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嫡姐人淡如菊

第1章

穿到人淡如菊的腦殘文裡,我成了惡毒女二。


皇帝賞賜我們家萬兩黃金,女主人淡如菊地替我們拒絕。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們趙家赤誠為國。」


我一個大鼻竇打得她血濺當場。


「你他媽懂不懂皇命難違?」


早看她不順眼了,裝 13 沒個完。


她人淡如菊推掉的萬兩黃金,是我和爹娘七進敵營,拿命換來的。


1


「皇上你看她啊!她連皇上都拒絕,眼裡還有皇法嗎?」


比網戀都甜的夾子音祭出,皇上筆直坐在龍椅上的身子骨明顯癱軟三分。


文武大臣紛紛啞口無言,沒見過我這樣朝堂上惡狠狠扇人大筆兜,又秒變甜妹的。


趙幽幽捂著鼻子,血從指縫流出,一時不知所措。


真不怪我下手那麼狠,但凡看過這篇文都能被她丫的氣成小腦萎縮。


我們趙家因為太得軍心,老皇帝在的時候備受排擠。


淪落到爹娘明明是打仗的好手,卻要擺攤賣鹹菜謀生。


好不容易新帝願意起用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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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連同我穿成的趙天歡,召集騎兵百人,愣是追著敵軍護送糧草的隊伍,殺了個七進七出。


百人騎兵隻剩下十八人生還。


敵軍糧草不濟,隻能退走。


如此的功勞,賞黃金萬兩又如何?


那死去的八十二人,背後還有他們的親人三百八十九人需要奉養!


活著的人也該得到應有獎賞。


她一個在京城待著的人,拋頭顱灑熱血的不是她。


不過肚子裡有點文墨,得了些名聲,一起面聖罷了,憑什麼替我們裝大義!


趙幽幽踉跄著起身,仰頭止血,又開始放屁。


「天歡,你是我妹妹,怎麼沒有跟我習得道理呢?為人民,為人臣,就應該為國分憂啊。何必在意那些虛名和獎賞。」


原著裡,她就是靠這燻天臭氣,讓皇帝贊賞她人淡如菊,又心系國家大業。


我冷笑,直接當堂脫下身上的戰甲。


朝堂上除了我二人,皆是男子。


他們都轉身回避,不敢看我。


我卻滿不在乎地展示衣服上的補丁,更掀開衣服,逼他們看我身上習武留下的刀疤。


「我和爹娘,這些年吃的是糠咽菜!我們上戰場,打的全是賣命仗!


「趙幽幽你呢?細皮嫩肉,遊走在各種宴席中。你身上穿的衣服,是全家省吃儉用湊出來,因為你代表趙家的臉面!


「可我現在覺得,我身上的疤才是趙家的臉面。我爹我娘衣服上的補丁、身上的傷疤,比我隻多不少!


「別跟老娘扯什麼民族大義,老娘現在要他媽的吃肉喝酒!哪個有意見?」


朝堂頓時鴉雀無聲。


趙天歡還想說話,又被我一耳刮子扇倒。


皇帝贏貞趕緊說:「咳咳,把趙家嫡女趙幽幽先扶下去吧。」


慢一點,他怕我把她打死。


2


兩耳刮子下去,萬兩黃金沒少,贏貞還加贈了我們家一套豪華四合院。


下朝回家,趙幽幽捂著腫臉,找我爹娘告狀。


「趙天歡已經把趙家的家訓全忘了!精忠報國,唯願天下太平,怎麼能管陛下索要賞賜呢!」


她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根戒尺。


「今天,我這個趙家的嫡長女,就要家法處置她,竟然不遵爹娘教誨!」


原主的記憶裡,我一點也想不起戒尺和家法。


跟著爹娘習武長大,挨揍也是挨兩腳炮。


爹娘中間勸和:「你們姐妹,都為趙家出力,怎麼鬧起矛盾來了?天歡,快跟你姐姐好好說一說。幽幽你也是,陛下願意賞賜,是我趙家的榮譽。」


趙幽幽油鹽不進,舉著尺子就要來打我。


我們家如今地方小,廳堂旁邊擺著武器架。


我腳一勾,胳膊粗的棍子落到我手中。


趙幽幽跑到半路停下來,尷尬看看自己手中的尺子,又看看我的大粗棍。


「趙天歡!你敢不遵家法?」


我耍了兩下棍,冷笑。


「你我姐妹,是誰不遵家法?我趙家一門武人,隻有你,從小說自己不愛粗鄙,跑去舞文弄墨。搞文化可以,可你不該搞得一身酸臭!要打,你我就按趙家的規矩,好好過過招!看看老娘我能不能一棍把你屎打出來!」


