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應已經湿透了。

但他竟似毫無知覺。

 

還是呆呆愣愣的。

 

突然有個女生走過來，給他頭頂撐了一把傘。

 

彈幕突然活躍起來：

 

【女主終於出現了！是她，救贖了那個慘兮兮的少年！】

 

【從此男主把愛給了她，把恨給了女配。】

 

【他把女主供起來，給她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把女配囚禁起來，天天做恨！】

 

我恍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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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這麼容易就喜歡上別人。

 

也不值得我為他費心了。

 

樓下女生給男生撐傘的一幕刺痛了我的雙眼。

 

隨即不再看他。

 

專心聽師兄講論文。

 

一直持續到半夜。

 

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沈應和那個女生也不見了。

 

我不由得一陣惆悵。

 

難道真如彈幕說的那樣。

 

沈應對那個女生動心了？

 

壓住滿心煩躁的情緒。

 

我和師兄各自打車回了家。

 

師兄回學校。

 

我去了菲菲住的地方。

 

第二天。

 

剛睜眼，就看到彈幕在滿屏亂竄。

 

【啊啊啊！沈應終於黑化了！他的另一個人格出現了！】

 

【好帶勁！怎麼回事？他要掐S那個女的……女主？】

 

【到底發生了什麼？喜歡的要S要活的女配和別的男人開房都沒有黑化，究竟是什麼SS了他？】

 

7

 

我騰地一下坐起身。

 

沈應的另一個人格真的出現了？

 

我滿心激動。

 

草草收拾了一下。

 

就急急忙忙去了彈幕說的那個小旅館。

 

還是昨晚我和師兄商討論文的那個地方。

 

剛要走進去。

 

就感覺後頸一麻。

 

人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眼前一片黑暗。

 

動了動四肢，被捆得SS的。

 

嘴上還被綁了布條。

 

心中突然一慌。

 

我是……被綁架了？

 

大腿傳來酥麻的觸感。

 

一隻帶著薄繭的手在緩緩摩挲著。

 

「漾漾，醒了嗎？

 

「我檢查了一遍，你身上沒有其他男人的痕跡。」

 

湿熱的呼吸慢慢靠近。

 

皮膚沾上潮膩的氣息，激得我渾身戰慄。

 

「小騙子。」

 

是另一個沈應！

 

聲音完全不同於以往。

 

乖戾陰沉。

 

狠狠磨牙。

 

如果我能看見。

 

彈幕不知道得瘋成什麼樣。

 

「漾漾。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呆板無趣嗎？

 

「今天咱們就來點不一樣的。」

 

他的話含糊不清。

 

隱沒在我的每一寸皮膚裡。

 

這樣的沈應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沒想到被他挑逗的感覺如此奇異。

 

每一個細胞都歡快地跳躍著。

 

「漾漾，永遠不要想著離開我。

 

「否則，就這樣。

 

「一口一口。

 

「把你吃掉。」

 

他將我困在身下。

 

宣示著強烈的佔有欲。

 

身體跟著心靈一同顫抖。

 

我是激動的。

 

真他媽帶感。

 

另一個人格的沈應。

 

我太喜歡了。

 

他隨著我的反應變換著節奏。

 

牙齒和略微粗糙的手心變換著掠奪。

 

疼痛中帶著愉悅。

 

他的喘息壓制著我的。

 

交織在一起。

 

也融為一體。

 

他不該不讓我說話。

 

也不該蒙上我的眼睛。

 

否則就會知道，我不僅不排斥他。

 

反而很渴望。

 

等他解開我身上的束縛時。

 

我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了。

 

隻能發出微弱不清的語調。

 

果真如彈幕說的那樣。

 

脫水嚴重。

 

而且他激動的時候。

 

我差點窒息而S。

 

8

 

等一輪結束。

 

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我勉強睜開眼。

 

他親了親我無力的眼皮。

 

「漾漾，我們去陽臺上。

 

「那條金鎖鏈很適合你。」

 

……

 

第二輪過後，我已經滿身紅痕。

 

他拍了拍我失焦的臉。

 

「漾漾，餓了吧，我帶你去廚房吃點東西。

 

「你喜歡什麼蔬菜？

 

「胡蘿卜？茄子？黃瓜？

 

「還是喜歡吃水果？

 

「櫻桃怎麼樣？」

 

我真的受不了了！

 

想告訴他下次再繼續。

 

無奈渾身癱軟，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笑得像惡魔。

 

「不說話當你答應了。

 

「那裡還有瓶紅酒。

 

「我很喜歡喝。」

 

不要啊！

 

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第三輪過後。

 

我恨自己身體太好。

 

居然還有意識。

 

真是忍不住吐槽：

 

我是喜歡吃。

 

可不能一下子撐S啊！

 

這些手段他都是從哪學來的？

 

以前的沈應白得像一張紙。

 

怎麼換了個性格，多出這麼多鬼點子！

 

「漾漾，累了吧，我帶你去浴室。

 

「最喜歡和漾漾一起洗澡了。」

 

他抱我去浴室。

 

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我所有的言語都化成了無意義的哼哼。

 

幾步的路，脫水更嚴重了。

 

浴缸裡的水是恆溫的。

 

溫熱的水緩解了我的疲乏。

 

沈應從後背貼上來。

 

真的不要了……

 

「漾漾，沒力氣了吧。

 

「老公替你洗。」

 

這一洗直接洗到我暈過去。

 

完了。

 

吃太飽，撐S了。

 

9

 

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渾身酸痛，嗓子啞得說不出話。

 

一隻手還在打著點滴。

 

床邊還跪著一個哭哭啼啼的男人。

 

「漾漾，對不起。

 

「真的不是我。

 

「不，是另一個我，對不起，讓他出來傷害到了你。

 

