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眼眸滿是亮晶晶，表情都帶著喜悅：「等我生日吧，等我成年的那天！」

那晚柯允喝的爛醉，我將他拖回家，安置在床上。

我剛想起身，卻被柯允拉下。

他腰腹一個使力，翻身。

我被死死壓在了身下。

此刻的柯允筆從前精壯結實不少，任由我推搡都歸然不動。

帶著酒味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我躲避著，驚呼想告訴柯允他認錯人了。

被被柯允抓住機會，長舌直趨而入。

他像是餓了一樣，徑直撬開我的牙關，四處掠奪掃蕩。

直到我聲音都快化成水，柯允的瞳孔黑亮有神，帶著滿滿的侵略感。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因為掙扎而露出的鎖骨。

然後吮咬了上去。

8

好在柯允是真喝醉了酒，沒那份力。

不然我真怕他認錯人，把我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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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後，因為尷尬我每天在公司加班，躲了他一周。

這一周，鎖骨處的紅暈齒痕時時刻刻提醒著我那晚的荒唐。

直到這天，高考成績出來，柯允來找了我。

他的高考成績不錯，考上了清北。

但因為那天的採訪，他被媒體譽為最帥考生，在網絡爆火，擁有了無數粉絲。

此刻的他糾結於是否要進娛樂圈，還是選商科。

那天我們一起去了他父母的墓前。

我告訴他：「選你想選的，做你想做的。」

自此，娛樂圈多了個叫柯允的新人，不到十八歲就嶄露頭角，拿下獎項。

時逢柯允生日，他提前規劃了好久，選擇在家和我過。

生日上，他細數著過往，展望未來的發展前景。

勵志要成為一個好演員，成立慈善基金會，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看著他亮晶晶的眸子，我突然覺得不辱使命，我將他教育的很好。

於是在那天，我將屬於柯允的一切都還給了他。

「柯氏集團，我替你找好了職業經理人，他已經在柯氏了幾年，會把公司運作好的，你放心追夢。」

「還有就是我騙了你，在你媽媽去世後我們的婚姻關系就被自動解除了，我也不再是你的監護人了。」

「現在終於完成了你母親的囑託，我也時候該離開了。」

柯允扯了下嘴角。

他又揚起笑臉，又點起蛋糕上的蠟燭。

「你知道我剛才許什麼願望嗎？」

柯允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我愣神。

「我許願的是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你大概不理解為什麼我突然說這個。」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按在心口，「因為我之前說過我會在生日當天表白。」

