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今天講C 語言了嗎
第3章
李放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賊兮兮地笑了,突然按著我的肩膀翻了個身,長腿一跨就壓在了我身上,擦我口水的那根手指非常曖昧地伸進了我嘴裡攪我的舌頭。
這什麼劇情走向啊?寧又開始了是嗎?
我看著李放看我的眼神打了個哆嗦,這不是泰迪,是狼吧。
李放握著我的手伸向了那個不能描述的部位,我臉紅得能煎蛋,李放在我耳邊壓低了聲線說:「大官人,你說奴家有問題嗎?」
我大腦當即一片空白,李放見我這囧樣子,開始惡劣地大笑,還沒忘了嘲諷我:「燕瓊,你這個小紙老虎,誰給你的勇氣懷疑我的能力啊?哈哈哈哈!」
等他笑夠了,開始趴在我脖頸邊輕輕喘氣,嘴巴靠著我的耳朵開始說一些夢囈一樣小聲的話:「燕瓊,我隻是有點害怕。」
「我看見小雲生孩子的樣子,就一直很害怕。」
「如果我們在一起,你懷孕了,會不會難產?」
他用極輕極輕的聲音問我,像是很不願說出這句話,聲音小得像一片羽毛:「你會不會死?」
我抬頭看床帳頂,上面繡著繁復的鴛鴦戲水的花紋,墜著粒粒飽滿的東珠,在月光下反射著溫柔的白光,李放的心跳從我們緊貼的胸膛傳過來,我好像墜入了一個溫暖的幻夢裡。
我輕輕地笑:「李放,你可真是個傻子。」
「嗯。」他聲音沙啞,「你說我傻我就傻吧。」
「如果燕富婆主動想給你暖床,你考慮不考慮?」
李放蹭了蹭我的脖子,像隻小狗,半晌傲嬌地說:「我考慮考慮,可以考慮。」
可惜這樣旖旎的氣氛在我們兩個憨憨中ṱù₎間從不會超過三秒鍾,於是還沒等我感動得流出淚水來,李放這廝就抬起頭來,笑得像隻偷了油的老鼠:「燕瓊,你暫時不用想暖床的事,好好鍛煉手臂肌肉才是正經的。」
第二天我拿著筷子的手好像得了帕金森,抖得飯粒掉了滿桌,李放紅光滿面、神採奕奕地端起碗來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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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瓊,你得帕金森了?」
是的,李放這廝,心眼兒一直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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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來我常常盯著自己的手看,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不行,再和李放睡在一張床上,我的肱二頭肌就要練出來了。
每當我向李放抗議,李放就翻翻他那極好的記憶,陰陽怪氣地刺我:「當初嶽母大人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每天,每天嗎?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李放心眼小,竟忘了他記憶力也如此之好,能把這麼一句瞎話記這麼長時間,早知道就不瞎咧咧了,這純屬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我真傻,真的。
拋開李放對我的非人壓榨,我現今的生活還是挺不錯的,沒事和小雲嗑磕瓜子兒,看看孩子,趁著下雪的日子和李放在院子裡堆雪人,打雪仗,哦,如果打雪仗的時候李放這個死直男不把雪往我脖子裡灌的話,就更好了。
但是生活總是這麼戲劇性,我和李放還沒過兩天安穩日子呢,西北又叛亂了。
李放不出意外地被皇帝提溜出來,安了個主將的名頭發配去平叛,我在家裡氣得跳腳:「狗皇帝薅羊毛就可著一隻羊薅,誰受得了啊?朝廷上就你一個人了?其他人都死了?!」
李放隻是仔細地擦他的鎧甲和長劍,並沒有說什麼話。
我趴在他膝蓋上憤憤不平,李放就放下劍揉了揉我的腦袋:「明天就走了,燕瓊,你去給我做碗面吃。」
「得令!」
冬天的夜裡很冷,我和李放坐在門檻上看星星,我看星星,他吃面條,就這樣坐了很長時間,李放呼嚕嚕吃完了面條,咂咂嘴發表評價:「還可以,終於不夾生了,不過臥的荷包蛋太熟,我喜歡溏心蛋。」
我瞪著眼睛罵他難伺候,吃個荷包蛋還要溏心的,但是心裡還是暗暗記下,準備向府裡的廚娘學習臥溏心蛋。
李放被我罵了也不生氣,隻是笑著說:「燕瓊,你別以為我走了你就輕松了,等我回來,我也考慮清楚了,你就可以解放雙手了。」
色中餓鬼,色中餓鬼啊李放,都這時候了還想這些。
「等我回來,我肯定帶你出去玩。」
「你放棄繡花吧,繡出來的東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看著都寒碜。」
「少嗑瓜子,上火。」
「如果實在不會臥溏心蛋就算了,別把廚房燒了。」
「實在不想參加的宴會就裝病推掉,你編瞎話不是可在行了嗎?」
我瞅著他越說越不對,跟交代遺言似的,連忙捂住他的嘴:「李放,別立 flag 了,你現在好像戲臺上的老將軍,渾身插滿了 flag,我聽著害怕。」
李放握著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說:「那就再說一句話。」
「燕瓊,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我最終還是沒能回答他,等睡醒的時候,丫鬟告訴我大軍早就出發了,我盯著床帳上的鴛鴦,開始思考這一哲學命題,我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李放的呢?