我才是和爹娘一起衝鋒陷陣,真正的趙家人。


趙幽幽見我不像開玩笑,尺子丟到一旁,冷著臉回屋去。


「哼,今天看在爹娘的面子上饒你一回!」


我在後面喊:「要不您別看呢?我的大棒已經飢渴難耐了。」


趙幽幽聾了一樣頭也不回。


3


贏貞正式將一支軍隊交給爹。


我和爹娘去練兵,趙幽幽也要跟著,美其名曰體恤官兵。


她到了兵營開始指指點點。


進營房就捏著鼻子,一臉嫌惡。


「你們這些男子漢,連衛生整潔都做不好,一屋不掃,何以掃除天下?」


髒真的談不上。


床鋪被褥都疊得整齊。


趙幽幽挑出來的毛病是有汗味。


「為什麼不能勤洗澡?」


我在旁邊翻白眼。


「姐姐還真適合打仗。改天,讓她一起去戰場吧。我看敵軍都一身汗臭味,影響我心情。讓她去管教一下。」


兵將們哄堂大笑。


他們每天的時間都用來訓練,當然一身汗臭。


沒到睡覺的點,洗勞什子澡啊?


趙幽幽挑完衛生的毛病,又開始挑吃相。


「細嚼慢咽的餐桌禮儀都做不到?你們是兵!不是流氓!」


將領解釋說,兄弟們操練一上午,肯定餓。


許幽幽不給人說完話的機會,一股子大男子主義的味兒往外冒。


「我不管你怎麼說,我隻信我看到的。有什麼問題,你們自己不能解決?」


她是趙家嫡女,又是贏貞親自贊賞我們趙家,昭告天下的女英雄。


將領把話憋進肚子,有苦難言。


趙幽幽這邊還在自以為是訓話,突然發現自己懸空。


我把她從餐桌上拎起來,丟到營帳外。


「你的餐桌禮儀不包括,食不言?小嘴叭叭叭的,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在這找爹呢。」


對著全體將士,我直接高喊。


「大家聽我宣布個事。我們趙家的女兒,沒有比男人差的!今天下午的操練,我和姐姐也會參與。你們這些軟蛋,比不過我們,都別說自己是男人了!」


人群歡呼,有的為我喝彩,有的準備看趙幽幽笑話。


我伏在趙幽幽耳側,溫柔警告:「下午的操練,姐姐要是完成不了,妹妹可是要給姐姐大鼻兜的哦。」


趙幽幽想起朝堂那兩下,頓時膽寒。


她分得清孰輕孰重。


訓練輕,我的大鼻兜更重。


下午的強度,累得她全身肌肉都在不停抖動,但她還是咬牙堅持下來。


輪到放飯,我這位人淡如菊的嫡姐終於裝不下去。


她端著碗筷搶飯。


饅頭已經一半進嘴裡,我伸手給她摳出來。


「趙天歡,你是不是有病!」


「嗯吶,我就是有病。我有潔癖還腸子細。姐姐現在一身汗味臭死了,洗完澡才能吃飯哦。待會兒記得細嚼慢咽,不懂禮儀的孩子隻能吃大鼻兜!」


大鼻兜三個字有魔力。


趙幽幽捂著肚子去洗澡。


水還沒煮上,她餓昏過去。


4


一下午的操練,趙幽幽病倒了。


笑死,趙家另一個女兒趙天歡,從小這個強度訓練,吃得還算糠咽菜,也沒說病倒過。


書裡的劇情,發展到這個節點,男二燕雲就要出現了。


他同為武將之家出身的世子,慕名拜訪重新被起用的趙家。


燕家如今朝堂上的影響力,可謂僅次於當今聖上。


人人都想巴結燕家。


偏偏趙幽幽,絲毫不理會燕雲的身份。


看書的時候,這一段可給我氣完了。


作者美其名曰,趙幽幽隻把燕雲當作普通人對待。


可寫出來的劇情,三個字形容——沒禮貌,四個字形容——該挨鼻兜。


人家好心好意帶著禮物登門拜訪,讓趙幽幽全給扔了!


