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逃裏花式滑跪和避嫌後我火了

第1章

在密逃綜藝裡裝坦,我被嚇到滑跪。

被 NPC 嚇哭,我都不忘和隱婚影帝老公避嫌。

我退他進,我逃他追。

「別挨我!我能行!」

因為花式避嫌和笑料太多,我火爆全網。

沒有名分的影帝怒發微博:

【我家枝枝膽小,讓大家見笑了。】

1

《密室逃一逃》綜藝官宣嘉賓陣容:

【玩家@陸微@穆蔚@宋枝@宋霖川@許辭@謝星弛集結。逃脫開啟。】

#許辭 綜藝#一下衝上了文娛熱搜榜。

【有生之年竟然看到辭哥參加綜藝!】

【許辭剛拿最佳男主角,這就進軍綜藝圈了?】

【辭哥玩密逃,一看就是坦。】

在這之前,許辭剛在華語電影節上憑借作品《熾熱》,一舉拿下最佳男主角,成為新晉影帝。

大多數網友都認為,他會趁著這個勢頭闖進電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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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突然官宣上了一檔綜藝。

一部分粉絲勸說他不要做綜藝咖,另一部分粉絲則表示雙手雙腳無條件支持。

詞條熱度高居不下,直接上了熱搜第一。

直到密逃節目組官博發布宣傳視頻,熱搜第一突然變成了:#宋枝 滑跪#

正在刷熱搜的我,宋枝本枝,蚌埠住了。

2

點開節目官博兩分鍾前發布的視頻,我看了一眼討論火熱的評論區。

熱一是:【看 6:23,收獲快樂。】

我默默將進度條滑到了第 6 分 23 秒。

隻見一片漆黑中,站在許辭身邊的我,突然猶如驚弓之鳥,滑跪到了幾十釐米開外。

這是在錄制第一期「林家的秘密」的時候,林家的兒子突然綠森森地出現在鏡子裡。

我不經意地一個轉頭,正好跟他對上了眼。

不是我說,這換做誰看到不會被嚇到啊!

隻是,在視頻前面的嘉賓採訪裡,工作人員詢問每個嘉賓認為自己是坦還是奶。

我自信滿滿:「那必然是坦啊!一般嚇不到我的。」

打臉不要來得太快……

現在本人看,也覺得是在口出狂言。

#宋枝 全身上下隻有嘴硬#

#宋枝 誰給的勇氣#

出道三年,我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熱搜榜前十條,我一個人佔了三條。

【誰能想到惡毒女配膽子這麼小,笑到頭掉!】

【笑死我了,還以為宋枝在節目裡會是嚶嚶綠茶怪。】

【這滑跪不要太搞笑,我開始期待這個節目了!】

不是我說,戲都播完這麼長時間了,大家怎麼還沒出戲?

說起來,混跡娛樂圈多年,我演過的角色,十個裡,八個是惡毒綠茶女配。

以至於在那些角色和演員不能分離的觀眾眼裡,惡毒綠茶就是我的代名詞。

想到這,我扭頭照了照鏡子,多美麗動人!

我這長相也不像壞人啊!

我也想演人見人愛的女主啊!

我正哀號著,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

點開一看,許辭發來的,是個表情包。

我滑跪的名場面——

【給大家拜年了 jpg。】

我ţū́₇「呵呵」一笑,回他:【今晚獎勵你睡沙發。】

3

《密室逃一逃》節目是實景解密,採取的是邊拍邊播的形式。

第一期節目播出的時候,我正在大巴上,準備去錄制第二期——「進不去的女校」。

這期我們的身份是投資人,因為簡愛女校發生了好幾起殺/人案,便決定實地探訪過後,再決定是否要投資該校。

十分鍾後,到達錄制地點。

下了大巴,看著面前陰森森的大樓,我後背直發涼,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轉念想到這次勢必要找回面子的決心,我又悄悄挺直了背,頭鐵地衝在了最前面。