12
朔北大敗,將軍失蹤的消息傳回京城時,我正在廚房跟廚娘學習,怎麼做一碗不那麼夾生的面和一個溏心蛋。
初聞這消息,還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那碗我做得特別滿意的面還沒來得及嘗嘗,就哗啦哗啦全弄在了地上。
李放那時得勝歸來帶回小雲的消息傳來時,我一把瓜子全都奉獻給土地公公了,想來從那時起就是了,一遇到李放,我的故作淡定,無所畏懼,高高掛起,全都潰不成軍。
我想,我很早就喜歡你了,李放。
你於我而言,是什麼呢?親人、朋友、丈夫,還是異世界的陪伴者?我其實有時候搞不清楚,但是我唯一清楚的是,沒有你,我不可能在這個冰冷的世界裡活下去,在這個不屬於我的地方,活下去。
我想我是沒有哭的,但是小雲看我的眼神讓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肯定好不到哪裡去,我勉力扯扯嘴角衝她笑了一下,但是她的眼神更驚慌失措了,唉,難不成我的笑就醜成這樣了?
春雷打了三道,天上就哗啦啦地落下雨來,老天爺真是閱讀理解滿分,知道我現在悲痛的心情需要一場大雨來襯託,我在心裡默默吐槽這三流電視劇的劇情,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流下來了。
怪不得電視劇裡總是要演瓢潑大雨裡哭泣的劇情,將軍夫人要是晴空萬裡就蹲在地上哭到幹嘔,著實太丟人了,不會像現如今這樣,沒人管我哭到幹嘔的事,下人們一個個隻忙著把我往屋子裡拖。我像一條狼狽的落水狗,被他們拖到了臥房。
李放如果在這裡,肯定會毫無餘力地嘲諷我像個傻子,思及此,我哭得更傷心了。
如果李放能回來的話,叫他天天罵我也可以,我絕對不回嘴。
我生了一場很大很大的病,從春天一直到冬天,窗外的桃花樹從抽芽吐綠,到花朵壓滿枝頭,再到落滿冬雪,李放一直沒有回來。
其實我身體一向很好,不至於淋了場雨就病得像林黛玉,那天我偷偷聽大夫和我娘說話,那個胡子一大把的老頭說我積鬱成疾,我靠在門口想,不會吧,難不成我得抑鬱症了?
