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惹怒陰暗病嬌

第2章

蕭冽似乎沉默了一下,隨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他的手從我的衣擺下抽出來,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我一把推開他,過去開燈。


室內一亮,終於看清了他,蕭冽眸光沉沉,看向我時,帶著漫不經心的意味。


我白了他一眼,扯了扯被他弄亂的衣擺。


「看什麼看?我揍你。」


蕭冽輕哼了一聲,緊接著,看著自己的雙手,像是欣賞。


他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修長白皙。


7


我總覺得這人今天怪怪的,明明之前對我都是做小伏低的,現在有點張狂。


不過我沒放在心上,身上一股火鍋味,我脫掉 T 恤,準備去洗澡。


他盯著我,眸子危險地一眯,質問道:「你和誰出去了?去做了什麼?」


我拿了幹淨的換洗衣物,回:「關你屁事!」


他下颌一緊,正要說什麼,室友回來了。


和他們打了招呼,我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做了小組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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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睡覺。


蕭冽的眼神時不時落到我的身上,神奇的是今晚他竟然也早早爬床。


我靠在床頭玩手機,瞥了他一眼。


他也看了過來,視線在我手腕上被他捏出的紅印上一掃而過,眉心微乎其微一蹙。


太用力了?


第二天我和他都沒有早課,另外兩個室友是一個專業和班級的,很早起床去上課了,剛開學沒多久,大家都不敢逃課。


不過這會兒,我都醒了,蕭冽竟然還在呼呼大睡。


我爬到對面去,推他:「我餓了。」


他在我上床的時候就猛地睜開了眼,見是我爬過來,厭煩地又閉上了眼睛,還拉了被子蓋在頭頂。


我又推他,理直氣壯地指責:「你今天怎麼回事兒啊?這麼懶。」


我低下頭,在他耳邊說:「小心我告訴別人,你這個小變態,拿著別人的照片 DIY。」


他突然掀開被子,一把拽住我的脖子,往下一壓,我一驚,雙手撐在他的胸口上。


「幹嘛?」


他冷冰冰地一笑,貼著我的耳說:「那你去說啊!最好大張旗鼓地說。」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怕?」


他望著我瞪圓的眼睛,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怕什麼?」


我蹙了眉頭。


不對啊,十八歲的蕭冽像隻烏龜,躲在軀殼裡保護好自己。


少年自卑而敏感,怎麼可能不把這種事放在心裡?


他害怕極了,色厲內荏,所以我提出什麼要求,縱然不滿,也會做。


現在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我都茫然了一瞬。


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他一個翻身,把我拉到床上,床位咯吱響,嚇得我一動不敢動。


我和他都是大高個,兩個人的體重可不輕,這要是塌了怎麼辦?


蕭冽隻得側著身,盯著我的臉看。


我奇怪地看他:「沒見過我?」


他懶洋洋地回:「見過,隻是沒見過你這麼大膽的。」


「哦?這話怎麼說。」我要爬起來,卻被他用被子一罩,腰上便多了一條手臂。


我不高興地皺眉:「幹嘛?」


蕭冽語氣幽深地道:「既然知道我喜歡男的,為什麼還敢爬我的床?」


我樂了:「你不會覺得爬你的床就是勾引你吧?你的臉看起來也不大啊!」


他卻突然壓過來,捏住我的臉,低頭咬住我的唇瓣。


太過意外,我甚至沒反應過來,隻覺得唇上刺痛,血腥味蔓延。


嘴巴微張,他的唇舌抵了進來。


我的眼睛猛地瞪大,不顧床會不會塌,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但是蕭冽整個人都壓在了我的身上,結實的肌肉將我鎮壓得死死的。


「唔……」


他無比地兇,像是發泄,眼裡竟然還帶著扭曲的笑意。


我用力推開他之後,手背不斷地抹嘴巴:「我艹你……」


他笑了,坐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我:「誰艹誰?嗯?」


我:「……」日。


起來後,我往床尾爬,卻被他拽住了腳踝。


我惡狠狠地回頭,他笑著說:「我餓了。」


我一腳蹬去:「去吃屎。」


蕭冽臉色一沉。


我看著他陰冷的臉色,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惜自我穿越過來,系統這玩意兒就消失了。


