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黑幫大小姐嘎嘎亂殺

第1章

我是黑幫大小姐。

表姐是現代白骨精。

上一世,我嫁進律師世家,被騙得連褲衩都不剩。

表姐嫁給財閥老公,天天被家暴。

我們不約而同走上絕路。

重來一世,表姐問我:「要交換嗎?」

「好的。」

1

桌子上放著兩張照片。

頂級律所合伙人趙煦景和財閥家族繼承人梁紹。

與前世有所不同的是,這次表姐毫不猶豫地拿走了趙煦景的照片。

「我選他。」

我從善如流拿起另外一張。

「我選梁紹。」

外公很滿意,這是他為兩個外孫女精心挑選出來的夢中情婿。

上樓時,表姐傅瑤叫住我:「定柔,一年之內如果你能讓梁紹半身不遂,生不如死,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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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她莞爾一笑:「表姐,如果你能使趙家破產,再讓趙煦景蹲十年大獄,我同樣可以答應你任何一件事。」

她表情認真,語氣冷淡:「成交。」

「成交。」

2

傅趙兩家的婚禮很隆重。

表姐穿著絕美的婚紗禮服,手上戴著碩大的鑽戒,臉上卻是雲淡風輕。

至於趙煦景,依舊是那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

和前世他來監獄裡看我時的表情簡直如出一轍。

二人在牧師的誓詞下交換戒指。

新郎親吻新娘。

教堂內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3

一個月之後,

我和梁紹的婚禮也如期進行。

新婚夜。

凌晨四點,梁大少帶著微醺的醉意走進房間。

換衣服時,他脖頸間印著大片大片的吻痕,還帶進來一抹隱隱約約的香水味。

我當然是無所謂,反正隻是聯姻。

但當他開始擺弄我的衣服時,我忍了又忍,蹙眉說道:「大哥,好歹洗個澡吧。」

梁紹聞言抬眸,一張死氣沉沉的臉相當不悅。

視線直勾勾地鎖著我,滿含挑釁與冷厲。

最終他松開我,扯了扯領帶,語氣冷漠:「我去樓上睡。」

看來他還沒打算在新婚之夜動手。

我朝他甜甜一笑:「老公晚安。」

4

三天後,小姑子梁閔閔甩給我一張作息制度表。

5 點:起床,準備全家人早餐。

7 點:打掃衛生。

10 點:準備午餐。

14 點:準備下午茶。

16 點:準備晚餐。

18 點:打掃庭院衛生。

20 點:準備宵夜。

把我都看笑了。

原來這就是表姐上輩子的豪門生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來這裡當菲佣的呢。

梁閔閔趾高氣揚地坐在沙發上,優雅地端著咖啡杯。

「都清楚了吧。」

我將那張紙輕飄飄地扔在茶幾上,臉上寫滿好奇:「該不會我一嫁進來,你們梁氏集團就破產了吧?」

梁閔閔一口咖啡噴出來,氣得咬牙:「你他媽在說什麼,你們家才破產。」

「喔,既然沒破產,為什麼這麼多活全丟給我一個人幹,家裡的用人呢?」

「全辭了。」

我大驚:「為什麼?」

對方輕蔑一笑:「這不是有你嗎?」

「你們家娶兒媳婦就是為了讓她來當保姆?該不會將來生孩子也是我吧?」

「你嫁進我們梁家,傳宗接代不是你分內的事嗎?」

我就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那你在這裡幹嗎?」

梁閔閔一時沒聽明白,不悅地詢問:「什麼?」

「你不是也結婚了嗎?這個點你應該……」

我對了一下那張紙上的作息表。

「哦,應該在你婆家準備午餐才對,為什麼會跑到我們家來?」

梁閔閔再次被我氣得夠嗆:「什麼?你家?」

「對啊。」

啪。

梁閔閔將咖啡杯重重往臺面上一摔,聲色俱厲。

「溫定柔,你要不要臉?咱們梁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我梁閔閔也輪不到你來管教。」

