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大人的套路
第9章
聽了我的話問道:「大人為何幫我?」
我默默看著他,他愣了下,終於恍然:「你竟是那個跳井的小公公。」
好久沒人敢叫我「公公」了。
我耳朵一刺,有點煩躁:「廢話少說,要生要S?」
他垂眸:「大人這是在報救命之恩嗎?」
我淡淡道:「算是吧。」
他發出沉悶一笑,似乎在喃喃自語,又似乎在對我說話。
「那不用救我,救救這朝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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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嗯?」
他垂下頭,雙手捂住臉,好一會兒才抬頭對我道:「大人不必報恩,當時無論是誰,宮某都會救,所以……」
「這朝代救不了,隻能覆了。」
他訝異地看著我。
我把玩著穗子抬眼看他:「你想要的那種時代,這萬壽朝做不到。」
他聽到我的話,仿佛又老了十歲,長嘆一聲。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冷道:「新朝要借你兒子一用,宰相大人安心去吧。」
說罷,我沒再看他表情,扭頭離去。
原本還模糊的計劃開始成型。
也是,S了皇帝這朝代也不會變好,還不如覆了,另擇新君。
行刑時,百姓裡三層外三層將刑場圍住。
一時間哭聲震天,光不顧官兵出來想S我的就已經有七八人。
可手無寸鐵如何能衝到我面前。
連我衣袂都碰不著,就當場橫S。
我懶洋洋地抬眸,百姓看我的眼神充滿恐懼,恐懼深處,還有難以撲滅地深深恨意。
收回視線,看向宮遠,他蓬頭垢面地衝我磕了個頭。
我眼前花了下,好像回到跳井那日。
他背影立如長柏,仿佛不懼一切鬼神。
可惜了,過剛易折。
還好今天天氣不錯,豔陽高照,是個好日子。
面無表情地扔下牌子,侩子手將口中的酒噴在刀上,重重砍下。
一代忠臣隕落。
這朝代再無生機。
5.
宮煜軒不愧是宮遠的兒子,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但還是有些不一樣。
比如,多了些狠戾。
他在暗室叫囂得像隻野獸,好看的臉被滿滿的恨意扭曲。
「我要S了你。」
「啪」
玉灼未等我說話,便上前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又一巴掌。
整個暗室都是「啪」「啪」的聲音。
我懶懶地玩著穗子。
每次看到這紅繩,就能讓我想到被割禮時的痛苦。
自虐般的回憶對保持冷靜思考很有效。
不過玉灼下手真恨,別把他打傻了。
「停。」
我打了個哈欠道,玉灼立刻停手規矩地站在我身邊。
她是我從人牙子手上救來的啞巴,是這批暗衛裡最出色,最忠心的。
我安撫似的拍拍她頭,起身。
宮煜軒面頰紅腫,嘴角帶血,雙眼滿是不屈。
我笑笑,抬腿就衝著他身下一踢。
他痛得臉漲紅,我順勢一把拽住他頭發:「宮遠遺言是覆了這朝代,知道嗎?」
他被扯得滿臉痛苦,猙獰道:「我爹,才不會如此,大不逆!」
我想想也是,宮遠為這千瘡百孔的朝代蹉跎半生,臨S也沒有真的說要滅了這朝代。
但,刑場上他磕那個頭,就算默認了吧。
松開手,玉灼立刻將湿帕子遞來給我淨手。
我擦幹淨後坐回椅子上,看著宮煜軒那一脈相承的堅毅模樣,有點頭疼。
不過沒事,來日方長,我有大把時間調教他。
6.
調教宮煜軒比我想得久了些。
足足一年,他才萬念俱灰的相信宮遠一直在騙他。
善意的謊言。
其實這朝代壓根無法起S回生,他們不過是在做無用功。
皇上沉迷聲色,對阿芙蓉依賴越來越強,需要的分量也越來越多。
最多十年,身體就要被耗幹。
計劃得快點進行了。
我看著在墳前滿目通紅的宮煜軒,懶懶靠在樹上,玉灼跑來跑去的幫我趕蚊子,被我按住。
「乖點。」
玉灼不會講話,聽了我的話安分站在一邊。
宮煜軒跪在墓前,雙手在泥地挖出深深的手印。
過了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道:「謝謝。」
我以為我聽錯了,訝異地看向宮煜軒。
他擦了擦眼,站起身,衣袂微動,身姿板正。
「但有朝一日,我還是會S了你,報滅門之仇。」
我笑笑,將勢力分布範圍和銀錢位置的地圖和機關鑰匙丟給他。
那座山是早就看好的位置,機關精妙,是個孕育勢力的極佳位置。
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若他這都失敗,隻能說明能力不夠。
到那時,天下大亂就亂吧。
「好。」
我答道,拉回準備拔劍的玉灼向皇城走去。
宮煜軒的腳步聲也愈來愈遠,直至完全聽不到。
就像我們的命運,向著不同方向,天差地別。
7.
這兩年,我們一明一暗的鋪開勢力,耗費大量心神。
所以我沒太管朝堂的一些幺蛾子,誰知道,卻讓某些人覺得我「脾氣很好」。
連一個侯府小嫡女都敢在外面議論我?
