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媽媽微信給我轉了一萬塊錢。

收了錢，我安撫她，「你仔細想一下，錢放我這裡安全還是舅舅那裡安全。」

媽媽裝傻，「我哪有錢，什麼你爸存款 300 萬，都是你坑的我，要不是你挑撥離間，你哥會動刀。」

我裝無辜，「媽媽，在廁所你同意的，試一下哥哥。」

她啞口無言，把手機和包包遞給我，「這個千萬不能讓你哥知道。」

到醫院了，醫生把她拉了進去，我替她辦了住院手續。

翻了半天並沒找到有用的東西，她手機裡啥也沒有。

我快速地找了專業的律師幫忙。

住院的這幾天，舅舅一家都沒人現身，都害怕花錢。

我打電話讓二表哥過來獻殷勤，二表哥被催款的逼得沒有退路隻想搞錢。

我媽看到二表哥時不理他，我以為被砍一次她長了點心眼。

結果二表哥給她捶了下背，我媽很快就樂呵呵地原諒了那個畜生。

我在心裡罵她犯賤，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表哥如何從她身上要錢。

「媽，給我點錢吧，我不該賭，別人說不還錢就要殺了我。」

二表哥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媽媽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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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走出去了。

十多分鍾後，表哥抹著淚假哭著，出來就變了臉。

無比狂喜，「妹妹，謝謝你，二十萬到手了。」

我衝進病房，和我媽告別，「我先走了，有事喊你兒子。」

她對我吼，「沒良心的，你是我女兒，你不照顧我，還想去哪裡。」

我學著表哥的樣子跪在地上，「媽媽救救我吧，我需要錢治病。」

她對我翻了個白眼，「髒病不用治，治不好的，等我出院你就嫁了吧。」

我把手機留給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來幾天我沒有去找他。

再看到她，是二表哥把我拖進車裡，進了車裡我看到手腳被捆綁打昏的媽媽。

我被嚇到了，賭鬼太瘋狂了。

我不意外，每天和二表哥通話，這事是意料之中。

表哥看我嚇得哆嗦，反過來嘲笑我，「怎麼？不敢了。」

10

我不懂。

他開始罵罵咧咧。

「想讓我端屎盆子，錢不給我，門都沒有。」

原來這幾天二表哥沒問到錢，我媽出院後，不小心聽到了媽媽和舅舅打電話。

舅舅的賭債還沒還上，主意打到了房子上面。

媽媽說這個房子誰給她養老送終就給誰。

舅舅說大表哥更靠譜。

媽媽說可以，她本來就喜歡大表哥。

又抱怨了最近對二表哥的不滿。

等舅舅掛了電話，二表哥回去就把我媽打昏了。

車子到郊區已經是晚上 11 點了，黑漆漆的。

表哥把我媽扛著扔到瘸子床上。

瘸子看對方年紀大，不滿意，表哥說上次收了 5 萬定金，再給 5 萬，總共 10 萬買斷。

媽媽保養的不錯，瘸子看了後很滿意。

門關了，表哥拿著錢又打開了手機網站，開始遊戲賭博。

我聽著裡面我媽哀嚎地慘叫，麻木的沒有表情。

上一世我被變態侵犯的時候他正帶著我表哥買車買衣服，吃大餐。

表哥的錢很快輸完了，他把目光移到我身上。

「你媽都能賣十萬，你賣 30 萬不成問題。」

我說他傻，「300 萬沒搞到手，你就隻知道盯著蠅頭小利。」

