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結果遙遙眼淚一掉，他立馬就心軟了，道歉、哄人，一套一套的。

 

沒多久，倆人就進主臥「深入交流」去了。

 

下午，渣男開著車帶著遙遙走了，看遙遙那得意的樣，就知道渣男又出血了。

 

晚上，渣男一臉鬱悶地回來，跟丟了魂似的，進屋就鑽進了小臥室，連一句話都不說。

 

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渣男不會又犯摳勁，跟遙遙談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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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料，兩人確實聊崩了！

 

但真相可不是渣男摳門不願給遙遙撒錢，而是他錢包鑰匙壓根兒沒在自個兒手裡，得婆婆點頭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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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婆婆寵他像寵兒子似的，小錢花起來眼都不眨。可一到大錢關口，那絕對是婆婆說了算的「一言堂」。

 

隻是我沒想到，婆婆因為錢的事，把我數落一頓。

 

「我這寶貝兒子，以前多樸實一人兒，自打跟你在一起，錢包就跟漏了底兒似的，奢侈品、大餐，一個不落！」

 

我一聽，心裡那叫一個冤枉，連忙擺手。

 

「媽，您這可冤枉我了！您看看這家裡，哪有什麼貴重的東西，我的衣服，都是幾十一件的，沒個像樣的。這也叫花錢大手大腳嗎？」

 

婆婆這麼一看，立刻就不出聲了。

 

我雖然在嘴上佔了上風，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否則我直接在家族群裡開個渣男出軌直播。

 

讓那倆愛面子的老人家也嘗嘗被冤枉，被埋怨的那種憋屈滋味。

 

更惡心的是，我還得幫渣男打圓場，找借口，編故事騙婆婆，把要錢的事糊弄過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婆婆這座大神，我又得琢磨，怎麼讓渣男能合情合理地從公婆那兒掏錢。

 

夜幕低垂，我開門進屋。

 

隻見渣男一反常態，沒打遊戲，黑燈瞎火地坐在沙發上，跟個失了魂似的。

 

「大晚上的，你不開燈，又練什麼技術呢？」

 

「洛洛，我……我在思考人生呢！沒注意到天黑了。」

 

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我發現他臉上多了幾道「愛的印記」。

 

「你這臉怎麼了？」

 

「哦，那個……是貓撓的，對，貓撓的。」

 

他這謊話說得，我聽著都替他臉紅。對貓過敏的人，說他讓貓撓了，糊弄鬼呢？

 

我心裡明鏡似的，這八成是遙遙的「傑作」。

 

但我沒拆穿他，反而轉移話題，幫他解決遙遙這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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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啊，天天打遊戲也怪無聊的，不如咱們投資做點小生意，怎麼樣？」

 

「做生意？洛洛，你逗我呢吧？我連遊戲都玩不利索。」

 

「別妄自菲薄嘛，你聰明著呢，就是平時藏得太深。你看遙遙現在不是失業了嗎？咱們開個服裝店，讓她當店長，咱們出資金，她管運營，絕對能掙錢！」

 

平時他要是聽到這話，早就搖頭擺尾拒絕了，但這次，他居然猶豫了。

 

「可是……遙遙她行嗎？」

 

「行，怎麼不行！她時尚感爆棚，又有高端服飾品店工作的經驗，咱們隻要在後面穩穩掌舵，這店肯定掙錢！」

 

「理是這麼個理，可是……」

 

渣男雖然沒有馬上答應，臉上的陰鬱卻沒了，眼睛裡更是有了光。

 

我趁熱打鐵，又補了一刀。

 

「老公，我想讓你做買賣並不是想掙多少錢，就是想向爸媽證明，你有能力，能幹事，不是隻會啃老的米蟲！」

 

從小到大，公婆一直否定渣男，PUA 他，才導致天天玩遊戲，什麼也不幹。

 

渣男也一直想證明，他有能力做事，可一直沒有機會。我的話直接戳中了他的心坎。

 

「好！我這就給媽打電話！」

 

我趕緊按住他。

 

「別急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先跟遙遙商量商量，做個計劃，再把市場調研做好，最後去找媽，才穩妥。現在去就是送人頭。」

 

「洛洛，你真是太聰明了！娶了你，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三生有幸？

 

那你怎麼還跑去偷腥我的閨密呢？

 