「燕世子,枉你還是將門之後。怎麼也不懂體恤百姓的道理?登門喝茶議事,來便是了,我們趙家不喜歡奢侈無度的人。」


啥玩意?拎點禮物過來就奢侈無度了?


書裡面這位性格純良的燕世子,活脫脫被趙幽幽給 pdf 了。


多好的熱情小奶狗啊!


遇見她這麼個強行人淡如菊的玩意,著實白瞎。


她對他處處貶低還不算可恨的,軍隊裡的事也要跟著插手。


我印象深刻,趙幽幽讓燕雲淡泊生死。


這哥們有話真往肚子裡聽,帶著手底下的兵,掩護趙幽幽逃跑,與敵人血戰。


他缺兵少糧,戰至最後一人,封一個純愛戰神絕對不過分。


趙幽幽呢,脫險後轉頭嫁給了皇帝贏貞吃香喝辣。


還要對燕雲評價一句:「他愛我是他的事。我不在乎情情愛愛。」


氣得我想衝進書裡狠扇她大鼻兜!


現在,機會來了。


趙幽幽病倒,我負責招待燕雲。


剛把茶端給他,趁機摸一下他小手。


趙幽幽不合時宜地出現。


她虛弱地咳嗽兩聲:「燕世子來訪,我身為趙家嫡女,卻因病怠慢,實在有愧。」


說這幾句話還算正常。


然後,她看見燕雲手邊的禮物,皺著眉拿起來。


「難道是我趙家接受了陛下的萬兩黃金,讓燕世子以為,我趙家能被金錢羞辱?


「還恕幽幽無禮,這禮物我要丟出門去,免得髒了我們趙家的名……啊!」


最後那一聲是我打出來的。


狠狠一個大鼻兜,我他媽可算出氣了。


「放下!還金錢羞辱,你配被金錢羞辱嗎?這袋子裡裝的鴨子!鴨子你認識嗎?燕世子上山打的鴨子!會下水,嘎嘎叫那種鴨子!


「你他媽還知道自己無禮啊?有病就回去躺著,在我帥氣的燕雲寶寶面前發病,我把你鼻子打成兜!」


罵完了,我還不解氣,伸手把趙幽幽頭上的簪子、耳上的環、脖子上的鏈都取下來。


「花枝招展的還嫌別人奢侈呢?你在家好好樸素,這些東西,我替你捐了。」


連打帶罵,趙幽幽愣是一個屁不敢放。


燕雲一整個看呆住,手裡的茶杯早被我一句「放下」給吼放下了。


我白一眼趙幽幽,從她手中搶回那兩隻鴨子。


「燕世子,咱們走,別理這有病的土姐們。」


我拉著他出趙家。


書裡的內容,燕雲很愛和底層的士兵交朋友。


他有很多有趣的哥們,後來都陪著他一起戰死了。


我也想認識他們。


兩隻鴨子不夠吃,我把趙幽幽的首飾當掉換雞鴨魚肉。


我們找野地 bbq。


他們都聽說過,我跟著爹娘,一起衝殺敵軍護糧隊的事,對我很是景仰。


吃到興起,男人們赤膊比武。


我在臺下看,不經意地摸了把燕雲的公狗腰。


我靠我靠我靠!


穿越前,我隻在短視頻平臺裡見過這玩意啊!


別說,又軟又硬的,手感挺不錯。


又戳了一下,燕雲突然抓住我的手。


「趙天歡,你在趙家的時候叫我什麼?帥氣的燕雲寶寶?」


他嬌滴滴紅著臉,明眸皓齒,令人心動。


「如果我讓媒人上門提親,你爹會答應這門親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