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嬌女一撒嬌,高冷軍少領證了

第7章

蘇婉除了那張好看的臉還有什麼?明明她是家裡最小的,成績優異,又聽話懂事,家裡什麼活都是她做。


憑什麼從小到大,大人們都誇她,寵她,讓著她。


隻要和她在一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落在她身上,她總是被忽略,看不到的那一個。


她必須要狠狠地把她踩在腳底下。


霍梟寒沒有說話,握緊方向盤繼續往前開,黑眸冰冷幽邃如同暗夜中的深井。


到了軍區醫院骨傷科,醫生檢查了一下蘇曉慧的右腿,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隻是傷口還有些疤,開些藥膏塗抹就好了。


回到霍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吳媽正在廚房擇菜,依舊不見蘇婉的人影。


霍梟寒又去了一趟孟家,隻有小姑霍紅一個人在,得知一早孟新浩就約了高中同學去郊外捕魚去了。


他冷眉緊蹙,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他隻有三個小時的外出時間。


希望孟新浩將他的警告聽進去了,沒有和蘇婉待在一起。


小轎車快要行駛到部隊單位的時候,就看到編著兩條長辮,穿著打著補丁淺綠色繡花襯衫的蘇婉獨自一個人頂著烈陽走在梧桐大道上。


似乎走了很久,一張白嫩的小臉被曬得通紅,脖頸汗涔涔的,額前的幾縷碎發都被汗水浸湿了,時不時就拿出手絹擦拭一下滴落的汗水。


樹蔭下有一位大娘推著寫有“冰棍”的白色泡沫箱,蘇婉停下來看了許久。


小手抓著口袋,不斷地咽著口水,似乎很想吃,但最終還是沒舍得買,繼續往前走。


霍梟寒降慢車速,緩緩地開過去,將這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楚。


看樣子蘇婉應該是沒找到孟新浩,隻能漫無目的地在路上亂逛。

Advertisement


他目光冷峻地直視著前方,沒有打算去管她,也好讓她長個記性。


蘇婉有點兒路痴,跟著王嬸去了僱主的家,再出來時,她就記不清回去的路了。


現在正是正午時分,炎熱的太陽幾乎要將大地烤裂,整個人仿佛置身在蒸爐中,汗珠如同細雨般將她的衣衫都浸透了。


她又熱又渴,喉嚨都要冒煙了,但是她出來時也沒帶錢,隻能一路忍著口渴回到霍家。


到家後,一連抱著喝了兩大杯搪瓷缸的水,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吳媽拿了一條浸過涼水的毛巾給她擦臉,關心地問道:“怎麼樣?成了嗎?”


“成了。”蘇婉彎著唇,眸眼晶亮,輕點了點頭。


她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


僱主兩夫妻都是知識分子,看上去挺和藹好相處的。


原本覺得她太年輕是不打算要的,後來看到她的介紹信是部隊開的,又聽說她還在上高中,是在趁暑假打工掙學費後,就立馬同意將她留下了。


明天一早她就可以收拾行李過去,她還有一間單獨的屋子。


等晚上大家吃完了晚飯,霍老太太和蘇曉慧都回了自己的房間後。


蘇婉就去了書房,將自己明天要去做保姆的事情跟霍建國說了。


霍建國既詫異又意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


蘇婉要真是好逸惡勞、懶惰自私成性,又怎麼會剛來北平就想著找工作,掙學費呢。


“蘇婉,學費的事你不用擔心,你想趁著暑假鍛煉一下也沒關系,不過可別忘了學習。”霍建國語重心長地叮囑:“等你高中畢業後,想要在北平找一份工作不是一件難事。”


“霍叔叔,您請放心,我會努力學習、復習功課的。”蘇婉知道以原身的學習成績,她要是說會努力考大學,是不會有人信的。


蘇婉從書房出來後,就去了衛生間洗澡。


她是最後一個洗澡的,洗完後就把大家換下來的髒衣服分類泡在木盆裡,然後再倒上活力28洗衣粉。


關上燈借著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開始搓洗衣服。


八十年代還十分的缺電,晚上的電費也很貴。


部分地區尤其是農村,到了晚上都會停止供電,甚至連春晚都看不了,隻能看第二天的重播。


她要是開著燈洗衣服,可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她這麼做也是想感謝吳媽幫她介紹這份工作,在這個工作靠分配和介紹的年代,吳媽可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洗著洗著,衛生間的門突然被人拉開,蘇婉嚇了一跳,回過頭,借著月光依稀看到門口站著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那板正筆挺的身姿一看就是從部隊出來的。


“霍叔叔,您要用衛生間嗎?您等一下。”蘇婉很自然的以為是霍建國,甩了甩手上的洗衣粉泡沫,然後把木盆往牆角挪了挪。


皎潔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戶盡數灑落在她的身上,剛洗完的頭發柔順烏亮地披散在肩頭。


顯得她的身影溫柔如水又嬌婉動人。


上身穿著棉質的背心,下身是短褲,肌膚如剛剝了殼的荔枝一般白嫩、水潤。


雙腿又直又長,宛如精心雕刻的玉柱,勻稱優美,彎下來的腰身柔軟若柳,襯得身前水豆腐似的軟肉,鼓鼓囊囊的。


隨著起身的動作,像是滴落到夏季荷葉上的露珠,微微晃動了一下。


讓站在門外的人身形頓僵,立刻後撤了一大步,轉身就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第13章 從未接觸過女生


霍梟寒從小到大都鮮少接觸女生,在大院裡都是男生玩一塊兒,女生玩一塊兒。


讀了軍校後連女生都少見了,再後來就是去了艱苦的西北,都是清一色的糙漢子。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尤其還是在私密、湿漉的衛生間,讓他喉嚨一陣緊澀,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霍叔叔?”蘇婉有些奇怪,對著匆匆離去的背影輕叫了一聲。


雖然有些懷疑,但是這霍家也隻有霍叔叔了,總不可能是科研界的大哥或者霍梟寒突然回來了吧?