正好闲了,我當天就去皇宮求了道賜婚旨意。
皇上想都沒想就將玉璽扔給我,然後問我院裡調教的姑娘有沒有好的,再送幾個進宮。
我點點頭,派人將旨意送去侯府。
聽說司白露直接氣暈了。
畢竟她一向覺得她們百年侯府,血統高貴,所以眼高於頂,最是看不起閹人。
現在得知自己寶貝女兒被皇上一道皇命嫁給太監,肯定在想辦法躲過去。
至於怎麼躲過去,我也有點好奇。
若是直接找人替嫁,我便隨意找個由頭抄了侯府,起義正是用錢的時候,他們錢應該不少。
但若真將嫡女送來,我就S了,將頭還給侯府。
反正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也用不著。
院裡那些都是我找給皇上的,後來不知怎麼傳成是我養在院裡的「小妾」。
不過也無所謂。
到日子時,暗衛來報,侯府將新娘子送來了。
不過不是安雲姬,而是安念卿,侯府入贅侯爺發妻之女。
司白露將她認在名下做了嫡女。
嫁來前夜,司白露還派人毀去了她的清白。
羞辱?
我玩著穗子冷笑一聲,擺擺手:「玉灼過來,其餘人撤了」。
「是。」
暗衛頭領立刻下去,下一秒,那些暗處的視線就隻剩一道。
新娘來了,走路有些踉跄,握拳強撐。
我隨手扯開她蓋頭,樣子倒不錯,杏眸桃腮,櫻桃小嘴,正在我面前強裝鎮定。
明明我輕笑聲,她都不自覺顫抖。
尤其是當我命令侍衛將隨她來的人都S了時,她看起來臉白如紙。
其實,我隻是把侯府想伸進來的手切斷而已。
至於她是S是留,我還真沒想好。
看到她脖頸處的青紅,我用匕首輕輕一挑,衣服滑落。
沒一塊好肉。
我意興闌珊地坐回位置,王禮那惡心的臉久違的在我腦子裡晃蕩。
很煩,很想S人。
誰知她竟跪下求我「疼她?」
被她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分散些注意力,我頭痛好了點,上前挑起她下巴:「侯府都提前對你做了咱家做不了的事兒,咱家還怎麼疼你?」
她瑟縮一下,想藏手臂,卻哪裡藏得住。
我看著她的小動作不語。
估計她下一秒就要求饒了吧,求饒那一刻,我就S了她。
那麼弱,活著也沒用。
誰知她竟然猜到我對侯府不滿,還主動要做我棋子?
可她能有什麼用?
好像連大字都不識一個吧。
下一秒,她將我手覆向她身前,軟膩滑嫩的溫熱感覺刺激的我手指微顫。
倒有點意思。
我將她拉起,衝玉灼道:「咱家很滿意侯府嫡小姐,去侯府回禮吧。」
她僵了一瞬。
我看她身體一眼,將她抱起。
調教太多人,差點忘記正常女子臉皮薄,不是送進宮裡的那類。
看著她乖巧依偎在我懷裡的模樣,我起了逗弄之心。
「放心吧卿兒,這幅美景隻有咱家能看。」
果然,她臉瞬間煞白。
好吧,有點意思,我便先收下了。
8.
這晚,安念卿出乎意料的配合。
我坐在書房桌案前看著手,想到那滑潤細膩的觸感。
暗衛已經將安念卿的平生所有事無巨細全部放到案幾上。
我一頁頁翻看著,玩著穗子的手僵硬一瞬。
她是進宮前的那個小乞丐。
我喝了口茶,進宮前的記憶模模糊糊的湧現出來。
這些記憶,早就在無窮無盡的折磨和怨恨詭譎中被我強行抹去。
紅繩連斷了都被做成穗子帶在身上,也不是因為誰誰誰贈與,而是為了時時刻刻自虐般保持冷靜。
讓我記住被割禮時的痛苦。
可現在,突然喚醒的記憶告訴我,我竟然有過一段不用S人,不用爾虞我詐,動動小聰明就能活下去的日子。
我曾經,是個完整的人。
砸完案幾上的東西後,我吩咐一切按最高標準給她。
我若沒進宮,現在應該像她一樣吧,起碼是個完整的人。
可同時,我又將自己進宮的怨恨加注在她身上。
我知道體驗過餓S是什麼感覺的人最恨什麼,於是隨口道要拿那些東西去喂豬。
隻要她有一句不滿,我就S了她。
一個人既是精神寄託,又是怨恨對象,感覺真的很奇妙。
我想給她最好的一切,讓她肆意妄為,快樂灑脫,仿佛這樣能讓「我」也過上這種日子。
可又想S了她,將與過去有關的回憶徹底抹去。
但她ţũ̂¹對惡意太敏感了,幾句話就卸去了我的S意。
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還會因為一個人這樣糾結。
真讓人惱火。
上朝又聽到驕陽那蠢貨要建園子,直接否了。
要不是因為以前她總和王禮作對,正好幫了我幾回,我早把她扔亂葬崗去了。
誰知第二天,她竟然來找我。
我正和宮煜軒討論南方官員和世家大族勢力情況,哪有空理她。
但她曾見過宮煜軒,若真找來很礙事。
這時,管家在門外通報,說驕陽已經被安念卿拖住。
怎麼拖的?
想也知道是苦肉計。
我皺皺眉,沒理會,等剩下的內容討論完,才去大廳。
還沒到廳外,遠遠就能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跪在烈日下,半倒不倒。
本來想讓她吃點苦頭,因為我知道她此舉不過是為了活命討好我,順便利用我將她母親救出來。
而且,這點苦比我剛入宮遭受的苦痛少多了。
可是,我明明想放慢腳步,讓她多吃會兒苦頭,但看她倒下的那刻,還是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她連曬得紅彤彤,有些蛻皮,粉唇也幹燥起皮。
可看到我,還是討好地在我懷裡蹭了蹭,像隻貓兒。
嘴角掛著甜笑,虛弱又委屈道:「我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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