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奪走氣運後我跟炮灰 he了

第3章

「我還以為你跟別的原女主一樣,沒想到你還挺有意思。但被你拆穿了又如何,如今我才是女主,隻要我求完符,裴寂依舊會對我死心塌地。至於你那枚平安符,到時候估計隻能丟進火盆裡喂炭火了。」林琅一改平日溫順的神態,眸中透著狠毒。


裴寂愛我抑或恨我,我並不在意。


我隻有一個念頭,拿到平安符,替裴澈續命。


沒承想在我邁上一步階梯時,林琅便伸手扯住我的裙尾,巨大的拉力讓我猝不及防地往後倒。


幸好我反應及時,定住了腳。


正當我準備回頭,林琅看著我將笑意壓下眼底,悽慘地朝我身後看去。


「殿下!」


我迅速伸手拉住林琅,奈何她死了心要陷害我推她,我被拉著也整個人也向前傾著。


危急之時,我聽到身後急切的腳步聲。


比腳步聲更快的是另一隻手,人被摟入懷中,與他身上的松木香氣一般讓人安心。


抓住林琅的手被他松開,「這樣卑賤的人,救她隻會髒了你的手。」


林琅被趕來的裴寂救下,她雙眼早已閃著淚光,「殿下,不關洛王妃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既然知道自己不小心,下次想死就離苑文遠些,省得拖累她。給她墊背,你還不配。」裴澈眸色冷了下來,直接讓林琅噎住。


她低頭咬唇,淚珠滾落,看起來委屈極了。


但裴寂竟一反往常,神情復雜地瞥了我一眼,「下次小心些,傷了……洛王妃我也保不住你。」


「洛王妃」三個字顯得十分不情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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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林琅雙眼的淚水蓄滿,裴寂已經來到我身邊。


他朝我伸出帶著血痕的手,掌心上靜靜地躺著我丟下馬車的那枚平安符。


看得出來已經染上了塵土,但被仔細地擦過,隻留下淡淡的痕跡。


「你不必再跪了,這個還給你便是。」裴寂見我不拿,想直接塞我手裡。


我猛地收回手,「請秦王殿下自重。」


他故意說出模稜兩可的話,為的就是讓裴澈誤會我。


「這個已經被偷走,想必已經不靈了,我想重新求一個,再走一次石階,向菩薩表明我的誠意。」


我直白地表明裴寂手中平安符的來歷,手不禁握緊裴澈的。


「我勸皇弟還是銷毀手中這個平安符,留著皇嫂的東西,傳了出去,難免遭人笑話。」裴澈反握住我的手,溫熱從掌心穩穩傳來。


裴寂不怒反笑,「這本就是求給我的,我如何不能留了?」


隻見裴澈也是笑著的,「皇弟,苑文說不是便不是,不要歪曲事實,自欺欺人。」


「皇兄不妨看看,究竟是誰在自欺欺人?」裴寂依舊遞上那本名簿,「皇嫂來求符那日是七月十九,前一日她正希望我做諸君,皇兄認為這符是為誰所求呢?」


「七月二十殿下離開金陵前往邊境,兩軍交戰必定險境環生,我擔心殿下受傷,特地去求的符。可惜翌日傷了雙膝不能按時前往,錯過了殿下。」裴寂的雙眸寫滿了難以置信,可這是事實。


「如果這符當真是求給秦王殿下你的,這些年我隨時都可以給你,為何偏偏會在嫁人之後才給你?」


這些話像利刃一般插入裴寂的心髒,他臉色剎那間煞白。


一刀斃命,無可反駁。


五指收緊,似要揉碎掌中的平安符。


可裴寂到離開也沒舍得松手,捏著平安符離去。


林琅則小心翼翼地跟上他的腳步。


隨著二人的背影漸漸在石階上隱沒,我才松了口氣。


「澈哥哥,你怎麼來了?」墜馬讓裴澈元氣大損,新婚當日昏倒之後,今日祈福念著寺前臺階多,皇帝都免了他來祈福一事。


此時裴澈的臉色也不大好,蒼白的臉色讓人心驚。


「見你這麼久不回府,所以來看看。」裴澈輕輕拂去我額頭的塵土,捏著平安符的手被他握住。


抬眸時,滿眼無奈與心疼,「鬼神之事,怎可盡……」


還未等他話說完我便匆匆捂住了他的嘴,「菩薩面前怎能說這種話?心誠則靈。無論是什麼辦法,我都願意一試。」


「不必。」裴澈拿開我的手,「苑文,你沒必要為我如此。」


「我心意已決,澈哥哥若是不同意可先行回府。」我心知裴澈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跪完這三千石階,但不跪完,我就無法獲得道具。


我甩開他的手,雙膝虔誠跪地,叩首。


還未抬頭,隻見一旁多了個人。


側頭一看,隻見裴澈拄著拐杖跪在我身旁。


「既然苑文執意要跪,身為夫君,豈有讓夫人為我求符受苦的道理。你跪我便同你一起跪,你求我平安,我隻求你日後不必與我共苦,隻需與我同甘。」


6.


