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不奉陪了
第185章
她做完這些,立刻松了口氣,起身道:“好了。”
站起身時,蘭棠一陣失神,眸光怔怔。
秦拂卻沒看出蘭棠的情緒,還以為她還在緊張,於是就說:“師妹,你先出去吧。”
蘭棠卻沒有動,楞楞的看著秦拂,失魂了一般。
秦拂有些疑惑,正想叫她的名字,剛剛一直沒有動作的天無疾卻突然揮了揮衣袖,下一秒,蘭棠就出現在了門外。
秦拂見狀責怪道:“你幹什麼……”
然而抬起頭時卻發現他似乎根本沒有聽,而是就這麼看著她,目光深沉,眼眸深處翻滾起野獸般的侵略性。
秦拂莫名有些不自在。
她玩笑道:“幹什麼啊?看傻了不成?”
天無疾喉嚨微微滾動,啞聲道:“確實是看傻了。”
沒有了蘭棠的遮擋,他終於看到了她的全貌。
他的阿拂本來就是豔麗明媚的長相,平日裡並不著妝,就已經明媚到讓萬千修士為之失神。
而此刻,她微微點綴妝容,額頭那一抹細細的花鈿就成了能蠱惑人心的法咒。
偏偏,她仍舊不自知。
她花鈿微點,一席紅衣端坐的模樣,足以讓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為之著迷。
也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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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無疾下意識的微微上前了兩步,就走到了離秦拂極近的位置,近到兩人微微能碰到膝蓋。
他站著,秦拂坐著。
他受到蠱惑一般微微低下頭,按住秦拂的肩膀。
秦拂莫名覺得不安,微微動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轉移話題:“我們這次的主婚人是誰?蔣不才師伯嗎?”
天無疾聲音愈發沙啞:“我把他們帶回來了,但主婚卻不是他們,而且寒江。”
秦拂:“寒江現在能出來了?有實體了?”
他越靠越近,秦拂的聲音就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
偏偏天無疾還“嗯”了一聲,回答她的問題,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他靠的更近了,這種距離幾乎可以唇齒相貼。
秦拂咬了咬唇,惱羞成怒道:“一會兒大典就開始了,天無疾,你不能弄花我的口脂!”
天無疾的視線就落在她一張一合的唇上。
他莫名覺得那口脂一定是香甜的味道,像她一樣。
於是他啞聲道:“沒關系,弄花了我再幫你塗上。”
那聲音沙啞到不像話。
秦拂聽的耳朵都紅了,推拒的動作也顯得無力了起來。
天無疾輕笑一聲,微微貼住了秦拂的唇。
秦拂放在他胸口的手一下揪緊了他的衣服。
而正在此時,還沒等天無疾有多餘的動作,外面突然傳來的敲門聲,一個陌生弟子的聲音說:“峰主,尊者,大典要開始了。”
秦拂和天無疾齊齊一頓。
下一刻,秦拂趕緊推開他,看向了銅鏡。
還好,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她不用再羞恥的把蘭棠叫進來。
她就咳了一聲,揚聲道:“知道了。”
一旁,天無疾幽幽一嘆。
秦拂惱羞成怒:“你差點兒……”
她話還沒說完,天無疾突然俯下身,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然後從容起身。
隻留下秦拂表情怔愣,傻了一般。
然後,她的耳朵飛快的紅了。
第149章 番外三
秦拂戴著沉重的鳳冠與天無疾相攜出現在眾人面前時, 大典之上,數百名修士同時靜了靜。
她面上尤帶紅暈,神情卻是莊重而大氣的,鳳冠之下的紅色花鈿微微閃著金粉, 看起來神秘又高傲, 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一片寂靜之中, “咣當”一聲脆響, 有人失手打翻了席間的茶水,然後面色通紅的將茶盞扶起來, 佯裝若無其事。
眾人這才紛紛回過神來,一邊偏開視線, 一邊齊聲向兩人道賀。
天無疾的心情十分的好, 兩人交疊的衣袖之下,他的手一直抓著秦拂的手,玩耍一般的細細把玩著, 也不怕被那些耳聰目明的修士發現端倪。
秦拂試圖掙脫,發現徒勞無功之後, 幹脆就聽之任之。
直到主婚人的位置上,寒江發出一聲刻意的幹咳,席間眾人的恭賀聲漸漸停下。在寒江不贊同的目光之中,天無疾的手也若無其事的收了回來。
秦拂這才有機會看向寒江。
寒江此時已經是實體的形態,也正在含笑看著他, 幾乎看不出和這席間的其他人有什麼差別。
而不止秦拂在看他, 席間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天衍宗的傳統向來命峰主婚, 這次秦拂和青厭尊者結道,眾人本以為最有資格為這二人主婚的理應是命峰峰主,可沒想到, 這主婚人的位置上卻是另一個人。
