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女二後她又黑化了

第1章

我從小養大的女二車禍後,被重置成了原著裡黑化反派的樣子。


 


而此時,我們已經結婚五年。


 


昨天她還在:「我就喜歡吃老公的剩飯。」


 


現在卻冷漠又嘲諷地看著我,眼裡的炙熱愛意消失不見:


 


「這不是那誰的舔狗嗎,怎麼,現在改爬我的床了?」


 


1


 


穿成甜文裡的炮灰男配,系統讓我給男女主使絆子。


 


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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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找到尚且年輕的女二,努力把她養得根正苗紅,以防她長大後黑化。


 


還要每天給她洗腦:「看到那倆人了嗎,她倆是一對哦,我們絕對不可以拆 CP 的!」


 


於是懷雪煙聽話地沒去拆 CP。


 


反而開始熱烈地追求我。


 


一直到現在,我跟懷雪煙已經結婚五年了。


 


五年裡她處處讓著我,對我細心又體貼。


 


所以聽到懷雪煙出車禍的消息後,我當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去了醫院。


 


病房裡,懷雪煙穿著藍白格子病服,卻不顯病氣,周身的氣勢倒是更加凌厲了。


 


我進去放下煲好的湯,抬頭,就對上了她的眼。


 


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稍稍停頓,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的緣故,於是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擔憂地問:


 


「現在好些了嗎,哪裡不舒服?」


 


懷雪煙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微微挑眉看向我,像是在思索什麼。


 


過了幾秒,她終於開口:


 


「紀原?」


 


我心下疑惑,但還是拿出我煲好的湯,一邊應她,一邊舀出一勺湯遞到她嘴邊:


 


「嗯嗯,嘗嘗這湯好不好喝?我特意給你煲的。」


 


她沒張口。


 


我們就這樣互相坐著,僵持了半天。


 


懷雪煙似乎是終於恍然大悟,沒去管那勺湯,反而是盯著我,忽然笑起來。


 


「這不是那誰的舔狗嗎,怎麼,現在改爬我的床了?」


 


「不去找秦妍,來我這幹什麼?」


 


「鐺——」


 


手裡拿著的碗掉到了地上,湯灑了一地。


 


我站起來,緩緩眨了眨眼。


 


秦妍。


 


是這本甜文的女主。


 


我抬頭,朝懷雪煙看過去。


 


她微挑著眉,臉上是冷漠的笑。


 


不對。


 


這不是懷雪煙。


 


這根本不是我從小養大的懷雪煙,她應該是細心又溫柔的人。


 


懷雪煙絕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電光火石間,我想起來原著的描寫。


 


在原著裡,懷雪煙作為女二,長大後徹底黑化,是最大的反派。


 


她玩世不恭,手段狠辣,唯獨會對男主留有一絲溫情。


 


而我在原著裡是什麼樣子的呢。


 


我作為無腦拜金男配,愛慕秦妍,一心想上位,更是沒少給男主下絆子。


 


這自然沒什麼好下場,最後被黑化的懷雪煙給折磨逼瘋。


 


而現在,陪伴我五年的愛人,沒有了我們在一起時的記憶,隻是疏離又譏諷地看著我。


 


我表情漸漸冷下來。


 


現在也沒必要呆在這裡了,拎起包,我就打算離開。


 


停了一下,看著屬於原著的懷雪煙,我彎眼笑了笑,抱著純粹惡心她一下的心思,開口:


 


「可不是嘛懷總,畢竟沒有您的同意,我也爬不到你的床上啊。」


 


說完之後,隨即轉身,剛走了兩步,我聽到了身後杯子被砸在牆上的聲音。


 


我下意識回頭,玻璃碎片飛濺,一塊細小的玻璃擦著我的臉頰飛出去。


 


溫熱的血緩緩溢出,我腳步微頓,終於有了一個無比清楚的認識。


 


眼前的人,已經不是那個愛我的妻子了。


 


2


 


我隨意擦過臉頰的血跡,一句話沒說,走出病房門。


 


接著就看到懷雪煙的助理守在門外,一副遇到世界末日般的樣子。


 


她顫顫巍巍地開口:「先生,您的臉怎麼了……懷總她?」


 


我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你可以進去看看。」


 


張助理聽話地進去了,並且看到房間一地的玻璃渣子後,發出尖銳爆鳴聲:


 


「懷總你?!你剛剛對夫人發脾氣了?!」


 