我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

「柯允你瘋了，我是你繼父。」

柯允拉著我的手收緊，燭火映照在他的瞳孔裡，搖擺炙熱。

「我調查的很清楚，你和我母親並不是那種關系。」

「你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小山村，因為受到我母親的資助，你一路考出大山。」

「因此你一直心懷感激，所以在我母親已經明知自己重病找到你時，答應了演戲照顧我。」

我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柯允的話讓我無法反駁。

我冷下臉：

「你既然知道你母親對我有恩，我就不可能讓她唯一的孩子折在我身上。」

柯允聽不進去，他焦躁地抓了把頭發，反問起我：

「我們一起相處了四百零二天，你敢說，這些天沒有一次對我心動過嗎？」

我撇開臉，不看他。

卻被柯允拽著與他對視。

此刻一如從前那個晚上的廚房，柯允也是這樣抓著我，將煙吐在我臉上。

隻是那時他說的是要我滾，不然弄死我。

而此刻，他滿眼渴求，渴求我說愛他，

看著柯允瞳孔裡的哀求，我狠下心：「沒有，我不喜歡你。」

柯允頹唐地坐在椅子裡。

而我的耳邊卻嗡嗡作響，心髒也變得刺痛。

「你走吧。」

柯允點了支煙，低垂著頭。

我一言不發地收拾好東西。

我的東西很少，柯允媽媽留下的財產我一點沒動。

從始至終我帶來柯家，離開柯家的隻有我的一輛二手車。

我將東西都放進來後備箱。

上車時，卻看見了坐在副駕的柯允。

他偏頭看我，淚水從眼裡溢出：

「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你能不走嗎？」

9

看著柯允哭，心髒像被隻手緊攥揉捏。

我閉了閉眼。

「我們之間沒可能。」

話音剛落，柯允的臉色一變。

莫名其妙我的手腳開始變軟。

隻能眼睜睜看著柯允輕松抱起我。

他冷著臉，抱著我一步步上樓，語氣玩味：

「你知道那年同學偷看我日記，我為什麼打他嗎？」

「因為他剛好看到我寫的那句，「如果江玄拒絕了我，我會把他釘死在床上。」」

我掙扎著，卻是徒勞。

於是抬手扇他巴掌，卻因為無力，顯得軟綿綿。

隻是手還沒收回來，就被柯允拽住。

柯允舔舐著我的手心，細細密密的酥麻感傳遍全身。

他的聲音啞了幾分：

「你的手心好軟。」

說著，他拉著我的手向下。

一瞬間，我被燙的Ṱŭₑ手心發顫，人也跟著哆嗦。

直到陷入軟軟的床上，柯允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玩味。

「不是答應了我媽會一直照顧我嗎？」

他用牙咬開包裝袋，拉起我的腿搭上他的腰。

「身體上的照顧，也是照顧。」

從那天後，一根細細鎖在腳踝的鐵鏈，讓我失去自由。

我分不清過了多少天。

密閉的窗簾看不見日升日落。

所有的通訊設備也都被收起。

柯允推了不少工作，每天按時按點地將飯喂給我吃。

一旦我抗拒或著拒食。

迎接我的，將會是狂風暴雨般的雨點。

就這樣日日做恨。

一次我整個人埋進枕頭裡，艱難地從節奏中找空隙呼吸。

「你打算就這樣一直關著我嗎？」

柯允的大拇指滑進我的腰窩，他摩挲著使勁。

「寶貝，當然不會。」

我小心示好：

「我已經認清自己了。」

「哦？」

「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你，隻是我不敢承認罷了。」

柯允停了動作。

我攀著柯允的肩膀，緩緩坐下。

輕柔地吻在他的嘴角。

「你沒發現嗎，那時候不管在誰面前我總護著你。」

柯允的手指插入我的發絲，眼底的神色越發暗沉。

「你讓我教你做題時，我是故意讓你抱著我睡的。」

我對上他的眼眸，內裡滿是繾綣的深情，與洶湧澎湃的欲念。

「我們好好在一起吧。」

柯允如同一個一嘬嘬嘬就會跟著走的小狗一樣好哄。

自此我擁有了短暫的自由。

柯允黏人佔有欲強，不肯與我分離片刻。

但當我提出想要一輛布加迪威龍時，他頓了下，開始努力跑通告到處趕商演掙錢。

直到一次，柯允需要去法國參展。

臨行前他執拗地要我陪他一起去。

但「恰好」我護照過期，來不及再辦。

那晚，為了哄好他，地上散落了六個包裝袋。

我買的男僕裝被撕的粉碎。

在柯允去往法國的飛機上後，我離開了江城。

10

四年時間，我終於實現了自己的抱負。

建立一家遊戲公司。

並且在業界頗具名氣。

