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迷戀
第98章
阮皙乖乖跟著他,看到一面安置著木盒的牆,上面還有一張很小的遺照。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見到段易言的母親模樣,很溫柔舒服,是微微笑著的。
阮皙發現段易言更像母親,五官上很相似。
旁邊,段易言先把遺照擦拭了一遍,不知是低聲說了什麼。
阮皙沒聽清,忍不住問他:“你說什麼?”
“我跟母親說,這是她兒媳婦。”段易言等阮皙誠懇地點了香祭拜完,不知是從哪兒拿的白毛巾,耐心地給她手心和指尖都擦拭了一遍。
阮皙看著照片裡清麗溫柔的女人,沒由地心生好感。
她想,倘若段易言的父母還在,一定是對很恩愛的夫妻。
隨後,那個打坐念經的和尚進來了,段易言跟他交代了幾句,又大方的捐了香油錢。
這座寺廟供奉著他的母親,段易言每年投入的香油錢都是一大筆。
阮皙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段易言忙碌著,從細節上不難發現他其實是個比自己還缺愛的孩子,她視線一轉,默默地落在了那張遺照上。
等段易言忙完一陣子,回來的時候看見阮皙站在牆壁前,不知是念念有詞什麼。
走近後,他拍了下女孩的肩膀,半開玩笑:“告狀?”
阮皙看他回來了,抿唇笑:“對啊,以後你欺負我,我就來找母親告你狀。”
現在她認識路了,也會時常來祭拜一下段易言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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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時間都耗在了寺廟,段易言帶她還去吃了一次齋飯,阮皙問他:“我剛才聽寺廟裡的人說,你每三個月一次都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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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段易言在她面前沒有想表現的多孝子,實事求是說:“以前出國,隻能大半年過來一次。”
阮皙主動說:“以後我會陪你的。”
段易言似乎頓了下,以前從不提,是想沒有女孩子會喜歡頻繁到這個地方來。
過半響,他手掌揉了揉阮皙的腦袋,到底沒有在寺廟裡對她卿卿我我的。
下午的時候,段易言帶她離開寺廟,又去了一趟段家。
因為有些母親留下的舊物,他封存了很久,沒有十幾年都沒有打開過,這次過去拿,有意是想交給阮皙。
起初阮皙還不知道一些“舊物”,是指什麼。
因為是段易言母親用的東西,直到跟他上了段家的閣樓才發現是貴重的嫁妝。
第97章
閣樓是上了鎖的,平日裡連管家都不會上來,隻有段易言有鑰匙,他開門進去,一扇扇窗戶緊閉,一絲光線都不透露,開了燈,才看清裡面的布置,空蕩蕩的,隻是闲置著一張美人榻。
段易言松開她的手,從美人榻旁邊搬出幾個紅木雕花的大箱子。
阮皙好奇地上前,被他拉到鋪著地毯的地板坐下,面前的箱子被打開,裡面是一些玉器首飾,還有真跡名畫,都是價值連城的貴重物品。
“這是你媽媽留下的舊物嗎?”
阮皙露出驚訝的表情,轉念又想到段易言的母親出身書香門第,有這些不奇怪。
段易言隨手拿了個玉镯給她玩,低聲說:“這些都是我外公外婆過世前,留給我母親的嫁妝。”
阮皙不懂古董,也看得出這幾箱子夠普通人幾輩子都花不完了。
她發現段易言真是個隱形的富豪,出身這樣的家庭,又怎麼會缺錢破產?不懂母親的舊物,恐怕是想留個念想,如今這些東西都交給了她來保管。
其中深意,不用明說了。
阮皙去拿了個幹淨的白毛巾,將這些都小心翼翼地擦拭去灰塵,又抱在懷裡,說:“以後就做我們家的傳家寶吧。”
段易言低笑,俯身過來,用下顎在她臉蛋貼著:“這些算我母親給未來兒媳婦的一份心意,你想怎麼用都可以。”
阮皙心裡暖暖的,不過這些名貴字畫掛在家裡怕損壞,拿去捐給博物館倒是可以。
隻是她舍不得,因為是段易言母親的舊物。
當成傳家寶收藏,最合適不過了。
阮皙將幾個大箱子重新鎖好,臉蛋表情認真的很:“說說吧,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私房錢是我不知道的?”
“公司都是你的,我還有什麼私房錢?”
“之前我聽周禮說你有收藏古董的習慣,婚前我也看見你公寓的書房放置著一些名畫。”
阮皙有理由懷疑段易言藏私房錢,這男人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她把婆婆的東西收好,開始有算賬的氣勢。
段易言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還有私房錢,哄著她離開段家後,當晚回去,兩人先氣氛和諧的共進燭光晚餐,因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誰也沒有想做什麼,互相依偎著靠在沙發上看電影。
他求婚用的電影,阮皙是怎麼也看不夠。
心情好的時候,都要段易言陪她重復的看,她腦袋靠在男人肩膀處,身上蓋著薄毯,空調的溫度正好,不冷不熱,不一會兒有點無聊般,伸出手穿過男人襯衣,去摸他的腹肌。
段易言拿著手機漫不經心地回微信,偶爾,將目光投落過來。
阮皙露齒一笑:“是周禮還是喻銀情,叫你去打牌?”