「漾漾，怎麼辦，把你害成這樣，真的比讓我S了還難受。」

 

等等。

 

以前的沈應又回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切換的？

 

我沙啞著嗓音問他：

 

「他是怎麼出來的？」

 

「就……我……」

 

沈應看上去很痛苦。

 

「漾漾，我對不起你。」

 

他一副哀莫大於心S的樣子。

 

「我已經配不上你了。」

 

什麼意思？

 

我直起身，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和別的女人睡了一張床。

 

「已經不幹淨了。

 

「漾漾，我再也不配站在你身邊了。」

 

說完眼淚跟掉了線的珠子似的。

 

撲簌簌落下來。

 

我有點蒙。

 

一時沒跟上他的腦回路。

 

他之所以分出另外一個人格。

 

是因為覺得自己被玷汙。

 

配不上我。

 

所以心S了。

 

另一個沈應才出來的嗎？

 

這就是他黑化的原因？

 

突然感覺胸口悶悶的，酸酸的。

 

這個沈應，怎麼這麼傻。

 

「你是怎麼跟那個女人到一張床上的？」

 

原則問題還是要問清楚。

 

他到底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

 

「昨天晚上見你和那個男的進了旅館。

 

「我的腦子就停止思考了。

 

「隻剩一片混沌。

 

「想著還不如S了。」

 

我的心跳了跳。

 

想不到沈應如此脆弱。

 

以後就算真的和他分手。

 

也要換個委婉的方式。

 

「再恢復意識時，就和她在一張床上了。

 

「那一刻我的心就S了。

 

「我髒了，已經配不上你了。

 

「漾漾，這輩子我已經不再奢求你回到我身邊。

 

「隻要遠遠望著你就好。」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個沈應太單純美好。

 

簡直不像這個世界的人。

 

「另一個沈應呢？」

 

他被淚水浸湿的睫毛顫了顫，看上去更加濃密。

 

好乖好可愛的弟弟。

 

可惜太不解風情。

 

「可能是把你欺負得太慘，所以讓我出來照顧你吧。」

 

說著又淚如雨下。

 

「漾漾，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疼嗎？我給你吹吹。」

 

他開始傻傻地，笨拙地。

 

跪在地上去吹我胳膊上還沒消下去的紅痕。

 

「漾漾，我不會再讓他欺負你了。

 

「等你傷好了，我就和他同歸於盡！」

 

「什麼？」

 

我嚇了一跳。

 

這個呆子該不會真的要自S吧。

 

他抬起紅紅的眼。

 

「我隻能這樣做。

 

「才能保證他不傷害你。」

 

傻子。

 

「沈應，這不是傷害。」

 

當然也不是。

 

如果他再節制一點就好了。

 

雖然我也爽翻了天。

 

「愛人之間是要有親密接觸的。」

 

我握住他的手。

 

他身體又僵硬起來。

 

「像你這樣怎麼行呢？

 

「你不喜歡我的碰觸。

 

「也從來不碰我。

 

「怎麼能說愛我呢？」

 

「不是的！

 

「我、我是怕自己忍不住。」

 

沈應語無倫次，又僵著不能動。

 

「我怕壓不住另一個我出來，會傷害你。

 

「就像現在這樣。」

 

「你沒有問過我，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呢？」

 

他一下子愣住了。

 

「你、你喜歡這樣？」

 

不能說喜歡。

 

簡直是喜歡得要命！

 

我點點頭。

 

以前聽說很多被家暴的女人不願意離婚。

 

不明白為什麼。

 

後來有人問是不是男人在床上很厲害？

 

女人點點頭。

 

才知道夫妻和諧是多麼地重要。

 

沈應愛我不能自拔。

 

有氣就撒到床上。

 

有本事做服你。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沈應似乎接受不了。

 

他搖搖頭。

 

「不、不是這樣。

 

「我不要傷害你！

 

「我不配！

 

「他也不能！」

 

他又拒絕我的碰觸。

 

一個人陷入了糾結之中。

 

「沈應，我餓了。

 

「給我煮點粥好不好？」

 

他冷靜下來，用力點點頭。

 

「好，我馬上去。」

 

算了，他的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

 

也不能強求。

 

10

 

菲菲來看我。

 

一來就誇張地上下審視。

 

還伸手翻看我身上的重災區。

 

「漾漾，你這吃得也太好了吧！

 

「營養液都輸上了？

 

「老實說是不是快成仙了？」

 

我拍開她的手，重新躺回床上。

 

「可要老命了。

 

「三天沒出門，確實快成仙了。」

 

「別躺了，快給我傳授一下經驗。

 

「讓我家那個也瘋一回。」

 

我倆躺床上交流了半天經驗。

 

直到沈應端著粥站到我的床前。

 

一臉不解地望著我們。

 

菲菲意猶未盡跟我告別。

 

看得出她早已春心蕩漾。

 

恨不得馬上找男朋友重新玩一遍各式 play。

 

幾天不見的彈幕也出來了：

 

【哎喲媽，一連看了三天，我這腿都酸得不行了。】

 

【我也是，感覺自己被掏空了，要麼說是男主呢，就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還有女配，也得有怎麼都玩不壞的體質才行。】

 

【各位女主粉媽媽粉嗑男女主 CP 的先讓一下，以後我隻看男主和女配的戲份啊。】

 

【我也是，其他戲份自動跳過，隻看這對做恨 CP 的。】

 

我老臉一紅。

 

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漾漾，喝粥了。」

 

沈應小號一絲不苟地給我喂飯。

 

目光溫柔又虔誠。

 

萬事萬物在他眼裡都抵不上眼前這一件事。

 

好像我就是他的信仰。

 

【其實小號也挺好的，可惜少了點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