不過想想,我現在這個狀態,得了抑鬱症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我慢騰騰地坐到門檻上,抬頭看星星。平時李放在的話,他肯定會抓一把瓜子兒,不解風情地聒噪,要不就是捧著一碗我做的夾生面,吃著面條。
那時候我總是嫌棄他不浪漫,可是現在這樣,身邊空蕩蕩的,即使天上的星星一顆一顆賽鑽石一樣的閃亮,可它們都不屬於我;即使李放聒噪得像老母雞,直男得像鋼筋,可他屬於我。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小雲叫醒的。我靠在門邊睡著了,睜眼看小雲焦急的臉,突然陷入感慨,我從小到大的願望不就是驕奢淫逸,早上還有妹子叫醒服務嗎?怎麼現在物質達標了,平常沒心沒肺的反倒是抑鬱了呢。
果然,我嘆了一口氣,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小雲把我扶回床上時瞧見了我鋪在床上的李放特供繡花大作,臉色復雜,我撅著屁股把它們一件一件抹平整,自言自語道:「這個是《燕瓊喝水圖》,這個是《燕瓊嗑瓜子圖》,這個是《燕瓊倒拔垂楊柳》,這個是……」
小雲大概覺得我可能有點精神病了,眼睛裡噙著一泡淚要掉不掉,其實我隻是想復習一下,就像高三背知識點一樣,如果我不天天看,我怕我把李放忘了。
其實我已經有點記不清他的臉了。
我隻希望自己不要忘了李放,等他回來了,我天天給他表演倒拔垂楊柳,大鬧野豬林,做一個魯智深一樣開朗明媚的女子,即使角色扮演的時候讓我當潘金蓮,他當西門大官人也可以。
13
可是李放還是沒有回來,冬日裡京城常常落雪,落雪的時候,我就不坐在門檻上看星星,因為沒有星星,而且會凍生病,萬一李放回來了,我反而病死了,倒是得不償失了。
小雲帶我去看聞雨院的梅樹,已經開了花,花上頂著幾顆雪粒子,小雲摘了一枝別在我的發髻上,融化的雪水滴到我臉上,涼涼的,好像眼淚。
過年前的幾天又有宮宴,我非常不想再去宮裡看領導臉色,但是皇帝點名非要我去,不知道抽的什麼瘋,氣得我連小雲給我包的餃子都沒吃,就上了轎輦,小雲掀開簾子探頭進來:「燕姐姐,你在轎上把糕吃了,免得餓,今個兒中午你也沒吃多少。」
說著遞給我一包糕餅。我伸手接了,摸摸她的頭笑笑:「行了,回吧,外面冷。」
小雲眼睛彎彎,笑了:「你總說宮裡吃不飽,吃點糕墊肚子也是好的。」
宮裡是真的吃不飽,我像隻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地跪坐在案前,皇後又換了一個,上一個已經死在了二皇子策劃的宮變之中,但還是那麼愛講話,愛講廢話。
我又神遊天外上課溜號,好在皇後這次並沒有叫我起來回答問題,倒是興致勃勃地說要去御花園看新開的梅花,於是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跟在她後面去御花園郊遊。
我心裡早已把皇後吐槽了一百遍,本來吃完飯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事,非要到御花園來看什麼花,生生延長了活動時間。
百無聊賴之中,我杵著開始摸袖袋裡剩下的糕,準備墊墊肚子,卻聽得平寧縣主的聲音不高不低地響起,她在和另一個小姑娘說話。
「唉,她真的沒有裹腳啊。」
「是啊,醜死了吧,哈哈。」
我頓時無語,上次宮變的時候跑也跑不動,躲也不會躲的不知道是誰,要不是你平寧也算半個皇室成員,最先砍的就是你。
但是我懶得和她計較,遂縮了縮脖子裝沒聽見。
但是她講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生怕我聽不見似的:
「不過她很快就要變成寡婦了,畢竟李放說不定早就死在朔北了。」
我摸糕的手一頓,轉過頭去看平寧,她抬著下巴挑釁地看著我,我沒來由的一陣怒火中燒,感覺自己從腳底板到天靈蓋全是火氣。
你才死了,你一戶口本都死了。
我轉過身一拳搗在平寧臉上,她尖利地叫了一聲,我趁著別人沒反應過來又騎在她身上錘了她兩拳,平寧嘶聲尖叫著:「你這個瘋婦!」
「平寧縣主!」
「李夫人!別打了!」
「有刺客!保護皇後娘娘!」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旁邊的太監宮女見狀,忙不迭地把我倆分開,我趁亂又踹了平寧幾腳,這次不打痛快了,下次能打這個小人的機會可就少了。
我這野馬不識歸途,你這小人我必須鏟除。
平寧青著眼眶嗚嗚哭開了,我任由別人把我拉開,一動也不想動了。
大病一場體力下滑,加上晚上沒吃飽沒勁兒,不然我能一拳把她鼻骨打折。
李放說我倒拔垂楊柳,各種意義上來說也沒錯。
毆打完平寧,我都做好了皇後要削我封號的準備了,畢竟平寧大小算個皇親國戚,但是皇後坐在偏殿的椅子上,不但沒削我封號,還把我往上提等,一提就提到了一等,因為他們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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