段易言將手機屏幕暗下,說:“什麼打牌?”
阮皙有看見他在聊微信,於是手心向上,準備問他要。
段易言片刻的猶豫,又聽見手機微微響了聲,這下不給都不行了。
阮皙把他手機要來,輕車熟路地解開密碼鎖,點擊微信群裡的未讀消息。
沒想到段易言私下和周禮這幫人還有小群,平日裡也不知道聊些什麼,才幾分鍾,就有99+的未讀了。
她點進去看,濃翹的眼睫輕抬,先看了一下男人。
段易言冷白清雋的臉龐上絲毫不見心虛,一副你要看就看,本少爺又沒做什麼事。
阮皙指尖劃著屏幕向上,先是看見喻銀情在群裡大吐苦水,聲稱被桑盛盛騙身騙心。
“……”
再然後,周禮和兩個公子哥就跳出來給喻影帝支招,讓他給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點苦頭吃。
阮皙又繼續往下看,發現段易言竟敢群裡出損招,叫喻銀情封殺桑盛盛。
看到這兒,阮皙一道殺氣的眼神就已經落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了。
段易言聲音懶懶散散,沒個正經的態度說:“開個玩笑。”
阮皙正要說他的時候,結果卻被手機電話聲打斷,她低頭發現阮家現在什麼事,都習慣先找段易言,不過現在心情不同的緣故,也不會過分計較這些。
“我家的電話。”
阮皙將手機還給段易言,自己起身去衛生間。
她是知道段易言一直都在討好著阮家的人,跟她父親的感情深到相見恨晚的地步了,每天不在某個聚會和慈善晚宴碰個面,也要電話聯系一番。
所以阮皙也不好奇什麼,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過兩分鍾,外面傳來段易言的腳步聲:“皙皙。”
她關掉水龍頭,微頓,去開門。
段易言掛了電話,燈下,神色正經道:“你媽媽出車禍了,是來我們家的路上。”
——
凌晨近一點,外面還飄著細雨。
阮皙隨便換了身衣服和段易言趕到市中心的醫院時,秦霜妍的手術已經做完,人沒什麼大事,小腿骨折了,是她雨夜橫穿馬路,被出租車的司機給撞傷。
阮正午看到阮皙來,說:“你媽媽剛服用了藥睡下,讓她好好休息會吧。”
阮皙起先不理解,後來經過阮正午的透露,才知道秦霜妍常年因為工作壓力,是用服用某些藥物。她在職場上太過強勢的緣故,性格也逐漸地偏執起來。
所以這段時間都在治療,情況也有所好轉。
隻是今晚秦霜妍突然要來她住的地方,事先也沒有和任何人說。
阮皙單薄的身影安靜地站在走道上,她皺起眉頭,看到段易言走過來,又不願意心煩意亂的事情影響到身邊人,於是盡量的平復心緒,扯了扯唇說:“我母親應該是想找我說話。”
“你想聽她說嗎?”
段易言隨時都能帶她離開,而方才和阮正午也說過了。
不會強迫阮皙去原諒誰。
阮皙沒搖頭也沒點頭,隻是看著病房門一處。
秦霜妍藥效退了就醒來,想要見她。
病房裡其他人都出去,連護士也不在,隻有阮皙坐在床沿前,安靜地給她倒杯水。
秦霜妍看見她就開始落淚,拽著她的手不放:“皙皙,你還不肯原諒媽媽嗎?是媽媽做錯了,錯了徹底……”
阮皙心裡的埋怨已經沒有以前重,不代表什麼事都可以一筆勾銷。
她頓了片刻,開口說起之前在德國碰見了母親初戀情人的事。
“他看見我,聽人介紹我的身份名字,卻絲毫記不起我是您秦霜妍的女兒了,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在他二十幾年裡,早就把您忘的一幹二淨了。”
而秦霜妍還可悲的記了半生,把自己原本幸福的家庭搞得支離破碎。
阮皙最後說:“您最虧欠的不是我,是我的爸爸。”
秦霜妍想要道歉的話盡數都卡在喉嚨裡,含著淚看著她許久。
這一刻她似乎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女兒長大了,她思想成熟獨立,不再可憐兮兮地求著自己給一點母愛。
阮皙把該說的話都說完,又說:“母親,我想您的性格跟我一起也演不出母女深情,還不如都不要裝了,您是我血緣上的母親這件事誰也改變不了,但是我始終沒有辦法做到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兒,都別強求彼此了吧。”
……
近半個小時。
阮皙從病房裡出來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她盡量去忽略秦霜妍那雙通紅含淚的眼睛,走下臺階後就走不動了,愣愣地在花壇沿坐著,直到段易言跟上來,用西裝外套把她緊緊裹住。
不知不覺已經快天亮,阮皙僵硬的抬頭,看著他笑:“我把我心裡最真實的話,都說了。”
“嗯。”段易言低低應著,又用手臂把她抱緊:“我們回去。”
他開車把阮皙送回別墅,一進門,就把她抱在鞋櫃上坐,親手脫了她的衣裙,將黑發綁起,然後抱到浴缸裡去泡個熱水澡,驅除外面淋雨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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