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每天都想造反

第2章

昨夜想著,到底日後都是盟友,先給他些甜頭,卻不想,這老男人頭一次開葷,竟生生折騰了一夜。


 


若非我自幼習武,身子強壯,就他那一身用不完的力氣,隻怕堅持不到下半夜就隨我娘去了。


 


想著我的謀逆大業,我起身穿上衣裳,就地扎了個穩當當的馬步,大力活動了一下腰身。


 


嚯!又是勵精圖治的一天。


 


王府的院子很大,府門口正對的院子更大,之前同周庭桉打架的時候我就發現那裡武器很多,今兒個才發現,那居然是王府的校場。


 


府兵們排著隊正隨著周庭桉的貼身侍衛小七操練,我抱著手臂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力度不夠大。


 


「幹什麼呢,鬧著玩呢?扎扎馬步戳戳長槍就是練武了?」


 


小七看到我,很是狗腿地跑過來:「嘿,江二小姐起了,哦,瞧我這嘴,王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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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個睡得好嗎?習慣嗎?若是有哪裡不滿意,您可一定要告訴屬下,屬下一定給您安排得妥妥帖帖。」


 


我不搭腔,隨手掏出別在腰後的鞭子,二話不說就衝著府兵打了過去。


 


這些府兵人雖然多,打群架還行,單打實力就差點,連個敢接鞭子的都沒有。


 


「你們今兒個若是不拼盡全力,可休怪姑奶奶不客氣!」


 


「啊!」


 


「啊!」


 


「啊!!!」


 


半個時辰後,看著一地龇牙咧嘴的府兵,我很不滿意。


 


怪不得周庭桉不造反,養著這麼一群廢物,他什麼時候才能登上帝位?


 


「從明兒個起,破曉就在這兒練功,我每三日檢查一次,連著兩次無長進者滾出王府!」


 


我越想越氣,抬手抽斷了府中央那棵手臂粗的樹,轉身就往府外走。


 


小七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腿都在哆嗦。


 


後有京中傳聞,攝政王新婚之夜似是有心無力,江二小姐欲求不滿,拿王府侍衛撒氣……


 


刁民。


 


8


 


我在花樓找到喝了一夜花酒的江妤禾。


 


她此刻的神態像極了被人休妻的棄婦,趴在一個胸脯巨大的美人懷中哭得撕心裂肺。


 


「夫君啊……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去了……人家還沒嫁過去呢,你怎麼就沒了……」


 


那美人應當是新來的,信了江妤禾的邪,拍著江妤禾的後背神情頗為動容。


 


「江姑娘,你快別哭了,你哭得人家心都要碎了。


 


「這天底下竟然有您這樣可憐的人兒,青梅竹馬十幾年,您為了您的未婚夫在京中苦苦守候,他竟戰S沙場,有去無回,好一對苦命的鴛鴦啊……」


 


江妤禾用力揉了揉美人的大胸脯,又是一通惡號。


 


「夫君啊~」


 


「行了。」


 


我扯了扯江妤禾的頭發,她頭也不回,繼續摸美人大胸脯。


 


我有些不耐煩,抬腿踹了她一腳,那美人不樂意了,猛地站起身子,頗為正義道:


 


「你誰啊,你有沒有點同情心,你看不到人家剛S了未婚夫正在傷心嗎?」


 


美人邊說邊抹眼淚,小心翼翼拍了拍回頭茫然看我的江妤禾,小聲哄道,「不礙你的事,你繼續哭。」


 


我冷哼一聲,提了椅子大刀闊斧地坐下。


 


「不巧,我就是她那剛S去的未婚夫昨兒個新娶的夫人。」


 


美人皺著眉頭愣是半晌沒反應過來,還是江妤禾反應快,她擦擦眼淚,衝美人擺擺手。


 


「不用陪我了,你去歇歇吧,我晚上還點你。」


 


美人呆呆愣愣地走了,似是還沒想明白我到底是誰。


 