我拗不過裴澈,但我拿不到道具就無法替他續命,最後,我們一同跪上山。


求來平安符後裴澈的身子好了許多,臉上笑容也漸漸多了。


雖然如今裴澈是個闲散王爺,不得宮中重視,但身邊也少人盯著,也算自在。


隻是不知為何,原本早已定下不去的秋狩這頭皇帝又下令讓裴澈前去,說是聽聞裴澈陪著我跪滿長階,想來腿疾已經好了大半,騎馬也不是問題。


至於是誰將此事傳到皇帝耳旁的,想來除了裴寂不會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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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你有傷在身,還讓你比賽狩獵,這不是故意讓你難堪嗎?」我不滿地看向座上的皇帝,跟書中所寫一樣,裴澈被廢後受盡冷眼。


「苑文莫要生氣,我不參與便是了。」裴澈用指尖輕點我的唇,「你不是一直想學射箭?正好能教你。」


裴澈的話讓我不由一怔,上一次說我想學射箭,是裴澈墜馬的那次秋狩。


我的任務是去找裴寂,纏著他教我射箭。


誰知在找他的路上驚走了他正瞄準的白狐,而那白狐,恰恰是林琅想要的。


還未等我走近裴寂就得了他一頓數落,他讓我離他遠一點,不要驚到他的獵物。


而後又因林琅一句「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配讓殿下為我獵狐,殿下還是教郡主射箭好了」,裴寂對我的好感值下降了十個點。


這十個點,我攢了大半年。


被裴寂趕走後我渾身輕松,原本以為裴澈不會騎那匹有事的馬,卻沒想到那日裴澈的馬受驚發狂,結局依舊。


想來那日裴澈定也看到了我拿著弓箭去找裴寂。


「你那日跟在我身後?」


裴澈點頭,「你不是說你隻是拿裴寂刺激我,那你定是借裴寂告訴我你想學射箭了。」


鼻尖有些發酸,「我不過隨口一說,你倒是記得清楚。」


明明我隻是在敷衍地完成系統的任務,攻略的對象也全不在乎,但他卻將我的話全都放到了心上。


淚珠湧出的瞬間被他拭去,「這些本就是我應當做的,你忘了我在寺前石階上許的願了嗎?」


抬眼便撞入裴澈雙眸寵溺的笑意中,還未等我開口,一旁的侍從走過來道:


「王妃,秦王的婢女求見。」


我聞聲看去,果然林琅就站在不遠處。


「不見。」我一口回絕。


「她還說將這個交給您。」侍從將一個紙條遞給我。


展開一看,上面隻寫了「系統」二字,還是用簡體字寫的。


我瞥了一眼一旁的裴澈,迅速將紙揉皺丟到一旁。


「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不見。」


「日後不要再替此人傳話,來找王妃一律不見。」裴澈並未多心,隻當林琅不服氣還在胡攪蠻纏。


狩獵一開始眾皇子便如離弦的箭一般策馬離去,我與裴澈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始學習射箭。


看著裴澈低頭認真地同我講解如何握弓發力,我竟一時有些失神。


「苑文。」裴澈低聲喚道,「在想些什麼?」


被當場抓住開小差,我臉有些熱,「我在想,如果時間能停留在此刻就好了。」


裴澈不再是書中的炮灰男二,我也不是被穿書女主掠奪氣運的炮灰前身。


而是避開劇情,想相守一世的夫妻。


話音剛落,隻覺一陣陰風拂過,樹林間頓時寂靜如死。


方才還在安靜吃草的兔子早已消失不見,手腕被裴澈握住,他松開放在我弓上的手,拿起了後背自己的弓。


「噓——」裴澈示意我不要出聲,將我的手放在韁繩上。


頃刻間,靜寂的樹林中湧現了無數隻狼。


又是狼群,它們正緩緩地圍上來,朝我們龇著牙。


馬受驚開始狂奔,奈何狼群太過兇猛,它們上前撕咬著馬蹄。


盡管裴澈射殺了不少,但它們還是不停地湧上來。


「苑文,你拉穩韁繩,不要回頭。」裴澈叮囑我,目光卻放在不遠處的樹上。


「裴澈……不要……」我搖頭,淚水狂落。


「苑文,聽話。」眼看就要與樹擦肩而過,裴澈伸手攬住樹幹,離開了馬背。


他吃力地爬到樹上,繼續用箭射殺著追在我後面的狼群,至於在樹下躍躍欲試的狼群,他並未理會。


「裴澈!」我回頭大喊,想要拉住韁繩。


誰知裴澈竟朝著我的方向往馬臀射了一箭,馬吃痛加快速度狂奔著,讓我無法回頭……


沒跑多遠身後的狼群就被裴澈和另一個邊飛來的箭射殺幹淨,同時有人騎著馬朝我而來。


是裴寂。


他霸道地將我抱到他的馬上,「去救裴澈!」


裴寂對我的話感到好笑,「死了也好,省得礙手礙腳。」


「他死了我也不會嫁給你了!」我已經走出老遠,樹上的裴澈在眼中已經是一個點了。


「你忘了,我母妃是西昌人,在西昌,我可以繼承死去兄長的妻妾。」裴寂扣著我的後腦將我掰回頭來,「從前的事,我可以過往不究。如今隻有我能救你了,苑文。」


我攻略了裴寂這麼多年,他對我的稱呼始終隻有冷冰冰的「衡陽郡主」以及怒氣衝衝地直呼我的姓名。


如今親密的稱呼,他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在威脅我的時候……


7.


「殿下有信心是好事,可信心過了,就是自負了。」我猛地拉住韁繩,馬被迫停下。


再看後方,我爹娘正帶著侍衛匆匆趕來。


我將裴寂驚訝的神情收入眼底,「爹爹,阿澈在那裡!」


我與阿爹交換眼神,他迅速帶著侍衛前往狼群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