「老婆，今天花好月圓的，不能白白浪費這光景，咱們為愛鼓掌去？」

 

我一個閃身，躲開了渣男。

 

「老公，今天雖然是個好日子，但可惜我大姨媽來訪，不能陪你『風花雪月』了，你還是去找你的『好兄弟』們聊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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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特意挑了個陽光正好，微風不燥的天，拿著「珍貴」的開店方案，找婆婆去了。

 

婆婆比我想象得要精明，三個人做的方案，還是被挑出了不少毛病。

 

再加上渣男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婆婆直搖頭，不想同意我們的計劃。

 

多虧我能言善辯，渣男在一邊S纏爛打，撒嬌賣萌，婆婆最終在「寵溺兒子」的糾纏下，打開了錢袋子。

 

盡管婆婆也得了不少條件，可誰管呢！

 

真虧錢了，婆婆還能吃了渣男老公不成。

 

錢到賬後，遙遙和渣男激動壞了，直接就去慶祝。看他倆歡慶的樣子，我突然成了個電燈泡。

 

作為操盤手，我一點都不嫉妒他們，甚至自覺地退到幕後，給他們倆騰出足夠的「創業空間」。

 

一來二去，兩人見面的時間比見我還多，我漸漸被邊緣化，成了透明人。

 

遙遙的朋友圈，那叫一個日新月異，奢侈品、下午茶、旅行照，應有盡有，看得我都眼饞。

 

渣男也學會打扮了，拾掇得越來越帥，看上去也有品位了，不像以前又邋遢，又懶散。

 

有錢就是不一樣呀！

 

渣男雖然笑容滿面，但眼神裡總帶著幾分疲憊，身體也日漸消瘦，不用說，肯定是縱欲過度導致的。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服裝店的影子還沒見著，從婆婆那兒拿的錢卻快用沒了。

 

婆婆的耐心也快耗盡了。突然有一天來找我，詢問開店的事。

 

「媽，這個您得問小帥。我在備孕，開店這麼勞心勞神的事，都是小帥在弄。」

 

婆婆一聽，著急了，直接把小帥叫了回來審問。

 

那場面，緊張得空氣都快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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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帥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關鍵時刻，憑我的機智，就把話題給岔開出去。沒讓渣男原形畢露。

 

婆婆不是省油的燈，也看出這中間有問題，但還是給渣男留了面子，沒有拆穿，派公公去店裡監工。

 

這下，渣男不敢再和遙遙胡混了，服裝店算是被迫上了快車道，沒過幾個月就張燈結彩地開業了。

 

開業後，婆婆又找上了我，語重心長地囑咐我。

 

「洛洛，你得多去店裡看看，別讓小帥太累了，還有那個店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像是正經人。」

 

我在心裡暗暗尋思，估計公婆是發現啥端倪了，才會提醒我。

 

不過，我表面上還是裝得不知道，連連點頭應承。

 

婆婆除了來提醒我，又用了一招。把家裡之後的生活費和服裝店的流動資金都轉到我這兒，不再直接給小帥。

 

婆婆的操作真的很厲害，直接打到了小帥和遙遙的七寸上。但她不知道我在這裡扮演的角色，做的都是無用功。

 

店裡用的流動資金，我還是如數給了小帥，不讓他和遙遙為錢發愁。

 

偶爾我還會挑他們在店裡幽會時過去，故意制造「險情」，讓他們玩得更刺激，驚險，給他們制造更多荷爾蒙。

 

最重要的是，我也少不了留下渣男和遙遙婚內出軌的證據，打離婚官司用。

 

哪怕我發現遙遙中飽私囊，貪墨店裡的資金都沒聲張。甚至還給遙遙制造機會，讓她多拿，勤拿。

 

接下來的日子，我繼續裝傻充愣，任由小帥和遙遙在外頭「風生水起」。

 

遙遙的朋友圈越來越精彩，已然成為我朋友圈裡的明星。

 

甚至連許久不聯系的同學，也通過我來打聽遙遙。

 

而渣男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每次回來都是一臉疲憊，但笑容依舊燦爛。

 

他卻不知道，笑容背後，更多的是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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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這樣的日子能優哉遊哉地再過一陣。

 

可沒想到，精明的婆婆，突然又查賬了。發現賬有問題後，又把渣男叫過來會審。

 

婆婆那犀利的眼神，一直盯著渣男，他如坐針毡，怎麼都不得勁。

 

