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
第269章
這種資源不能掌握在少數人手裡,就算是自家也不行。
王姝其實一直在琢磨著開海上貿易之路。畢竟王家鏢局在嶺南設置了分局,還擁有船隻。她琢磨著是不是該給蕭衍行寫一份海上貿易重要意義的論文。將海上領土權利的重要性告知。
如今大慶雖然強盛,但由於大航海時代尚未來臨,地圖的不完整和世界觀的天差地別的差異。所有人隻知西域有小國,卻不知大洋的彼岸有著廣袤的土地和毛色各異的外族人。更不知開通海上貿易之路的重要性。不過如今的科技並不能支撐航海,但未來指不定會有蒸汽時代的到來,航海技術改進後必然會出現的變革。如今必須得有這個意識。
寫論文是王姝的特長,但是必須要有實物資料支撐。不然空口說白話,隻會招致大麻煩。
王姝琢磨著她南下去嶺南,親自籌備出海事宜的可能。
思來想去,覺得不太現實。不說她準備去江南這事兒蕭衍行都不太贊同,遠行嶺南怕是更不會答應。倒也不是說他不答應王姝就不去,隻是她的專業畢竟是雜交水稻實驗。對於機械和土木建造,其實並不是很懂。即便是南下了,估摸著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不過說到這個事兒,嶺南的分鏢局,是王姝一直想去視察的。離得太遠,管控起來不是很方便。當初做內部審計時,嶺南這邊就是有不少貓膩的。
王姝正在書房琢磨著寫論文,姜嬤嬤端著茶水進來了。
這麼一會兒,她跑去袁嬤嬤那邊打聽了。還別說,真被她打聽到了一點:“主子,你方才問的那個光祿寺少卿夫人,奴婢去跟袁嬤嬤打聽了。你猜怎麼著?”
王姝抬起頭:“?”
“這光祿寺少卿夫人雖不是什麼能耐之輩,這光祿寺少卿本人卻是頗有才華。”姜嬤嬤湊得很近,特別小聲地道,“最重要的是,這光祿寺少卿曾是正院那邊的未婚夫。”
王姝愣了一下,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嗯?”
“正妃娘娘年少時,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感情甚篤。”
“出嫁的前兩年,退婚了。”姜嬤嬤這話說的自己膽戰心驚的。
說到底,骨子裡還是守規矩的人。隻是自家主子生性淡泊,不愛爭搶。下面幾個丫頭又太木訥。一個兩個不懂得替主子打算,姜嬤嬤才逼迫自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她日日緊著皮四處打探,四處警惕,就怕有人毀了她們的好日子。
“啊,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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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姝倒是沒關注過隋暖枝的私事,沒想到還有這一遭。怪不得方才看那小婦人臉色不對。
“不過年少的情意再深,終究敵不過榮華富貴。”姜嬤嬤搖頭感慨了一句,“正妃娘娘如今看著小婦人那愛嬌討喜的模樣,聽說夫婿十分疼寵。她聽了,興許有些黯然神傷。”
王姝對此沒發表意見。隋暖枝退婚嫁給蕭衍行不一定是為了榮華富貴,興許是身不由己。
隋家可不像一般富貴人家,隋家走到這一步,已經算是走到了非皇族裡頭最頂尖的那一撥。隋暖枝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貴女,應該不會為追榮華富貴如此。若是家中長輩決定,她拒絕不了。畢竟古代的婚姻可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來輪不到姑娘自己做主。
當然,這也隻是王姝的猜測罷了。她畢竟不是隋暖枝,也不是隋家的姑娘。
姜嬤嬤也不敢太嘴碎,說了兩句,就又道:“主子,方才門房送來一份禮。說是送與主子的。人沒來,送了就走了。門房拿到這邊,說是隨禮一起的還有一封信。”
說著,她將信拿出來,遞到王姝的跟前。
王姝一眼看到信上的署名,眉頭皺起來,鎮國公府的。信雖是一女子的手信,卻是借著鎮國公世子薛霽月為由頭,說是盼著能與王姝私下見一面。
對於素未謀面的兄長薛霽月,王姝自然不清楚其性情的。但也從魏青的資料裡看出一些。
薛霽月為何要見她?王姝將信放到了一邊。
事實上,鎮國公府這次沒似上次活躍。鎮國公薛長風雖還在外院與眾賓客飲酒。女眷這邊,鎮國公夫人趙氏卻是沒久待。隻送了賀禮,拜見了正妃隋暖枝,便以家中還有急事先回了。這也是方才王姝去正院沒見到鎮國公夫人的緣故,人早就走了。
王姝心裡奇怪薛霽月為何要見她,薛長風也終於知曉了側妃針對薛府的原因。
流言傳來傳去,幾經變換,終於傳到了他的耳中。尤其是聽說這位側妃與當初離京的劉氏幾乎一模一樣。薛長風一個沒拿穩,手裡的杯子摔地上粉碎。
眾人靜了一靜,須臾,又打著哈哈將這古怪的氛圍給遮掩了過去。
薛長風坐在席位上腦袋一片空白,十幾年過去,劉奡的音容笑貌又重新挑動了他的心湖。他沉默了許久,又端起杯子與身邊同僚寒暄。腦海中卻亂成一團,再不復先前的自在。
煎熬地等宴席結束,薛長風喝了個伶仃大醉。被人扶回家中,見到趙氏便質問起來。
趙氏早知他會知道,當日撞見側妃的不止她一個。那些人早晚會把話傳到薛長風的耳中,趙氏早就做好了薛長風質問她的準備。她隻是沒想到真正看到薛長風為了一個二十年前離開的人如此失態,她心裡的委屈瞬間就打亂了她早前準備好的腹稿。
兩人沒說幾句話就起了衝突,趙氏歇斯底裡地哭起來:“你若當真那般愛她,當初又為何同意娶我?薛長風,別說的好像我一個人的錯,難道不是你先對我動心的嗎?!”
