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宮作亂

第3章

「現在自己掌嘴,掌嘴到哀家滿意為止,哀家就放你一條生路!」


啊啊啊,真的忍不了。


我的嘴很想上去 solo,為此,我拼命咬舌頭。


疼疼疼疼……


不出意外,流血了。


「這賤人要自盡。」老巫婆一聲喊。


身邊的嬤嬤上來就扇了我一巴掌。


艹!


差點因為這巴掌把我舌頭咬斷了。


「喜歡咬舌頭是嗎?來人,替她拔舌,再挖眼,我倒要看看,這個狐媚子還有什麼本事勾皇帝。」老巫婆面容猙獰。


我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


我 chua 一下就站了起來。


我的侍女攔我,沒攔住。


是可忍,嘴不可忍!


「老妖婆你可閉嘴吧!


「你當年為了勾引太上皇,半夜爬人床還不能生育,為了專寵,給後宮一堆妃子下了避子藥,我哪有你有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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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嘴噼裡啪啦一陣反擊,把後宮秘辛瘋狂地吐露。


嬤嬤們驚呆了。


小太監們跪地了。


幾個膽小的小侍女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老巫婆差點怒瘋了,連儀表都顧不上,就差親自過來手撕了我。


「反了!反了!!!敢頂撞哀家,處死,立刻處死!」


嬤嬤們蜂擁而上。


臉上沒有半點不忍,隻有殘暴的興奮。


她們手裡的剪刀和鉤子是早就準備好的。


我算看明白了,就算我剛剛忍住了,低頭服軟,老巫婆也一樣不可能放過我。


那我還有必要讓著她麼!


不如拼了!


「我看你們誰敢!」我一聲大吼,「你們既知道我得寵,怎麼敢不過問皇帝就殺我!


「是不是不把天子放在眼裡!」


我狐假虎威,把狗皇帝搬了出來。


太後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好好!敢拿皇帝壓哀家,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誰能保你!!」


眾人壓了上來。


可接著,院門口傳來一聲凜冽的呵斥:


「住手!都給朕住手!」


10.


這狗皇帝……哦,不……帥暴君總算回來了。


我眼淚婆娑嗚咽。


真的是被嚇得。


鳳梟一腳踹開嬤嬤,直接把我從地上拉起,護在身後。


那動作簡直前所未有的帥。


「母後為何帶人闖朕的寢宮?」


面對太後,鳳梟的眼裡沒有任何溫度。


太後臉色不愉:「聽聞皇上留戀女色,又被這妖精蒙蔽,囚禁我那兩位好孫子,哀家放心不過,特來收拾這等狐媚!」


哦,槽。


這老妖婆子忒不要臉。


我沒來得及控制情緒,嘴巴不受控地咬牙切齒:「放屁!」


聲音不大。


太後和鳳梟都聽見了。


太後那臉臭成了豬肝色,指著我:「皇……皇上,你也聽見了,這等妖賤貨竟敢辱罵哀家。」


鳳梟眼神眯起,突然不置可否,反倒是把我提溜到近前,和言細語:


「愛妃,你可是知道些什麼,不妨說說。」


啊這?


他的反應出乎了我們所有人意料。


可我眼睛都瞪圓了。


我明白了,這狗皇帝忒壞。


他居然要借我的口說出秘密!!!


我死死瞪著他。


狗皇帝笑眯眯地看著我,一雙大手還順著我的腦後,跟撸貓似的一下下撫摸著:


「愛妃,你就說吧,說說看都知道些什麼,又為何質疑太後。」


那模樣,像極了騙死小白兔不償命的大灰狼!!!


我悲從心來——狗,狗皇帝!


但嘴巴真的控制不住啊。


「太後根本不是你親媽,你親媽早就被害死了。


「老妖婆放縱蕭貴妃與齊王私通,畢竟齊王的孩子才是她的親孫子。


「我斷了老妖婆路,老妖婆自然氣急敗壞,要把我弄死——」


瘋了,我要瘋了!!!