表面上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坦,實際上,我在心裡狂背急急如律令。

節目組想必是看到我的滑跪視頻熱度不低,讓我好巧不巧地觸發到了單線任務。

其他幾個嘉賓齊刷刷都看向了我。

許辭:「還是我去做單線任務吧。」

我擺了擺手:「不行,我觸發的任務,肯定得我去才有用。」

說完,我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轉頭去做單線任務。

按照卡片線索,我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人物張悅的宿舍房間。

現在我隻需要進入宿舍,找到張悅的遺書。

推開宿舍門,隻見裡面漆黑一片。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摸黑進了宿舍。

左手左腳探探,右手右腳又探探,摸索了半天,我都沒找到房間燈開關在哪裡。

隻得硬著頭皮往前走,然後摸到了一張書桌。

盲人摸象似的,我一寸一寸把書桌上摸了個遍。

光禿禿的桌面上什麼都沒有,我又去拉抽屜。

這時,手下突然觸摸到一個軟乎乎帶毛的東西,我觸電般地收回手,面容失色:「啊啊啊!」

4

尖叫完,我腸子都悔青了。

這期播出來,我怕是要徹底坐實「膽子小」了。

想到這,我深吸一口氣,又伸手進抽屜裡摸索,把可能像遺書的紙張一股腦地塞進了褲子口袋。

結果到了宿舍門口,掏出那些紙一看,全是廢紙。

就這麼來回找了幾次,把宿舍翻了個底朝天,最後總算在床單底下找到了張悅的遺書。

我抓著遺書,去找其他嘉賓匯合。

卻沒想到去他們所在教室的那條走廊的路燈,這個時候滅了!滅了!滅了!

不是我說,節目組,你別抓我一個人整啊!

我壯了壯膽子,脖子一橫,打算直接狂奔過去。

剛跑到一半,天花板傳來「轟隆」一聲。

然後,一個披著長發、嘴唇鮮紅的女生,半個身子倒掛在我眼前,近在咫尺。

我一下沒忍住,口出國粹,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形象,蒙頭就往前衝:

「啊啊啊啊啊啊!」

一口氣跑到了走廊盡頭,一頭猛地撞進一個人懷裡。

借著後頭教室裡的燈光,我抬頭,看清來人是許辭。

我下意識淚眼蒙眬朧地喊了一句:「老公!」

喊完老公,我瞬間清醒。

救命!我在錄節目!

於是,我不假思索ťůₘ,立馬一把推開了許辭:

「別挨我,我能行!」

許辭被我猛地推開,踉踉跄跄站穩,委屈巴巴地Ṱûₔ望向我。

我抹了抹眼淚,強行轉移話題:「我找到遺書了。」

結果伸出手,我就傻眼了,兩隻手,啥也沒有!

我拼命取回來的遺書不見了!

怕是在剛剛狂奔的路上丟哪了……

「老……不是,許辭,能不能陪我去撿一下遺書?」

5

許辭向我伸來一隻手。

我頓了頓,繞過那隻手,牽上了他的衣擺。

許辭見狀,隻是睨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由他在前頭領著回到那條走廊,我全程低頭,生怕再和那個女鬼來個貼臉殺。

「許辭,看不見遺書掉在哪裡怎麼辦?」

我眼睛有輕微近視,再加上走廊沒有光,現在說我是瞎子也不為過。

我正發愁,突然聽到頭頂傳來許辭雲淡風輕的一聲:「找到了。」

我驚喜地抬頭,有類似毛發的東西拂過我的臉龐。

瘆人的觸感嚇得我腿發軟,直接給跪了。

兩隻手也不忘拼命尋找救命稻草,在下一秒緊緊抱住了許辭的大腿。

隨即頭頂傳來一道輕淺的笑聲。

許辭說:「害怕的話就牽著我吧。」

黑暗中,他將手伸向我。

我慌忙松開抱大腿的手,在他的手觸及我的手那刻,迅速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然後動作飛快地爬了起來。

