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不奉陪了
第77章
周子明猛然轉過頭,眼眶通紅語帶哭腔的問道:“你也覺得我沒用嗎?我上去就是添亂對嗎?”
天無疾在心中嘆了口氣,難得的給了他一個好模樣,溫聲說:“不,我隻是覺得比起報仇,現在你師兄更需要你。”
周子明轉過頭。
自己的師兄血肉模糊,半身拆解到一半的金線。
他閉了閉眼睛,突然冷靜下來,丟掉了劍,擦了擦眼淚,半跪在師兄身邊,說:“小……天無疾,你說,我該幹什麼,你說什麼我都做!”
天無疾:“……”
看在他現在挺慘的份上,他就不在乎他剛剛準備叫他什麼了。
於是,秦拂殺了三個邪修留了三個活口回來,就發現周子明正一臉嚴肅的幫著天無疾打下手,而不是她以為的要麼嚇暈,要麼哭的不能自已。
他臉上還帶著淚痕,身子還不由自主的發抖,但手卻一丁點都沒抖。
秦拂也明白了什麼,在心裡嘆了口氣,輕輕走過去,按住周子明的肩膀。
她柔聲道:“你不用擔心,你師兄會沒事的。”
她說完直接取出了儲物戒裡呼呼大睡的小人參,扔給天無疾,說:“揪他一根人參須,就當付房費了。”
小人參驚醒,哇哇大哭。
天無疾接過,看了看秦拂,又看了看悽悽慘慘的周子明和他肩頭的那雙手。
欲言又止。
算了,看在周子明這麼慘的份上,這次不和他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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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秦拂安慰了周子明之後,他好像直接繃不住了,抱著秦拂的一條手臂,哭的不能自已。
看他哭的這麼慘,秦拂一時間掙脫也不是,不掙脫也不是。
而另一邊,那小人參哭的比周子明還大聲,一邊哭一邊控訴道:“你們修士都是騙子!說好了不吃人參的!”
天無疾抓著那個小人參,手上幹淨利落的剪了它一根人參須,嘴上卻柔聲說:“這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阿拂庇護你這麼久,還管你住,要你一根人參須不過分吧?”
咔嚓一剪刀下來,小人參哭的肝腸寸斷。
秦拂聽的頭都大了,嚇唬他:“你再哭,別人就都知道你在這裡了,這麼胖一支靈參,要是別人來搶的話我們可護不住你,到時候可就不是剪人參須了這麼簡單了!”
這小人參好糊弄的很,被秦拂一嚇,估計是真的很怕被人吃掉,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雙眼睛還淚汪汪的。
秦拂看著也有些心軟,軟下聲音說:“別哭了,我們也不是什麼壞人,你幫我們這一次,回去之後我找一下有沒有適合妖修的功法,到時候你修成人形就不怕別人聞見你身上的人參味了。”
小人參一聽,感動的淚又下來了:“還從來沒人給過我功法,原來你們真的是好人啊!”
秦拂嘴角抽了抽。
也不知道這小人參是怎麼活的這麼大。
但好歹是不哭了,秦拂怕等會兒有人來了這小人參節外生枝,伸手就想把他收回去。
然後發現伸不動。
她的手臂被緊緊抱著,吊著一個大活人。
秦拂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周子明。
周子明臉上猶帶淚痕,但眼睛裡清澈幹淨,嘴裡還在幹嚎著,可明顯已經是假哭了。
他一邊自以為逼真的假哭,一邊眼巴巴的看著秦拂,滿眼的期待。
秦拂都快給他氣笑了,“怎麼?咱們周少主也要我哄哄?”
周子明那廝居然還臉紅的點了點頭。
秦拂:“……”你臉紅個鬼啊!
她直接把眼睛一瞪,眉毛一皺,周子明那點兒膨脹起來的膽子當即就漏氣了,慫慫的松開了秦拂的手臂。
秦拂解放了雙手,伸手接過了小人參,一番安撫之後,將他又收回了儲物戒。
小人參住儲物戒住的不甘不願。
秦拂看出來了,但她現在也沒有更好的地方,隻能裝作自己沒看到。
旁觀了全程的天無疾手裡拿著人參須,一邊不緊不慢的處理著周子明那個師兄的傷勢,一邊輕笑道:“周道友還真是性格直率,不過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周道友若是闲下來的話,不妨給我搭把手。”
秦拂在一旁聽的直點頭。
果然,關鍵時刻,還是阿青靠得住。
周子明也回過神來,想了想自己剛剛都幹了什麼,也忍不住臉色爆紅,看著一直盡心盡力救他師兄的天無疾,又心覺愧疚,覺得自己以前真的誤解了這個小……天無疾。
他不僅救他師兄,秦仙子來之前還這麼開導他,分明是個大好人。
他擦幹眼淚蹭過去,愧疚的說:“小……那個,天無疾,謝謝你救我師兄,我剛剛真沒用,秦仙子一過來我就忍不住哭……還有,你是個好人,以前是我誤解你了,抱歉,你別見怪。”
天無疾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說:“沒關系,周道友畢竟年紀還輕,遇見事情一時之間六神無主也是人之常情,隻不過以後還需要磨煉,阿拂,你說是不是?”