我們沒有走，在我媽被折磨四五個小時，瘸腿男人睡著了，我媽偷摸跑出來。

表哥從車裡下去逼我媽說出了存款密碼。

瘸子聽到動靜追了出來。

表哥把我媽推給瘸子，「看好你老婆，想逃跑，我給你送回來了。」

一聲慘叫，我看到媽媽眼中的恐懼和絕望。

表哥再回到車裡。

我給他提了個想法。

瘸子本來準備好 28 萬 8 的彩禮，既然來了，就拿到手。

表哥動了心，問我是不是有辦法了。

我告訴他一會拿完彩禮不要真的走，在對方侵犯我時進去拍視頻，這樣還能再撈一筆，畢竟沒有結婚證。

表哥靈機一動，對我說，「你真蠢，哪能隻撈一筆，我拍視頻他肯定會打我，我故意讓他打傷我，然後又賠我一筆錢。」

我誇獎他聰明。

表哥腦袋裡又冒出一個主意。「我想到一個賺錢的法子，哪能隻嫁一次，咱倆合伙換人，豈不是能收很多份彩禮。」

我害怕地搖頭。

他威脅我，「想活，就聽話。」

表哥又去敲了瘸腿男人的門，我從車裡下來。

瘸腿男人從裡面走出來，上輩子的屈辱讓我全身氣得發抖。

我把水果刀放到表哥身上，告訴他防身用。

11

表哥誇我演技好，把我推向瘸子。

不同於上輩子，沒有用繩子綁我。

瘸腿男人把我推進屋子，我從屋子裡看著他把錢給了表哥，我偷偷給表哥打了一個手勢。

他朝我挑眉。

瘸腿男人進來後特別興奮，醜陋的臉扭成一團。

我假裝害怕，「你先躺在床上，我保證讓你舒服。」

他說話時嘴邊掉口水，惡心至極，色迷迷地盯著我說：「好。」

等他脫了衣服，躺在床上。

我悄悄移動到門口，故意嚇唬他，「我有髒病，你要嗎？」

他猥瑣地點頭。「小妖精，這是前戲嗎？」

我繼續刺激他，「外面那不是我表哥，是我相好的，我和他睡了好幾年了，你要嗎？」

這句話對瘸子很有殺傷力，他從床上跳了下來，要打我，「臭娘們，敢騙我。」

還沒等他靠近，我就大喊救命。

外面的表哥拿著手機就衝了進來。

我趁機跑出去。

瘸子二話沒說轉身拿起不遠處牆角的鐮刀，「敢騙老子，你睡過的爛貨高價賣老子。」

表哥一臉蒙逼，鐮刀已經砍到他臉上了。

幾聲慘叫。

表哥出於自保，拿著手中的刀子一頓亂戳。

我瑟瑟發抖地躲在不遠處的車子裡，遠遠地看著裡面的一切。

在一聲聲慘叫中，警察來了。

是我提前報的警。

12

瘸子當場死亡，滿身是血的表哥被當場帶走。

我媽被折磨的不成樣，我過去，她對我大吼大叫：「白眼狼走開。」

表哥出事後，我就消失了。

不出意外，舅舅霸佔了我的家。

幾天後。

我給媽媽打電話，告訴她我已經找了律師，對舅舅進行了起訴，舅舅這幾年欠我家的錢必須要還。

媽媽以為我在開玩笑。

她不知道我懂事後，舅舅的每筆借款我都讓我爸留了錄音和借據。

在舅舅接到法院傳票那天。

我在住的酒店樓下被我舅舅一家人強行拉上了車。

舅舅逼我把房子過戶給他。

因為房產證的名字是我的，我出生後，爸爸就把市中心那套房子寫到了我名下。

我沒有反抗，指著大表哥和舅媽，「你們都下去，我有一個秘密隻能告訴舅舅一個人。」

舅媽因為二表哥的事情，情緒很激動。

「別相信她，詭計多端。」

大表哥也不願意下去，仇恨地盯著我，「別以為我和我弟弟一樣傻，今天你是逃不走的。」

我平靜地笑笑。

「我爸的骨灰盒還在家裡，正好要去拿，我不會跑。」

媽媽在車外面敲車窗，很可悲，舅舅他們連車子都不讓她上。

二表哥的事情讓舅舅有所防備，「別以為我會上當，說，房產證藏在哪裡。」

我一本正經，「我媽那裡有比房產證更值錢的東西。」

這話一出，舅舅推了一下舅媽，冷聲，「你倆先下去。」

舅媽和表哥不情願地下去了。

車門關了，我告訴舅舅我媽那裡有我爸死前的 300 萬存款。