現在我有個猜測,但不敢相信,這太抽象了。


下床後,我收拾收拾,準備離開寢室冷靜冷靜。


8


出了寢室,走到樓下,看著青春靚麗的同學們。


心裡一松。


結果我不經意地回頭,就看到穿著一身黑,高大挺拔的少年跟在我的身後。


一瞬間,我汗毛倒立。


臥槽。


我走過去,拽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旁邊的小路上去,厲聲質問:「小變態,你竟然跟蹤我?」


蕭冽幽幽地盯著我,就是不說話。


我氣笑了:「以為我收拾不了你了是吧?」


蕭冽直接靠在旁邊的一棵桂花樹上。


雙手揣兜,狹長的眼尾懶懶地上挑著一個弧度。


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氣定神闲且無聊透頂的氣息,不過視線落到我破皮的唇上,漫不經心地問:「威脅我?」


我喉結滾動,表情鎮定:「是你不聽話而已。」


蕭冽笑了一聲,站直,突然低下頭看我:「行啊,那你和我說,我該怎麼聽話?」


我:「……」


下意識後退。


他便走上前,我的後背一下抵在另一棵樹上,退無可退。


他湊過來,沉鬱的眸光在我臉上掃視:「凌恙,說啊!我該怎麼聽話?」


我跑了。


一口氣跑到教學樓後,後悔不已。


上課的時候都抱頭後悔。


啊啊啊啊,我為什麼要跑?我為什麼要跑?我憑什麼要跑?


是我霸凌他!不是他霸凌我啊!


整個上午的課,我都是自閉的,同桌說有一家飯菜好吃,我都沒心情去吃。


感覺自己輸了。


中午我去了圖書館,下午有課,上完了才回的寢室,進去發現蕭冽在寢室,其他室友們也在,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們看到我嘴巴上的傷口,關心地問我怎麼了。


我瞥了眼罪魁禍首一眼,說是我自己不小心咬到的,把他們笑得夠嗆。


我:「……」


蕭冽也笑了,漫不經心的眸子透著不符合這個年紀該有的冷意和淡然。


我總覺得現在的蕭冽根本不像我認識的蕭冽,熟悉又陌生,說不出哪裡不對。


但是蕭冽對我怎麼敢這麼囂張?他平時就是生氣了,也就是生氣了。


現在還敢撩我?


難不成他換路線了?


準備撩我?渣我?報復我?


不對,坐下後我下意識摸了摸唇瓣,回味過來了。


靠!他親我,我還沒收拾他呢!


我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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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的時候路過他身後,瞥見他竟然在研究股市。


晚上室友們都出去玩了。


蕭冽似乎也有事出去了,隻有我一個人在寢室。


我和朋友聊了一會兒,便去洗澡了。


洗澡出來被陽臺上的身影嚇得魂都差點沒了。


「你他媽有病吧?」我拍拍胸脯,突然瞥見蕭冽正在給我洗衣服。


而且我罵他了,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耐的神色。


隻是聽到我的聲音,看了過來,隨即抿了抿唇瓣,繼續搓洗我放在凳子上的髒衣服。


我皺了皺眉,帶著一身水汽地走過去,站在旁邊盯著他看。


「蕭冽?」


蕭冽看了眼我嘴巴的傷口,皺著眉「嗯」了一聲。


我:「你現在這麼乖?這麼自覺?」


他又瞥了我一眼:「凌恙,我好像做什麼你都不太滿意。」


嘿,味兒對了。


既不甘心,又不得不做我的奴隸的感覺。


但是我心裡卻發冷。


這不就意味著早上的蕭冽確實不對勁嗎?