“住口!”薛長風勃然大怒,一張俊臉扭曲得仿佛惡鬼,“叫你住口!”
“我偏不!我偏不住口!”
趙氏就不是個柔順性子,她年輕時候不守規矩,老了更不會改,“若非你先對我動心,你怎麼會一面罵我不懂事一面我手一勾你就答應了?若非你自己先厭倦了平淡的劉氏,你如何會閉著眼睛替我教訓她?我是卑鄙,我是狠毒,但這不都是你縱容的嗎!”
“若非你默許,你屢屢出手幫我,我如何敢對你的正妻下手!沒有你的默許,我一個嬌客敢對主人出手嗎?太荒謬了!太好笑了!”
趙氏的口齒伶俐得仿佛一把把刀,字字句句刺得人鮮血淋漓,“說什麼都是我的錯,裝什麼深情不壽?太好笑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歸根究底就是你自己負的心,是你自己厭惡了她卻不願意承認!如今倒是把一切罪過賴我頭上!薛長風,你可真無恥!”
話音一落,薛長風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
趙氏捂著臉,眼淚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她轉頭狠狠地瞪著薛長風,幾十年的委屈憋在心裡,她今日一定要全說出來:“薛長風,別妄想讓我替你承擔後果。這件事裡,最卑鄙惡毒的人是你才對!”
說完,趙氏推開門,轉身離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鎮國公夫妻倆鬧了個不歡而散, 薛霽月聽說了,也並未覺得有多快慰。
讓貼身伺候的小廝下去安置,他低頭看著書沉默下來。
看樣子父親去東宮見到側妃娘娘了, 若不然不會回來發瘋。薛霽月一直不能理解父親所謂的深情。若當真對母親如此深情,為何做不到一心一意?若當真無情,又何至於牽掛一輩子。
燭臺的燈火搖曳, 一陣風吹得影子隨風攢動。安靜的書房裡,隻聽見紙張哗啦哗啦的翻動聲。
直至深夜,小廝幾次進來勸, 他才放下了手中的書。
推動著輪椅到床邊,任由小廝架著坐上床。每每這個時候薛霽月就極為厭惡自己。這樣殘廢一輩子, 不如早早死了算了。若是死在三年前, 或許就不需要面對這樣的自己。可是若他當真死了,可憐的隻有泠星。沒有兄長的支撐,當真是一點依仗都沒了。
“主子, 早點歇息吧。”小廝替他安置好, 轉頭吹滅了蠟燭。
薛霽月沒有開口,閉上了眼睛。
等人走了, 一縷皎潔的月色照進屋內, 為屋內的桌椅披上一層白紗。薛霽月緩緩地睜開眼睛,一雙眼睛冷然的仿佛刀鋒的寒光。
他靜靜地凝視著窗外重重的黑影, 許久, 才緩緩閉上眼。
次日, 薛泠星一大早就回了娘家。
嫁到祭酒府就是這點好,與鎮國公府隻隔一條街。便是薛泠星夫婿對她不好, 也不敢太明目張膽。薛泠星回娘家也比較勤,主要是來陪伴雙腿殘疾的兄長。她是當真害怕, 若是自己稍稍疏忽,兄長會有一天自尋短見。那麼高傲的兄長,為了她苟延殘喘。
薛泠星來的時候滿面春風,都沒去跟父親繼母請安,一進府便直奔薛霽月的院子。
薛霽月早知她會來尋他,昨兒去了東宮,許是見到側妃娘娘了。
果不然,薛泠星一張口就是王姝:“……哥,沒錯的,就是妹妹。跟我有七八分相像,美得猶如天邊月。我不是說自己長得美,是側妃娘娘生得美。不是,哥,我是說,她是妹妹。”
“嗯。”薛霽月勾了勾嘴角,“說上話了?”
“就說了兩句。”薛泠星高興得有些找不著北,難得有些嘰嘰喳喳:“人太多,不敢搭太多話。外頭那些傳言都是胡說八道的,做不得準的。側妃娘娘的性情很好,瞧著很淡泊名利的樣子。跟太子妃坐在一處也十分謙讓,並未有跋扈之舉。倒是太子妃不像外頭傳言的那般大方,頗有些計較……”
“慎言。”薛霽月立即打斷她,“莫要亂說話。”
薛泠星被兄長呵斥了也不難受,吐了吐舌頭:“我說的是實話……”
“甭管是不是實話,太子府如何,輪不到你在外說三道四。”薛霽月啪嗒放下手中的書,“你這般捧一個踩一個,被旁人聽到拿了話柄,是要招惹麻煩的。”
薛泠星癟了癟嘴,倒也沒反駁。她想說隻是一時高興,在兄長跟前說說。
但轉念一想,這鎮國公府可不是就他們兄妹倆。幾房爭權奪利,不知多少人盯著他們。薛泠星於是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末了才吐出一句:“哥,你說得對,側妃娘娘確實是難。”
薛霽月臉上神色微微變,嘴角動了動,到底沒有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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