病房裡,懷雪煙看著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助理,有些不耐煩地回:


 


「咋咋呼呼地做什麼,不過是圖個新鮮,我又不是離了他過不了?」


 


張助理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不是……您,您在說氣話吧?我現在把先生請回來,您跟他道個歉,一切還能挽回——」


 


懷雪煙幾乎是氣笑了,直接打斷她的話:


 


「道歉?」


 


「他什麼身份要我給他道歉?」


 


張助理:「您不知道他什麼身份嗎!」


 


懷雪煙不在意道:「難不成還是我祖宗?」


 


張助理終於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張助理疑惑。


 


張助理沉思。


 


張助理震驚。


 


她最後如臨大敵般地開口:「懷總您……失憶了?」


 


「您忘了嗎,您和紀先生已經結婚了啊,是正兒八經的夫妻!」


 


懷雪煙明顯不信,哼笑了一聲:


 


「我?跟他?結婚?怎麼,你也被他收買了,合起伙來騙我?」


 


張助理急得在房間轉了兩圈:「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她忽然想起什麼,猛地一拍手:


 


「哦!我想起來了!枕頭底下!」


 


懷雪煙:「?」


 


張助理微笑:「您再看看您枕頭底下有什麼呢。」


 


懷雪煙沉默地拿起枕頭——並喜獲鮮紅的結婚證兩枚。


 


張助理看到結婚證,猶如看到了定心丸。


 


她終於松了一口氣,沒去管還處在震驚中的懷雪煙,隻是安撫性地拍拍老板的肩:


 


「好了懷總,失憶不是什麼大事,我去叫醫生給您腦部做檢查。」


 


「您還是先思考怎麼跟先生賠罪吧。」


 


3


 


賠罪是不可能的。


 


一連幾天,懷雪煙都沒再聯系過我。


 


直到一周後,懷雪煙出院了。


 


因為她隻是受了點輕傷,醫生說出院靜養就可以。


 


我接到懷雪煙即將出院的消息時,正在家裡吃飯。


 


家裡做飯的阿姨滿眼心疼,給我做了一桌子菜:


 


「先生您這幾天瘦了好多,是在擔心夫人的身體嗎?」


 


我這幾天確實胃口不太好,最後每道菜隻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


 


又在客廳無聊地看了會電視,站起身打算上樓回房間。


 


玄關忽然傳來開門聲。


 


劉姨驚喜的聲音響起:「夫人您終於回來了!先生每天都在擔心你呢。」


 


我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朝懷雪煙看過去。


 


懷雪煙卻看都沒看,仿佛當我這個人不存在。


 


她隻是吩咐劉姨備飯。


 


劉姨沒注意到我們之間氣氛的怪異,應了一聲,就去廚房把我吃剩的那些飯又加熱了一遍。


 


於是一道道菜搬上桌時,懷雪煙就看到——


 


缺了幾勺的雞蛋羹。


 


沒有肉的青椒炒肉。


 


加了超多辣椒的麻婆豆腐。


 


還有隻剩半杯的牛奶。


 


苒大總裁簡直氣笑了。


 


懷雪煙坐在餐桌上,單手拄著下巴,隨意掃了這些菜一眼。


 


最後唇角微微勾起,問劉姨:


 


「家裡是沒錢了嗎,隻能吃剩飯?」


 


劉姨端碗的手有一瞬間的停頓。


 


隨後有些迷茫和疑惑地看向懷雪煙,像是不理解她突如其來的責問。


 


「可是夫人,」劉姨擦擦手,真誠地反問。


 


「不是您說的,您就喜歡吃夫人的剩飯嗎?」


 


懷雪煙:「?」


 


而這個時候,我已經到了臥室裡。


 


沒一會,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我抬眼看去,懷雪煙不著調地斜倚在門框上,衝我揚揚下巴:


 


「這是我的房間,你今晚搬到別的屋去睡,聽到沒有。」


 


我從白天開始就一直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現在也沒有力氣跟她吵,隻是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東西。


 


懷雪煙皺著眉,似乎是不滿意我這個反應。


 


她又變本加厲地開口:「去最東邊的房間,離我遠點。」


 


我這次沒再理她的無理取鬧,隻是收拾完東西,徑直從她面前離開了。


 


好在其她的幾間房間都一直打掃的,所以也算幹淨,就是比不上主臥的床大。


 


