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強制愛文裏的攻

第2章

媽的,大半夜的,一把刀架脖子上,有反應也早萎了,


我看溫辭的表情居然還有一點,失望?


孩子是瘋了嗎,這真的不需要請個心理醫生來看看嗎?


他收了刀扔在了一邊,寂然的躺在了我旁邊,


「對不起,哥,是我誤會你了。」


剛從死神手裡撿了一條命回來,我深緩一口氣


「沒事,哥理解你,是哥以前做的不對,讓你應激了,哥保證,之前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好不容易安撫完小孩,睡得昏昏沉沉,


睡夢中,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


「為什麼你對我一點反應也沒有了,為什麼會這樣?」


9.


第二天醒來,


我下定決心,


好不容易不用當屌絲,為了我的小命也絕對不會再碰溫辭一下。


吃飯的時候我走神想起之前書裡面溫辭也有反抗過,


但是都被溫澤暴力鎮壓了,拿刀的手被他掰折了,另一隻手被拷在了床上,整整疼了他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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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病態的對他吼:


「如果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的手骨腳骨一寸一寸的全都敲碎,讓你永遠乖乖的躺在臥室的床上艾草。」


嚇得我手一哆嗦,碰倒了溫辭剛剛遞給我的豆漿,


我招呼著阿姨來打掃一下,


溫辭連忙遞給我了一疊紙巾,


我看了看手上黏糊糊的豆漿,覺得擦也擦不幹淨,起身去衛生間衝一下,


溫辭遞紙巾的動作僵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尷尬的收回來,默默攥緊了拳頭,


我回來就看見他悶頭幹飯,吃的又快又急,滿臉的不高興,跟拿食物泄憤一樣,


他總是這樣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想來還是昨天我打了他一下,現在還在生氣吧,小孩就是氣性大,


「別吃這麼著急,到時候胃疼了有你好受的,慢點吃,哥又沒不讓你出去。」


溫辭抬起頭試探的問:


「哥,我和許卓出去打籃球,你不生氣?」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那些人都處理幹淨了,你多出去和朋友社交,悶在家裡多無聊。」


溫辭低著頭戳弄著碗裡的食物,聲音悶悶的:


「可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


以前溫澤完全不許他交朋友,上學的時候有一個人圍著他,溫澤都像瘋了一樣的亂發脾氣,把家裡的東西都砸了,


拽著他的領子逼問:


是不是想要離開我,是不是以為有了別人就能遠離我?


好在那時養父還在,還會管著點溫澤,總不至於讓他太放肆,


而且許家和溫家是合作伙伴,許卓和他也年紀相仿,養父讓他們多玩玩,溫澤也沒法。


思及此,我又有些心疼:


「以後哥都不會管你交朋友,你長大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況且,你這樣瘦瘦弱弱的也確實需要出去鍛煉一下,好歹得有反抗能力吧。」


溫辭眼睛亮亮的:


「哥喜歡肌肉型的?」


話題變得好快,我想了想斟酌了一下:


「肌肉型的比骨瘦如柴健康,那確實算是更喜歡肌肉型的。」


「嗯,我知道了。」


溫辭乖乖的又跟阿姨多要了一個三明治吃,


看著孩子吃的多多的,老父親心裡就舒坦了,


時不時叮囑他喝口豆漿別噎著,


「多吃點養好身體,等上大學了找個靚哥美女的談個對象,你去學車,到時候哥那輛卡宴拿去給你裝逼,開熟了哥再給你買輛邁巴赫。」


我正滔滔不絕的給他描述怎麼帶著對象裝逼的時候,


溫辭倏地把三明治扔盤子裡了,蹙著眉,滿臉不悅,起身離席,


「不吃了,走了。」


「诶诶诶,走那麼快,把三明治吃完,拿瓶水再走,你別立馬就運動啊,你消消食再去打籃球,容易腸胃炎,哎?哎?」


哐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這孩子真難養,一頓飯莫名其妙的氣兩次。


10.


那天之後,溫辭果然有好好吃飯,好好健身,還經常和朋友出去打球,晚上回來玩玩遊戲彈彈鋼琴,


從前之所以是高嶺之花,是因為他抑鬱了,


現在整個人不僅壯實了還積極向上的很有少年氣,就連個子也有往上竄一竄的趨勢,


真是長勢喜人啊!


老父親露出欣慰的微笑。


這段時間我也刻意的和他減少肢體接觸,免得他應激,


但是溫辭卻時不時抓著我的手放在他身上


「哥,你看我練的怎麼樣?肱二頭肌。」


我掙扎著打著哈哈:


「練的不錯,哥能看出來。」


他根本不管我掙扎,又帶著我的放在他腰線的位置:


「哥,哥,已經有腹肌的雛形了。」


我緊張極了,生怕讓他覺得佔了他便宜,立馬攥起拳頭,他手稍微松了一下,我就立刻抽了回來,


溫辭清透的眸子覆上一層鬱色,心裡糾成了一團,


「哥,你為什麼總是躲著我?」


「我沒有」


「這些天,你每次碰到我都跟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立馬躲開,我遞給你的吃的你不要,我的紙你也不會接,現在就連碰我一下你都會縮回去。」


溫辭聲音哽咽,


「你縮回去是討厭我的肌肉,還是討厭我這個人,哥,我就這麼讓你厭惡了嗎?」


「以前你討厭我到想毀了我,現在是觸碰都讓你覺得惡心了。」


溫辭眼裡包著淚,樣子真真是委屈極了,


像被扔在巷子裡遺棄的流浪貓,喵喵的控訴著前主人的狠心,又縮成一團嗚咽,


我的心裡被人砸了一樣的難受,


「沒有,你想多了,哥最疼你,哪舍得討厭你。」


溫辭突然又牽過我的手放他身上,


電光火石之間,我想起他那天抵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刀,害怕的又縮了一下,


他僵住了,怔怔的看著我,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砸,


「哥,你怕我?」


我沉默了,半夜被人拿到抵在脖子上,怎麼會不怕呢。


溫辭見我沉默也就當是默認了,


他沒說什麼,難受的抹了兩把淚回屋收拾東西去了。


11.