秦拂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最起碼不能動不動抱著她手臂哭了。
周子明聽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可天無疾字字句句都在理,他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一時間更愧疚了。
滿心愧疚的周子明就老老實實的跟在天無疾身邊打下手,看起來好欺負的很。
天無疾看著傻的和大白兔似的周子明,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那一番心眼都用到了鬼身上。
他嘖了一聲,搖了搖頭。
這樣也行,和這傻小子相處總比和其他老成精的狐狸相處來的痛快,雖然確實傻了點兒。
但如果他能離阿拂八丈遠的話,那天無疾也不介意原諒他的傻。
……
周子明那個師兄傷勢頗重,但有小人參的一根人參須在,命肯定能吊住。
天無疾幫著治傷救人,秦拂就提著劍將那幾個穿傀儡皮的邪修都提溜了過來,包括那個假“許永林”。
他們被擺成一排,全都穿著靖河宗的弟子服。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這次混進靖河宗的全部邪修。
秦拂按照天無疾曾經教給她的方法,一個一個把他們的傀儡皮都扒了。
失去的傀儡皮的遮掩,皮下的人一個個面色青白,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兒清正之氣。
全是邪修。
秦拂看著就嘆了口氣。
他們每一個穿的都是無辜修士被煉制成的傀儡皮。
身後的周子明見到這麼多邪修被擺在了一起,一時間又想起了這些人是怎麼折磨他師兄的,怒從心中起,從未受過什麼苦的少年紅著眼睛提著劍就要衝過來。
天無疾剛處理完周子明師兄的傷勢,騰出手按住了憤怒的少年,轉頭問秦拂:“阿拂,你既然搜了那個邪修的魂,那你知道這麼多邪修是怎麼混進靖河宗的嗎?”
秦拂嘆了口氣:“知道。”
她看著地上那些人事不知的邪修,目光一寸寸冷了下來,輕聲問:“阿青,你還記得天痕城那個被滅門了的小宗門嗎?”
天無疾:“記得。”
秦拂語氣輕到近乎耳語:“這些邪修,全是從被滅門的那個小宗門裡僥幸逃生的弟子。”
秦拂話音落下,天無疾還沒什麼反應,周子明卻猛然抬起了頭。
他驚愕道:“什麼?天痕城那個宗門不是正道修士宗門嗎?他們不是被魔修滅的門嗎?”
秦拂點頭:“是,一個滿門邪修的正道宗門。”
……
“滿門邪修的正道宗門。”
靖河宗掌門大殿,秦拂站在許掌門面前,身後一排人事不知的邪修,她看著許掌門驚愕的臉,如此說。
這樣的驚愕,秦拂在周子明的臉上已經看過一遍了。
看著許掌門驚愕之後幾乎是下意識般出現在眼睛裡的懷疑,秦拂忍不住想笑,心中也有幾分諷刺。
是啊,天痕城宗門被滅滿門的事情在十八城甚至是整個修真界鬧的沸沸揚揚,因為是魔修動手,整個十八城人人自危,正道修士怒火滔天,這幾天裡,抓滅門的魔修報仇的聲音不絕於耳。
但誰都沒想到這被滅門的居然也是滿門邪修。
這叫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嗎?
秦拂突然又想起,做出滅門這件事的是沈芝芝。
如果不是沈芝芝真的成了魔將,如果不是沈芝芝在成為魔將的這些年裡幾乎是殺戮成性,秦拂幾乎要懷疑沈芝芝這麼做是不是因為入魔後仍然善身尚存,所以滅了邪修滿門替天行道。
但理智告訴她不可能的。
她壓下心中種種不合時宜的想法,揉了揉眉心,說:“許掌門不必懷疑,我搜了其中一個邪修的魂,不管你信不信,天痕城那個宗門確實是滿門邪修。”
她抬頭,問:“被滅門的那個宗門離靖河宗最近,許掌門對這個宗門可有印象?”
許掌門尚在驚愕之中,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他們隻是個小宗門,向來自給自足,深居簡出,偶爾和靖河宗有貿易往來,但門下弟子似乎都行跡匆匆,寡言少語不與外人交談……”
他說著說著,自己都頓住了,然後沉下臉,問:“秦仙子,你仔細說說都從那邪修的搜魂中看到了什麼。”
秦拂想起從那個邪修的靈魂中看到的種種汙穢,忍下心頭的惡心,皺眉道:“那宗門上下總共就百人,分兩門,一門器修,專用活人煉器,虜城中或城外凡人煉制傀儡,妄圖煉制出既有銅皮鐵骨又有人的靈魂的傀儡,短短二十年虜走城中幾百青壯,為了遮掩,這罪狀還都推給了妖修,天痕城百姓至今都以為那些散勇妖修有二十年內擄走城中幾百人的本事!”
秦拂冷哼一聲,然後頓了頓,聲音沉下來,又說:“另一門修合歡術。”
合歡術三個字一出,不用秦拂再多說什麼,許掌門自己就明白了。
正道修士也有雙修之法,雙修之法也不是什麼不能拿出來說的事情,也算得上是正經法門。
可合歡術不一樣。
正經的雙修之法講究陰陽循環,可合歡術走的卻是採陰補陽或採陽補陰的路子。
也就是說,養爐鼎。
修真界中,靠養爐鼎提升修為的人,要麼是下九流的門派出身,要麼就是修為不得寸進走捷徑的人。
但凡有一點見識的修士,都不會讓門下弟子養什麼爐鼎,這功法確實能短時間內提升修為,但這修為如空中樓閣,根本不堪一擊。
秦拂冷冷道:“他們門下弟子從各地或擄掠或買賣有些許靈根的凡女作為爐鼎,他們甚至有一個專門的爐鼎所,成為他們門中爐鼎的凡女下場悽慘,往往都活不過五年。”
秦拂話音落下,許掌門似乎是忍到極致,直接一掌扇飛了離她最近的那個邪修。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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