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月嫂之迷信的婆婆

第1章

因為毒舌我成了月嫂機構的金牌月嫂。


 


我上可看顧月子,下可收拾奇葩婆婆。


 


這次碰到的婆婆不但盯上了兒媳的胎盤,還逼著全家齊喝孫子的「童子尿」。


 


「不喝活五十,喝了活一百。」


 


「臭泥鰍沾點海水它成不了海鮮,你喝點尿也還是該S就S!聽說過五行缺水命裡犯衝的,就獨獨沒見過你這號五行缺尿命裡犯賤,非要給自己弄一身病的!」


 


1.


 


「直接籤她兩個周期,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你確定?」


 


「確定確定!!我直接結尾款給五萬,你讓她現在就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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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聽到後臉都要笑爛了,一轉頭卻又佯裝正經地囑咐我好好照顧孕婦。


 


沒錯,我這次的僱主不是已經生完孩子的產婦,而是即將臨盆的孕婦。


 


我剛結束上個僱主的訂單,新僱主吳柳便要拉著我直接回家。


 


要不是主管攔著讓籤合同,我現在可能早就到她的家裡了。


 


「讓我跟她住一起我還不如S了!我真受不了我那個婆婆啊,不然我也不能在娘家待到快臨盆。


 


「我婆婆迷信,我還沒懷孕的時候她就讓我吃各種偏方,說是能懷兒子。


 


「你知道最最最離譜的是什麼嗎?我婆婆要喝我的尿啊!!那是尿!她非得說孕婦的尿液能化什麼什麼煞。


 


「最近催著我回家絕對是又想到了什麼新辦法作妖,姐姐我可全靠你了!」


 


在來月子機構的路上,吳柳臉上的激動溢於言表,我和主管都擔心又緊張地盯著她高聳的肚子。


 


現代社會了,很難想象還有這種人存在,更別說吳姐老公家庭條件相當不錯了。


 


但真正見到人後我才知道,吳姐所言非虛啊....


 


2.


 


「我那會兒說的可一點都沒誇大,她甚至還是心理學專業畢業的。」


 


「吳姐你放心,我還怕大媽這個文化人受不了我罵的髒呢。」


 


但其實我和大媽的頭一次交鋒沒帶一個髒字,就是人被我給嚇慘了。


 


婆婆岑佩珍見我第一面就皺著眉頭打量我,隨後挑剔地開口:


 


「不是不讓你找月嫂,但是你得好好挑一挑,有些人八字邪門不能輕易進家門的。


 


「你八字多少,父母還活沒活著,近三年內身邊S沒S過人?父母身體要是病怏怏的我們也不要。」


 


認都不認識,上來就先「問候」別人父母,這不是逼著我在新僱主面前好好表現嗎?


 


「大媽您既然這麼好奇我就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王佳韻,八字挺好,父母沒病,服務過的僱主都說我好,就是僱主的婆婆不太好。


 


「我第一個僱主的婆婆天天找我茬,結果我還沒走她就被人當街砍了;第二個僱主的婆婆是腦門流血走的;第三個僱主的婆婆現在還被人管制著。


 


「您問了我就說了,但是您可千萬別趕我走,我是聽說您人特好才專門來您家的,萬一您就是那個例外呢。」


 


我笑容到位,語氣真切,跟對面臉色大駭已經開始冒冷汗的岑佩珍形成鮮明對比。


 


「你、你就請了這麼個東西回來?你是不是專門害我?!」


 


「不是啊媽,我真不知道啊,人家說她專業能力強我才請回來的....」


 


吳姐十分上道,我還沒給指示呢她就開始給我打配合。


 


岑佩珍的迷信是深入骨髓的,她指著我顫顫巍巍地對吳姐道:


 


「趕她出去!快把她給我趕出去!」


 


「大媽,我喜歡您,我不走,萬一您就是那個例外我的口碑肯定就變好了。」


 


「你瘋了?你這是賴上我們家了?萬一我不是那個例外呢??你口碑好不好關我什麼事啊?!」


 


我扣扣指甲看看天,一副S乞白賴的無賴樣,把岑佩珍氣得險些抽抽過去。


 


事後吳姐笑得差點肚子疼。


 


「你太牛了,真的太牛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誇你了,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以毒攻毒啊。


 


「僱主婆婆那事都是瞎編的吧?我知道最後那個是什麼意思,但是前兩個是啥意思?」


 


「第一個僱主的婆婆愛玩拼多多啊,她平時出去遛彎都是當街找人幫她砍一刀。


 


「第二個僱主的婆婆辣椒吃多了上火,額頭上長的痘痘被她摳破流血了,之後人也確實回老家了啊。」


 


吳姐朝我豎了豎大拇哥,說我比朱丹還朱丹。


 


3.


 


岑佩珍她是真的很在乎我說的話,費了兩天力氣才打聽到我的第三任僱主。


 


知道人家婆婆還好好的之後她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自己被人耍了,頓時惱羞成怒地找了過來。


 


「你竟然敢騙我?你安的什麼心?」


 


「沒有啊大媽,我哪句話好像也沒說錯吧。」


 


我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哪兒說錯了你倒是指出來唄。


 


「...你是沒說錯,但你也沒說對啊你!」


 


知道自己沒事後岑佩珍就懶得搭理我了,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做。


 


吳姐快生了。


 


臨盆的前幾天我直接陪著吳姐進了醫院,但這家的男主人依舊沒有出面。


 


「他常年在海上漂,一年都回不來幾次,但他每個月都會上交他五萬塊的工資,所以我才能委屈自己跟公婆住在一起。」


 


說著說著吳姐捂住了肚子,「我、我肚子好像有點疼。」


 