溫辭開學兩個月,也沒有和我聯系,


我平時工作也忙,也顧不上每次都去處理他的小情緒,


況且這次真的很棘手,


原主對溫辭造成的傷害,讓他恐懼的試探我,他做的沒錯,


但是我不是原主,我隻是個穿書的社畜,他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害怕也正常吧,


況且誰知道萬一碰到哪裡了,他又想到不好的事情應激了不是更不行,我做的也沒錯。


於是我隻能每個月給溫辭卡上打上個兩三萬,


不過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小孩身體本來就不好,


所以我接了他們學校的邀請,


確定講座開始的時間,我就給溫辭發了消息,我覺得他應該會來,


結果沒想到這次我失算了,


臺下的學生,我看了很多遍,但沒有溫辭,


想來他還是在生氣吧,不過我是真搞不懂他在氣什麼,


真是年級相差大了有代溝,


講座結束之後有幾個學生圍著我問問題,


有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笑問著:


「溫先生,去你們公司實習能蓋公章嘛?」


「當然可以。」


男生也主動給我遞來簡歷,


「溫先生,這是我的簡歷,希望能得到貴公司的青睞。」


我把簡歷遞給助理收好,


越來越多的學生圍著我聊天,聊得話題也偏了很多


「溫先生有女朋友嗎?」


「沒有哦」


「溫先生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呢?」


「也有可能溫先生喜歡男生呢。」


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嗆到,


我笑得開懷,


「這個我還不知道,工作太忙了,沒時間考慮這些。」


那個清秀的男生私下還主動加了我的微信,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背後有一道視線在死死的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燒穿,我回頭看,並沒有看見什麼人,隻覺得可能是我多疑了。


這天直到結束,都沒看見溫辭,


算了,


疲憊不堪的回到家,


打開了臥室,正看見一顆圓潤的後腦勺埋在我枕頭上,


我警惕的開口:


「溫辭?」


溫辭不看我聲音悶悶的:


「哥,今天我要和你睡。」


睡唄,反正也不是一兩次了,


他學校離別墅有幾十公裡,今天跑來一趟也不容易,想來該是有課程耽誤了我的講座,所以來示好來了?


想著心裡舒坦了不少,


洗漱完就躺在他旁邊沒說什麼就睡熟了,實在是太累了。


早上起來就看見溫辭在洗什麼東西,


「學校裡的髒衣服啊?拿回家來放洗衣機洗就行,你這手洗得洗到什麼時候。」


溫辭不回應,半掩在頭發裡的耳根子燒的徹底,


「哥,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我很快就洗好了。」


「沒事,看著也不多,哥給你洗。」


溫辭驀然臉也漲的通紅,誓死推拒著我,


「哥,不用,不用,已經洗好了,我現在就去晾。」


掙扎間,那條湿噠噠的內褲砸在了池子裡,


我的眼睛雙眸瞪得溜圓,難以置信的看著還沒洗幹淨的內褲,


尷尬的咳了兩聲:


「孩子長大了,很正常。」


然後退出了衛生間,


溫辭尷尬的腳指頭能摳出來三室一廳,窘的頭也不敢抬,


「哥,我討厭你。」


聲音小小的,跟他媽撒嬌一樣,


「別討厭哥,哥啥也沒看見。」


我單手掏著耳朵溜了出去。


12.


我和溫辭的關系終於有所緩和了,


不過他非讓我把那個講座上的男生的微信刪了,


我鬧不過他,隻能歉意的和人家道歉,讓他加上溫辭一樣可以聯系我,


因為講座的事情,堆積的工作比較多,


這幾天連軸轉,助理跟我一樣忙到飛起,


每天都在辦公室裡睡,


除了日常叮囑溫辭就是沒日沒夜的工作,


好不容易處理完這些,倒頭就在辦公室裡的床上睡了,


結果早上醒來就看見手機關機了,有幾百條電話,


溫辭給我發的消息已經 99+了,


還有阿姨發來的


「少爺,小少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哭又吐的,現在正在醫院掛水呢。」


「少爺,我給您地址,您看您忙完方便來一趟醫院嗎?」


我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怎麼突然就發病了,毫無徵兆,為什麼?為什麼突然這樣?


路上我一條一條的看溫辭給我發的消息,


「哥,你不要我了嗎?」


「為什麼?明明以前你說喜歡我的,以前你喜歡我到要把我關起來,現在連我的消息都不回了。」


「我願意了,你別不要我好不好,別丟下我一個。」


「哥,我求你了,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哥哥,我好難受,好疼啊,感覺要喘不上氣了。」


「如果我死了,哥會心疼我嗎。」


我不明白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可看著他難受,卻讓我感覺似乎有鋸子在割我的軀體有針在扎我的肺泡有人在我骨頭裡鑽孔一樣疼,


就連呼吸都疼的發顫,後背起了薄薄一層汗,


我怕他受傷,怕他難受,


怕他突然在我眼前就死了,


我怕到全身都在戰慄,


突然意識到我現在已經不正常了,


因為我曾經有親弟弟,所以我很清楚,這根本就不是對弟弟正常的反應,


直到到了病房看見溫辭正乖乖的躺在那裡輸液,


恐懼不安的心才漸漸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