我一臉淡定:「誰讓你欠抽。」


真欠抽。


他突然衝幹淨手,轉身面對我,有點質問的意思:「你的嘴巴怎麼回事?」


我:「……」


完蛋,不是我瘋了,就是他瘋了。


試探地問:「你,不知道?」


他表情一怔,目露迷茫。


我咽了一下幹澀的喉嚨,下意識往後一退,企圖遠離這個神經病。


9


可大半夜,夜深人靜,他又爬我的床,壓在我的身上,貼在我的耳邊,壓低聲音,頗有些咬牙切齒地問:「凌恙,到底是誰親了你的嘴?」


我他媽嚇得魂都差點飛了,要不是被他捂住嘴巴,可能要叫起來。


冷靜下來,整個人處於一個懵逼狀態。


心髒還在怦怦跳,大晚上的,室友的呼嚕聲讓我莫名安心。


就在我憤怒不已的時候,蕭冽松開了我的嘴巴,可緊接著,他就親了下來。


他吻著我,啞聲道:「不許親別人。」


我:「???」


大晚上的,室友被我們打架的動靜弄醒了。


因為寢室是斷電的,所以兩個室友打著手機的手電筒,一人攔著一個。


哦,準確來說是攔著想要踹蕭冽的我。


「不是,怎麼好端端地打架了呢?」


「是啊,有什麼話咱們不能好好說的?這大晚上的……怎麼打一塊去了?」


兩個室友懵逼地對視。


又看了看衣服凌亂、一嘴血的蕭冽,以及我豔紅的嘴巴,陷入了沉默。


蕭冽低著頭不說話,看起來還挺委屈的模樣。


我坐在凳子上,一抹嘴:「沒什麼事,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去睡吧。」


又說了幾句話,看到蕭冽點頭,兩人才放心地上床。


畢竟在他們看來我應該是處於下方被打的那個。


蕭冽走過來,我他媽拳頭又硬了。


朝他比劃了兩下,警告他別作妖。


他咬了咬牙,先上床了。


他一走,我頓時痛心疾首。


輕拍著嘴:「初吻初吻初吻初吻。」


二十四小時之內,初吻沒了兩次,還都是一個人奪走的。


第二天是周末,我睡醒的時候,桌上已經放了早餐。


蕭冽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幹嘛。


兩個室友還在睡覺。


我洗漱完,換了衣服,喊上颧骨紅腫的蕭冽,出門開房了。


別誤會,我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和他說說話。


他一路上也沒有問什麼,就跟在我的身後。


高高大大的一個,透著拒人千裡的氣息。


可我沒看到,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我的身上。


到了酒店。


我拎住他的衣領,把他拽進去。


他沒和我犟,往前踉跄幾步,跌坐在大床上。


發梢下垂,蓋住了他的臉:「你想像那次一樣,警告我嗎?」


「什麼?」


他看過來,臉上帶著笑容。


盯著我怔愣的表情,說:「就知道你沒放在心上。」


蕭冽站起來,走近我,我忍住沒慫,冷冰冰地看著他。


他站在我的面前,微微垂眸:「他們找我爸要錢,他沒有,就要砍掉我的手威脅他。你來了,把我帶到你家,將我甩在地上,踩著我的臉,說我是你的狗。」


我喉嚨一緊。


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那是我剛轉來學校沒多久的時候。


因為家庭原因,蕭冽差點被砍了右手,後來直接影響了高考。


不是隨便鬧著玩的那種。


是我把人帶走了,成為使他黑化的唯一一個炮灰。


那天,我看著像個落湯雞的少年,充分發揮我的演技,將人推倒在地上,抬腳踩住他的臉,說他身上髒,弄髒了我的地毯。


當時少年雙目猩紅,泛著淚光,用袖子擦拭著我毛茸茸的地毯。


根本擦不幹淨,少年眼睛裡墜落眼淚,還不敢讓我看到。


哼,真可憐。


我想,他自尊心這麼強的一個人,肯定恨極了我。


我看到了他最狼狽的一面,還在他最狼狽的時候,羞辱他。


於是,當時我就看到了黑化進度值蹭蹭蹭地漲。


我笑了。


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過分。


之後一年,蕭冽成了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每當他要反抗的時候,我總能找到辦法拿捏他。


10


現在他的語調很慢,繼續提醒著我:「你把我脫光了,洗幹淨,說我瘦得真難看。」


後來,他拼命鍛煉,才有了現在的好身材。


我:「……」


他突然抓住我往後退,猛地倒在大床上。


我驚呼一聲,跟著他倒了下去。


他抱住我,問:「凌恙,為什麼和我上同一所大學?」


我:「……」


這發展不太對勁啊!


蕭冽拿起我的手,按在他的臉上:「你打人不疼。」


我驚得一身雞皮疙瘩,要爬起來,被他用力握住腰。


我掙扎一番,察覺到什麼,身體猛地一僵,不可置信:「你,你……」


他頂著我,眸子裡像簇了一團火。


「凌恙。」


他的手掌像蔓藤一樣,狠狠纏住我的腰背,我被他抱得嚴絲合縫,動彈不得。


也是到了現在,我才知道,這人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我警告道:「放開我。」


蕭冽翻身,像個變態一樣,把我用力按在被褥中,埋在我的脖子上,說:「我不。」


我崩潰地瞪他:「你找死!」


蕭冽突然笑了起來。


胸膛震動,我能感受得到。


他抬起頭:「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