舅舅是個急性子，聽完後打開車門，一把將我媽拉了上來，質問她。「錢哪去了，你害的我家浩浩坐牢，還不把錢拿出來。」

媽媽抬手要對我扇巴掌，我往後閃躲，她打了個空氣。

舅舅的巴掌很快落到她臉上，怒氣衝衝，「快說，錢哪去了？」

「我真的沒有，浩浩刀了瘸子那天我受傷了，住院這十多天，錢都被這壞種取走了。」

我故技重施，滿臉震驚的模樣。

「媽媽你清醒點，我得了絕症反正要死的，你還要靠舅舅一家，錢都是身外之物，拿出來吧。」

外面的舅媽聽到有錢，拽著我媽的頭就是一頓揍，「好啊，你敢和娘家人藏心眼了，是我們看錯你了。」

我用力推開舅母，做樣子的攔住她們，「誰都不能打我媽，要房子要錢都給你們，我媽錯了，我給她賠罪。」

舅舅頭都要撓懶得，煩躁地指著我，「小妮子，你這話啥意思。」

我哭著說：「舅舅，都是我媽的錯，他說舅舅家都是吸血鬼，她早就不想伺候了，才聯合我一起設局陷害二表哥的。」

「什麼？」

我媽發瘋地要打我，舅媽一家圍起來對她拳打腳踢。

我報了警，警察來前，我早早離開了。

13

我蹲在警察局不遠處，不到半個小時，媽媽和舅舅家就都放出來了。

媽媽和舅舅家和解

遠遠地能聽到她們的吵架聲。

媽媽：「我真的沒有 300 萬, 都是那個壞種編的。」

舅舅：「我才不信，房子不是你名字, 車子不是你名字，還沒存款誰信吶。」

舅媽：「管它呢，反正房子歸我們了, 你滾蛋。」

大表哥：「我媽說的對，沒錢就把房子給我們，過不了戶，拿著住也行。」

媽媽：「可以, 正好一大家子一起住。」

舅舅：「想得美, 你出去租房子, 就三個房間，沒有你住的地。」

媽媽跪著求舅舅原諒，「大哥，浩浩真不是我害的, 是個意外，求你了, 我一心為了咱們家，你不能這樣對我。」

等舅舅一家回到市中心我的房子, 裡面已經有人住了。

我媽住院期間我偷偷把房子低價賣給了一個殺豬的大哥, 大哥長得兇神惡煞的, 我告訴他房子有糾紛，他並不在乎, 隻要價格合適就可以。

舅舅一家欺軟怕硬，被殺豬的大哥轟了出去。

14

二表哥入獄錢欠了很多高利貸, 舅舅也是賭鬼，沒有我媽給他錢填簍子被人到處追債。

沒多久舅舅家的房子賣了，老家被霸佔了，舅舅一家無家可歸。

媽媽帶著他們堵在了我常住的酒店門口。

他們天天在樓下等, 可我早就走了。

我拿著賣房子的二百多萬，還有我爸的賠償款連夜在學校的幫助下獲得了去國外大學做交換生的機會。

我哭著哀求，「媽媽，我是你親女兒，放過我吧。」

「（網」等警方抓走二表哥，120 急救帶走媽媽後，我在律師的幫助下合法地把媽媽卡裡本該屬於我的財產都轉移到自己手上。

在確定好具體出國日期前一天警方找到了我，要我配合拍一條公益廣告。

我在把賭博遊戲網頁推薦給二表哥前求助了警察。

因為表哥短期內賭博金額巨大, 警方利用表哥賭博的時間和事件鎖定了詐騙團伙的有效信息。

我幫助警方破獲了一個大型詐騙團伙，這個團伙窩點在國外, 通過網絡遊戲引導年輕人賭博, 然後騙取錢財。

我配合警察拍好公益廣告後在大街上看到了一個乞丐。

她雙腿不能動在地上爬著走，頭發散亂的看不清臉。

我彎腰往她乞討的碗裡扔了一塊錢。

她拖住我大腿, 「女兒，媽媽錯了，你帶我回去吧。我不該相信舅舅的話，還是老公孩子最重要, 我錯了。」

我踢開她, 害怕地轉身，「你認錯人了。」

她在後面發瘋的咆哮。

我把風衣的帽子帶上，大步地往前走，前面風和日麗, 屬於我的好日子在後頭。

不是每個人都配做父母，脫離不了原生家庭就不要輕易結婚生孩子。

害人害己。

網絡賭博更要不得，人的貪欲會讓你走向地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