沒認出寒江的人一臉迷茫,可經歷過百年前那場大戰而且見過寒江的人卻是驚疑不定。
可再怎麼驚疑,他們也都不敢當場問出來去破壞秦拂和青厭尊者的結道大典,一腔疑惑隻能憋在肚子裡。
於是,在眾人各異的神情之中,整個修真界輩分最高的結道大典在寒江清冽又溫和的聲音中開始了。
天無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拉住了秦拂的手,在寬袍大袖之下輕輕摩挲著,仗著沒有人看見,或者說就算看見了也沒人敢說出來,兩個人在大典上的每一步都是十指交握,親密的仿佛性命相連。
秦拂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發現天無疾並沒有放開的意思,就佯裝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幹脆聽之任之。
隻不過被他交握的指節一點點發燙,秦拂面上還端莊肅穆的當著幾百修士的面劃下法訣敬告大道,可一顆心卻早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直到高臺之上,有弟子恭恭敬敬的呈上契書。
結契。
兩個修士想要成為道侶,必然會選擇結契,結契之後,二人之間命運與共、氣運相連,一者修為提升,另一者也必然會受益,但若是一者修為困頓,另一人也會跟著受損,幾乎可以說上一句同生共死。
結契之時需要取兩個人的心頭之血共同立誓,而結契之後一旦悔契,兩個人也必然會元氣大傷。
可以說,結道侶契其條件之苛刻,幾乎能讓再怎麼如何相愛的兩人結契之前也得掂量掂量。
但也正是因為條件苛刻,這修真界中大多數成婚的夫妻卻並不結契,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篤定自己能和眼前的人共度這漫長的一聲,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擔另一個人帶來的風險。
隻是成婚的話,可以稱之為夫妻,隻有結契,才能稱得上道侶。
於是,此時此刻,契書一出,所有人都肅穆了下來。
天無疾這次主動放開了秦拂的手,接過契書,伸手打開。
契書被打開的一瞬間,金光微微一閃,空白的書頁之上憑空出現了兩個人的名字,隨即飛出了天無疾的手心,懸浮在兩個人之間。
此時此刻,兩個人本應取出心頭血立誓結契的,可天無疾突然低聲問道:“阿拂,你從前有想過這輩子會和一個人結契嗎?”
天無疾想了想,同樣低聲說:“我曾經以為,我這輩子隻會和劍道結契。”
話音落下,兩個人同時笑了出來,隨即同時捏起法訣,兩滴心頭血融入那金光之中。
契書之上頓時金光大盛。
這時,天無疾和秦拂同時伸出了手,兩隻手交疊在一起,接住了那金光之後緩緩下落的契書。
契書落入兩人手上的一瞬間,悄無聲息的消失,融入二人體內。
那一刻,秦拂隻覺得有一股暖意融融的力量緩緩遊蕩入她的識海之中,一瞬間,與人緊密相連卻又彼此禁錮的感覺如此清晰。
秦拂在恍惚之中,察覺天無疾又悄無聲息的握住了她的手,而在她耳邊,寒江緩慢又厚重道:“結契,禮成。”
……
秦拂在入夜時才回到兩人的住所。
天無疾原本是想和她一起回來的,但臨走時又被寒江叫住了,也不知道為的是什麼事情,但著實弄的他挺不高興。
秦拂看的好笑。
修士大婚和凡人大婚不同,大典之後,凡人的新娘會被送入新房獨自等候,但修士卻是二人一起宴請賓客直至深夜。
但因為兩個人的地位和輩分的原因,參加大典的人沒有一個是需要他們親自出面宴請的。
可這畢竟也是兩個人的大典,他們若是真的不動彈也不像話,於是兩個人就在宴席上坐了一會兒,也算是作陪了。
但她也怕他們在這裡的話這一群人太拘謹,於是剛入夜,兩個人就從席間離開了。
可沒想到天無疾又被寒江給叫住了。
秦拂獨自一個人回來,好奇的在這新的寢殿裡轉來轉去。
這是為他們兩人大婚準備的寢殿,天無疾親自監修的,而且是早早地就準備好的。
這幾年來秦拂幾次好奇想進去看看,都被天無疾攔了下來,那人相當理直氣壯的說,想看可以,大婚之夜隨她看,可現在不行。
如今她終於是有了光明正大隨便看的機會。
秦拂繞過正殿,走入副殿,終於看到了衣櫃和梳妝臺,於是迫不及待的在梳妝臺前坐下,摘下了沉重的鳳冠。
滿頭鴉羽般的黑發隨之落下,秦拂立刻就松了口氣。
摘下其他配飾,脫去沉重的外衣,秦拂動了動耳朵,隱隱約約從什麼地方聽到了些許水聲。
她放下梳子,順著聲音的方向尋過去,居然發現在他們的副殿之外還連同了一個偏殿,而那偏殿裡,一汪冒溫泉正微微冒著熱氣。
秦拂頓時驚喜。
她順著白玉臺階走下去,腳下的觸感冰涼,可走到那不大不小的水池前時,她伸手下去,入手卻是幾乎有些炙熱的溫度。
天衍宗是沒有溫泉的,也不知道天無疾是怎麼做的,居然把一汪溫泉放在了殿內。
秦拂有些蠢蠢欲動。
於是她就又走回副殿,在衣櫃旁站定,準備換下她身上那一層又一層厚重的衣服。
衣櫃打開,秦拂卻頓時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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