「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情，你有老婆還出軌女同事，還是我們副總的女兒，簡直罪加一等。」

 

「董事長說了，對婚姻都不忠誠的人，他很難相信你不會出賣公司，等著被全行業封S吧。」

 

老公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翻看大群的聊天記錄。

 

最終看到自己發了和女同事的私密視頻，仿佛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