「誰要管你了?總之,這些活我是一樣都不會幹的。憑什麼你坐在這裡喝咖啡,我就要當牛做馬?想得倒挺美。

「我要出去做個全身 SPA,午飯之前誰也別叫我。」

說罷,我戴上墨鏡,拎著包包徑直出門。

沙發上的梁閔閔氣得面目扭曲,渾身哆嗦,一根手指顫抖著指向我:「溫定柔,你今天敢出這個門試試。」

我朝她揮揮小手:「拜拜。」

5

在美容館做完香薰 SPA,又美美睡了個覺,接著去商場逛了兩個小時,最後才大包小包地回到家。

婆婆周碧雲坐在大廳的歐式沙發上,眸色凌厲,一臉寒霜。

「婆婆早。」我主動跟她打招呼。

周碧雲冷眼覷著我,聲音像結了一層冰:「你還知道回來?」

這話說的,我又不是笨蛋,逛累了當然知道回來了。

我摸摸鼻子:「婆婆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身為梁家新媳婦,起床後不在家侍奉公婆,打理家務,反而出去逛街做美容,你們溫家的女兒就是這般教出來的嗎?」

侍奉公婆?

「父親不是一大早便去了公司?婆婆您今早不是也和閨密去飲早茶了嗎?」

「我們可以不吃,但你不得不做。」

周碧雲嗓音冷不丁提高,眼中寒芒如星。

我奇怪:「這又是為何,不浪費嗎?」

「浪費也是我們梁家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我的意思是,浪費我的體力。」

周碧雲的臉當下就黑了,用力拍一下桌子。

「溫定柔,你存心氣我的是不是?」

我施施然在她對面坐下。

「怎麼會呢?婆婆,是閔閔啦。她一大早跟我說什麼要每天五點起床準備全家人的早餐,七點打掃衛生,十點準備午餐,下午兩點準備下午茶,四點準備晚餐……

「我又不是個陀螺,這樣的工作量誰受得了?而且誰家好人五點就起床,您說是不是?我看她故意折騰我,一氣之下就出去逛街了。」

「我不管你以前在溫家過得什麼日子,嫁到我們梁家,以後你就是個陀螺。閔閔說的那些事情就是你每天的工作。」

周碧雲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掃過我,冷冷地說道。

坐在她旁邊的梁閔閔冷嗤一聲,表情輕蔑。

想來上一世,她們母女倆便是如此磋磨我表姐的。

按傅瑤那忍辱負重,三棒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性子,定是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晚上被梁紹打得鼻青臉腫,白天還要給他們家當牛做馬。

真他媽夠夠的。

我就不一樣了。

隻要不讓我跟趙煦景那種有八百個心眼子的人玩到一起,誰也別想奈何我。

受氣是不可能受氣的。

這輩子都別想讓我咽下別人的一個唾沫星子。

「婆婆的意思是,以後我不僅要每天操持一日三餐,還得洗碗,拖地,擦桌子,抹窗戶是吧?」

對方冷冷地回應:「有問題嗎?」

我笑容燦爛:「當然沒問題,等我把東西拿到樓上,馬上就下來給您準備午餐。」

周碧雲臉色放緩,淡漠地看我一眼便走了。

梁閔閔站起身,一臉幸災樂禍:「你以為你能逃脫我媽的手掌心,做夢。」

6

從樓上下來後,我走進廚房。

慢悠悠拉開置物櫃,隨手拿出一個盤子。

唉,這圖案還挺好看的,可惜了。

啪。

不錯,挺清脆的。

啪啪。

好解壓,多摔幾個。

啪啪啪。

沒過兩分鍾,置物櫃裡的盤子被我摔了個精光。

地上到處都是摔爛的碎瓷片,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聞聲趕來的梁閔閔目瞪口呆:「溫定柔,你瘋了?」

我捂著嘴,故作驚慌:「呀!不好意思,一時手滑,打碎了。」

啪啪啪。

「嗚嗚,怎麼辦?手又滑了。」

梁閔閔氣瘋了,攥著拳頭大叫:「住手,你這個癲婆。」

我摔得更歡,手裡抓到什麼是什麼,統統往地上砸下去。

梁閔閔氣急敗壞的狂叫聲混合著清脆悅耳的摔盤聲,別提多動聽了。

很快,廚房裡迎來婆婆周碧雲的大駕光臨。

她看著滿地狼藉,身體不由自主搖晃兩下。

繼而抬眸朝我看過來。

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精彩紛呈,怒不可遏,目眦欲裂,七竅生煙。

終於,她沒有遏制住熊熊燃燒的怒火,踩著滿地的碎片,三步並兩步衝到我面前。

「啪!」

她給了我一耳光。

「你這個敗家的娼婦,這是我從英國買回來的盤子!」

梁閔閔也衝過來,氣得臉都白了:「媽,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把盤子砸在地上的,就因為你讓她做飯!快打她,狠狠打死她!」