「昨兒個過得怎麼樣?」


 


江妤禾湊過來,盯著我兩腿之間,神色曖昧。


 


我咬牙切齒:「生不如S。」


 


江妤禾聽完搖頭:「攝政王不行啊,沒有技巧隻有蠻勁,你舒坦才怪。」


 


說完又問我,「妹妹,你想舒坦嗎?姐姐經驗豐富,可以傳授給你。」


 


我伸出手掌擋住她的臉,嚴詞拒絕:「不必,美色誤人,不學也罷。」


 


江妤禾倒了杯茶遞給我:「妹妹,你嗓子都喊啞了,潤潤嗓。」


 


「還有十日就是小皇帝生日,隴南侯要帶著世子來京祝壽,我準備讓周庭桉趁著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去端了他的老巢!」


 


「吧嗒。」


 


江妤禾剛放到唇邊的杯盞掉到地上,她大驚失色地握住我的手。


 


「別啊,咱活得好好的,你幹嘛非得作S啊。」


 


我安撫地看了江妤禾一眼:「別怕,不會有事的,有事也是周庭桉被誅,和咱們沒關系。」


 


想到昨晚後半夜,我舍下半生的尊嚴求他,說我真的不行了,這廝怎麼說的。


 


「江清也,這才哪兒到哪兒,你慢慢享受吧。」


 


特麼的,這廝擺明就是故意的,一整夜啊,我被他折騰得S去活來,身子如同被八匹馬來回碾軋踐踏。


 


破曉的時候,他居然還觍著臉問我刺不刺激。


 


呵,刺不刺激。


 


他刺激的日子在後頭呢!


 


我勾唇笑了笑,湊到江妤禾耳邊嘀嘀咕咕一陣。


 


「這樣能行嗎?」


 


江妤禾用力揉了揉她渾圓的胸脯,耳尖紅了紅,捂著嘴偷摸摸笑。


 


「能行,男人嘛,都愛逞能!」


 


9


 


後半日,我和江妤禾為即將到來的勝利先開了個慶功宴。


 


包了花樓,和一群大胸脯美人喝得昏天暗地。


 


天黑得看不清月亮的時候,周庭桉來了。


 


他帶著一群鼻青臉腫的府衛踹開了花樓緊閉的大門,快速將我們圍住,兩米的大刀指著一個勁勸我抱抱美人的江妤禾。


 


江妤禾嚇得臉都白了。


 


「攝……攝……攝……」


 


昨晚陪了江妤禾一夜的美人,不過一夜已經與江妤禾建立了深厚的情誼。


 


在一眾美人紛紛後退,抱頭蹲到牆角的空當,她很是仗義地衝上前擋在江妤禾身前,磕磕巴巴地問周庭桉:


 


「你你你……你是誰,你憑什麼拿劍指人!你別以為她S了男人你就可以欺負她!天子腳下還沒有王法了……」


 


周庭桉黑沉的臉在聽到「S了男人」的時候稍微茫然了一瞬,又面無表情地拿劍抵住了美人。


 


美人和江妤禾抱作一團,兩個人嚇得渾身發抖,尤其是江妤禾,哪還有方才尋歡作樂的快樂模樣,一個勁護著自己的胸脯,為了以防萬一,她甚至鑽到美人懷裡,頭抵在美人腰處,很有節奏地全身哆嗦。


 


我也有些醉了,看著周庭桉陰沉的臉嘿嘿笑了笑,提著酒壺就朝他撲去。


 


周庭桉單手接住我,看向江妤禾的眼神帶著濃重的S氣。


 


「他是誰?嗝~他就是江妤禾S去的未婚夫,是我昨兒個剛嫁的夫君……」


 


美人臉色蒼白,江妤禾再次鑽進床底,整張床都在止不住地晃:「沒有沒有,我沒有夫君,我胡謅的,別剁我的胸……」


 