四年時間，我改了名字，消除了自己的蹤跡。

而柯允斬獲影帝獎項，接連四年無休，終日不是在去劇組的路上就是在劇組。

直到我嘔心瀝血的一部古風武俠遊戲，需要真人 cg 做模型。

在組會上，所有人都一致決定邀請柯允。

見我不肯同意，副總抓著頭頂沒剩幾根的頭發，抓耳撓腮：

「江總，錢，這可ŧúₘ都是錢啊！」

「你知道柯允有多少女粉嗎，你知道他能吸引來多少玩家嗎？」

我蹙眉想了很久。

最終決定由副總和柯允對接，我全程隱身。

合作進展的很順利，聽公司人說柯允事少也配合。

聽到這話時，我看著公司的海報有些愣神。

此刻這個成熟禮貌，氣質溫和的男人，和當初的那個少年大相徑庭。

合作圓滿結束，慶功宴上，同事邀請我一起去，我連連拒絕。

副總又為我安排了門相親。

迫於人情，我隻得去走個過場。

卻在路上接到電話說，有位懂事一直很喜歡柯允，給柯允下了藥準備潛規則他。

與此同時語音也傳到我這裡來。

「他們娛樂圈的嘛，後門都被走爛了吧。」

「別看柯允沒緋聞，誰知道他背後有幾個金主呢。」

「話說, 我還沒嘗過男的呢。」

我緊急調轉車頭，向慶功宴的酒店趕去。

直到上了十三樓, 我在走廊裡看見了柯允。

他臉頰緋紅，整個人無力地靠在牆壁上，迷蒙著眼看我。

「江玄？」

說完他又笑罵：

「我說了多少次，別他媽裝成江玄騙我。」

腳步聲突然傳來, 我拉著柯允躲進了一旁的消防通道。

昏暗的空間內, 隻有綠色的指示燈閃耀著。

腳步聲停在了門外，有人又開始找柯允。

而此刻柯允又張口要說什麼，情急之下，我湊唇吻了上去。

用嘴堵住了柯允的話。

直到門外沒了動靜, 我想後退。

卻被柯允按住了後腦勺, 狂風暴雨般的吻讓人措手不及。

舌尖纏繞摩挲,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柯允抓住了我的。

他勾唇笑著：

「親一下就這麼大反應, 你不會素了四年吧。」

我反問：「怎麼, 你這四年開葷了？」

柯允失笑, 狠狠在我的腰間揉了一把。

又湊過來, 舔著我的唇。

「你不在，我從沒這方面想法, 但是現在我中藥了。」

11

難以用語言形容那天的瘋狂。

柯允將四年的積攢灌了個滿滿當當。

「你他媽瘋狗啊！」

我整個人被釘在牆上, 抱著柯允的手臂無力下滑，又被他向上拋了拋。

柯允喉結滾動著, 呼吸急促的喘息。

而我的身體隨著他的呼吸頻率起伏著。

直到我忍無可忍地抬手掐他。

柯允下顎線繃緊，齒間溢出幾聲悶哼。

此刻他聲音低啞性感的不像話。

「怎麼了寶貝兒？」

我小腿肚都發著顫：「夠了。」

柯允使著壞：「大聲點說，什麼夠了。」

我一口咬在柯允的肩膀, 卻像是打開了神秘的開關。

柯允威脅著，讓我咬滿每一處。

.......

那晚離開時，柯允用大衣將我抱緊, 抱進了電梯。

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

我還來不及回憶，就被柯允打斷。

他拿著手機在我面前晃。

「我經紀人說, 有狗仔在停車場, 她讓我和你分開。」

柯允星途大好，正是前途光明的時候。

如果被發現他和一個男的沾染在一起。

結果可想而知。

「你開車走，我上樓。」

可不等我說完, 柯允驟然拉著我向車走去。

我掙扎不開，完全被拖著走。

「柯允你瘋了！」

柯允將車鑰匙塞進了我的手裡。

「那年你說你喜歡布加迪威龍, 我去賺錢, 你跑了。

「現在車我買了，你沒理由再走了。」

眼看著不遠處深處的長槍短炮, 我將臉埋在衣領裡。

「知道了, 我們先走，別被拍。」

柯允突然失笑。

他一手勾起我的下巴, 將我轉了個方向, 在這輛布加迪威龍旁吻了下來。

他的吻急切，容不得我躲避。

在閃光燈的照耀下。

我所有的話都在唇齒間被碾碎。

柯允身上淡淡的大地香水味將我包裹，滲透進每一個毛孔。

一吻結束，他抬手朝狗仔打了招呼。

與此同時微博癱瘓, 所有的新聞頭條全是柯允與一個男人在停車場熱吻。

原來狗仔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

「你不要前途了嗎？」

柯允望進我的眼裡。

「你還記得嗎，十八歲，我許願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前途算什麼？我不過是在向世界宣布我的愛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