我努力保持鎮定,故作淡定地開口:「我不怕。」

「怎麼的?我燙手嗎?」

盡管許辭這句話語氣沒有什麼波動,但我還是聽出來了,他生氣了。

現在恐怕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我縮了縮脖子,心想,還是回去好好哄哄他吧。

許辭這人吧,一向挺好哄的。

想到這,我又重新牽住他衣擺,暗地裡用力扯了扯:

「開玩笑,許影帝怎麼會燙手呢!」

在許辭回應前,我趕緊又接著說:「既然找到遺書了,那我們返回吧。」

許辭輕哼了一聲,帶我往教室折返。

自這之後,我有意和許辭保持距離。

好景不長。

不知道是不是上期結束備採,我一身反骨,說不夠刺激,節目組這一期要顛覆我的認知。

教室裡,其他嘉賓在圍繞一個五音譜線索解謎。

音律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我幫不上忙,也插不上話,便在一旁到處翻找起來。

因為教室有燈,有了安全感,先前的恐懼便也消散了。

我獨自走到教室後頭,牆上嵌有一排儲存櫃,我一個個打開。

輪到第六個時,打開櫃子門,裡面是一個鐵皮盒,沒有上鎖。

我下意識地直接打開了鐵皮盒,「咔噠」一聲,裡面彈出一個面容恐怖的小洋娃娃。

又是「咔噠」一聲,洋娃娃的眼珠子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詭異的音樂聲響起:

「找朋友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

天啊!我真是手欠!我乖乖站那裡不好嗎?

我觸電般地將手上的鐵皮盒扔了出去,轉頭正好看見許辭正坐在教室最後一排位置,離我也就一步的距離。

仿佛看見了救星,我想都沒想,直奔他而去:

「老……」

毫不意外地……又叫順口了。

一個「老」字拖得綿長。

在許辭的滿眼期待中,九曲十八彎,我一個緊急大轉彎。

6

「老……老許,哎呀媽呀,這也忒會嚇人了!」

聽到動靜趕過來的其他人聽見我這一聲叫喚,笑翻了。

再看許辭,臉都黑了。

我默默低頭盯著地板,突然發現被我丟掉的鐵皮盒旁邊,躺著一支黑色錄音筆:

「快看!是錄音筆!」

我立馬撿起來,然後成功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之後錄音筆成為關鍵物品,解開了五音譜的謎題,我們也由此突破到下一關卡。

許辭還在記仇,在我那一聲「老許」之後,就沒給過我好臉色。

節目到了尾聲,我們成功解鎖了這期的整個故事背景。

《進不去的女校》裡,每個女孩在進入簡愛女校之前,各自都經歷了不好的遭遇,本以為宣揚「和平與愛」的簡愛女校會是避難所,會是她們的救贖,卻沒想到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看起來和藹可親的校長,聲稱感同身受的老師……撕開偽善的面孔,他們是一個個惡魔。

女孩們為了避免後面有其他女孩再被騙進女校,隻能選擇了最無奈又極端的辦法。

幾個女孩主動站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再由剩下的女孩把她們的自殺包裝成他殺,想盡辦法宣揚出去,最終總算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

這是一個女孩幫助女孩的故事。

一時間,整個房間氛圍沉重。

陸微哭得矜持,仙女落淚。

其他四個男嘉賓各個神色悲哀。

隻有我,哭成了狗,一聲更比一聲高,妝花了整張臉。

我心想,又丟臉了……

於是我轉身,張開雙手,想要給旁邊的陸微一個擁抱,順便讓她幫我擋住前面的鏡頭。

結果淚眼蒙朧中,我看見斜後方的許辭抬腳了。

嚇得我立馬轉身背對他,一把拽過旁邊的陸微,抱住她。

「嗚嗚嗚嗚嗚!」我一邊哭,一邊拍陸微的背,「別忍了,想哭就哭吧!」

許是受到我的觸動,陸微繃不住了,一個大哭特哭,嚇得我哭聲都停了。

然後,兩個哭花了妝的「美女鬼」面面相覷。

我們嫌棄地推開了彼此,圍觀的男嘉賓笑得前仰後合。

唯獨許辭沒有笑,直勾勾地盯著我的手。

好吧,他又記仇了。