霍梟寒關上書房房門,碩長的身軀裹脅著夏季的微燥,身體崩得筆直剛硬。


腦海中一下就浮現出在火車站她那團綿軟貼上他後背的那一幕,兩人之間就隻隔著一件各自的衣衫,嬌軟柔嫩,還帶著細膩的溫熱。


霍梟寒眸光烏黑深沉,抿緊了雙唇,房門外稀稀疏疏地傳來搓洗衣服以及擰水的聲音。


他也是臨時回來取一份文件,他的夜間視力本來就好,還經受過專門的訓練,所以一般晚上回來他都是不開燈的。


這次他一開門就聽到衛生間傳來水聲,裡面也沒有光亮,他還以為是衛生間水龍頭忘關了,卻沒有想到一開門就看到那樣的一幕。


霍梟寒胸腔起伏,深深地呼吸著,感覺吸入鼻腔裡的空氣又悶又燥。


一直到蘇婉洗完,在院外晾曬好了衣服,回到房間休息後,他才拿著要取的文件從書房中走出來。


院子的晾衣繩上滿滿當當地晾著剛洗完的衣服,一個個都用木質的小夾子夾好,可能是力氣小,衣服上的水沒擰幹,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水。


幾乎是出於習慣,霍梟寒將文件放在一邊,將沒擰幹的衣服取下來,一件件重新擰幹了水後,再晾上去,衣服個個角拽平撫正。


當取下一件淺綠色打著補丁的繡花襯衫時,擰水的動作頓了頓,正是他中午蘇婉身上穿的那一件,立即就跟燙手山芋一樣重新掛上去。


再往後就是女生的貼身白色小衣,小小巧巧的。


他馬上嚴肅地移開眼神,耳根微微發燙。


一陣涼爽的風吹過,夾著白色小衣的木夾子沒夾牢,白色小衣被吹到了地上。


霍梟寒眼疾手快的抓住,但是下一秒就反應過來,迅速松開手。


“啪嗒”一聲,白色小衣就湿漉漉地掉到了水泥地上。


盯著那團白色,霍梟寒嘴角繃得直直的,眸光晦暗,想要彎下腰去撿不是,不撿也不是。


垂在身側的手還沾著上面的湿意,手臂肌肉勃發鼓起,青筋凸顯。


不管怎麼說,他一個大男人,都不能去碰女同志的貼身衣物。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最終眸色一沉,拿上文件就回了單位宿舍。


一般像他這種級別的,早就分配了房子,但是他現在還是單身,暫時沒有那個需要,就一直住在單人宿舍,或者回軍區大院的家。


他回來後又重新衝了一個涼水澡,眼睛一閉就不由想到在衛生間看到的那一幕,柔婉清純,玉軟花柔,像是春雨中剛綻放的嬌杏,帶著少女的甜香,絲絲縷縷地纏進人的骨子裡。


那微微晃動的露珠,軟綿綿、嬌嫩嫩、溫熱熱的。


他冷冽地睜開眸,低頭往下看了一眼,眼前又浮現一雙白膩細嫩的手,指尖若蔥削般,抓著他的衣裳……


他的神色越發的冷了。


從浴室出來後,整個人都透著夜色浸霜的寒意。


躺在鋪著涼席的床上,一閉眼,無論怎麼壓制,剛才的那些畫面又都不受控制地湧現出來。


反反復復,一向冷情冷欲的他,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尤其對方還是他厭惡的虛偽、勢力女人,一心就想著攀高枝,還把主意打到了孟新浩的身上。


最終他爬起床,打開臺燈,拿出一本《毛主席語錄》就皺著眉、冷著臉工工整整地抄寫起來,絕不能讓自己的思想受到腐蝕、墮落下去。


第二天蘇婉依舊是四點半醒的,醒來就發現她的白色小衣被吹掉了地上,現在洗了也來不及幹了,隻好收進了背簍中。


“你這孩子,我說你昨晚怎麼那麼晚才上床,怎麼連夜把衣服給洗了。”吳媽一推開門就看到院子裡掛滿了曬幹的衣服,心中是一陣感嘆。


“吳媽,我也沒有什麼好感謝你的,就隻能幫你把全家的衣服洗了。”蘇婉吐了吐舌頭,笑盈盈的,眼睛彎成了一座橋,聲音又輕又柔。


“我現在幫你去做早飯,做完我就要去宋校長家了,到時候等霍奶奶和霍叔叔醒了,麻煩你跟他們說一聲。”


那模樣真是乖巧溫婉得不行,吳媽是打心裡喜歡,又懂事、又禮貌。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快去宋校長家吧,這兩根玉米你拿著路上吃。”吳媽拉住她,又拿了兩根煮好的玉米塞給她。


這兩天,霍家的活兒都是蘇婉幫著她做。


晚上睡覺時為了不擠到她,一直縮在邊邊角角,腿上被蚊帳外的蚊子,咬了好幾個大包。


但除了霍首長,霍老太太一直都對她不冷不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