「啪!」

我反手一耳光甩到她臉上,打得梁閔閔都蒙圈了。

她不可置信地捂著臉,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敢打我?」

我輕松地甩甩手:「嫂子在這裡挨打,你卻光站著,多不好,給你找點事做。」

周碧雲也蒙了,怔怔看向梁閔閔,又看向我,氣得聲音都變了:「你,你敢打我女兒?」

「我本來想打您,但畢竟是長輩,傳出去不太好,隻能打她了。」

周碧雲成功爆發,咬牙切齒地再次朝我甩過來一耳光,眼睛裡已經在冒火:「你個賤貨,誰給你的膽子打我女兒!」

我冷笑。

使盡全身力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上梁閔閔另一邊臉。

我自小練武,手勁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一道殺豬般的嚎叫聲從梁閔閔口中溢出。

她唇角滲出血漬,一邊臉迅速紅腫。

周碧雲氣瘋了,喪失理智般又給我一耳光。

我想也不想,繼續甩出一巴掌在梁閔閔臉上。

這次用的力氣比上次更大。

梁閔閔另一邊嘴角也開始滲血,兩側臉頰腫得像個發面饅頭。

她終於撐不下去了,崩潰大哭:「媽,我的臉好痛,救命!救命!」

周碧雲又驚又心疼,趕緊住手,察看她女兒臉上的傷勢。

「閔閔,你怎麼樣?」

「我的臉,我的臉是不是毀了!快叫醫生,快叫醫生!」

……

廚房裡一陣兵荒馬亂。

我優哉遊哉地上樓。

心情甚好。

可惜剛才忘記把梁閔閔的樣子拍給表姐了。

要不然她一定也快意得很。

7

晚上。

梁大少今天回來得很早,眸光幽沉沉一片,臉上也籠罩著一層陰霾。

似乎有心事。

他走進房間,緩緩脫下手上的腕表,再慢慢卷起袖口,語氣裡聽不出什麼好歹來:「你今天做了什麼?」

「我嗎?」我認真地想了想,「上午去美容院做了一個全身 SPA,逛了一會兒街。對了,給你買了一條領帶,要不要試試?」

梁紹眸底漸漸氤氲出一抹陰冷:「你覺得我在問你這個?」

「不然是什麼?」

「你對我妹做了什麼?」

我恍然回過神:「你說梁閔閔啊,也沒做什麼,就吵了幾句,打了她幾記耳光。」

「溫定柔,誰給你的勇氣,敢打我妹妹?」

我坦率回應:「你媽給的。」

梁紹瞳孔驟然收緊,蹙眉。

「你媽先打的我,我這個人呢,別人打了我肯定是要還手的,你媽一把年紀了我不能跟她計較,隻能打你妹了。」

他幾乎是獰笑出聲:「你說,別人打了你,肯定是要還手的?」

「有什麼問題嗎?」

梁紹陰惻惻地盯著我,一隻手突然伸出,猛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一臉驚恐。

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表情開始猙獰。

我漸漸感覺到呼吸困難,頭昏腦漲。

拼命去抓他的手,卻無濟於事。

他非但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反而十分享受地看著一臉痛苦的我。

像美劇裡陰暗又扭曲的變態殺手。

就在我停止掙扎,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他終於慢慢松開我。

我跌坐在地上,驚魂不定。

不停咳嗽,眼淚都咳出來了。

但還未喘過氣,對方又發狂般拽住我的頭發,將我猛地拉向一旁。

「砰」的一聲。

額頭傳來劇痛。

我撞到了洗手間的實木門上。

不用說,肯定腫了巨大一個包。

梁紹拽著我的頭發,逼著我仰視他。

他一定使出了很恐怖的力氣。

因為我頭皮都快被他扯下來了。

上方傳來一陣怪異的笑:「不是說,隻要別人打了你,就會還手嗎?

「為什麼不還?嗯?」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血。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