「你們倆給我說說，這錢，怎麼就跟流水似的，哗哗地沒了呢？打水漂也得有個響呀！」

 

此時腦子裝屎的渣男，眼睛像求助信號燈似的，拼命往我這兒瞟。

 

別說婆婆了，我也很惱火呀！

 

盡管我有意放縱，可渣男和遙遙這麼揮霍，我也心疼呀！

 

但那又怎樣，我還得當救火隊員，幫他們擦屁股。

 

「媽，您聽我說，為了提升店鋪的知名度，我們拿錢做了個網絡推廣。廣告費是多花了些。好在店的招牌已經打響了，慢慢就會把錢掙回來了。」

 

渣男一聽，非常配合默契地在一邊點頭。

 

「對對對，媽，我們下次一定注意成本控制，盡量花小錢幹大事！」

 

可婆婆哪是那麼好糊弄的，火力全開，對著渣男就是一頓訓。

 

「你就不是那塊經商的料！幾百萬砸進去，連個水花都沒見著！再這麼折騰，我和你爸的棺材本都得給你敗沒了！行了，店明天就關了，老老實實回家啃我和你爸！」

 

這幾個月渣男過慣了經濟自由、豪華、奢靡的生活，現在讓他回到解放前，他才不幹呢。

 

於是渣男發揮了他的特長，哭鼻子，賣慘，撒嬌。他抱住婆婆大腿，哭得梨花帶雨，沒完沒了。

 

也不知道婆婆是心軟，還是被煩的，又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渣男也不算太傻，知道再混下去肯定不行，就跟我商量如何短期把數據做好看，別讓婆婆真的把資金鏈斷了。

 

我心裡那個樂啊！

 

既然渣男嫌S得不夠快，還想再成全我一把，我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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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略施小計，設計個會員充值大促銷，店鋪一下子火了起來。

 

渣男一看，馬上把婆婆請過來「視察工作」。

 

看到店人的人流，再加上賬面上飕飕漲的金額，婆婆一高興，又投了筆錢進來。

 

別渣男高興的，又找遙遙慶祝去了。

 

活動熱度下去後，店裡又恢復了冷清。

 

而我私下一算賬。渣男從婆婆那兒套來的錢，加起來竟然有五百多萬！

 

不管這些錢是投到店裡的，還是花在上了，都算夫妻共同財產。

 

如果現在離婚，肯定能分到不少錢。

 

於是，我美滋滋地找了律師，讓律師給我算算，現在離婚，能分多少錢。

 

最後律師給出的結果是兩百多萬！

 

忍了這麼久，終於要熬出頭了。

 

我立馬讓我律師整理材料，準備打離婚官司。

 

可就在這時，命運給我來了個措手不及的大反轉——我懷孕了！

 

那天晚上，我胃鬧騰個不停，吐得我眼冒金星，感覺自己都快把大腸頭吐出來了。

 

原本以為是我生病了，可一查日子，再對對備孕 app，隱約感覺自己懷孕了。

 

第二天，我偷偷溜去醫院，做了檢查。

 

醫生一臉嚴肅地告訴我：「恭喜啊，你已經懷孕七周了。我再給你開些檢查，去做一下。」

 

此時，我心裡那個五味雜陳啊，跟打翻了調料瓶似的。

 

我心裡不停感嘆，自己命苦。

 

那天渣男喝多了，強行與我發生了關系，沒想到居然懷了。

 

如果是以前，我懷孕那是天大的喜事，得放鞭炮慶祝。

 

可現在，我滿腦子都是「這孩子，留還是不留」。

 

一想到孩子的爸爸出軌了我的閨密，我這心裡就跟塞了塊大石頭似的，又痛苦，又憋屈。

 

不過，話說回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我這當媽的，哪能狠心不要他呢？

 

我開始了比解奧數還難的解答。

 

留下他，不能給他一個幸福的家？不留，我又怎麼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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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我糾結不已的臉上。此刻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最終，母愛的力量佔了上風，我決定留下這個小生命。

 

而且決定推遲離婚。

 

為了孩子，我不能就這麼離婚，你們老王家的一切都應該是我孩子的，不能便宜了別人。

 

接著就開始頭腦風暴，開始思考。

 

怎麼才能把王家的財產都變到我名下呢？

 

正當我絞盡腦汁時，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