我把皇家最大的秘辛都給抖了出來。


周圍所有人都石化了,呆若木雞。


可鳳梟臉上依舊是笑眯眯,隻是那眼底眸光我已經看不懂了。


原書中雖沒寫,但想來,聰明的他早就知情。


太後整個人如遭雷劈,氣得倒退幾步,全身顫抖,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一派胡言!!妖言惑眾!!!


「給我殺了這個妖言惑眾的妖女,殺了!」


太後指揮示意太監和宮女動手。


可這些人除了面面相覷外,沒一個敢動手的。


因為鳳梟沒發話。


「母後卷了,回宮吧。」


鳳梟淡淡站定著,他眸子像一片死海,靜得可怕。


「皇上……你——


「好……好啊,好得很!都反了,反了——」


太後說完,一口氣沒喘過來,當場兩眼一翻,背過氣去。


眾人嚇得一擁而上。


鬧劇也不得不告一段落。


鳳梟送太後回去,入夜後才回來。


我鼓著臉十分想刀人。


這狗皇帝算計我。


結果我話還沒出口,狗皇帝一臉為難嘆息:「愛妃,你今日將事情鬧得如此大,朕想護你都難。」


我刀人的心一顫,雖然知道他有嚇唬我的成分,可還是忍不住惶恐。


「什麼意思?」


「朕隻能暫且把你的小命保住,你也看到了,今日你辱罵太後的事跡,已經傳遍後宮,甚至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他在我身旁坐下,將放涼的湯藥一飲而盡,那長眸冷幽幽地看我。


「若真想保命,那就得有大功於江山社稷,朕想來想去,愛妃隻能一年內誕下龍嗣,方可保命了。」


我:「!!!!!」


11.


套路。


一定是套路!


我悲從心來,死死咬著大拇指,為難得要死!


無法想象我要挺著大肚子當女帝的生活!


他開始寬衣:「葵水過了嗎?」


我回過神,拼命搖頭。


然而我那該死的嘴:「過了,昨天就過了。」


「很好,看來愛妃也很期待啊。」


他一把將我摟進懷裡。


八塊腹肌滾燙地貼著我,我差點就化身尖叫雞,迷失了心智。


等……等一下。


我嘴上哀嚎,縮著身子:「皇上,你套路我。」


狗皇帝根本不為所動。


他的臉越來越近,呼吸都在耳畔。


我輕輕推搡,可那動作輕得反倒像是欲拒還迎。


鳳梟一把抓住我的手,眸光灼熱。


「別忘了,你是朕的妃子。


「朕為了你,與太後決裂。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


決……決裂了嗎?


小說裡他們不曾徹底撕破臉啊!


好嘛。


狗皇帝借著我的真話,一不做二不休,以「療養」之名將老巫婆軟禁於慈寧宮。


我徹底傻眼了。


這劇情我真的看不懂了。


狗皇帝疑惑:「怎麼,你不希望朕軟禁她?」


他問得太突然。


我根本無法思考,嘴巴直接自動化了。


「啊啊啊,你把她軟禁了,明天祭祀誰給齊王遞刀子?」


說完我就想扇自己一嘴巴子。


造孽啊!


狗皇帝犀利地凝視著我:


「呵呵,愛妃好得很啊,還有秘密!


「說!齊王祭祀究竟要做什麼?可是要害朕!」


我捂著嘴瘋狂搖頭,咬著舌頭不松口。


啊啊啊,這是老娘當女帝的最後機會了。


死也不能說——


我正在和我的嘴做鬥爭呢,外面太監來報,男主夜凌來了。


按照原劇情,狗皇帝是不會見他的。


可現在……


狗皇帝看了我一眼,居然忍下了不適,穿衣走出了寢宮。


二人就在寢宮外攀談,我趴著偷聽。


和我猜到的劇情一樣,夜凌告訴狗皇帝,軍營出事了。


軍營突發傳染性疾病,若明日堅持要祭祀,守備不足,可能會出現問題。


隨後夜凌又提到了我。


「苑妃剛從冷宮出來就給陛下惹了這麼大麻煩,臣以為,苑妃不能留。」


???