「吳姐你等等哈,我去找醫生。」


 


醫生到了之後直接下定論,「比預產期早了幾天,屬於正常現象,我找護士帶你做做助產運動,到時候好順產。」


 


「不行!孩子必須在兩天後生,兩天後孩子的八字最旺家。


 


「醫生你給我們想想辦法,有沒有什麼藥能讓她晚兩天再生。」


 


關鍵時刻岑佩珍突然跳出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醫生大抵是奇葩見多了,聞言也沒勸。


 


「家屬和孕婦商量就好,但誰也不能保證藥喝下去就是你想要的那個時間出生。」


 


「媽,我感冒的時候你生怕影響你孫子,連個藥都不給我喝,現在馬上就要生了,你讓我喝藥??這是想憋就能憋回去的嗎?!」


 


吳姐狀態不好,肚子疼的時候還有人過來添亂,狀態能好就有鬼了。


 


我迅速從吳姐嘴裡抓住關鍵詞,吳姐想現在就生下來。


 


「醫生,醫院是按照孕婦本人的意願行事吧?我們要現在生。」


 


「你懂個鬼,你就是個外人!必須後天 14 點生!必須那個點!」


 


岑佩珍眼球暴突,整個人精神狀態堪憂,拽著醫生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邊有醫鬧呢。


 


我直接把她撞開:


 


「天天八字八字,驢一天啥事沒幹淨踢你腦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心理學跟村口大媽學的!


 


「做人迷信到你這個份上也是沒救了,你不如直接挑個好日子把刀往脖子上一抹,S了更旺全家!」


 


4.


 


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岑佩珍目光呆滯,儼然一副傻掉的樣子。


 


偏偏在聽到孩子是個男孩的時候一蹦三丈高。


 


「我就知道哈哈哈!我就知道懷孕前讓她喝的那些東西是有用的!你們就該聽我的後天生啊!」


 


我翻了個白眼。


 


生男生女是由男性的種子決定的,這不早就成燙知識了嗎,虧她還是大學畢業的。


 


「胎盤呢,把她的胎盤給我,吃完還能補身體。」


 


「這次又知道胎盤補身體了?我以為你要拿回家供起來呢?你是孕婦還是吳姐是孕婦,這胎盤醫生說了要做成藥丸給吳姐吃,你想都別想!」


 


岑佩珍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不跟你計較你也別蹬鼻子上臉,別忘了你就是個月嫂!」


 


放完狠話她甩手就走,看方向是去找醫生鬧了。


 


但鬧就鬧吧,反正沒產婦的允許她再鬧也是白搭。


 


......


 


生完孩子的兩個小時內吳姐的身體一直在劇烈顫抖,有麻藥的原因也有恐懼的原因。


 


吳姐親媽這時已經到醫院有一段時間了。


 


期間她一直緊張地盯著吳姐,後來見吳姐狀態好點了才總算放心下來。


 


沒一會兒岑佩珍也一臉不爽地過來了,眼瞅著就是沒在醫生那邊撈到什麼好。


 


看到親家母後她臉上提起一個僵硬的笑,客套的寒暄了一句:「過來了啊,小柳她真是辛苦了,我一直在這裡盯著呢。」


 


吳姐親媽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氣氛就這麼冷了下來。


 


好在小床上的孩子哼唧了兩聲,化解了這個尷尬的氛圍。


 


「哎呦,奶奶的乖孫子,長得可真像你爸。」


 


岑佩珍搶先一步抱到孫子,嘴裡嘰裡咕嚕不停換著語氣詞,好像多疼愛這個孫子似的。


 


可她不受控制的、間斷往孫子下體瞄看的動作卻精準暴露了她。


 


看著她的樣子我神情古怪,又聯想到吳姐說婆婆非要喝孕婦尿的事,心裡頓時炸了個驚天大雷。


 


這貨不會又盯上自己孫子的尿了吧??


 


她這能叫迷信?


 


叫精神病還差不多吧?!


 


5.


 


第二天我回家給吳姐做月子餐,剛到醫院就看到岑佩珍在那故意惡心人。


 


「你知道這個藥丸是啥做的吧,是你身上的胎盤做的,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多惡心啊。


 


「現在補身體的方法那麼多,沒必要非得吃這爛糟東西,你給我,我直接給你埋到樹根底下,這樣還能旺我寶貝孫子呢。」


 


吳姐被岑佩珍的那些形容詞給惡心到了,嘴唇慘白慘白的要吐不吐,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


 


我見狀壓在心底的那股老火蹭地一下竄起來。


 


「你那點小心思指望誰不知道呢?想吃你就直說,說了也不給你吃,要埋也是我去埋!耗子還想喝貓奶,你咋不上天啊你!」


 


岑佩珍指著我的手在半空抖啊抖,眼裡都快憋出淚了也沒想出罵我的詞。


 


我又補一刀,「手沒勁啊抖那麼輕,支支吾吾比比劃劃的,別人看到了還以為你得偏癱了。」


 


說完她手抖得更快,我卻看都沒看直接把人推了出去。


 


就在我想開口勸吳姐的時候,吳姐擺了個「停止」的手勢。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個大女人不至於被她說的幾句話嚇到,我是惡心她喝我兒子的.....」


 


原來我沒在的時候孩子的第一泡尿來了。


 


本來聽到孩子的哼哼聲,吳姐想讓岑佩珍在孩子尿完後幫著換個墊子。


 


結果岑佩珍卻拿起了杯子,還在吳姐始料不及中把杯子放到下面接了小孩的尿。


 


隨後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一杯子灌到了嗓子裡,還說什麼第一泡童子尿陽氣最足。


 


甚至還有臉湊得老近來問吳姐要紫河車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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