周庭桉是個心眼很小的人,一聽到S去的未婚夫,刀都氣哆嗦了。


 


「呵,既然江大小姐對S去的未婚夫如此情深意重,今晚本王就成全你這份情意,送你下去與他團聚!」


 


「不要!」


 


江妤禾發瘋大叫,趴在床底一個勁作揖,像個小狗似的。


 


我看夠了熱鬧,抬手鉤住周庭桉的脖子,整個人往他懷裡湊了湊。


 


「王爺,我喝醉了,我要睡覺……」


 


依照周庭桉素來不做人的性子,我以為這廝怎麼都會對我出言諷刺幾句,然後毫不客氣地將我推倒在地,借機侮辱。


 


可他居然隻垂眸看了我一眼,繼而溫柔地「嗯」一聲,收了劍,將我打橫抱起,對著江妤禾說了句:「你的狗命,下次本王再取!」


 


帶著一群人呼呼啦啦回了王府。


 


……


 


10


 


「喜歡去嫖?那些女人有什麼好的,粗俗濃豔,一身嗆人的脂粉香,本王聞著就想吐。」


 


周庭桉強橫地將我放到床上,一邊呵斥,一邊湿了帕子為我擦臉擦手。


 


「哪裡會嗆,明明就很香……」


 


我嘟嘟囔囔地回話,手剛抬起來,又被周庭桉狠狠壓回去。


 


「別動,一身酒味,本王給你擦擦身子。」


 


有了昨晚的經驗,周庭桉解我衣裳解得順暢。


 


沒一會兒,就把我剝了個精光。


 


就著昏暗的燈光,周庭桉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我身上。


 


他用帕子一寸寸地擦拭,小心翼翼,如同在擦拭一件絕世珍寶。


 


我覺得他真的很奇怪,明明是最狂妄最沒有耐心的人,眼下居然樂意做為女人擦身子這樣的事。


 


「周庭桉……」


 


「嗯。」


 


「隴南的布防圖,你看了沒有,你到底……能不能端了它?」


 


周庭桉正擦到我的細腰,聲音明顯有些喑啞:「嗯。」


 


我一喜:「真能嗎?」


 


「嗯。」


 


腰有些痒,我不自覺地扭了扭,周庭桉臉色更沉了。


 


「別扭了,等會兒再扭。」


 


誰要等會兒再扭,我想到不日就能攻下隴南,看到隴南王生不如S的模樣,便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周庭桉定定地看著我:「江清也,是不是欠收拾?」


 


我笑著轉身,不想搭理他,抱著錦被準備入睡,身後卻猛地一沉,接著整個人就被人抱起趴到了周庭桉身上。


 


「我要睡覺……」


 


周庭桉徑自扯了身上的衣裳,吻得又急又兇。


 


我突然想起周庭桉被下藥的那夜。


 


前半夜我們的確實打實地打,打到後半夜,周庭桉便有些心不在焉。


 


他一邊同我打一邊同我商量:「江清也,我們能不能去床上打?」


 


我當時嚴詞拒絕,老子一身武藝,這麼強的功法,沒有大地方怎麼施展得開?


 


去床上那方寸之地,做什麼夢呢。


 


周庭桉循循善誘地勸我:「院子裡打是地方大,可床上打,自另有一番樂趣。」


 


呵,我會信?


 


於是,我出手越發凜冽,招招都奔著要害直去。


 


現在想來,那晚,我還是犯蠢了。


 


竟然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我被周庭桉吻得燥熱,覺得自己像是一塊幹燥的茶餅,被浸入沸水之中,慢慢漂浮,又慢慢舒展。


 


潮湿,纏綿的觸碰,像是起伏的潮水。


 


隨著呼吸的節奏拍打著岸邊的沙子,一點點滲入,直到徹底浸透,幹燥的沙粒溢出了海浪的氣息。


 


窗外的寂靜夜色被搖晃成濃稠的墨。


 


11


 


周棣生辰當晚,宮裡辦了個盛大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