我擦咧!


我把他當男主,他特喵居然想刀我!


累,絕不愛了!!!


12.


讓我沒想到的是,狗皇帝居然幫我說話:


「夜將軍,你可知是誰向朕舉薦你嗎?


「是苑妃,你說她不能留?可她卻告訴朕,你乃我朝第一良將,若不重用,可惜。」


鳳梟幫我說話的瞬間,我心口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我忍不住害羞地努了努嘴。


EMMMM……


這狗皇帝怎麼搞的,還挺會給人家找面子的嘛。


夜凌然後就愧疚了,各種自責道歉。


狗皇帝的聲音又響起:「其實,今日是朕故意引導她,想借她的口挫太後的銳氣。但讓朕沒想到的是,她字字句句都說進了朕心坎裡。她是第一個願為了朕敢不顧性命反抗太後的人。」


額,噗噗噗噗!!!


那是真沒有……


我隻是這破嘴真的沒辦法不說話嘛……


不知為啥,聽狗皇帝這麼說,我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


嗯,後面懶得聽了。


回床,秒睡。


……


半夜,我又做了那個關於哈士奇抱著我啃的怪夢。


弄得我渾身不自在,醒了。


一睜眼,差點又暈過去。


媽诶!


我身上真特麼有隻狗!


是狗皇帝!


我慌了。


呼吸都在抖!


這場面太尷尬,我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隻能趁著他沒發現,又閉眼,裝睡。


他的吻,小心且溫柔。


我心跳太快了,真想給自己一拳,逃避這個美麗的世界。


不會吧不會吧!


他要來真的?


我在內心各種祈禱。


突然,他的呼吸縈繞耳畔——


「醒了就陪朕,朕難受……」


「!!!!」


從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的我,事到臨頭,習慣性地溜了。


我一躍而起,拼了命地往外衝。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運動細胞這麼好,幾個太監都沒把我攔住。


狗皇帝剛才的聲音還在我耳邊不斷循環播放。


此時我整個臉都是滾燙的,心跳快到仿佛喘不上氣。


13.


也不知道昨夜狗皇帝是怎麼度過的。


我熬了一夜,盤算著他該去上朝了,才敢回去。


剛邁進門檻一腳。


威嚴且帶著怒火的聲音響起:「你還知道回來。」


我頓時頭皮發麻。


救命!


他怎麼沒去上朝!明明他一直很勤勉啊。


這次,我的嘴和我的心很統一:「我錯了……」


但我的嘴又很喜歡多此一舉:「下次還敢。」


面前的人深吸一口氣,手裡的茶杯突然四分五裂。


我瞬間頭皮發麻,真想找個安全的地方鑽進去。


「你仗著朕不殺你,多次忤逆。


「可若是有一天,你沒了價值又無朕的子嗣,你覺得朕還會留你?!」


我縮著脖子,想哭,可嘴還在硬撐——


「所以我才想當女帝啊,隻要活得比你久,這樣你就殺不了我。」


「姜苑!」他一把將我拽進去,按在椅子上。


「朕教你如何自保,你居然真盼著朕死!」


我捂著臉搖頭,嘴卻說:「是。」


完了……


兩行清淚流入指縫。


他揚起了拳頭,我絕望閉眼:「給個面子,別打臉……」


一拳落。


「嗷!」我下意識慘叫。


然而並不疼,睜開一看。


反倒是眼前的他憤怒又痛苦。


他的手捶在了我身後的椅背上,椅背裂開,手指背上好多血。


嗚嗚嗚——


你不怕疼,我還怕血呢!!!


我趕忙給他摘傷口上的碎屑。


他卻很傲嬌地抽了回去,不看我,轉身出門:「擺駕,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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