我隻覺得頭暈得厲害,快速洗了澡,就上床準備睡覺。


 


睡到半夜,我就發起了高燒。


 


頭一直隱隱作痛,我感覺渾身發冷,茫然睜開眼,忽然發現床邊站著個人影。


 


借著微弱的月光,我很輕易地認出那是懷雪煙。


 


恍惚間,還以為那個愛我的懷雪煙回來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伸出胳膊。


 


而我自然看不到我現在是什麼樣子,眼尾被燒得通紅,睡衣向下滑落。


 


面前的人停了一瞬,終於俯身。


 


我伸出手,環住她的脖子,嗓音夾雜著委屈:


 


「阿煙……我的頭好疼。」


 


面前的人一頓,忽然直起身掙脫開我。


 


懷雪煙伸手強硬地將我的下巴掰過來,細長手指重重擦過我的眼尾。


 


她雖然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語氣譏諷:


 


「在叫誰?阿妍?都燒成這樣了,還想著你的秦妍呢?」


 


曖昧的氛圍消散,她湊近我,呼吸拂過我臉頰。


 


「我帶你去找她怎麼樣啊?你現在這幅樣子,她應該會很喜歡呢。」


 


我終於清醒了一些。


 


回過神來的一瞬間,我幾乎氣得頭暈眼花。


 


偏頭避開她的手,我翻身背對著她,將被子拉高,隻給她丟下一句:


 


「滾出去。」


 


懷雪煙氣極反笑:「行啊,你就燒著吧,等著你的阿妍來照顧你。」


 


門一開一關,房間又恢復了S寂。


 


我閉著眼,眼淚流到枕頭上也沒管,隻是強迫自己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可惜一直睡不安穩,一直覺得有什麼微涼的東西貼在我的額頭上。


 


到最後,頭終於沒那麼疼了,


 


我感覺床邊有一塊凹陷下去。


 


似乎有人非常別扭生疏地,環住我的腰,又輕輕擦過我臉頰處細小的傷痕。


 


我因為高燒,正覺得渾身發冷,現在感受到熱源,當即熟練地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靠過去。


 


那個身影僵住,好久沒再動。


 


一片寂靜中,響起她的輕嘲。


 


「那個秦妍有什麼好的?」


 


「無所謂,我一點都不在乎。」


 


我卻已經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剛微微一動,攬著我腰的手就自動收緊。


 


身前抱著我的人也醒了。


 


懷雪煙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習慣性地嘴唇碰上我的額頭。


 


動作一出,我們兩個人都僵住了。


 


等我回過神來,懷雪煙已經放開了我,不可置信地坐起身。


 


她眉頭皺得S緊,似乎是無法理解自己這個下意識的行為。


 


她眼神落到我身上,張口想說什麼。


 


我不想再聽她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來,開口打斷了她:


 


「醒了?那就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她臉上的表情重新冷下來,幾乎咬牙切齒:


 


「行。」


 


4


 


之後的幾天,我都沒再見過懷雪煙。


 


平時我們工作的地方也不一樣,她有她的公司要打理,而我還要繼承我爸的家業。


 


直到某天晚上,我還在加班時,接到了張助理的電話。


 


張助理似乎很著急:「先生,懷總之前說去酒吧,但我現在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你可以去找一下她嗎。」


 


我應了聲,掛斷電話,換好衣服,開車趕到酒吧。


 


成功問到懷雪煙所在的包廂號後,我走到包廂門前。


 


門沒關緊,裡面傳來歡聲笑語。


 


包廂裡坐著幾個衣著大膽的男生,時不時地向懷雪煙那邊看,偏偏沒一個人敢上前。


 


一個打趣的聲音傳來:「懷總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們了?不陪你老公啦?」


 


懷雪煙手裡漫不經心地握著酒杯,聞言輕飄飄地瞥她一眼:「早膩了。」


 


有人注意到懷雪煙的手指:「那你還這麼寶貝你那戒指?」


 


眾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她的手上。


 


骨節分明的無名指上,安安靜靜地套著一個銀色素戒。


 


懷雪煙不記得也不知道這素戒怎麼來的,滿不在意地摘下來,隨手扔到了地上:


 


「一個破戒指有什麼好稀罕的。」


 


戒指慢慢在地上滾了兩圈,最後消失不見。


 


眾人開始起哄:「行!那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懷雪煙手上的戒指消失,一個男生終於壯起膽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